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點頭,猶如小雞啄米, 開心的不得了。
仿佛見到了何玫怎怎呼呼的小模樣, 白頌也彎了彎唇角。
但高興完, 白媛媛又問道:“媽媽,我們要去哪裡啊?”
也快到吃飯的時間了, 平時白頌忙, 很少有時間和她們自沒量一起吃飯,今天恰好都出來了,白頌也就不回公司了:“想吃什麽, 媽媽帶你去吃好吃的吧。”
眼角眉梢的笑意都要凝成實質溢出來,只要是跟媽媽在一起, 不管吃什麽,白媛媛都開心。
她連連點頭, 又問道:“那姐姐呢, 要帶著姐姐一起去嗎?”
想到白颯, 白頌心裡就有些別扭,正遲疑的時候,身後傳來白颯略顯暗沉的聲音:“媽媽要帶妹妹出去吃東西嗎?怎麽好不帶我呢?我也要去。”
白頌轉身,就看到白颯正一臉燦爛的笑容看著自己,但這麽多年來, 白頌哪能摸不清楚她的脾氣, 這樣的聲音表示她已經生氣了,並且極度憤怒,幾乎壓不住了。
再仔細看又會發現, 白颯笑的很爽朗,但其實笑意不達眼底,看向白頌和白媛媛緊緊相牽的手還有些疑惑,目光灼灼地盯著白頌的嘴,只等裡面吐出一個好字。
白頌勉強笑了笑:“怎麽會不帶你呢?不過你不是還有課?這樣走好嗎?”
“沒事的,最後一節就是自習,不去也沒關系的。”白颯眼底閃過一絲陰翳,瞥了一眼白媛媛。
為什麽白媛媛就可以逃課跟媽媽出去吃東西,而自己就要留在學校上課。
是媽媽不想帶自己隨便找的借口嗎?
媽媽不喜歡自己,開始喜歡白媛媛了嗎?
是自己做錯了什麽?還是白媛媛做了什麽討好媽媽?
狡黠黑亮的大眼珠子不斷地逡巡在白頌和白媛媛二者之間,白颯抿了抿唇,熱情地上前挽住白頌的胳膊抱在懷裡,撒嬌道:“媽媽不能偏心,我一定要去的!”
溫熱的軀體附上來的一瞬間,白頌整個人都僵硬了一瞬,肌肉緊繃,差點本能反應將白颯甩出去,好在她及時忍住了。
但她的表現太明顯了,都被白颯感受到了。
白颯抱著她的手微微收緊,埋在她高胳膊上的臉面劃過一抹陰沉,眼神凶狠,透過白頌的特伯縫隙狠狠瞪著正在和白頌相談甚歡的白媛媛。
白媛媛一無所查,完全沉浸在今天非常溫柔的媽媽的和煦春風裡,笑的十分開心爽朗,她很久都沒有這麽放開地說話和玩笑了。
坐到車裡,白頌這才想到:“你們想吃什麽?”
“火鍋!”白媛媛很乖巧地去了後座,而白颯按照慣例坐在副駕駛位,白頌的身側,她第一響應道。
白颯非常喜歡火鍋,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但凡出來吃飯,十次有九次都一定要去火鍋店。。並且她口味重,喜歡又麻又辣又酸爽,還喜歡吃肉。
之前白頌什麽都以她為先,再加上白媛媛從來都不發表意見,白頌自然也就滿足她了。
但她為了維持身材,吃的少。兩個小孩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吃的多。
可白媛媛容易上火,每次一頓火鍋吃下來,不管是辣鍋還是番茄鍋,甚至菌湯鍋都能給她嘴角吃出好幾個燎泡,或者口腔潰瘍,好幾天都沒法正常吃飯。
一個只是喜歡,另一個是絕對不能吃。
再加上之前對白媛媛的忽視讓白頌產生了一種彌補心理,這次當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而是轉頭輕聲又耐心地問道:“媛媛,你想吃什麽?”
