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兀鷲為了盡可能的傷到白馬,都是以俯衝的方式來進行吐息攻擊的。
這也是白馬的移動不便,所以才能夠讓它們得逞,若是白馬完好無損,就憑它們的度,根本就別想有傷到白馬的可能。
然而,當這些黑兀鷲俯衝到地面十丈以內的時候,一道人影卻突兀的從地面上跳到了與它們的並行之處。
三色光芒如同太陽_般的亮了起來,龐大的殺意在這一刻徹底的爆。
尊者全力以赴的攻擊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在這一刻可以完全的顯示了出來。
那讓白馬都吃足了苦頭的三色龍卷風在楚蒿州的控制之下,將九隻黑兀鷲全部的卷入了其中。
僅僅是那麽的一瞬間,原本氣勢洶湧的黑兀鷲們就立即是陷入了絕境之中。
這裡的黑兀鷲每一隻都擁有起碼先天強者的修為,有幾隻更是達到了一線天強者的級別。但是,在老人的手中,卻顯得如此的孱弱,被龍卷風卷入其中後,竟然連抵抗的能力也沒有。
然而,頭頂上的那隻最為巨大的黑兀鷲王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子民們全部慘死。它雙翅一展,已經是閃電般的衝向了楚蒿州。
霍地,老人眼中的精芒一閃,雙眸緊緊的鎖定了黑兀鷲王。
那些普通的黑兀鷲對於老人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他去對付,在跳起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將目標鎖定了這位黑兀鷲王者。
一見這家夥飛一般的衝了下來,他手腕一抖,那三色龍卷風頓時轉變了方向,就像是早有預謀般的放過了其余的黑兀鷲,並且將黑兀鷲王徹底的卷住了。
一道凌厲而難聽之極的叫聲從黑兀鷲王的口中出,它立即明白是中了對方的計謀。
雖然黑兀鷲群厲害萬分,但若是失去了它這個王者,那麽族群的戰鬥力就將再也無法威脅到白馬和這個老人了。
它雙翅再度一揮,就要掙脫而去,同時嘴巴微張,一道巨大的青色風刃朝著老人的腦袋筆直吹去。
老人冷哼一聲)輕聲道:“爆一一一一,一”
巨大的爆炸聲再一次響了起來,不過因為這一次老人身在半空之中,所以爆炸的強度稍弱了一籌。同時他手腕翻轉,那條龍鞭竟然就這樣從腰間突兀的出現在手上,在他手腕輕點之下,頓時將那黑兀鷲王的吐息給點破了。
隨後,老人從高空中摔了下來,在接近地面的時候,突地翻了一個筋鬥,穩穡當當的站定了。
空中飄下了一大片破損的羽毛,老人的水火爆炸之力雖然沒有傷到黑兀鷲王的性命,但看它身上將近四分之一的鋼羽都飄落下來,也就知道它所受到的傷害肯定不輕了。
黑兀鷲王出了憤怒之極的鳴叫聲,不顧一起的俯衝而下。
它的爪子陡然彈起,凌厲的破風聲尖銳刺耳,竟然不下於人類同階令系尊者的傾力一擊。
賀一鳴的臉色橄變,他剛想出手,就見楚蒿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將龍鞭高高舞起,迎著那雙!i爪揮去。
仿若是金石交擊的巨響之後,黑兀鷲王再度高高飛起,它這一次依舊是沒有佔到任何便宜。
然而,楚蒿州卻是雙目一凝,手中的龍鞭突地脫手而出,在空中化過了一道殘影,已經插在了黑兀鷲王的身上。
它慘哼一聲,巨大的身軀在空中搖晃了一下,就朝著另一座島嶼拚命飛去。
空中那些被風吹得頭暈轉向的黑兀鷲們一見王者都逃走了,哪裡還敢逗留,一個個的迅快追隨而去,剛剛還是氣勢洶洶的黑兀鷲們,轉瞬間就不見了。
賀一鳴膛目結舌的看著楚蒿州,如果他剛才攻擊的是一卒嘈通的黑兀鷲,那麽肯定能夠將之一鞭擊斃,但問題是黑兀鷲王體型特別巨大,雖然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一鞭已經刺入了它的身體之中,可卻並不足以讓它致命。
看了眼帶著龍鞭遠離的黑兀鷲王,賀一鳴道:“楚兄,你為何要這樣做?”
