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睿直恨不得自己就沒來過雁‘門’,看看城下那一萬人馬悍戾之氣,要是現在攻城,只怕援軍沒到,這城‘門’就先被攻破了。
趙睿正在滿頭大汗的時候,一員‘女’將越眾而出,她生得黃白臉面,英眉劍目,鷹鉤鼻子,薄薄的嘴‘唇’,若不是頭上梳著三環髻,戴著透發‘豔’金冠,只怕很多人都會把她當做男子,此時她勒住座下的越嶺巴山獸,倒持翻江攪海龍長槍,向著城上叫道:“勞煩城軍向雲中太守丁大人的千金傳信,就說她的師姐左椋禹前來助陣!”
趙睿猛的‘精’神一振,向下看去,城下那‘女’子生得中‘性’,在漢朝的時候,可沒有全民信‘春’哥的愛好,這幅樣貌本來並不會動人,但是偏偏趙睿就喜歡這個樣子,聽到‘助陣’兩個字知道是自己這一方的,不由得大聲叫道:“城下的這位姑娘,您稍等、稍等!”腦袋一暈,就想下去開‘門’,還是幾個家丁把他拉住了,讓他小心那‘女’子有詐,這才讓趙睿從燒糊塗的狀態裡清醒過來。
一陣馬蹄急馳的聲音傳來,丁國祥、丁國寶姐弟二人帶著兩千‘精’兵匆匆而至,趙睿急忙下城迎接,丁國祥尖聲叫道:“趙大人,來得是那一方的人馬?”他們聽到有兵馬過來也都心驚不已,這個時侯要是有那一路來趁火打劫就麻煩了。
趙睿急忙道:“是姑娘的師姐,說是來助戰的,叫……左椋禹。”趙睿是丁宮的妻弟,丁國祥和丁國寶都該叫他一聲舅父,所以他說話比較隨便。
丁國祥和丁國寶都有愕然,他們以前也幾度寫信請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龍三個人下山,可是都沒有什麽回應,怎麽這會來了。
當著趙睿姐弟兩個也不好說話,隻得‘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丁國祥擺手道:“開‘門’!”
‘門’軍吱嘎嘎把城‘門’打開,上面落下吊橋,丁國祥催馬出城,一眼看去,就見左椋禹正滿面含笑的立馬在那裡,而在他的身後的正是美得不像話的伍月所,丁立看她第一眼就斷定,這伍月所得了吳三桂的能耐,得了陳圓圓的樣貌,騎在馬上,嬌滴滴、柔弱弱的倒持一口八寶電光刀,美目流盼,只須一眼,面前大將就骨酥筋軟,再也拿不得長刀,舞不動大槍了。
而在伍月所身邊的就是生得好一幅西北美人樣子,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敢與天鬥不服輸’般英氣的苦人龍,三個姐妹之中,長得最差的就是左椋禹了,但是三人在那裡一立,左椋禹身上那股英雄氣卻是藏也藏不得的,好像伍月所和苦人龍都只能給她做陪襯一般,而這也是伍月所沒生得吳三桂般模樣,最大的損失。
“大師姐!果然是你!”丁國祥歡叫一聲,拍馬到了左椋禹面前,伍月所滿面嬌笑的道:“好師妹,你保了‘丁並州’也不和我們說一聲,我們只有不請自來了。”
丁國祥有些驚愕的看了一眼伍月所,她和左椋禹是師姐妹,與伍月所、苦人龍雖然也認識,但卻不熟,不過她是丁宮的侄‘女’,來雁‘門’助戰理所應當,伍月所的話卻是大有深意了。
左椋禹一笑催馬貼近了丁國祥,低聲說道:“我這是槍馬都是丁並州送得,我們也是應他請才下山的,師妹還不明白嗎?”
丁國祥猛吸了一口氣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著左椋禹,隨後咯咯嬌笑道:“我都歡喜的糊塗了,姐姐快請進城!國寶,馬上去向大伯和爹爹報喜!”丁國寶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自小聽大姐的話慣了,這會答應一聲,急忙拍馬向城中跑去。
丁國祥沒有丁宮的將令,不敢把左椋禹的兵馬就這樣帶進城去,只能是慢慢的等著,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丁宮與丁紹帶著丁國寶、馬勥、馬勁、騰戣、騰戡諸將,以及兩千‘精’兵的擁護,緩緩而來,把南‘門’‘交’給了袁朗、王寅鎮守。
丁宮假模三刀的湊過來,向著左椋禹一拱手道:“左大頭領!”只是他話音沒落,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龍三個人同時翻身下馬,跪在地上向恭敬的道:“民‘女’參見大人!”