“啊?”白媛媛只顧著高興要和媽媽一起吃飯了,從來沒想過竟然詢問自己想吃什麽,其實只要能填飽肚子,她什麽都吃,當即想起來姐姐喜歡吃火鍋,便說道,“啊,我都行,姐姐不是要去吃火鍋嗎?”
“你吃火鍋容易上火,而媽媽這兩天胃不太好,也吃不了。”白頌忽然想起來有一次白媛媛似乎提起來自己很喜歡吃三文魚刺身,問道,“想吃日料嗎?這邊新開了一家,味道還不錯,媽媽帶你們去試試?”
白媛媛眼睛一亮,正準備點頭,白颯瞬間就皺起了眉毛,鼓著腮幫子:“都是生的,怎麽吃呀!”
白媛媛的眼睛瞬間黯淡下來,她抿了抿唇,沒說話。
白頌看在眼裡,知道她肯定是喜歡吃的,直接定位了距離家不遠的一家日料店,轉頭對上白颯愕然的眼神,解釋道:“肯定有熟食的,你要是不喜歡吃壽司,吃烏冬面之類的也可以。”
白颯臉臭臭的,但看白頌已經決定了,沒什麽好說的,只能應了聲好,再就低著頭不說話了。
白頌知道她不高興了,反正按著她的意思,自己就只能慣著她,寵著她,其他人都不能放在眼裡唄。
呵呵,真把自己當世界中心了?
白頌斜斜瞥了白颯一眼,懶得搭理她,腳踩油門一路直到了附近一家點評還算不錯的日料店。
其實白頌也吃不慣日料,所以全程就只有白媛媛是真的開心。
剛開始點單還沒放開,但她發現自己不管說什麽,白頌媽媽都微笑著點頭,甚至還說吃不完就打包,回去送給其他人吃,絕對不會浪費的話。
白媛媛徹底沒了顧忌,點了蠻多一直想吃但沒有機會試吃的甜點和壽司拚盤。
而白颯,一副蔫噠噠的模樣,拿著菜單翻來覆去,也沒選中什麽想吃的,最後還是白頌做決定,給她叫了一碗豬扒飯。
等興奮勁過去之後,白媛媛看著白颯苦大仇深的模樣,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是不是不喜歡吃這個呀,要不我們……”這話她也沒說完,畢竟單都點了,東西都快上全了,這話說得就有些假了,但白頌知道白媛媛是真心的,這孩子就是太內向,還不會說話,立刻接話道,“沒事,隻偶爾來吃一次嘗鮮,下次媽媽帶你們去吃牛排,土耳其烤餅,都試一試。”
“媽媽以後還會請我們吃飯嗎?”白媛媛的眼睛又大又亮,眼睫毛忽閃忽閃,像極了振翅高飛的蝴蝶。
白頌捏了捏她略凹陷下去的臉頰,眉眼彎彎:“當然,只要你們乖乖聽話,好好學習,媽媽經常帶你們出來吃東西,逛街買衣服。”
白媛媛抑製不住欣喜之情,咬著下嘴唇都壓不住不斷想要上翹的嘴角。
但白颯,則是冷眼看著兩人親密的互動,捏著茶杯的手暗暗使勁,手背緊緊暴起,手指泛著青白,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想直接徒手捏碎茶杯。
白颯心裡有事,東西也不好好吃,拿著筷子嫌棄地戳著米粒,看的白媛媛內心愧疚不已,吃飯也吃不安穩,最後終於按捺不住提議道:“媽媽,我吃好了,我們看姐姐還想吃什麽,再去……”
“豬扒飯有什麽吃不習慣的,之前也不是沒吃過中式的,不都一樣的?”白頌微微蹙眉,她知道白颯是在鬧脾氣,但她不想由著白颯來,“不想吃的話,妹妹那邊不是還叫了烏冬面,我看她也吃了壽司也不想吃了,你隨便先吃點。”
就一頓飯,怎麽都填飽肚子了,白頌不打算妥協。
而白颯,掀開眼皮,震驚地看著白頌,似乎沒想到白頌竟然這麽絕情。
她瞪了白頌一眼,埋頭呼嚕呼嚕就把碗裡的米飯全扒了吃了,吃完米飯才開始狂往嘴裡塞炸豬排,也不知道嚼沒嚼碎,就這麽抻著脖子咽下去了,看的白頌喉嚨都是一噎。
白頌:“……”這是什麽新奇的鬥狠方式?
