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抱著白骨夫人從密密麻麻的血骷髏中殺出一條血路,聽見面首兩個字的時候,徐落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難以置信的盯著她。
“怎麽?”
白骨夫人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迷離的眼神似若挑逗一般,柔滑白皙的手指在徐落的臉龐上劃啊劃的:“不明白嗎?”
不明白?
開什麽玩笑。
簡直太明白了。
面首者,男寵也,俗稱牙口不好只能吃點軟乎的小白臉兒。
當年一起在金霞宗乾雜役的好兄弟呂飛揚,最大的夢想就是做天下第一面首,整日為徐落普及面首的知識,經常拉著他一起學習琴棋書畫,他怎麽可能不懂,聽李大光說,這廝現在就是花蛛姥姥的當紅面首。
徐落只是沒想到,白骨夫人會突然說出這麽一番話來,而且還是在如此危險的節骨眼兒。
說實話。
他這人打小牙口就不太好,以前也想吃兩口軟乎的,尤其是受到呂飛揚的耳濡目染,也曾幻想過傍個富婆兒老阿姨什麽的,吃兩口軟乎的暖暖胃。
但也只是以前而已。
以前在金霞宗的時候,仙途看不到一丁點光明。
現在不同了。
背靠末日世界,無限資糧,牙口也越來越好,吃嘛嘛香。
最重要的是,徐落覺得自己現在還年輕,以後的路很長,還想多努力努力,拚搏那麽一下子。
“嗯?”
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指再次挑起徐落的下巴,白骨夫人媚眼如絲:“你,不願意?”
“啊……我……”
徐落抿著嘴,一張清秀的臉龐頓時有些‘羞澀‘。
他確實有些不太願意,如果白骨夫人是仙道的夫人,他也就從了。
問題是,白骨夫人是魔道的夫人。
在仙道乾面首這個行當,無非是彈個曲兒陪個床。
可若是在魔道乾面首這種行當,這玩意兒……如果沒有一副好體格兒的話,最多一兩年就會被榨乾。
先前,他去花蛛姥姥的山峰找過呂飛揚,見過花蛛姥姥養的面首,那一個個皮包骨頭,虛弱的就跟孤魂野鬼兒一樣,走路都是飄的。
瞧著白骨夫人的眼神,徐落也不敢直接拒絕:”承蒙夫人厚愛,不過弟子是個粗人,擔心伺候不了夫人。”
“粗人?呵呵,粗人好啊……姐姐喜歡粗人……嗯,很喜歡,尤其是像好弟弟你這樣的粗人……姐姐真的好喜歡。”
這家夥……
還沒怎麽著呢,就好弟弟叫上了?有點太饑渴了吧?
徐落倍感無語,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隻恨自己器宇軒昂,太招女人喜歡。
“好弟弟,還沒回答姐姐呢,願意不願意做我的面首呢?”
徐落點點頭,既然躲不過,只能先從了再說,人嘛,活一世不容易,什麽都得嘗試嘗試,也算長點見識,開開眼界,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說不定自己真就適合吃這一碗軟飯。
“願意!”
“呵呵呵……”
莫名。
白骨夫人笑了。
笑的花枝招展,也笑的頗為古怪:“你還真願意啊?”
徐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然呢?我倒是不願意,關鍵是,我也不敢拒絕啊。
“你想的倒是挺美,還願意……”白骨夫人沒好氣的點了一下徐落的額頭,嗔笑著說道:“赤煉宗,誰人不知,姐姐我從不養面首。”
徐落聽明白了。
敢情這位老阿姨是在逗自己?
