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老三被附身了。”其中一人大吼一聲,從身上不知哪裡猛地抽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到西裝男身旁。
“不要衝動!”別一光頭男子大喊道,可是拿匕首的那人已經衝了好幾米遠。
他的匕首並沒有碰到附身的西裝男,西裝男喉嚨裡不停的發出仿佛嘴裡含著一口水的嘶啞吼聲,突然從地上跳起,雙手雙腳徹底無視地心引力,倒吊在天花板上。
匕首男整個人都動不了了,猶如被什麽無形之物抓住似得。他一瞪眼,左手在匕首上一抹,手掌頓時劃破,鮮血淋淋。
“滾開!”他將鮮血朝周圍猛灑,血落在空中,發出嗤嗤的灼燒聲。匕首男渾身一松,終於恢復了行動力。
“大家動手,否則都會死在這兒。”匕首男喊道,他的手沒有停,血不要錢似的往外撒。血水全都灑在空中,蒸發在空中。所過之處騰起大量的白煙。
科幻的一幕,讓夜諾大呼過癮。
別外五人眼看不好,隻得從座位上站起,紛紛喊道:“保護聖女。”
“坐回去,我不需要你們保護。”沒曾想夜諾身旁的女孩反而冷厲的一哼,一直沒有動彈的她隨手捏了幾個手決,嘴裡默默有詞,念叨著什麽。
夜諾突然一皺眉頭。他感覺到女孩的身體裡,湧出了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古怪能量波動。這些能量與他從暗能量修煉術中獲取的力量有些類似,但分明又有明顯的區別。像是比自己修煉的,低級了許多。
而且從女孩四肢百骸中泄露的能量,老是沒臉沒皮的想要往夜諾的身體上沾,仿佛想要套近乎。臥槽,這冰美女看起來像個三無女,沒想到體內的能量倒是很熱情。
“現真身!”這位被稱呼為聖女的女孩,眼中一道灼熱的紅閃過。暗能量噴湧而出。所過之處,車廂中的黑暗被生生驅散。就連倒吊在天花板上的西裝男也受到了衝擊,硬邦邦的落回地面,不動彈了。
幾人連忙衝上去查探。
“沒氣了。”最終匕首男歎了口氣,搖搖頭。他苦笑著用綁帶將手上的傷口扎緊,警惕周圍。
“聖女,我們已經被河城的那東西發現了,沒有必要再遮掩。”其中一個光頭男子向季筱彤請示:“咱們所有人都坐到一起,比較安全。”
季筱彤冰冷徹骨的臉微微一頷首,算是默認了。
剩下的6人松了長長一口氣,連忙以女孩為中心圍攏過來。光頭男看大大咧咧的仍舊坐在聖女旁邊,絲毫沒有挪位置的夜諾,皺了下眉頭。
“這位先生,怎麽稱呼?”他在禁止吸煙的牌子下,掏出一盒好煙,遞給夜諾。
夜諾眼皮也沒抬一下:“姓夜,不抽煙。”
光頭男明顯是這堆人中的老大,他乾笑兩聲:“夜先生,你倒是膽大。看到有人死了也沒害怕。”
“我這個人神經確實很粗,天賦。”夜諾淡淡道。
光頭男嘿嘿兩聲,又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節車廂要出事。而且不是夜先生你這種普通人能夠摻和的極端可怕的事。我這裡有一張別的車廂的票,希望夜先生能離開這兒。”
夜諾笑起來,他看的正起勁,哪裡舍得離開:“不了不了。這裡有趣的很,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稀奇的大場面。”
不光光頭男,就連季筱彤也察覺到夜諾不對勁兒了。
這家夥哪裡是粗神經,明明就是缺幾根經。正常人看到剛剛無法解釋的一幕,不遠遠的逃開才怪。他可好,不光賴在這兒了,還很興奮。 這特麽,是正常人能乾得出來的事嗎?
“媽的,不要給你臉不要臉。”匕首男怒了,上前就想將夜諾從聖女旁邊的椅子上拽出來。
老三是他最好的兄弟,兄弟死了,他正窩著一肚子的火。
夜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已經足夠靠近的老四不知為何,突然心裡湧上一股強烈的涼意。他的手就快要抓到那小子了,卻無論如何都不敢真的抓下去。就仿佛,那平平淡淡瞥了一眼的普通男生,並不是真的普通。
其余人很詫異,一直毛毛躁躁的老四,今天怎麽學會收斂情緒了。
“這小子,有點古怪。我怎麽有點悚他!”老四也不解,他嘀咕著,猶豫不決。自己的第六感一直很強, 總覺得這一爪子抓下去,他的手就沒了。
但這怎麽可能?
無論他如何想都想不通。夜諾仍舊坐著,笑的看似很單純,猶如鄰家沒心沒肺的單純小鎮青年。
“老子倒要試試,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匕首男一咬牙,手掌再次抓下。就在他的手足夠靠近的時候,一隻纖細白皙的絕美手掌,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他的臉上。
老四慘嚎一聲,被扇飛出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出手的季筱彤也一臉疑惑,有些傻的看著自己那只打飛老四的手。這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會突然毫無預兆的攻擊自己的手下?
老四掙扎著從幾米開外的地方站起來,捂住腫起來的臉。可想而知,這一下到底有多重。他有點蒙,奶奶的,聖女打自己幹嘛?難不成這個普通男人其實是她私藏的姘頭?
季筱彤壓下疑惑,瞥了夜諾一眼後,雲淡風輕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得,搖頭道:“就讓他在我旁邊吧。如果他有問題,我會親手殺了他。”
“有意思。”夜諾向後靠了靠,背部舒服的貼著椅背。平靜的臉下,卻也同樣詫異。老四的第六感沒有錯,如果他真的攻擊了夜諾,夜諾肯定會反擊。
至於打不打得過,夜諾心裡沒底。
難道身旁這個女孩那麽敏感,自己不過稍微運起體內的力量。她就察覺到了危險?不,也不對。
但是季筱彤實實在在的一巴掌將想要襲擊自己的手下給打飛了,這,該如何解釋?不止是季筱彤,就連他自己都沒辦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