這頓飯總體來說吃的很愉快,白頌將剩下的食物全部打包,登記了食物新鮮度之後留在了收容所,讓裡面的工作人員分給願意吃的人。
但白颯一直在賭氣,回來的路上就像是個已經點燃了引線的小炸彈,沒人敢招惹她一下,就怕她直接炸掉。
白媛媛今天過的很開心,她非常享受和媽媽在一起的日子,所以一路都在傻笑沒說話。
而白頌則是沒什麽好說的。
她對白颯,能忍住沒把對方丟出去,都是因為自己涵養好,再加上白颯只有十四歲的緣故。
才十四歲,打工也沒人要,如果趕出去,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回去之後,白媛媛習慣性地抱著書包就去房間隱身了,而白頌今天的公事還沒處理好,也立刻回了房間。
客廳就剩下白颯孤零零的一個人,她死死盯著白頌離開的背影,緊緊攥著拳。
她不斷地反思自己究竟什麽地方做錯了,可想了很多很久也沒想出來。
最後只能得出結論,不是她的問題,是白送的問題。
白頌變了,變得不喜歡她了。
果然,喜歡是會變的,但她的愛是不會變的。
要怎麽留住白媽媽的愛呢?白颯眼珠子黝黑深邃,她抿著唇,單薄絕情的唇瓣微啟:“白媽媽,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不會跟任何人分享你的!”
“媽媽?!”白媛媛下樓的時候,竟然看到白頌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她趕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確保自己沒看錯。
白媛媛幾乎是歡快地蹦躂下樓的,很高興,但眉眼間又難掩擔憂,她幫著白頌把煎好的雞蛋和香腸端到桌子上,咬著唇看著白頌欲言又止。
稚嫩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就等著白頌主動提問呢。
脫離任務,不把他們當遊戲NPC,就當做普普通通的人來說,白媛媛是蠻可愛的。
白頌看著白媛媛抓耳撓腮的表情,抑製不住地想笑:“怎麽了?吞吞吐吐的。”
白媛媛吐吐舌頭,小心翼翼問道:“媽媽,你是不是要出差很長一段時間呀?”
“嗯?”白頌摘掉圍裙,在首位坐下來,“怎麽這麽問?”
白媛媛看著桌上雖不豐盛但到底是白頌親自準備的早飯,耷拉著眼皮:“媽媽這兩天對我們好好哦,不是要出去很久才回來嗎?”她的眼睫毛輕輕顫抖,脆弱的好像一碰就掉似的,雖然看不清楚表情,但白頌能想象得到她眼底患得患失的煩擾和擔憂。
白頌隻覺得一陣心酸,她既然已經選擇做了這兩個孩子的媽媽,就已經對她們的人生負責,對她來說只是一個任務,對她們,這可是一生。
讓一個渴望關愛的孩子在沒有愛的環境裡長大,白頌感覺到了濃濃的愧疚之情。
她不應該這麽自私的。
尤其是在她感受到了自己也是被需要的之後,內心更是泛濫起了豐富的情感,滿滿的母愛急需宣泄,否則就要發洪水溢出來了。
“沒有,媽媽只是覺得平時工作太忙了,忽略你們兩個小寶貝了,所以這段時間工作少一些,就多陪陪你們!”白頌摸了摸白媛媛的頭髮,“怎麽,寶貝,媽媽在不開心嗎?”