也好。
躲過一劫。
“不過……”
話鋒一轉,白骨夫人又笑吟吟的挑起徐落的下巴:“為了你,姐姐可以破例一次,呵呵呵……”
“……”
徐落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只是想傍上白骨夫人這條大腿而已,沒想到現在還要付出點什麽。
這玩意兒他懂。
潛規則。
突然。
徐落止步,因為前面出現兩個人。
確切的說,是一隻陰鬼,一具骷髏。
不是別人,正是黑老鬼與白骷髏,二人一直在血元殿尋找著白骨夫人的蹤影,好不容易找到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幅場景。
黑老鬼與白骷髏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先是看了看徐落,又看了看懷中的白骨夫人,眨了眨眼,確認沒有看錯:“夫、夫人?您……您怎麽……”
許是這一幕太過令二人震驚,黑老鬼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白骷髏更是愣在那裡,久久都無法回神。
“呵,你們兩個還敢回來見我?”
黑老鬼與白骷髏噗通一下,直接跪在地上:“夫人,我等……我等並非貪生怕死,而是大殿裡面血煞太過恐怖,我等法力枯竭,不得已……只能……只能……”
“哼!回去再說你們的事情!”
白骨夫人松開徐落,站起身,喝道:“備轎!”
黑老鬼不敢怠慢,抬手一招,招出一頂白如玉骨的大轎。
白骨夫人轉過身,伸著玉臂勾著徐落的脖子,將臉湊過去,附耳柔聲說道:“好弟弟,過些日子,記得來找我……姐姐的本尊在玉骨峰等著你……”
白骨夫人坐進轎子,黑老鬼與白骷髏二人一前一後抬著轎子,臨走的時候,黑老鬼扭頭以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落,那迷惑的小眼神,仿佛在說,這小家夥不是大河姥姥的小白臉兒嗎?
怎地。
夫人這是要橫刀奪愛?
挖大河姥姥的牆角?
不是!
這小家夥就這麽優秀嗎?
雖然長得白白淨淨,可也只是僅此,遠遠談不上俊美啊。
夫人看上這小子什麽地方了?
難道……這小子有什麽特殊的本事?
不懂。
黑老鬼琢磨著回頭得向這小子取取經,他的牙口也不是太好。
望著白骨大轎消失在視線中,徐落揉了揉有些酥麻的耳朵,疑惑道:”她是幾個意思……這是真看上我了,還是逗我玩呢?”
老阿姨段位太高,說話真真假假,叫人摸不著頭腦,徐落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像白骨夫人這種老阿姨,一時半會兒還真拿捏不住。
沒有多想,從血元殿離開,縱身躍起,衝入血泉。
……
……
小島。
白骨夫人座下二十八位老爺姥姥都在著急等待著,瞧見自家門人虛弱不堪的從黑潭裡面爬出來,立即將其撈出來。
奎老亦在旁邊來回踱步,因為自家三位門人,到現在一個都沒有上來。
該不會都死在裡面了吧?
不好說。
他一直在觀察著,九座龍爪峰下去差不多兩百多位門人,現在上來的卻連一百個都沒有,而且上來的這些門人,幾乎每一位都是異常虛弱,不少都身受重傷。
等來等去,實在等不到自家門人。
奎老回到飛舟。
“姥姥,事情比想象中嚴重的多,聽其他上來的門人說,血泉裡面不僅有數之不盡的血骷髏,還有白目老太爺的很多門人與鬼燭大老爺的門人。”
“這麽長時間,兩百多位門人,現在隻上來七八十個,手持青紋印令的有二十個,現在隻上來五位……”
“咱家那三個小崽子怕是凶多吉少……”
奎老的聲音越說越低,顯然,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飛舟之上。
大河姥姥長身而立,站在甲板,樸素的臉上面無表情,凝視著小島上的黑潭,深深皺著眉頭,呢喃道:“都死了嗎?”
“活著的希望不大,等等……”
猛地。
奎老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黑潭裡面爬出來。
一襲凶煞黑袍,一張清秀淳樸的臉龐。
是徐落。
奎老嗖的一瞬間,趕緊竄過去,將他攙扶起來,驚喜不已:“老夫還以為你小子死在裡面了。”
“差點兒就回不來。”
“那兩個小崽子呢?”
