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長豐培育基地並不是很遠的一個路口位置,徐越正在等待。
他時不時看向某個方向,眸光閃爍,似乎在期待什麽事情的發生。
“叮鈴鈴……”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驀地響了起來。
徐越立刻拿出手機,查看了起來。
等看到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那個熟悉的號碼後,他臉上的笑意再也抑製不住了。
他第一時間按下了接聽鍵,緊接著,熟悉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徐公子,我們這裡已經全部搞定了。”
“哈哈哈……”聽到熟悉的聲音說出這話,徐越大聲笑了起來。
笑得肆無忌憚。
說笑間,他再次給出了承諾,“放心,承諾給你們的錢,一分都不會少。”
“我們相信老板你的為人。”手機裡面,光頭男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說罷,又開口補充了一句,“目標被我們修理得很慘,這會兒,還躺在地上叫著呢,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徐越聞言,沒有猶豫,直接爽快地答應了,“好,我馬上過來。”
答應下來後,他的內心忍不住開始瘋狂宣泄了起來。
你小子,不是目中無人,不是囂張跋扈,不是高高在上。
這會兒,剛好,可以看看他此時此刻慘兮兮的模樣。
相信,這肯定會是一副非常有趣的畫面。
這般想著,他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明顯了。
他沒有耽擱,直接驅車,朝電話裡面所說的位置快速駛了過去。
期間,他還從空間裝備中取出了一副面具,戴了起來。
這面具,材質很是特殊,看起來,就像一張薄膜。
戴上這張薄膜後,徐越的面容立刻扭曲變化了起來。
只是眨眼的工夫,徐越原本那張略帶陰柔的臉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臉。
中年男子顴骨偏高,看起來有種剽悍、粗獷的感覺。
總之,這副樣子,任誰也想不到,他就是原先的公子哥徐越。
與此同時,也就在徐越駕車出發之際,另外一邊,李謙看著剛剛打完電話的光頭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也虧得自己提醒了一下,讓吳憂留意著點,沒打他的嘴巴,否則,這會兒,估計他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不過,鼻青臉腫肯定是少不了的。
此時此刻,打完電話之後,他就頂著一顆豬頭,擺出一臉討好的表情,可憐巴巴地看著李謙和吳憂。
是的,經過一番“友好交流”之後,李謙和吳憂已經徹底了解了。
光頭男子三人的確是受人之托,收錢辦事。
不過,背後的雇主是誰,他們也不知道。
他們是通過中間人認識的,彼此交流時,說的也都是代號。
也正因為如此,李謙才讓吳憂稍微克制了一點,並沒有直接了結了他們。
他微笑著,走到了光頭男子身邊,看著後者在地上哀嚎打滾,無動於衷。
這種家夥,看其動作和術語的熟練程度就知道,肯定沒少乾傷人越貨事情。
所以,根本不值得同情。
而且,吳憂動手,也是有分寸的,這種程度的傷勢,頂多就是讓他們在床上躺半個月而已。
他走到光頭男子身邊,讓他和雇主打電話,爭取把雇主給誆過來。
一開始,三人還很硬氣,說什麽道上的規矩,說什麽不可能出賣雇主。
說得那個鐵骨錚錚。
不知道的人估計會誤以為,他們是什麽英雄好漢,結果,吳憂只是簡單地“親切慰問”了一下,他們就老老實實地照辦了。
不得不說,演技還可以,有點天賦。
和背後的雇主溝通時,那股子喜悅勁兒演得很是自然,半分作假的跡象都察覺不到。
通過光頭男子,將雇主引誘過來,李謙的心裡略微有些期待。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在暗中對付自己。
居然雇傭了這麽三個蠢貨,看起來,也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通過這三個蠢貨,李謙已經基本可以肯定了,這個背後的雇主絕對不可能是黑神教的邪教徒。
黑神教的邪教徒有組織、有紀律,行事不可能如此粗糙,如此錯漏百出。
“兩位大哥、大姐,我已經按照你們的吩咐給雇主打電話了,那個,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打完電話之後,光頭男子小心翼翼地看向李謙和吳憂。
絡腮胡男子和髒辮女子同樣如此。
啪!