“開心,太開心了!”白媛媛生怕自己回答的慢一些,白頌以後就不說多陪她們的事了,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
“開心就好,快點吃吧。”白頌瞄了一眼樓上,看著白颯房間的方向,“你姐姐怎麽還沒下來?”
“不知道呀,她每天都起好早的,不會是今天睡過了吧。”白媛媛趕忙放下手裡的筷子,蹭了蹭唇角喝牛奶染上的胡須,“我去看看。”
“好。”白頌抬頭就對上樓梯拐彎處白颯一張陰沉的臉和極其陰鷙的眼神,心臟陡然跳快了一拍,筷子都差點摔在地上。
白頌吞了口唾沫,不著痕跡掩飾住自己一瞬間的心悸,低著頭,隨口問道:“怎麽才下來,快點吃飯吧,吃完了媽媽送你和妹妹去學校。”
昨晚白颯亂七八糟想了很多,思緒很亂,翻來覆去輾轉難眠,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一覺醒來都快七點半了。平時六點四十五她就起床了,如果七點十分還沒出房門的話,媽媽一定會過來敲門的,可現在,七點半她房間一點動靜都沒有,媽媽卻跟妹妹在樓下相親相愛地吃早點。
那自己算什麽?!
不算是一家人嗎?
白颯憤恨地盯著白頌和白媛媛,一手拎著書包,一手挎著校服,明顯心裡憋了一口氣。
白頌知道她在發什麽瘋,但不想慣著她霸道的佔有欲,低著頭不去看。
倒是白媛媛,毫無防備地說道:“姐,你昨晚睡得不好嗎?臉色怎麽這麽可怕?”
睡得不好那是差的可怕,可你姐這是黑的可怕。
你姐不是睡不好,你姐只是精神不好,不用理她。
白頌在內心吐槽,但抬頭對上白颯執著地看著自己的眼神,當下有些心不忍,
“小颯?”白頌見她面色不對勁,終究還是沒忍住,墊了一個台階給她,“媽媽做了你最愛吃的溏心蛋,快過來吃。”
白颯定定看著她,突然抓著書包背帶,埋頭就跑了出去。
白頌:“?”
白媛媛蹭的站起來,著急地說道:“媽,我去看看姐姐……”
“不用。”白頌淡定地坐下,示意白媛媛也坐下吃飯,“那麽大人了,身上也不是沒錢,餓不死。”
“可是姐姐……”白媛媛還是很擔心,畢竟姐姐從昨天晚上劇一直在鬧別扭,她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不免有些心虛。
但她年紀也還小,有些時候也想讓媽媽多多疼愛自己,和媽媽一起做自己喜歡的事。
接下來的飯,白媛媛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白頌見她碗裡沒少多少東西,歎了口氣,用微波爐熱了幾個昨天特意打包的小豬包,裝在飯盒裡遞給白媛媛:“跟姐姐一起吃。”
白媛媛正在擔心昨晚姐姐吃的少,今早姐姐又沒吃,肯定挨不到中午,沒想到媽媽竟然都想好了,立刻笑的都眯起了眼睛:“謝謝媽媽。”
“傻孩子。”白頌慈愛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眉目溫柔,“說什麽謝謝,是媽媽以前做的不好,以後媽媽會好好改正的,只希望你跟姐姐能健康快樂地長大。”
白媛媛笑的一臉幸福,將小豬佩奇的飯盒抱在懷裡。
白頌將碗筷都放在洗碗機裡,換了身衣服,叫已經穿好校服,背著書包乖巧等在客廳的白媛媛:“走了寶貝,媽媽送你上學去。”
走出門就看到白颯小痞子似的蹲在門口的一塊景觀石上,瞧見白頌拉著白媛媛的手,言笑晏晏走出來,眼底的嫉妒和憤恨猶如潮水般湧出來。
這樣的眼神白頌見得多了,都已經免疫了。
但白媛媛還是第一次見到表情這麽可怕的姐姐,嚇得打了個哆嗦藏在白頌的身後。
白頌拍了拍白媛媛的肩膀安撫她:“去車上等媽媽,媽媽跟姐姐說兩句話、”
“好。”白媛媛也想跟姐姐道歉,但對上姐姐讓人全身打冷戰的眼神,她頭都不敢抬,悶頭就往裡跑,彭地一聲關上了門。
看著小小年紀,眼底卻一片烏青,眼白到處都布滿了紅血絲,宛若病入膏肓的苟延殘喘病人的白颯,白頌感慨,不過是一晚上,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有時候她是真的覺得對方可憐,滿臉歎息,走過去小聲問道:“你怎麽了?在學校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了?”