“不知道,沒上來嗎?”
“現在還沒有。”
等啊等。
直至黑潭裡面沒了動靜,尤丹彤與韓生老頭兒也沒有上來,看情況,十有**是死在裡面了。
大河姥姥盯著徐落,問道:“可有受傷?”
“沒什麽大礙,只是法力有些虛脫。”
“回來就好……”大河姥姥有些欣慰的望著徐落:“先恢復!”見她屈指一彈,一個白玉瓶出現在徐落手裡,揮手一招,腳下飛舟開始返航。
約莫幾個時辰後。
終於回到老槐嶺。
“你能活著回來,已是不易,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來到大河峰,大河姥姥送了很多丹藥,沉聲道:“你現在很虛弱,先回去修養幾日吧。”
“弟子暫時無礙。”
徐落抬手間,掌心出現兩株三花血元:“血元殿危險重重,弟子本事不濟,只能勉強搶到兩株三花血元,希望姥姥莫要怪罪。”
望著他手裡兩株嬌豔如玫瑰一樣的三花血元,奎老震驚不已,一雙眼睛瞪的凸大,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小子……你小子竟然……”
奎老指著他,結結巴巴,如見神跡,就連腦海都是一片空白。
當他發現兩百多位門人,上來的連一半都沒有,尤其是手持青紋印令的門人,隻上來五個。
要知道手持青紋印令的二十人,各個都是九座龍爪峰的頂尖門人,而且,清一色化氣大圓滿,大部分都是修煉了四五十年,乃至七十八年的老修士,連他們都死在裡面,可想而知,血元殿該是何等凶險。
奎老覺得徐落能夠活著回來,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也不指望他搶到三花血元。
他根本沒有想到徐落竟然能搶到三花血元,而且,還是兩株!
莫說他沒有想到,縱然大河姥姥,此時此刻亦是滿面愕然,向來冷酷無情的她,臉上亦是布滿深深的震驚,深吸一口氣,卻依舊無法克制心頭的顫抖,難以置信望著面前這位清秀的年輕人,張張嘴,幾次想開口,卻都是欲言又止。
“不是……小子,你是怎麽搶到三花血元的,而且還是兩株,你小子……簡直……簡直……”
簡直了半天,奎老也沒有簡直出個所以然來,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現在的心情,他也無法理解,血元殿裡白骨夫人座下的門人,鬼燭大老爺,白目老太爺那麽多門人高手,死傷慘重,這個小家夥是怎麽搶到兩株三花血元的?
“晚輩只是運氣好,撿了個漏兒。”
又是運氣好?
又撿了個漏兒?
這他娘的……
奎老整個人都傻了,這話他熟悉,上次徐落搶到青紋印令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
對面。
徐落輕聲淡語說著,懶的再編什麽瞎話,也不想藏著掖著,這玩意兒,即使他不說,奎老也明白是怎麽回事,大河姥姥更加明白。
“這兩株三花血元,你原本可以私藏起來的,只要你自己不說,沒有人知道。”
望著徐落遞過來的兩株三花血元,大河姥姥問了一個她特別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姥姥的恩情比天高,弟子不敢忘記。”
徐落半真半假回了一句。
交出兩株三花血元,他也是考慮很久才這麽做的。
其他不說。
僅僅是大河姥姥送的六面陣旗,包括身上的凶煞法衣,隔三差五還賜一堆丹藥,就值兩株三花血元。
而且,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大河姥姥給他的印象,也確實不錯,人狠話不多,光明又磊落,一切事情都會擺在明面上,不屑玩什麽陰謀詭計,是一個值得深交之人。
最重要的是。
徐落此次搶到太陰血元,又拿到蕩魔血經,心情很是美麗。
如若不是大河姥姥,他也沒有這個機遇。
送兩株三花血元不算多,畢竟,他現在有太陰血元,三花血元對他來說一丁點用也沒有,留著也是養在那裡,與其如此,還不如送一個人情給大河姥姥。
