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小天狼星說過。
霍格沃茨裡有位叫做歐文的小巫師將他從禁林裡救出來。
但一直以來,他只是認為對方好運,或許那個小巫師的確有些實力,但是一名十幾歲的孩子,他能有多強呢?
“您可以試試!”歐文誘惑般的開口道。
甚至挑了挑眉,滿臉寫著挑釁。
穆迪不知道面前這個已經在黑魔法上走的相當於的小巫師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但這並不妨礙他要給這個狂妄的小子一個教訓。
“既然如此,那——攝魂取念!”他當然不會向一位小巫師使用不可饒恕咒的。
但這並不妨礙他使用攝神取念咒。
攝神取念咒和奪魂咒之間的區別在於,攝魂取念能看到別人的思想,而且能被防禦,並且被施咒的人不會遭到控制。
奪魂咒不能看到別人的思想,一般無法防禦,但最主要的功能是控制被施咒人。
在魔法界——無法防禦的魔咒是最危險的,這就是為什麽這個攝魂取念咒看著與三大不可饒恕一樣邪惡的魔咒,卻因為能被多種魔咒抵擋而並未在魔法部巫師禁用魔咒行列之中。
————
教室裡一閃而過的慘白的光掠過。
緊接著無論是歐文還是穆迪都猝不及防的回退了幾步。
“梅林的胡子!”
教室裡響起小巫師們的驚歎聲。
所有人都將視線匯聚到他們身上。
歐文搖了搖腦袋。
被人撬開腦袋的感覺並不好。
哪怕只是大錘掄了一下。
“你。”穆迪依靠在講桌上。
腦袋甩了甩。
他半截木質的假腿,重重的在地上摔打了幾下。
像是在緩解什麽痛苦。
剛剛的一瞬間,他看見了一個身影。
一個女人的身影。
銀白色的頭髮,綠色的眼眸。
那張臉——他絕不會認錯。
是那個女人——加布裡埃爾·羅齊爾。
“加布裡埃爾·羅齊爾是你什麽人?”穆迪厲聲的說道。
“嗯?”捂著太陽穴的歐文驚愕的轉身,“您認識我母親?”
“她是你媽媽?”聽到歐文的回答,穆迪露出了某種恍然大悟的表情。
“哼!難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他雖然這麽說著,但表情卻顯得十分的複雜,並不像以往說起黑巫師時,那麽強硬那般的憎恨。
“幾十年前.”
哎?
這就開始了嗎?
誰問你了呀!
不要解釋好嗎!
滿腦子的You have your mother's eyes的歐文,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還活躍在歐洲大陸時,可沒少給魔法部找麻煩,現在關於她的通緝還在西班牙魔法部的傲羅手冊上掛著呢!
沒想到——那樣強大的女巫竟然會.”穆迪閉上了嘴巴。
某段令他不堪回首的記憶,他不想回憶。
那時他正式成為傲羅第一次前往歐洲執行任務,那時他還年輕氣盛.
可就是這突然的止聲卻讓歐文相當的難受,因為無聲勝有聲啊!
你要麽講清楚,要麽就別開口,說話說一半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嗎?
不過考慮到他媽的年紀,看著應該是挺年輕
在迷離幻境裡,她老人家要是一身霍格沃茨的校服,歐文絕對會當她是六七年級的小巫師.
也許是她身體裡的某種神奇生物血脈有美容養顏的功效?
那我繼承了嗎?
小天狼星說見過他母親,歐文當時推測,他母親應該和哈利的母親差不多大。
但——如果是這樣,穆迪那時候應該已經五十多歲了吧!
丟——沒想到啊!沒想到!
一直以為你個濃眉大眼的,不近女色呢,五十多了還被人家十幾歲二十歲的小姑娘迷的神魂顛倒真是丟臉!
嘖——好像這也沒啥問題吧
艸!