不過,就在光頭男子話音落地的下一刻,李謙還沒有開口,吳憂就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
她氣呼呼地看向光頭男子,“管誰叫大姐呢,誰是你大姐,我看起來很老嗎?”
“哎喲,女俠,女俠,是我一時嘴快說錯了,是我錯了,您手下留情。”光頭男子聞言,趕忙捂頭,立刻更改了稱呼,討饒道。
“想走,不著急,等你們背後的大老板來了再說。”李謙同樣瞥了他們一眼,而後發出了有些譏諷的聲音。
他特地在“大老板”三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話外音已經非常明顯了。
在沒有揪出背後的買凶之人前,李謙肯定是不會放他們離開的,即便這會兒,他們已經被修理得很慘了。
誰知道放他們離開後,他們會不會立刻通知背後的雇主。
只有先拿捏住他們,他們才會乖乖聽自己的話。
這個道理,李謙清楚,吳憂也很清楚,所以,這三個家夥想要離開,還沒那麽簡單。
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很快,一台看起來非常高檔的跑車便是疾馳而至。
一道有些熟悉和一張頗為陌生的臉同時出現在了李謙的面前。
此情此景,其實是有點詭異的,不過,很快,李謙就反應了過來。
同樣在車裡看著,就坐在李謙身邊的吳憂也看到了那從跑車裡面下來的身影。
看著那道身影,她發出了有些不解的聲音,“咦,這人,怎麽看好像有點熟悉?”
這不熟悉嗎……
李謙聞言,在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這人,他已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也正是因為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他才會覺得有些意外。
意外之後,便是恍然。
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對方會針對自己。
不過,為了那麽點小事,就買凶教訓自己,這家夥,還真是夠小肚雞腸、心胸狹隘的。
是的,雖然頂著一張陌生的面容出現,不過李謙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和李謙起了一點矛盾,也即是高雅欣的舔狗之一——徐越。
他雖然轉換了面容,改變了相貌,不過也許僅是為了對付一下,他並沒有怎麽上心,這遮掩,可謂是錯漏百出。
一身的穿著打扮,居然沒有半點改變。
也正是因為這身的穿著打扮,吳憂才會產生熟悉的感覺。
和吳憂對視了一眼,李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不,不熟悉,一點也不熟悉。”
吳憂聽了李謙的話,愣了一下。
這會兒,她也已經認出了徐越的身份,不明白李謙為什麽故意裝作不知,而不是直接拆穿對方的身份。
稍微思考了一會兒,她那精致絕美的面容上,就露出了一抹恍然的表情。
她點了點頭,而後順勢往下說道:“對,是一點也不熟悉。”
李謙見吳憂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直視前方,不疾不徐地說道:“你說,對付不熟悉的人,該怎麽辦?”
吳憂聽了這話,雙眸放光,聲音有些興奮地說道:“揍他丫的。”
李謙見她已經在捏拳頭了,微微有些錯愕,不禁再次打量了她一眼。
這翼族女人,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像個大家閨秀,可骨子裡面,貌似藏著暴力基因。
也喜歡惡作劇。
剛剛對付光頭男子三人時就是如此,拳拳到肉,毫不留情,打得三人哭爹喊娘。
特別是髒辮女子,雖然臉蛋沒有怎麽遭重,不過身體上的疼痛,估計一點也不比光頭男子輕。
李謙甚至懷疑,吳憂是不是有點故意針對的意思。
畢竟這髒辮女子相貌雖然一般,不過胸前的規模的確非常龐大,至少比吳憂大得多。
然後,她的胸部就遭了最多次的毒打。
也因為未傷到臉,表面上看,沒有什麽問題,她被吳憂指派了新的命令,“伱去,把他引過來。”
髒辮女子聽到了吳憂的命令,身體下意識地一個哆嗦。
顯然是被打怕了,以至於聽見吳憂的話就有點發怵。
發怵歸發怵,清楚吳憂是怎樣的一個暴力女,髒辮女子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從車裡面走了出去。
髒辮女子徑直朝徐越走了過去,她忍著疼痛,努力裝出一副輕松的樣子。
她走到徐越身邊,聲音平淡地開口說道:“老板,人在車裡面。”
說話間,髒辮女子還指了指停在前頭的一台車子。
這次,光頭男子他們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開來了兩台車子,此時此刻,李謙和吳憂就坐在第二台車子,也即是後面那台車子裡面。
絡腮胡男子和光頭男子同樣坐在後面那台車子裡面,他們瑟瑟發抖地縮在後排座位上面,如同鵪鶉一般,一動不動,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看出了徐越臉上的疑惑,髒辮女子隨口解釋了一句,“動靜鬧得太大,不好。”
徐越聞言,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明白了,還是你們專業。”
實際上,這會兒,髒辮女子的表現是有點反常的,她的表現,或者說,她的演技,其實是不如光頭男子的。
可是沒辦法,光頭男子已經被吳憂揍成了豬頭,自然是不能露面的,否則肯定會現出馬腳。
不過,這會兒,已經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的徐越壓根沒有細想,沒有認真觀察,自然無法發現這絲異樣。
他跟著髒辮女子的步伐,來到了前面那台車子,打開車門,往裡面一瞅。
發現車子裡面空空如也,他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人呢?”