大河姥姥給他的感覺,是一個很靠譜的人,至少,比白骨夫人那位高深莫測的老阿姨靠譜的多,以後若是進了內門,還得依仗大河姥姥幫襯一把。
“你……”
大河姥姥盯著手裡的兩株三花血元,留下一株,另外一株又彈給徐落,道:“我只需要一株便可,另外一株你自己留著,此物乃是至寶,更是你拚命搶來的,我能得一株,已是心滿意足。”
徐落瞧了瞧大河姥姥彈回來的一株三花血元,內心頗感驚奇,剛想開口,大河姥姥一揮手,直接將其打斷:“你回去吧,回去快些煉化。”
徐落想了想,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
……
末日世界。
湖畔大別墅。
一口大圓缸裡面裝滿了沸騰的血水,血水滾燙,冒著濃鬱的血霧,其內四株三花血元,外加一株嬌豔無比的血魔之花,花朵盛開,花蕊之中一顆太陰血元,似若焚著煞火冒著黑煙的心臟一般緩緩跳動著。
血泉之行,收獲頗豐。
大河姥姥曾經說過一句話,大道長生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不爭,哪來的大道長生!
剛開始,他還不太明白,現在多多少少品出點味兒來。
機緣這玩意兒,就得去爭去搶,等天上掉的話,等十輩子也等不到。
徐落瞧著跳動的太陰血元,越看越喜歡,以防夜長夢多,打算今兒個就把這玩意兒煉化。
說乾就乾。
小心翼翼將太陰血元摘下來,捧在手心,盤膝坐下,把玩一會兒,大嘴一張,直接吞了下去。
如果沒有蕩魔血經的話,他可能還不敢直接煉化。
現在蕩魔血經已經在他的腦海裡面,包括九部秘法,如何煉化太陰血元,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愧是太陰血元,果然是煞氣十足,霸道無比!”
太陰血元下肚,徐落立時感受到太陰血元極其霸道的血煞之火。
不過,也還好。
血煞之火再霸道,也霸不過三昧真火。
經歷過三昧真火的洗禮,區區血煞之火,對於徐落而言,無非就那麽回事兒。
而且,這麽多日子以來,他發現黑蓮道種的三昧真火真的是霸道至極,什麽丹藥,什麽天材,什麽地寶只要下肚,三昧真火一燒,分分鍾直接煉化,就是這麽囂張霸道。
煉化太陰血元第一天。
徐落一身氣血沸騰翻滾,身上的皮膜更是變得通紅剔透,絲絲血霧從毛孔中溢出。
煉化太陰血元第二天。
一身氣血如同江河一般洶湧澎湃,筋骨皮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
煉化太陰血元第三天。
氣血奔騰咆哮,一身經脈不斷得到升華,五髒六腑亦都發生奇妙變化。
煉化太陰血元的第四天。
氣血如岩漿,焚著煞火,一道道血竅不打自開。
煉化太陰血元的第五天,一身氣血湍流不息,徐落一呼一吸,吞雲吐霧,仿若氣成風雲。
煉化太陰血元的第六天,一身氣血煞火焚燒之時,渾身都冒著滾滾黑煙。
整整六天。
終於將太陰血元徹底煉化。
此間。
徐落站在別墅客廳裡,**著胸膛,矯健的身姿多一分顯胖,少一分則瘦,完美身材,恰到好處,一寸寸看似白皙柔滑的肌膚,仿若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就連毛孔都伴隨著呼吸一開一合。
他閉著眼,感受著體內沸騰的氣血煞火。
就這麽感受著。
猛然,只見他搖身一晃,身軀一震,劈裡啪啦一陣陣刺耳的爆炸聲響,不僅震的空氣破風尖嘯,更是將客廳裡面的家具震的崩裂開來,嘭嘭嘭——門窗更是盡數破碎。
“這他麽的……”
徐落睜開眼,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他現在懷疑,自己就算不動用法力,也不用任何法器,僅憑肉身純粹的力道就能徒手震殺化氣大圓滿的修士。
心念一動,體內氣血煞火熊熊焚燒,身上冒著滾滾黑煙。
黑煙不是其他,正是煞氣。
是乃陰煞,極其霸道的陰煞。
“我現在還沒有踏入先天,若是打開玄關,肉身入先天,脫胎換骨之後,豈不是要原地起飛?”
