萊莉道歉之後巴羅族長也原諒了她。巴德不想她離開,加上她母女二人也無處可去,便留在了蠻族。此事的結果也算皆大歡喜。
至於那胡安,即便氣憤交加,想要報復,也隻得日後再圖謀。
蠱族的族長繼承人一般都是族中下一代最有天分的那一個,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族長都是族中蠱術最強的。
雖是如今蠱族人對胡安的人品和過往產生了懷疑,但暫時還沒人能拿他怎麽樣;再者也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對萊莉母女的遭遇同情可能有,但替她們出頭的心思是沒有的,畢竟一方面原因是能力低微。
最後任雨飛打算跟斯穆回小人族。她不會土著語,留在蠻族的話也沒個人可交流,和斯穆這一番處下來,兩個也算是成了朋友。加上她還有事要問斯穆,便決定和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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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已暗了下來,原本蠻族的族長想挽留任雨飛和斯穆在他們部落住一晚,但任雨飛她又不懼夜路,考慮到斯穆的情況,還是禦劍帶著他回了他們部落。
飛劍之上,任雨飛一邊禦劍,一邊兒分神朝身後的斯穆問:“斯穆,你可知道那寶地何時開啟?”
聞此斯穆心下疑惑,凝眉應道,“這次的寶地開啟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任仙子為何會問這個?”
任雨飛略頓,對朋友,她一般能不隱瞞是不會隱瞞的;但此時雖然和斯穆成了朋友,可兩個也不過相處一日,若是告訴他了,萬一他忍不住又告訴旁人,到時候可能又會產生麻煩。最後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並未對斯穆說實情,隻笑道,“沒什麽,你也知我們修仙者為了心境的提升、道心的確立,總是要多多遊歷和見識一番的。”
斯穆聞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廂又聽任雨飛笑著說到:“為此我也想去那寶地周圍看看,是什麽樣的奇景。”
“額,我懂了!那寶地的位置,等我回去給雨飛仙子畫幅地圖出來。”斯穆遂道。
“多謝。”任雨飛應聲道。
隨後斯穆又問,“那雨飛仙子這段日子要去哪裡?”
任雨飛淡淡笑著,“隨處走走。”
“今日天色已晚,雨飛仙子若是不介意的話,便留在我家過夜好了!”斯穆盛情邀請道。
“方便嗎?若是不便我隨處找個山林就好。”對她來說在哪裡過夜都無所謂,法陣一開啟便相當於房子了,可以隔絕外界的騷擾。
斯穆坦然道,“嗨,這有什麽不方便的!我家中就我和我老伴兒,還有一個小女兒。”
之前都在顧著找回那聖火令的事,任雨飛也未曾問過他的家室,此事聞之她淡淡的笑著,“如此,便叨擾了。”
兩個又隨意的聊著,不多時,任雨飛便帶著斯穆到了小人族的部落。
小人族的住所和蠱族差不做,不過小人族的房子普遍沒那麽高,也就一米八、兩米那樣。任雨飛還好,看著還能進去,雖然門小,也得彎腰進入,但這高度若是換成風逐塵、梅潮生那樣的都進不去。
此時天色已晚,可以看到各家各戶打出來的油燈光,只是戶外已經沒人了。為此兩個也不用朝誰打招呼,斯穆直接帶著任雨飛到了自個兒家門。
“麗莎,我回來啦!有貴客,出來迎接一下!”斯穆一進院子就朝點著油燈的屋裡吆喝上了。
“呀,當家的回來啦!”斯穆的老婆麗莎聞聲忙就應著聲出來迎接。
待快步出來之後,麗莎瞥見了斯穆身後的任雨飛突然駐了足,凝眉打量向她,“當家的,這是誰?”她貌似有些敵意。
斯穆回身望了任雨飛一眼,滿是榮幸道,“這是中土修仙界遊歷至此的任雨飛仙子,是位貴客,我們要好好招待。”
“哦。”麗莎聞此才消了那點兒警惕,點了點頭,繼而熱情笑著,朝任雨飛道,“歡迎你來我家做客,美麗的仙子。”
任雨飛望著他二人在那兒交流,當然是聽不懂的,她這會兒也有點苦惱,這聽不懂旁人說的什麽,乾在一旁還是挺尷尬的,難道她要學學土著語?
此時見麗莎笑著朝她說了什麽,她正猜著估計是打招呼的意思,那廂斯穆再度笑呵著把麗莎的問候傳達給了她。“她叫麗莎,是我的妻子。”
任雨飛聞聲也笑了,朝麗莎問候道,“麗莎你好。今晚麻煩你們了。”
斯穆翻譯之後,麗莎笑的更開朗了些,“不麻煩,仙子降臨是我們榮幸。”
隨後斯穆和麗莎熱情的把任雨飛引進了屋裡,奉上了她們族落的一些特色吃食招待於她。席間倒也聊的歡樂,當然還是斯穆轉達雙方的意思。
斯穆幽默有趣,麗莎也熱情大方,得人的幫助和照顧,為了聊表謝意,任雨飛便送了他們幾壇低年份的果酒,告訴他們這裡面是含靈氣的,可千萬不要多喝。
斯穆心下歡喜,嘗了之後感覺到身體內的澎湃力量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兒。
飯後,他們把任雨飛引進了一間客房中,可惜那個床任雨飛躺不下!
小人族的身高普遍在一米之下,他們的床也多在一米二那樣子,任雨飛這身高在一米五八那樣,在人族中算比較嬌小的,但到了小人族這兒也是巨人一個。
斯穆因為這個還有些不好意思,任雨飛便安慰他道,她晚上不睡覺的,都是在打坐。斯穆聞此也消了些愧疚。
之後,斯穆奔波了一天,也回去休息了。
是夜,近子時,勞累了一天的人們都陷入了睡夢之中,此地靈氣稀薄,打坐收效甚微,任雨飛靜坐了一個半時辰,卻無心修煉。
此時閑了下來,她這心卻活了起來,有些亂。
她不由得輕輕的起了身,去向了屋外,腳尖一點,躍向屋頂,朝東望去。此時她晶亮的眸子中蒙了一層水霧,面色沉靜而染殤。
阿鳳見此,也鑽了出來,跟她一樣,站在一旁朝東望著。“飛姐,你在擔心風逐塵嗎?”
任雨飛依舊在望著東方,默了兩息,在阿鳳以為她不會回答了的時候,她方才低應道,“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若是他因為我遭遇了不測,我會內疚一輩子的!”她低了水眸,悵然歎息。
阿鳳卻瞥著她質問道,“是內疚,還是心痛?”
任雨飛聞此輕輕的笑了笑,她朝阿鳳瞥了一眼,複又收回視線望向東方,“你這死鳥兒,學會給我挖坑了!”
她沒有應答這個問題,主仆兩個複又陷入了沉默。
少時阿鳳又開口道,“飛姐,若是等我們回去,他還活著,你會跟他在一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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