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夜諾甚至都無法找到它們存在過的痕跡。
還有一點,這些門上的任務,到底是博物館給的,還是門後的存在給的,同樣存疑。博物館內的疑點,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十天時間,去河城。”夜諾摸著下巴,在走回管理室的路上,不斷的思索著。
這次的任務有十天時間,表面上看比上個任務多了4天。但也同樣代表著,比上次的任務要困難。哪怕他已經稍微有了些自保的能力。
“河城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麽怪事?”雖然知道時間地點,可一個城市實在有太多都市傳聞和恐怖傳說能夠混淆視聽了。如果將真正的災厄,當做了都市傳說掠過,帶來的後果將會是致命的。
夜諾掏出手機,仔細的搜索河城的當地論壇、相關微博微信以及社交軟件。並沒有發現特別古怪的地方。
“咦,不對。這裡有些怪。”夜諾突然皺了皺眉頭。
河城不算大,只有90萬常住人口。經濟也很一般,甚至都沒有機場。通常要去河城,需要搭乘飛機到春城後,再租車或者坐高鐵前往。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春城的幾家租車公司都發布了極為異常的通告。
全面禁止下屬租車企業租車給前往河城的旅客。
怪了,租車企業都是通過租車業務才有的賺。有錢不賺,這是為什麽?
夜諾本能的覺得這裡有問題。他仔細的搜索了這些租車企業的公眾號以及相關新聞。發現了幾個更加蹊蹺的地方。
幾家租車公司的通告,全都是同一時間,也便是3天前發出的。而更早之前,相當一部分車租出去後,竟然都離奇的在行駛向河城的路上,發生了車禍。每一次車禍都很慘烈,車毀人亡,全車無人幸免。
不光是出租用的車,甚至就連去河城的高鐵上,也發生了幾起乘客突然詭異猝死的狀況。這特麽,到底是什麽情況?
夜諾越看越感興趣:“這些千絲萬縷的狀況,肯定有聯系。說不定正和我的第二個任務有關。”
他想了想,當即準備買去河城的高鐵票。但一打開售票軟件,他又有些懵了。原本到河城的高鐵是一個小時一輛的,可這幾天直接停運了幾列班車。票頓時就不夠了,未來十天都別想搶得到票。
夜諾又是一皺眉,他心裡一橫,決定無論如何明天一早都要坐上去河城的高鐵。能上就上,不能上創造條件也要上。
他清楚這個任務,或許有一點難度。但是卻不知道,現在的河城雖然表面平靜,普通人仍舊安居樂業。但是在暗地裡,實則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一鍋黑暗陰森的可怕毒粥。
進去的人都將置身於絞肉場中,再也難以逃脫。
……
幾百裡外的河城,暗流,早已經洶湧!
人類是喜歡確定性的生物,所以,我們熱愛因果關系,凡事必提因果性。
可是周董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發生在自己魚缸中的事,因是什麽,而果,會變得美好,還是糟糕?
因為在他的家,在他的身上,在他的魚缸中,發生了一件至今都讓他匪夷所思,完全無法接受的事。
自己的魚缸裡,居然長出了一顆人頭。
這顆人頭是怎麽長出來的,要從前些日子說起。
周董就是個普通人,讀普通的小學,上普通的高中,就連大學也是最普通的。他長得不高不帥,為人也孤僻。大學讀完後回到了老家,一個四線小城市,找了個旱澇保收的餓不死的工作。住在老爸老媽給他準備的老房子裡。
這樣的人,在小縣城,幾乎隨處可見。他們的人生被父母的雙手安排的妥妥當當,在二十多歲就過上了一眼望到死的生活。他們不善交際,不愛運動,沒啥喜好。最樂呵的,恐怕就是端著手機刷毫無營養的新聞以及短視頻的時候。
不不,如果硬要說周董千人一面的話,也不盡然。他還是有個愛好的,那就是養魚。養色彩斑斕的熱帶魚。
每當他下班後以及放假時,想排解寂寞了,都會端著一個小凳子,坐在狹小昏暗的客廳裡看著小魚缸裡的熱帶魚遊來遊去。他可以就這麽看魚看一整天。 之後啥寂寞也沒有了,甚至就連壓力也似乎被魚給帶走了。
可惜美好的日子,總是會在你預計不到的方向,給你致命一擊。例如周董心心念念寶貝的不得了的魚缸,命喪於六歲侄兒這個熊孩子之手。
熊孩子的基本屬性總是逆天的,鬼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將裝滿水的沉重魚缸,從桌子上給生生推了下來,摔得一地玻璃和水。
而且做了壞事的熊孩子以及熊孩子的父母,還笑嘻嘻的,一點抱歉也沒有。
“真特麽搞不懂我姐是怎麽教育孩子的。老子這輩子絕對不要小孩。不,結婚都免了。”周董當天第一萬次這麽告誡自己。
不過魚,還是要繼續養的。他將幸存的幾隻熱帶魚放在腳盆裡,用充氧棒和加熱棒伺候著,至於這幾隻魚能存活多久,就要看造化了。
“趁機,買個大魚缸吧。”周董拿起手機,順便瞥了瞥時間日期,心態頓時就崩了。
你奶奶的,居然是28日。作為新時代的90後,存錢是不可能存錢的,月光是必須的。在月底這個非常尷尬的日期前,他鬱悶的撓了撓頭。
工資的發放日是每個月的5號。現在他窮的都要吃土了,哪裡拿錢來買新魚缸。可是等到發工資,自己剩下的幾隻熱帶魚早就翹辮子了。
略尷尬,有點不好辦啊喂。
周董撓了撓頭,將整個家都搜刮了一下。呃,還剩大概兩百多塊罷了,別說大的新魚缸,就連從前的小魚缸也買不了啊。
不過作為新時代青年,周董很快就想到了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