“桀桀桀——”
煉化太陰血元的好處,遠比徐落想象中要強大多的多。
他本來以為煉化之後,只是氣血生煞火,以後打開竅穴會更加容易。
現在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太陰血元。
煉化太陰血元之後,筋骨皮五髒六腑都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包括諸多與氣血相關的竅穴更是不打自開,肉身力道更是暴增十倍都不止。
氣血煞火一焚,渾身冒陰煞黑煙。
憑此。
他在末日世界,可以為所欲為,橫行無忌。
什麽陰魂,什麽陰靈,哪怕是陰鬼見了他,恐怕都得嚇得魂飛魄散。
陰煞黑煙一開,徐落就是末日世界最大的陰鬼,就衝這一身煞氣,稱之為鬼神,也都不為過。
“不知道我若是踏入先天法身之後,會發生何等變化!”
玄關一開。
後天反先天,肉身化法身。
整個人都會脫胎換骨。
徐落距離先天法身只有一步之遙,只要他願意,分分鍾就能打開玄關,踏入先天。
現在不著急。
因為今兒個大河姥姥找他有事兒。
……
……
老槐嶺,大河峰。
“徐落。”
大河姥姥招來一隻銀白鷹隼,道:“夫人要見你,你去吧。”
一聽白骨夫人要見自己,徐落頓時有些慌:“姥姥可知夫人見我……有什麽事情嗎?”
大河姥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徐落:“你應該明白吧?”
咯噔一下。
徐落有種不好的感覺,白骨老阿姨該不會……真打算讓自己給她做面首吧?
“去吧,夫人在等你。”
徐落沉吟片刻,最終還是縱身躍到鷹隼背上。
“恭喜你!”大河姥姥以一種怪怪的眼神盯著他:“你真的讓我很吃驚!”
“……”
徐落尷尬的笑了笑,乘著鷹隼離開。
旁邊,奎老不明所以,看著離去的徐落,問道:“姥姥,您剛才說的話,我怎麽聽的有些不太明白,夫人……為何要見徐落?”
“夫人看上他了,要讓他做面首。”
大河姥姥的聲音傳來,奎老頓時如遭雷擊,過了足足半晌,才回過神來:“面、面、面首?夫人?徐落?”
“不是!”
“這……不能吧?”
“徐落這小子……確實有幾分本事,可是……無論是長相,還是其他,九座龍爪峰比這小子強的人也不少吧?金霞峰的李三笑,奪日峰的文長劍,尤其是蘇大公子,更是咱們老槐嶺名聲在外的年輕天驕,長得俊美亦是一表人才,夫人怎麽會看上徐落這小子?”
大河姥姥沒有回應, 只是望著徐落離去的方向,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等等,不對啊,夫人好像說過她不會養面首,這次怎麽……”
“夫人說她很欣賞徐落。”
大河姥姥淡漠說道:“至於面首,我猜應該是夫人的一句玩笑話,以我對夫人的了解,她應該是想栽培徐落,收為門人弟子,不過……也……”搖搖頭,剩下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老天爺啊……這……”
奎老張張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白骨夫人座下的門人,可都是老槐嶺盤踞在龍爪峰的外門長老啊。
“這小子下了一趟血泉,弄回來兩株三花血元不說,怎麽……還被夫人看上了?就算這小子祖墳上那一棵老槐樹開出了鮮花,可這開的也太大了吧?好端端的,怎麽都開到夫人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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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