白颯怒瞪著她,憤怒中夾雜著委屈,突然撇開臉:“沒有!”
一副熊孩子樣,白頌都不想理她,但也不想放過如此好的教育機會,語重心長說道:“你有什麽不高興的,告訴媽媽,媽媽才能幫你解決呀。”
白颯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嘴角一咧,露出示弱的表情,一腦袋扎在白頌的懷裡,拖著哭腔道:“媽媽,你不愛我了嗎?媽媽隻喜歡白媛媛了嗎?是我不乖了嗎?”
她聲音淒楚,聽的白頌心尖顫抖,心裡發苦。
白颯和白媛媛都是懂事之後才收養的,她們都知道和自己壓根沒有血緣關系,甚至因為白頌根本不具備收養資格,連個官方承認的合格材料都沒有。
這兩個能跟著白頌注,叫白頌媽媽,完全是白頌用錢砸出來的。
白頌覺得自己似乎有了一丟丟的共情能力,稍微能體會白颯心中的自卑感和不安全感,主動伸手抱了抱白颯,輕聲安撫道:“小颯,媽媽愛你,跟愛媛媛是一樣多的……”
話還沒說完,白頌被猛地推開,她愕然地看向氣勢凶狠瞪著自己的白颯,一臉茫然。
白颯哼哧哼哧大喘著氣,氣的隨時都有可能翻白眼厥過去似的,大聲吼道:“我不要,我要媽媽隻愛你,隻愛我一個人!”
“……”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佔有欲都是那麽強,白頌瞬間就失去了耐心,她又想起了因為方茹死去的何玫,經常被白颯擠兌的白媛媛,當即就有些暴躁,“胡說什麽呢!媽媽是你們兩個人的媽媽,怎麽能隻愛你們其中一個?”
“你又不是我們的親媽!法律上我們根本沒有關系!”白颯口不擇言,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眼底閃過後悔,但當她看到白頌眼底震驚又憎惡的眼神,心尖就像是被針扎一般,刺疼無比,已經到嘴邊的道歉立刻咽了回去,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白頌,又是猛地一推,拽著書包掠過白頌跑開了。
白頌穿著十厘米的細高跟,被她推得一個踉蹌摔坐在了石頭上。
“媽媽,沒事吧?”快遲到了,白媛媛是來催媽媽和姐姐的,沒想到正好看到兩人鬧別扭,還沒來得及勸,就看見姐姐怒氣衝衝把媽媽推倒在地上,嚇了一跳,趕忙跑過去扶。
白頌腳踝有些疼,大概是扭到了。
白媛媛太矮了,根本扶不起來她,她就直接坐在石頭上沒起來,摸了摸白媛媛的臉頰:“媽沒事,不過帶會讓秘書阿姨送你去上學。”
“媽,我今天請假吧。”看著她瞬間紅腫起來的腳腕,白媛媛著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半蹲在白頌的面前,想伸手去摸,又怕弄疼對方,完全不敢碰。
白頌失笑:“傻孩子,沒那麽嚴重,不過是崴腳而已,怎麽,翹課還上癮了?”
白頌是故意調侃她,白媛媛也知道,她吹著鼻涕泡哀怨地看向白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