丁宮早就知道這三個人的名號,卻沒有想到她們竟然會這麽恭謹的給他見禮,不由得急急下馬,伸手相攙,叫道:“三位姑娘快快請起,你們都是有大名號的巾幗‘女’傑,丁宮怎敢這樣尊大啊。”
“大人……。”又嬌又糯,又軟又甜的一個聲音,好像一杯加了蜜的清泉水一樣在丁宮的耳邊響起,丁宮整個人渾身一軟,沒扶起來左椋禹,差一點自己坐地上,猛回頭看去,就見伍月所微微抬頭,一雙明眸,水光斂灩的對著他,那甜甜的聲音就從粉嫩嫩,好如鮮桃頂上尖一般的小嘴瓣裡溜了出來:“我們都是待罪之身,見您如何不惶恐啊。”
丁宮不是一個好‘色’的人,但尤是如此,仍然被‘迷’得昏昏倒倒,連聲道:“三位姑娘都是被‘逼’得沒了生路,才不得不求個活命,要怪只能對十常‘侍’那等,如何能怪姑娘啊,快請起,快請起。”
丁宮看著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龍站起來,眼睛就像生了鉤子一樣的盯著伍月所,伍月所嬌柔柔的道:“大人,我大姐帶來的這些人馬,您看在城外哪一處扎營為妥啊?”
丁宮幾乎脫口而出:“三位姑娘是來我雁‘門’助戰的,怎麽能在城外駐軍呢,還是快快進城才是。”
丁紹乾咳一聲,湊到丁宮身邊,小聲道:“大哥,這些人來意不明,還是讓她們先在城外駐扎吧。”
丁宮先是一猶豫,隨後想到一但在城外駐扎,那他就看不到伍月所那張小臉了,立刻隻覺得失去了好多東西,急忙擺手道:“哎,叔倫,你太愚腐了,這左頭領是國祥的師姐,你有什麽可擔心的。”說完一意讓左椋禹把人馬帶進了太原,並讓趙睿把人馬從營裡遷出來,安頓了左椋禹的人馬。
當天晚上,丁宮在府衙之中大擺宴席,給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龍三個人接風,諸軍大將都應邀前來,只有袁朗以防范丁立趁機攻城為由,留在了北城‘門’沒來。
王寅因為勸了半天袁朗,所以來得也晚了,他輕催轉山飛向著府衙而去,眼看就要到了,一個小‘花’子從一旁閃了出來,就在他馬前一跪,連連磕頭,叫道:“王家大爺,求您賞一口吃得吧。”
王寅眉頭一動,用力勒住了戰馬,他和王渾他們有約,來找他的一律叫他王家大爺。
王寅掏出一把銅錢丟在地上,道:“便賞你了。”
王寅丟錢的時候,好似不注意似的把一塊‘玉’佩也給丟到地上了,摔成兩半,小乞兒驚慌失措,不去撿錢,先把‘玉’佩撿起來雙手捧送到了王寅的身前,連聲道:“都是小人的錯,都是小人的錯。”
王寅抓起‘玉’佩看看,擺手道:“已經碎了就給你吧。”說完催馬向前去,那小乞兒跪在地上一個個的撿著銅錢,路邊雖有過客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裡。
王寅在馬上把抓‘玉’佩的左手抬起,張開拳頭,裡面有一張紙片,上面寫著幾個紅字,卻是這個時候的紙太粗糙,質地發暗,寫紅字能看得清楚一些。
“丁宮,今日死。”王寅猛吸一口冷氣,把紙片‘揉’碎,然後一帶馬韁轉回了北‘門’,隻讓隨從的小廝去府衙告知,丁立人馬有異動,他也不去了。
這個時候府衙之中,燈火點亮,光明耀日,大廳之中,酒宴滿備,左首是丁紹和騰、馬四將以及趙睿等軍官,右首是丁宮的繼室邢妙和丁國祥陪著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龍三個人,而丁國寶以父親在座為由,不肯入席,帶著人巡城去了。
丁宮滿面堆笑,一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伍月所,其實整個大廳裡,所有的男人,除了丁紹,也都眼睛死死的盯著伍月所,有她在這裡,在場這些‘女’子好像一下子都失去了顏‘色’,讓人記住的只有伍月所那一張芙蓉面了。
