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此時正有兩個高修在打架,一個身上是冰靈氣息,另一個身上散發的是魔氣。
任雨飛皺眉一尋思,這兩個中一個是冰靈根,另一個是個魔修,他倆打架八成是為了那株靈植。
她乾脆也不摘其他靈植,打算先去那山頭看看。
“阿鳳,你進一方天,我隱匿了氣息去看看。”她朝肩頭的阿鳳開口道。
阿鳳點了下頭,乖乖的進了一方天中。
隨後任雨飛便隱匿了氣息,朝那個山頭行了去。
待到了視線范圍,她發現那山頭的半空中正有兩個修士在打架。
一個一襲白衣,相貌氣質相當好,溫澈、和潤且淡雅,所說公子如玉大概就是他這樣的。
依她之所見,這白衣公子與萬劍宗的青玉真人有類似,都是如玉公子一枚。
不過,不同的玉給人的感覺不同,而人亦然!
青玉真人身上是那種清涼乾淨、孑然一身的氣質,宛若一塊青玉。而這白衣公子身上的氣質更溫潤些,更像一塊白玉。
另一個身著一襲酒紅色錦衣,狂放不羈、邪魅灑脫,也屬一道俊男佳色。
那白衣公子正是那冰靈根修士,而那紅衣公子則是一個魔修。
兩個都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為此這打鬥的陣仗有點兒大,法力波及范圍二三百米,半空中冰法閃爍,魔氣混行。
而此處的低階妖獸都藏了起來,沒有一點動靜。
任雨飛此時還在山下的谷地部分低空飛行著,還看不到那株靈植是什麽,只能看到那兩個在山頂半空打鬥著。
遂她又偷偷的沿著地面兒朝山上飛了去。貼著地面兒有利於她的潛伏,否則飛的太高造成的空氣流動,可能會引起那兩人的注意。
她這神識強,隱匿了氣息還是沒有被那兩個感知到的。再一個,那兩個也在專注的打鬥之中。
向那山頂前進的過程中,任雨飛這一路上都潛伏的很好,最後安然到了那山頂!
只是等到了視線范圍內,她望見了靠近山頂處那株氣息濃鬱的靈草之時,忽然有點激動,心跳就快了些!
那是一株三千年份的冰髓草,長在一個山脊有些陡峭的地方。
這冰髓草是一味煉製洗靈丹的主藥,生存條件比較苛刻。目前她一方天中還沒這種藥材。
洗靈丹可洗出修士身上多余的雜靈根,也是幾近絕跡的丹藥。雖不如淨靈丹的需求范圍廣,但對某些靈根特殊的修士來說,這個價值也特別大。
比如某修士是靈根值為七成、一成的水火雙靈根;這火靈根不僅根值太低,無法有效使用,還會因水火相克拖慢水靈根的運行;這種情況若是有條件,便可用洗靈丹洗除沒作用、還拖累修行的火靈根。
這冰髓草和洗靈丹都是近乎絕跡的存在;是以任雨飛見了這株冰髓草就有些激動!
她這一激動不打緊,這《五息收放心決》中的心念決就沒控制好,透露出了自個兒的強烈心動!
本來她這五息修煉最差的就是心念氣息,畢竟性子在那兒擱著,她不喜歡憋著和壓製自己的想法。
這一沒控制好後果就比較嚴重!
那白衣公子名為江忘生,乃是陽德大陸第一大宗門玄道宗金丹第一人;因為宗門威望較高、名聲較響,被同門修士起了個雅號叫“玉瀾公子”。
他所習有一門心法,名為《玉心決》,乃是一門定性、安神的心法。因為習了這門心法,以至於他對旁人五感的感知和捕捉是非常敏銳的。
而那紅衣公子名為婁應元,乃是陽德大陸第二大宗門玄魔宗金丹第一人;因為名聲出色和個人風骨狂放灑脫,也被宗門修士起了個雅號叫“魔骨郎君”。
他所習有一門心法,名為《禦心訣》,也叫心魔引,對人之念想一類也是非常敏感的!
與其他大陸幾宗共存,相互製約不同;陽德大陸只有兩個超大宗門,是兩家獨大的局面,一個是玄道宗,一個是玄魔宗!
當然這兩個宗門也經常對著乾。
據說這兩大宗門的創立者起先是兩個好兄弟,後來分道揚鑣了,一個入了魔,在墮魔山淵之地創立了玄魔宗;另一個則創立了玄道宗。
本來正魔不兩立,再加上這些傳說的影響;是以多年來,這兩個宗門都是對立的立場。
言歸正傳,任雨飛這一激動就表露了心念,那兩個因為所修心法的緣故,捕捉到了她的強烈心動,竟是齊齊停下了出招,凝眉望向了她的方向!
那裡莫不是藏了個人?兩個疑惑道。
任雨飛身形一滯,下意識的朝那兩個望去!
雖是隱著身形的,可她還是尷尬了!就這麽視線對視了,那兩個正看著她呢!
但這會兒那兩個又沒出招, 她一時間沒敢妄動;但她知道,那兩個已經發現她了!
怎麽辦!
任雨飛當下驚詫那刻幾乎已經一咬牙做出了決定,她身形一閃,猛的朝那冰髓草處衝了過去!想爭個先機,搶了靈草好逃。
與此同時,江忘生和婁應元兩個感知到一股氣流的飛速流竄,均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齊齊眸子微眯間,紛紛朝那冰髓草前、任雨飛衝去的方向路上打了一道攻擊,一道冰劍,一道魔劍!
緊接著兩個齊齊朝那冰髓草的方向衝了去。
那兩道攻擊並不是要打在任雨飛身上的,她速度太快,他倆離的又遠;僅僅是要對任雨飛截上一截,阻止她靠近那冰髓草。
為此兩個倒是心有靈犀,因為對戰方位的不同,冰劍更靠近那冰髓草的方向,而那魔劍更靠近任雨飛剛才的站位處。
擦!
見那兩道攻擊而來,任雨飛知道壞事了,不得不生生的停下前衝的飛勢。
眼見那兩道攻擊衝擊的任雨飛身前冰雪崩飛,山石碎裂;而任雨飛急急抬眸望去,江忘生和婁應元二人已經飛速衝來!
任雨飛心急間大喝一聲,“阿鳳!”於此同時,和光劍立現手中。
緊接著阿鳳急急竄出,“嗷嗚-”它故意燒包的大嘯一聲,大扇翅朝兩人猛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