“西班牙?我老媽在西班牙幹什麽了?”雖然穆迪胡子拉碴的模樣,讓歐文十分拒絕這貨曾經和他老媽有過接觸,但現實不允許發反駁,能了解到一些母親的過去,對他來說也是好的。
“也沒什麽?”穆迪重新調整了心態,“三十年前,她在馬德裡放了把火,差點燒了整個城市而已,”
他漠然道。
似乎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和歐文繼續討論下去。
估計曾經他應該是被揍的很慘,所以才對此諱莫如深。
“三十年前?”歐文一驚,“三十年前,那——”
果然他老媽身懷某種能養顏益壽的神奇生物血脈。
她的模樣應該從十九二十歲就沒怎麽變化過。
哦~
三十年前,那會的穆迪估計也剛剛二十或者三十出頭,還是個年輕小夥呢!
年輕時,一遇仙女誤終生,從此愛扎了根,念時時想。
回憶銳起,空余恨呐!!!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麽道理?
找女票一定要趁早,衝上去就是告別,能打過就推倒,打不過無非就是被揍一頓嘛!
你連被揍一頓的勇氣都沒有何談你愛她呢?
當然,這並不適應所有人。
就比如————穆迪,離我媽遠點,你個醜比!
————
教室裡,小巫師們竊竊私語。
大家又不是傻瓜,當然能聽出來,穆迪似乎與歐文的母親有過過節。
當然歐文的媽媽曾經差點燒了一整座城市
不只是漢娜和賈斯廷,一旁的拉文克勞們也都紛紛側目。
果然——這惹事的能力是家族遺傳啊!
“我去,歐文,你媽媽——可真厲害。”賈斯廷朝著歐文默默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現在他徹底釋懷了,感情歐文這家夥之所以這樣,完全就是繼承他母親的‘優良傳統’啊!以前他還以為是因為作為孤兒的他童年被孤兒院裡的其他小朋友欺負過,導致性格有些扭曲。
現在看來,那些其他的小朋友,都還好嗎?
“廢話,你也不看看那是誰他媽!”歐文自信挑眉,眨著完全不像母親的眼睛。滿臉寫著驕傲。
“真酷!”那些小巫師全然不顧歐文的母親可能是個通緝犯的事實,一個個的面露羨慕的神色。
能乾出這麽偉大的壯舉,那得是多麽強大的女巫啊!
有這樣的女巫當媽媽,簡直酷斃了好嘛!
一個個的唯恐天下不亂的孩子們,讓教室裡唯一一位秩序·善的教授看不下去了。
這霍格沃茨怎麽了。
這種風氣是什麽時候滋生的?
這些小巫師,畢業之後不得惹的魔法世界天下大亂。
尤其是這個羅齊爾。
穆迪這麽驚訝的不只是源自於歐文的母親。
除了這點外,更加讓他感到吃驚的是,而是剛剛,他的攝魂取念——被反製了。
應該說,在他施咒的瞬間,眼前那個人形小怪物做出了防禦,應該是鐵甲咒。
無聲鐵甲咒。
他自己的記憶倒是被眼前這小子看到一些。
真是丟臉。
穆迪的臉上晦暗不明,可歐文卻笑眯眯的。
因為在他短暫的,那幾張猶如ptt的畫面中,他看見了穆迪最真實的記憶。
就此可以證明,眼前之人,的確是穆迪本人,而不是什麽人假扮的。
這是個好事,激將他半天,目的總算是達成了。
接下來。
經過半節課的摸索,穆迪也成功找到了在霍格沃茨教書的小技巧。
他先是講述了幾個自己孤膽追凶的故事。
成功將小巫師們揮發的思緒又聚攏了回來。
接著講起了一些黑巫師們的行為特征。
經常使用黑魔法的巫師,他們的精氣神,乃至外貌都會出現相對的變化。
經驗豐富的傲羅甚至能從一個黑巫師的面貌推測出他最常使用的黑魔法是什麽。
而穆迪顯然就是最頂尖的那一批傲羅。
接下來的時間。
課堂終於回歸到了一種相對正常的狀態。
教室裡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穆迪宣布下課離開教室後,大家才重新議論起來。
他們在議論?