楚蒿州滿臉的苦笑,他剛才揮鞭出手,已經現不對,但黑兀鷲王反應極快,一旦受傷立即遠離,竟然絲毫也不給他挽回的機會。
“賀兄弟莫要見怪,老夫習慣空手,所以順手就拋出去了。
賀一鳴微微搖頭,無奈的道:“楚兄,過兩天我們潛入對面的島嶼,想辦法將龍鞭奪回來吧。”
楚蒿州重重的一點頭,道:“多謝。
賀一鳴一擺手,道:“楚兄太客氣了。
如今這些黑兀鷲們剛剛返回,肯定是具有極大的警惕心,若是此刻前往,一旦被他們現,在自知不敵之時,難免它們會就此遠走高飛,若是真妁。此,失去了龍鞭的楚蒿州哭也來不及了回過了頭,楚蒿州看著依舊是半釉在地上的白馬,他走上了幾步。
白馬豁然抬起了頭,對著他出了一連串的長嘶,似乎是對他提出了強烈的警告。
楚蒿州停下了腳步,他看著白馬半響,一人一馬就這樣對峙著。
良久之後,楚蒿州長歎了一聲,道:“你最大的威能就是頭頂上的閃電,和身上格電網防護。但你現在僅僅是先天之體,所以一日之間僅有一次出這種威能的機會。老夫這數十年來早就觀察到了,所以在與你交戰之時,先行將你的電網防護引誘出來,再以水火相爆之術重傷於你。”
他這樣婉婉道來,卻讓賀一鳴聽出-了名堂。
原來白馬使用頭頂之角的雷電攻擊,和身上的那道白色電網這樣的強大的能力,在一日間僅能使用一次。
不過想想也是如此,若是白馬在先天之體的時候,就能夠無限制的使用這兩門絕技,那麽它早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白馬扭過了頭,一雙大耳朵詭異般的垂了下來,竟然將耳朵給堵住了。
賀一鳴張大了嘴巴,逕算是什麽動作……
楚蒿州微微搖頭,他無奈的再度歎息一聲,道:“老夫已經獲得了兵器,再過幾日從黑兀鷲王身上取回龍鞭後,就要離開此地了。你日後自己小心,千萬莫要再受傷了。”他轉身,停頓了一下,又道:“以你的度,只要不大意,那群黑兀鷲根本就傷不了你。日後施展絕技之後,立即遠離,切記、切記。”
他的聲音逐漸低沉,不過片刻就已經消失了。
賀一鳴看了眼半躺在地上的白馬,它的耳朵雖然堵上了,但是一雙大眼睛卻依舊是瞪著楚蒿州的背影。
霍地,一陣急促的聲音響了起來,寶豬匆匆而至,在它的身後,百零∽急不緩的趕了過來。
寶豬一來到這裡,頓時是雙腿用力一跳,立即來到了受傷的白馬身邊。
百零八則是緩步走到了賀一鳴的面前,以他那毫無感情的語調道:“是寶豬一定要我來的。”
賀一鳴微怔,隨後是啞然失笑。
寶豬這小家夥也算是聰明絕頂,也不知道它是否看見黑兀鷲的陣容。不過它卻知道,這些黑兀鷲絕不好惹,所以並沒有孤身來援,而是磨著百零八同往。
看著百零八,賀一鳴的眼中突地泛起了一陣笑意。
如果是最初與寶豬相識的百零八,那麽縱然是弄明白了這頭小豬的意思,也肯定是置之不理的。
但是此刻的百零八,卻有了明顯的改變,在他的身上,已經有著越來越多的類似於人類感情一樣的東西了。
雖然這家夥永遠也不會變成真正的人類,但是賀一鳴卻懷疑,或許有一天,他也會擁有人類的感情吧。
寶豬繞著白馬轉了幾囹,哼哼了半響,與它交流過了之後,突兀的轉身,閃電般的跑走了。
賀一鳴大奇,這小家夥竟然會舍棄了它最好的夥伴獨自離去,這可不象是它的風格啊。
不過片刻之後,賀一鳴就知道它為何會離去了。
僅僅是過了半響,小家夥就跑回來了,而且這一次是人立著, 用兩隻後蹄著地跑回來的。
在它的兩隻前踢之上,拿著一個大大的盆子,上面放滿了烤好的熟魚。
白馬的眼睛微亮,伸出了大舌頭,輕輕的一卷,頓時將其中的一條熟魚給吃掉了。
賀一鳴看著它的口齒,驚訝的覡,與黑兀鷲王交戰之時,它口中的尖齒竟然全部都消失了。此刻在它的口中,是一片整齊的白牙,明晃晃的耀眼,但卻再也沒有了絲毫猙獰可怖的樣子。
微微搖頭,賀一鳴輕聲道:“好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百零八沉校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說什麽?”
白馬和寶豬也同時將目光轉了過來,雖然白馬與賀一鳴沒有太多的交情,但它好歹也知道,賀一鳴就是寶豬的主人,而且他似乎也是一個得罪不起的角色。
賀一鳴輕咳一聲,他一本正經的道:“百兄,你看它的傷勢如何,大概多少天能夠痊愈,我們能否幫上什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