直至此時,他還沒有發現異常,還沒有警覺起來。
“人在這裡。”也就在他疑惑出口的下一刻,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了起來。
徐越聞言,下意識地轉頭,而後,看到了一張十分熟悉的臉。
在這裡看到李謙,徐越並不覺得意外,他意外的是前者的狀態,於是脫口而出道:“你們怎麽?”
李謙明白他的疑惑,咧嘴一笑,“怎麽沒出事是吧?”
沒等他反應過來,李謙便是繼續往下說道:“很簡單,出事的是這三個蠢貨,當然,現在,不止三個蠢貨了。”
最後,他伸出了一根手指,發出了譏諷的聲音,“要加一個了。”
說罷,直接一腳,踹了出去。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劇烈的反轉,讓徐越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待得他反應過來之後,整個人,已經被李謙踹進了車廂內。
將徐越踹進了車內,李謙便是讓開了位置,“接下來,交給你了。”
吳憂聽了這話,抿嘴一笑,而後捏起拳頭,鑽進了車內。
這招,就叫關門打狗。
“啊,別打,我是……”
“你是天王老子也沒用。”
“膽對姑奶奶我下陰手,姑奶奶一定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啊啊啊……”
“……”
很快,車裡面就響起了拳拳到肉,徐越的痛呼聲以及吳憂的咒罵聲。
整台車子,亦是跟著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此時此刻,若是有不知情的人路過這裡,肯定會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
百分百會認為,肯定是有不檢點的男女在白日宣那個啥……
車子裡面,徐越終於完全反應了過來,他準備反抗,可是,他根本不是吳憂的對手。
所幸,這會兒,他是戴著仿生面具的,所以身份還沒有暴露出來,還能保持住顏面。
殊不知,這正是李謙和吳憂想要看到的。
不承認最好,承認的話,就不方便下死手了。
稍微抵抗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吳憂的對手,徐越只能抱頭挨揍,希望吳憂出完氣後能放他一馬。
不過,他高估了自己的抗傷能力,很快,就疼得嗷嗷直叫,大呼了起來,“別打了,我是雅欣的師兄徐……”
比起挨揍,痛徹心扉,臉面又算得了什麽,大概在承受了吳憂五分鍾左右的暴打之後,徐越選擇了自曝。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吳憂給打斷了。
是真的硬生生給“打”斷了。
吳憂話不停輟,壓製著徐越,拳頭不要錢似的往下砸,“靠,事到如今,還敢冒充別人,你以為我們倆,兩雙眼睛,都是瞎子嗎!”
邊打她還邊殺人誅心地說道:“徐師兄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乃是南都市有名的俊傑人物,怎會行此買凶傷人的齷齪卑鄙之舉,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還想狡辯,我打!”
“……”
李謙站在旁邊,看著吳憂邊打邊咒罵,腦門上冒出了一滴汗珠。
這翼族女人,百分百有暴力基因。
以後,要盡量離她遠點。
看了看時間,在約莫揍了二十分鍾左右的時候,李謙開口製止道:“差不多了吧,再揍下去,可能會出問題的。”
“放心吧,死不了。”吳憂回頭,嫣然一笑,不過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不過可能得在床上躺一兩個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