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臉上的苦笑再也抑製不住。
他看向已經變成一片末日災劫景象的中海灘,忍不住喃喃自語了起來,“我這是什麽鬼運氣?怎麽走到哪裡,哪裡就出問題?”
細數一下,從最早的雲霧山事件,到後面的陵水河水庫事件,再到後面的械瀆會襲擊之事,之後就是飛艦上的那次遇險,包括這次的意外,這才多長的時間,就出現了這麽多的事情,李謙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帶什麽霉運體質。
“算了,別添堵了。”凝視著眼前的恐怖畫面,李謙有些無奈地說道。
他本想上去幫個忙,當然也有見識一番的心思,不過考慮到這是六頭帝王級寵獸的戰場,也就熄了這個心思。
這會兒上去,和送菜沒什麽區別。
思及此處,李謙沒有絲毫猶豫,繼續行動了起來,再次往城市的位置狂奔。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往回撤退之時,剛剛路過的那座高塔上面,頂樓位置,幾道人影正在憑欄眺望。
他們的目光匯聚,盡皆鎖定在了不遠處的近海海域。
在那裡,六頭帝王級的寵獸已經戰鬥到了一起。
一共五道人影,他們看著戰鬥畫面,靜默無語。
片刻後,其中一位穿著短褲背心的小老頭率先開了口,“諸位,這裡的情形,應該不必再過多關注了。”
“底下的這三頭畜牲,實力固然還可以,不過和我們精心培育的寵獸相比,差距還是比較明顯的。”
又有一人開口附和,是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三頭野生的帝王級寵獸而已,又沒禦獸師的禦獸天賦加成,想要突破到中海市,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中年女人指了指大海的某個方向,繼續開口說道:“對我們而言,目前最大的問題應該是那裡吧。”
眾人聽了這話,盡皆明白,中年女人說的是哪裡?
他們竟是一時無言,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中年女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嗤笑了起來,“怎麽,你們這群大老爺們,遇到這種事情,就立刻縮了?”
“史老太婆,你別胡咧咧的瞎說,誰縮了,老子可是硬邦邦的很……”一位黑臉大漢聽了這話,臉色變得更黑,懟了一句。
“硬邦邦的話,那你就捅過去呀!”被喚作“史老太婆”的中年女人針鋒相對地擠兌了一句。
站在偏中間位置的是一位看起來頗為儒雅的中年男子,他以手捂臉,“你們倆,差不多得了。”
“加起來都快一百歲的人了,這麽汙言穢語的,若是被你們兩家的晚輩聽到,你們的形象還要不要?”
黑臉大漢沒所謂地撇了撇嘴,“我無所謂,反正老趙我家裡人都清楚,我就是個糙人。”
“倒是某人,還是中海禦獸大學教書育人的老師,師德都不要了。”
又有一人開口了,也是在場的最後一位,是一位看起來約莫只有三十來歲的年輕俊雅男子。
“四位前輩,我覺得,現如今,我們還是得先解決了眼前的危機,至於大海底部的事情,幾位聖靈前輩沒來,我們即使商量出來對策也沒有用。”
儒雅中年男子附和地點了點頭,“平生說得對,咱們在這裡怎麽商量,都沒有用,還是得等幾位守護神前輩來了再說。”
短褲背心小老頭笑呵呵的,看起來人畜無害,“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得從長計議。”
高塔頂部的大廳內,很快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又過了片刻,黑臉大漢開口,打破了沉默,“這次的事情,看起來,有點詭異。”
“東海的米洛海溝存在一條不穩定裂隙,這件事情,我們早就知道了。”
“以前,都是在不穩定裂隙的活躍期到來之前去加固一番,問題也就解決了。”
“這次,怎麽會突然擴大成了次元裂縫?根本沒有任何征兆呀?”
黑臉大漢說著,臉上的不解之色變得更加濃鬱了。
“史老太婆”聽了這話,這次,她沒有再擠兌,而是跟著分析了起來,“不穩定裂隙突然升級成了次元裂縫,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沒準就是背後的那群臭蟲乾的。”
“背後的那群臭蟲,你指的是誰?械瀆會、古神教、黑神教還是魔神宮?”短褲背心小老頭順勢問道。
“都有可能。”“史老太婆”搖了搖頭,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後,吐出了四個字。
“會不會和那幾隻寵獸有關?”名喚“平生”的俊雅年輕男子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儒雅中年男子聽了這話,搖了搖頭,“不太可能,那幾隻寵獸是什麽德性,我們又不是不清楚。”
“如果不是想給年輕後輩在祖星上面留點鍛煉之地,早就滅了它們。”
說到這裡,儒雅中年男子頓了頓,過了幾秒鍾後,方才繼續往下說道:“實際上,邱聖之所以留著它們,也有利用它們看護海洋之意。”
“可是,這次的事件,跑得最快的就是那幾個家夥。”
中年女人“史老太婆”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它們沒這個能力。”
“它們能在祖星生存下來,還是我們故意為之的結果。它們很清楚觸怒我們的結果是什麽。”
“給它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麽做。”
“玉蓮說得有道理!”“史老太婆”的聲音甫一落下,隨著一抹流光閃過,一道人影驀地出現,發出了溫和的聲音。
“邱聖!”
“邱聖!”
“……”
人影出現,五人盡皆客氣地打起了招呼,言語之中的恭敬顯而易見。
“我已經聯系上了珊瑚王,八臂羅章,天河水獅它們,這次的事情,的確和他們沒有關系。”
名喚“邱聖”的是一位聖靈級強者,須發半白,年紀看起來挺大了,不過精神頭卻是很好。
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後,他繼續開口,補充道:“而且就如玉蓮所說的那樣,它們既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膽量去坐這件事情。”
“是那些邪教徒在背後搗的鬼吧?”儒雅中年男子立刻問道。
“的確有他們活動的痕跡。”邱聖走到頂樓的一張圓桌前面,率先坐了下來。
其他人亦步亦趨,也跟著坐了下來。
坐下後,他接著解釋,“不過,這次的事情,他們也只是因勢利導而已,造成目前這種局面,主要原因其實還不是人為因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