這絕對讓穆迪感到失望。
因為他們並沒有議論他剛剛講述的那些面對黑巫師時的要領。
而是嘰嘰喳喳的在推測什麽時候歐文能和穆迪打起來
因為他們看起來似乎就要馬上打起來了。
消息隨著參加這堂課的學生離開向外擴散,很快,整個城堡內所有人都將知道這件事情。
關於歐文的身世,幾乎隻用了不到幾個小時,就在霍格沃茨人盡皆知了。
“你們聽到那群赫奇帕奇學生們說的話了嗎,歐文在黑魔法防禦術課上面和穆迪打了一架!”哈利興奮地說,“聽說穆迪跟他的母親有過過節。”
“沒錯,歐文這是在給他媽媽報仇!”羅恩跟著說道。
從魔藥教室走出來的格蘭芬多們自然聽說了這個故事。
這時,他們正在中庭,那是在禮堂走廊出來後的,朝向海格小屋方向的一片城堡空地上。
“第一天就就惹麻煩,真不愧是他。”格蘭傑小姐的評價自然就沒那麽高了。
下午還有最後一節課。
中間這點時間,她終於肯抽空稍微休息一下了。
“穆迪是最好的傲羅,他可能”
羅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後面傳了一陣喊聲。
“韋斯萊!喂,韋斯萊!”
聽到聲音,他們轉過身去,轉過身望去。
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站在那裡,趾高氣昂的看著他們。
“幹什麽?”羅恩沒好氣地問。
“我問你,那個桑切斯,他是羅齊爾家族的?”馬爾福皺著眉頭說。
作為神聖二十八族,雖然共享榮譽,但是這中間也存在著鄙視鏈,其中韋斯萊家族肯定是最底層的存在,而這其中最頂尖的家族,羅齊爾絕對榜上有名。
這裡並不以血統和家族戰鬥力作為評判標準,而是以影響力。
發源自法國的羅齊爾,在整個歐美非三洲都有著家族傳承。
其中最強大的法國家族,曾幾何時一直把持著聯合會的重要崗位,包括副會長這一職位。
而他們馬爾福家族,雖然同樣的也發源歐洲,但是時至今日,除了英國這支,其余的都已經消亡了,或許還有其他馬爾福家族的支脈,但絕沒有德拉科他們家過的好。
“這關你什麽事!”羅恩惡狠狠的說,“滾開,馬爾福,這裡不歡迎你。”
“別這麽說話,羅恩!”赫敏製止了羅恩可能接下來的口吐芬芳。
她默然的起身,從中庭的一顆巨大的英國橡木樹下圍繞一圈的石凳上站起。
“歐文是羅齊爾家族的,你想幹什麽?”
“羅齊爾?”德拉科皺著眉頭,陰沉的看著赫敏。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他父親會對歐文,還有那個破特那麽‘愛護’為此去年甚至不斷寄信警告他不要招惹那兩人。
現在,得知了歐文的身世後,他總算是明白了一些。
難道他父親看上了羅齊爾這個姓氏?
想要拉攏他們?
聽說那個桑切斯是法國人,那麽他應該是法國羅齊爾家族的人。
是父親想要開拓法國的市場嗎?
德拉科不懂,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那個在世界杯上瘋狂給自己招惹麻煩的混蛋打從心底的感到厭惡。
“難怪你們跟屁蟲似的跟在那個通緝犯的後代身後。”馬爾福面露譏諷的說,“哦!韋斯萊可能是看上他家的金加隆,畢竟紅發一家都住在一個爛窩棚裡,嗯!可真是可憐。
我在報紙上見過你家,一張你父母的照片,站在你們家房子門口。天啊,你們居然管這也叫房子!你媽媽要是能減點兒肥,模樣還算湊合,是吧?
至於你,泥巴種。”他又看向赫敏,“別人或許會相信你的鬼話,但我絕不會相信!
