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真君等見阿鳳絲毫未受損,想來任雨飛這個主人定是有轉機的。她對阿鳳道若是需要什麽靈物隻管去找她。
之後,阿鳳帶任雨飛和風逐塵回了洞府。
它先取出兩個的身體放在床上查看了下,啟了個聚靈陣罩著了她們。
任雨飛倒是沒受什麽傷,只是她因為神魂燃盡;身體運作處在了一個停滯狀態,再沒有靈氣的進入,也沒了靈氣的溢出,甚至沒了任何氣息和溫度!
但借著丹田內安魂玉中那一小縷幸存,她也不能說是死了。
而風逐塵因為被蝕焱的魔氣攻擊,不僅受了內外傷,且體內氣息紊亂,魔氣和極寒之氣在不斷爭據著!
他總共受了三擊,第一擊是蝕焱群發的攻擊打中的;第二擊是蝕焱打向任雨飛而被他擋上的那一擊。這兩擊,若是換成元嬰初期、中期的普通人可能也就結束了!
好在這第一擊不是蝕焱的全力一擊;而風逐塵強悍些,體內又有極寒之氣抵抗魔氣的侵蝕,這才挺住了這兩擊,沒有致死。
第三擊也即陰陽逆生火猛的朝蝕焱手心竄出打下生死咒那刻、蝕焱條件反射放開風逐塵時回擊的那下;那下是即發的一擊,也不是全力攻擊,又有陰陽逆生火擋下大部分的攻擊,雖致風逐塵傷上加傷,但還是留了口氣息的!
另外他沒死主要靠著他體內的極寒之氣能與入體的噬靈魔氣抗衡,這才沒致使噬靈魔氣對他的身體完全侵蝕,留著氣在。
此刻他是內外傷均很重,體內又被打入了噬靈魔氣,情況比較複雜些。
回來的路上阿鳳已經給他吞了一粒造化丹;此時最主要的還是替他驅逐體內的噬靈魔氣。
若是平日逆生火也可替他驅逐噬靈魔氣;不過它先前替他承受蝕焱的攻擊時損了本源,這會兒也無力再運作了!自個兒也陷入了修複和沉睡。
為此阿鳳便肩負起運鳳火小心的進入風逐塵的筋脈,替他驅除魔氣的責任。
來的時候它也替他驅逐了一些,但這是個精細活兒,它需要極其精準、耐心的控制著入他筋脈的鳳火,否則怕傷著他了!這進度有點慢。
當天,阿鳳他們回來不多久,古凌越就來了趟。
“我來看看她。”他在洞外出聲道。
阿鳳聽到他的聲音,也不好不讓他進來,便撤了法陣,放他進來了!
此時的任雨飛和風逐塵都在聚靈陣下罩著,也在一張床上躺著。而且風逐塵因為受傷太重,這會兒是狼形。
雖是兩個都受了傷,可見這一幕的時候,古凌越還是感覺很刺眼!那一刻他甚至特別想上前把風逐塵移開。
先前在執事殿中他就把神識探入任雨飛的身體仔細查看了她的狀況,任雨飛神魂全無的狀況讓他心中冰冷。而此刻他望著她亦是滿臉的憂色,甚至有些絕望。
這神魂若是要補,你好歹還得有留的啊;這若是一點兒都沒了,想補也沒辦法補。
阿鳳見他黯然頹喪的面色,想到他的身份與任雨飛的關系,便坦言安慰道,“沒事,飛姐她會醒過來的!”“風逐塵曾給過她一塊安魂玉,那裡面兒還有她一小縷神魂在。”
它深吸氣堅信的收回望著古凌越的視線,凝望向了任雨飛,“相信時間長了,她的神魂就會補回來的!”
古凌越聞此略驚神兒當即瞥向它,先是舒了口氣,而後聽是風逐塵給她的,他又凝了眉端。
他在任雨飛洞府呆了許久,他就那麽站在任雨飛床邊兒,表情沒什麽波動,依舊是那張冷峻的面色;似是一直在看著任雨飛,又似是通過她在看自己的心事一樣!
那時間長到阿鳳感覺挺尷尬的。
好在之後古凌越還是離開了,走之前對阿鳳說了句,若是有什麽需要隨時去找他。
但這點時間的尷尬完全是阿鳳可以承受的,它不知道的更尷尬的還在後面兒!此後的日子裡,古凌越成了常客,經常來!
後來的三天他都來了!
他不再是單單站在任雨飛床邊,都是站會兒後,又坐在桌旁的石凳上,或取出一瓶靈酒,一壺靈茶,自斟自飲著,就那麽隨意的在任雨飛的洞府呆上半天!
阿鳳看這形勢,覺得他好像變了些!他來好似不僅僅是來看任雨飛的,還有著其他的企圖!
這讓阿鳳更提心了些,防著他再對風逐塵不利,或者是有其他動作。
阿鳳內心很苦逼,它覺得自己很不容易,不僅要護著自家主人,護著自家主人的男人;還得替自家主人的男人防著情敵!有哪個靈獸像它這麽苦逼啊!它內心淚流滿面。
好在她們回來的第四天,風逐塵醒了過來!此時他體內的魔氣已十分有限了。
且那天古凌越又來了!阿鳳還沒來得及告訴風逐塵這三天古凌越每天都來;風逐塵也不知道這個事兒,還覺得古凌越是任雨飛的師兄,來看她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阿鳳開啟法陣,讓古凌越進來之後,古凌越隻瞥了風逐塵一眼,連招呼都沒打;就複又望向任雨飛,站那兒望了大會兒!
這讓風逐塵挺不自在的。
令兩個尷尬的是,在古凌越眼中風逐塵就像空氣一樣, 他眼中好像根本就沒有他!
這天還沒什麽,接下來的日子古凌越雖然不是天天來了,不過也是隔著兩三天的經常性的來。
風逐塵終於受不了了!敵意大增。
雖然是師兄妹,這也太過越界了吧!這怎麽能來這麽頻繁呢!而且古凌越看任雨飛的眼神讓他越來越接受不了。
他是知道古凌越喜歡任雨飛的,只是先前他並沒有靠太近,也沒和他爭過她;可如今不知道他怎麽的轉了性子,就好似在和他搶一樣,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他很不開心!
在他醒來,古凌越來了四次後,風逐塵乾脆謝客了,不給他開法陣。
“你回去吧!她需要安靜修養。”風逐塵在陣中態度冷漠的應道。
“我只是進去看看她,又不會擾了她休息!”古凌越很平靜的望著洞口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