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都打上了“笼中鸟”的封印,包括日向一族的族长。
天知道火影大人从哪里学到的“笼中鸟”封印,反正现在连日向族里养的狗都被打上了“笼中鸟”。
日向宁次只觉得好笑。
尤其是他亲眼看见火影大人威胁族长——
‘想想宇智波一族曾经因为被怀疑忠诚而受到过怎样的对待吧,日向族长,你不会想要日向一族变成下一个曾经的宇智波的,对不对?’
日向日足气得浑身颤抖,却到底忍下了这一口恶气。因为他打不过睦月雪枝。
从那个时候起,日向宁次就发誓,要永远追随火影大人。
“总之,一切都要感谢火影大人。”日向宁次恭顺地说道。
鸣人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内情,但他听懂了这句话。
明明是普通的表示谢意,却叫他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不像是在道谢,反倒像是在示爱。
三人在一种奇怪的氛围里吃完了这顿晚饭。
“那么我们回去吧。”睦月雪枝放下筷子,提议道,她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她本以为鸣人要跟她一起回去,不料他竟然说道:“我送一送宁次吧。”
啊?睦月雪枝都愣住了。
还不到深夜的村子,你一个下忍要送一个上忍回家?她没听错吧?
日向宁次看了看鸣人,颔首回道:“好。”
“……行。”睦月雪枝无语地摆摆手,“你们快去吧。”
鸣人嬉笑着勾住了宁次的肩膀,两人根本没朝日向一族的方向走。
不久,远处的训练场上传来了轰隆的声音。
睦月雪枝揉了揉额头,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家。
“这一天天的,真是使不完的牛劲……”
直到月上中天,睦月雪枝都洗了澡换了睡衣,鸣人才姗姗来迟。他的身上都是灰尘,衣服也破破烂烂。
看见睦月雪枝,他赶紧调头,冲进了浴室。
“……”睦月雪枝不禁想起鸣人曾经因为太过调皮被她发现在沙坑里打滚,所以狠狠修理了一顿的往事。
现在属于是条件反射了。
这也不能怪她啊,早上洗得香香软软、白白净净的小狗,出去一趟后回来都变色了,哪个铲屎官能受得了?
心不在焉地看着手里的书,这是鸣人邮寄回来的礼物,睦月雪枝的神思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障子门被拉开,还带着水汽的身躯靠近了她。虽然几年过去,但光阴并未让两人变得陌生,睦月雪枝习惯性地揽住了鸣人的脊背。
曾经这个时候鸣人就会顺势倒在她的膝盖上,撒娇说要听睡前故事。
而这一次,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手掌下是坚实的肌肉,潮湿的呼吸混合着肉.体的热气,将睦月雪枝和他接触到的肌肤烧得令人心里发烫。
她悄悄比划了一下,赫然发现自己送出去的金毛小狗,回来后竟然变异成了狮子?
自来也你是给鸣人喂了激素吗?!
鸣人的大腿都快跟她腰一样粗了啊!
“姐姐……”他黏黏糊糊地贴上来,将比他矮了不少的姐姐抱住,毫不避讳的动作让她忍不住躲避,却又无处可躲,“你还没对我说‘欢迎回家’呢。”
“啊,欢迎回家,鸣人,辛苦你了。”睦月雪枝干巴巴地说着。
鸣人笑得眯起了眼睛:“嗯,我回来了哦。”
他的手往下滑,扣住了她的两只手。
好小啊……原来姐姐,是可以这样被他抱在怀里的吗。
第123章
肌肤贴着肌肤,连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两人之间,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空隙。睦月雪枝扭动了一下手腕,鸣人下意识地收紧了力道。
察觉到猎物有想要逃跑的念头,鸣人干脆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的背脊微微弓起,倒映在墙上的影子像是某种大型野兽。
“姐姐寄过来的信我都有看呢。”他嘟囔着说道,“明明都跟姐姐说了,想要姐姐多写一些,结果每次姐姐还是只写一点,而且都不写有没有想我。还有,姐姐都不寄东西给我,弄得我每次想姐姐,都没办法睹物思人呢。”
“唔……”睦月雪枝不自在地回道,“自来也他不收东西啊,我想给你寄也没办法。”
她选择性地忽略了自己每次写信都只写一点,毕竟又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哪里需要长篇大论。
“那姐姐有想过我吗?”鸣人的声音有点沙哑,不再是像小时候那样清亮。
这也正常吧,毕竟男孩子长大以后是有变声期的。
但鸣人的变声期应该在十三岁就开始了,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的嗓音变化很大呢?
睦月雪枝想,大概是一直在身边,难以突然意识到他的变化吧。
“有哦,鸣人不在的时候,我也有想鸣人呢。”她真诚地说道,“会想鸣人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生病……能看见鸣人平安回家,我真的很开心呢。”
鸣人很久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
睦月雪枝再次试图抽出手腕,鸣人松开了。
她抬起手,回抱住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脊背。
“鸣人已经长成一个很优秀的大人了呢。”睦月雪枝笑道,“不管是我,还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可是我都还什么功绩都没有做出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忍而已……”鸣人的语气中带着不甘心。
日向宁次只是比他大了几岁,如今却已经是上忍了。生活在木遁使的羽翼下,木叶村的人们都过着安宁又平静的生活,那些风雨都被阻挡在了村子外面。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波风水门在鸣人的这个年纪,已经杀得敌人闻风丧胆了。
“可是,对于爱着你的人来说,只要鸣人是一个品行端正、开朗快乐的人,就足够了。”
鸣人抬起头,钴蓝色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像是氤氲着一片海洋,映在他瞳孔上的这个人,是主宰海洋的神明,只要她挥挥手,就能掀起惊涛骇浪。
这样纯粹的、美好的爱,请务必一直、一直地倾注在我的身上吧。
他简直难以想象,有一天她对其他男人也露出相同的笑容,将原本属于他的完整的爱分成两份,送给其他人。
他一定会发疯的。
“姐姐,”鸣人捧着她的两颊,他的手掌大到几乎可以完全覆盖住她的整张脸。他的动作是那么小心,像是掬起了一弯水中的月亮,“我十八岁了,我们可以结婚了吗?”
这个问题,鸣人六岁的时候问过,十二岁的时候问过,十五岁的时候也问过。
睦月雪枝的回答一直都是:
——不可以哦,鸣人还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