什麽格蘭芬多的傳人,什麽戈德裡克的血脈,別搞笑了,你只是個麻瓜巫師,跟你那低賤的父母一樣流著下等的血。
你接近那家夥,無非就是做著嫁入純血的美夢,想要一躍成為高貴的純血巫師。
哼,果然就和你那低賤的血統一樣,下作手段。
至於破特,我真懷疑,他有沒有腦子。除了惹是生非,就不會別的了,等著吧!鄧布利多能庇護你多久。整天跟著那個桑切斯,怕不是在想下家,等鄧布利多死了,還有他保護你。”
德拉科火力全開,站在走廊下,上嘴唇捧著下嘴唇,絮絮叨叨的汙蔑著他們。
周遭,眾人聽著都蒙了。
圍觀的小巫師,早就收拾東西,一個個的十分默契的遠離了他們四個。
走廊裡,小巫師伸出腦袋,一副看戲的表情盯著哈利他們。
“他這是怎麽了?”哈利側過腦袋詢問著羅恩。
“我不知道,下樓時把腦袋摔了?”羅恩同樣的一臉的疑惑。
馬爾福啊!
多久沒這麽囂張過了。
今天突然朝他們發難,令他有些——不太自然。
“你們誰先?”赫敏冷著臉,已經抽出了魔杖。
“下手輕點,畢竟是學校,還有——如果今年再負學院分開局,我怕麥格教授。”哈利有些擔驚受怕的說,畢竟如果他們今年再被扣分,這就連續四年負分開局了。
別說是麥格教授了,就連他自己都有些尷尬。
“我會的!”赫敏沉聲了一句。
然後沒等哈利反應過來。
一道尖銳而刺眼的魔咒,呼嘯而過,這一擊並非瞄準那邊馬爾福三人組裡的任何一個。
魔咒在他們旁邊的走廊上的石柱上炸響。
崩裂的石頭像是天女散花般砸在了斯萊特林三人身上。
“鐵甲護身!”德拉科的反應並不慢,他快速的撐起一道虛幻的鎧甲,將那些碎石統統抵擋。
而他身旁的高文和克拉布就倒霉了。
石頭全朝著他們而去。
不過要數最倒霉——還屬走廊的石柱。
石柱:老子惹辣個嘍!
“下手輕點赫敏,別把他打死了!”哈利大叫了一聲,不過從他那興奮的眼神就看得出,他是恨不得剛剛念咒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至於赫敏,在看見馬爾福輕聲的抵擋住了她的爆破咒後,眉頭逐漸舒展開了,她總算是知道這家夥是哪來的勇氣跟在她面前說出那三個字了。
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裡,霍格沃茨不再有那個詞從那個小巫師的嘴裡說出來了。
你猜這是誰的功勞?
總不會是鄧布利多的建設文明霍格沃茨活動取得的功績吧!
至於馬爾福為什麽突然膨脹了。
哼!那無非就是世界杯期間,打倒了一些德姆斯特朗巫師,給他又添了些許自信罷了。
呵呵——真是井底之蛙!
赫敏冷笑一聲。
眼睛裡滿是嫌棄。
她揚起頭,碎發從兩邊自然滑落,下一刻,魔咒從她葡萄藤魔杖杖尖飛馳而出。
“哈?”
魔咒並沒有擊中馬爾福,而是在距離他幾英尺時便劃過一條弧線墜入地底。
“沒吃飯嗎,魔咒這麽無力。”馬爾福發出一聲尖銳的嘲笑,可沒等他高興多久,他的腳底忽然一松。
“白癡!”格蘭傑小姐看著忽然陷入地底的馬爾福,眼睛眯著流出從中的濃鬱的厭惡情緒。
鐵甲咒雖然能抵擋魔咒,但不能阻止她改變地形。
只是簡單的變形戲法,讓他腳下的大理石變成了松軟的沼澤,那個笨蛋完全沒有一絲防備,徑直掉了進去。
“該死的。”德拉科咒罵著。
熟悉的感覺就和世界杯期間的一模一樣。
“高爾!救我出去,你這個笨蛋,還有克拉布!”
馬爾福朝著周圍大喊大叫。
可當他找尋自己那兩個跟班時,卻猝然發現,他們什麽時候已經逃到走廊的盡頭去了。
把他丟在了原地。
“該死的!回來!快回來!”他歇斯底裡的叫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