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任雨飛找到那洞府的時候,發現洞府開著法陣,想來任安君應該在洞中。
可待她落定了腳的時候,想往洞中喊人,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
喊哥吧,她倆沒親近到那個程度,可他明明又是她哥喊道號或姓名又太疏遠了些任雨飛有些尷尬的垂眸尋思著。
稍思,她乾脆抬頭面向那洞口,直接也沒帶稱呼,恢復了她的“二”式處理法,在那兒吆喝道,“那個,有人在沒”
剛開始聽到她的喊聲,任安君還凝眉疑惑開,尋思著怎麽像是她的聲音
少時又聽任雨飛吆喝了一聲,“洞裡有人沒”
這一聲任安君已經確定確實是任雨飛在喊了他緊皺眉頭,想著任雨飛怎麽會來找他。
他略深吸了口氣,關了陣法,起身走了出去。
待他走向洞外,微不耐的凝眉打量向了任雨飛,“你來何事”
與此同時,任雨飛也淡淡的打量著他,見他修為氣息貌似沒什麽大的進展,一切如常,任雨飛也暗自微凝了眉端,想來並不是他所做的。
“呃,沒什麽,過來瞧瞧你。”她抬眼對向他,隨意道,“你不是煉丹嗎,我這裡靈草挺多的,若是需要特殊的靈草你可以提出來。”
任安君聞此面上不動,眼底到底波動著露出了一絲意外,暗腹她難道真是為了討好他來的怎麽都感覺不太可能。
“隻為此事”他有些不相信的複又問道。
任雨飛忙點了下頭,“就是過來瞧瞧,沒別的事。”
“你去修煉吧,我走了”她說著這話又飛身準備開溜了
任安君自然也沒喊住她,他打量著她的背影在心裡暗腹了一句莫名其妙隨後他也甩袖回了洞府之中。
任雨飛這邊朝山下飛去,邊心中尋思著,既然不是任安君做的,那難道是任雨做的那日她來找過她,莫非是那日動的手腳。
她心中深籲了口氣,繼而又飛身行向了五靈峰的方向。
同樣去執事殿費了點兒周折才找到任雨的洞府。只是到了任雨的洞府不遠,她竟發現那洞府是空著的,法陣未啟,她微微凜眸間急放神識進去掃了下,洞內沒人
此時任雨飛便提了心。隨之她還是駐足在洞前,朝著洞內喊了聲“三姐”“三姐”
間斷的兩聲過後,洞內依舊沒有絲毫應聲。隨之她便吸了口氣,緩步進入了那洞府中。
這洞府也很乾淨、沒什麽物件兒,她四處打量、查看了一番,暫時看不出什麽蹊蹺之處。
這會兒阿鳳也出了一方天,打量向四周暗自嘟叨了句,“看似離開有些日子了”
任雨飛也跟著歎了句,“八成這事兒和她有關系。”“就是不知道到哪兒去找她”
阿鳳收回四處打量的視線,“先去執事殿問問她可有接什麽任務”“不如去找那個水玲瓏問問,她是不是回了水家”
任雨飛搖了搖頭,不讚同道,“她若是有意躲著,定不會去執事殿暴露行蹤的”
“上次她去找我的時候說水家和她斷絕了關系,怕是她也不會再回水家”
阿鳳聞聲也凝鳳眸尋思著某種可能。
那廂又聽任雨飛道了句,“若真的是她下的那劫運咒,如今看似我和蘇若雪都中了,這麽說來她只要躲在暗處慢慢修煉,吸收我們的修為就好”“而且怕是不止我們兩個人中了這咒;應該還會有其他人。”
她凝眉推測著,“我估計除了我,也不會有旁人會想到是她做的。”“不知道蘇若雪會用什麽法子找出她來”
阿鳳問,“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任雨飛深舒了口氣歎道,“只能順藤摸爪了”“走吧,先去執事殿問問”她說著這話就大步向外走去。
阿鳳追在後面兒問,“你不是說執事殿的人也不知道她的去向嗎”
“嗯。”“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從執事殿得到點消息的。”
阿鳳睨著她的背影,不知道她到底什麽意思。
待到了執事殿負責金丹真人的分殿,任雨飛朝那築基弟子問道,“澹月真人她最近可接了宗門任務”澹月正是任雨的道號。
那築基弟子忙搖了搖頭,“回真人,不曾。”
任雨飛又問,“那她離宗前可有向執事殿報備去向”
那弟子恭敬道,“亦不曾。”
任雨飛略歎息,和她想來的一樣。她抬眸又問,“你們這裡可有她的傳音符”
那弟子又道,“這要去問疏軒真人,與峰上各真人的備用傳音符都是他在管著的”
“呃,疏軒真人如今何處”
“在後殿之中。”
“多謝。”隨之任雨飛又找向那疏軒真人, 朝他去要任雨的傳音符。可惜的是這疏軒真人的手裡也只有幾張定位符,都是送達宗門她洞府和水家的,並沒有那種直達本人身邊的定向符;對她來說根本沒用。
任雨飛不得已又去找向了水玲瓏。問她有沒有任雨的傳音符。
此時水玲瓏見她而來又是為任雨的事,還是有些尷尬的。不過幾句話後,見任雨飛一切如常,沒有怪罪或者質問她和水家的意思,她便也以師姐妹相待。
最後任雨飛從水玲瓏那裡要來了五張任雨的定向符。
這些定向符的傳送距離都是千裡之內的,任雨飛曉得無法靠它們中的一張到達任雨現在的藏身位置,但卻是可以給她指示個大致方向的。
待做好了準備,她便出了宗門,神識注入了其中一張傳音符,給任雨發了信息。
見那傳音符朝東而去,她則急急啟了雷遁,隨著那張傳音符飛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自然傳音符的速度極快,和傳送符是差不多的。中間任雨飛也見不到那符的蹤跡。
臨到最後,她找到的時候,那傳音符懸空落在宗門外東向千裡的上空,已經是消耗盡了靈能。
任雨飛憑著這方向推測,任雨是向東行了。
而這廂,任雨飛離開她洞府後,蘇若雪也在尋思如何找到背後那個下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