伍月所喝了幾杯丁宮特意讓人拿出來的清冽冽好酒,臉上泛起一絲紅潤,讓人看著更是饞涎‘欲’滴,這會她雙手捧了一杯酒,那嬌怯怯的樣子,好像一杯酒的重量在她的手裡都是負擔一樣,輕聲說道:“明公,月所謝您收容我們姐妹,我們這三個,都是嫁不出去的,如今得了明公的收留也讓我們能有一個給人為奴為婢機會了,小‘女’子感念您的大恩大德,這裡敬您一杯。”
丁宮熱血上湧衝頭:“這……這是說她們都有意托付與我嗎?也對,‘女’人自然是要在閨閣之中,吃吃樂樂,等著男人的寵愛,然後享受著男人給她們掙來的榮光,像丁立那樣直接立‘女’軍,終歸不是正途,這三個‘女’匪肯定以為我被丁立‘逼’住了,所以在我危難時來投,入我家‘門’,讓我不記著她們‘女’匪的身份。”
丁宮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由得舉起酒爵道:“伍頭領太自謙了,既然你們投到了我丁宮‘門’下,丁某人自然要護你們周全的。”說著一仰頭把酒幹了,只是伍月所卻不依的說道:“明公欺負人,我這樣的弱‘女’子吃一爵,您怎麽能也吃一爵啊,要吃一觥才是。”
爵是古代酒器的通稱,所謂酒器者;一升曰爵,二升曰觚,三升曰觶,四升曰觥,五升曰散,到散就是量器了,沒有拿來喝酒的道理,而觥卻是用來喝酒的,那玩藝就和一般都鑄成各種奇異的形狀,一觥四升,三國時候,大概也就張飛能拿它當尋常酒具使用,丁宮被伍月所的小眼神一瞟,竟然不顧自己的酒量,叫道:“取我的犀牛望月觥來!”
邢妙自去取來,滿面堆笑的道:“大人卻當與伍妹妹好好喝一杯,日後大家好相處啊。”
丁宮暗道:“這就是我的夫人,如此體貼,看出那伍月所有意,就要究合我們了。”他心中高興,把巨觥的蓋子打開,看到裡面已經裝滿了一觥酒,雖然覺得多了些,仍然一舉,道:“伍頭領,我這裡吃這一觥了!”說完仰頭把酒倒進嘴去了。
伍月所也把酒吃了,用手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我沒有大人的好酒量,吃這一杯,已經心口突突跳了,要不然怎麽也當再敬大人一杯啊。”
丁宮聽這話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若敬一爵,本官就喝這一觥,你如醉了,就留宿府衙好了,怕什麽啊。”
趙睿看得肝疼,心道:“我這妹夫也太好‘色’了,他兒子還被人關著呢,竟然在這和‘女’人喝酒!怎麽不是我!”越想越恨,也取了大觥,沒人敬自己喝。
伍月所一幅視死如歸的祥子道:“月所豁出去了,就敬大人三爵。”說完倒了酒向著丁宮一拱手,然後仰頭喝了,丁宮眼看那樣柔弱的‘女’孩兒都喝了,豈能示弱,當真就也來了一觥。
三爵酒盡,伍月所無力的倒在了苦人龍的身上,連聲道:“這卻是不行了,醉得我要睡了,三妹快送我回去,不要丟醜才是。”苦人龍翻了個白眼,伍月所最是海量,有一次和胡人‘交’易,那些在馬背上滾的胡人視酒如命,當時定下了‘交’換的份額要佔她們姐妹的便宜,被伍月所一口氣三十八碗酒喝到馬肚子下面去了,什麽都按著伍月所說得辦了,這點酒那裡就醉了。
苦人龍裝做伍月所真醉了的樣子,把她抱了起來,左椋禹急忙起身陪禮:“小妹無狀,還請明公勿罪。”
丁宮這會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但是更讓他難受得是,自己的身體裡,就好像有一股火在竄著燒一樣,已經疲乏的權杖,又找到了揮舞的感覺,這會隻想抱住伍月所,先博個雲碎再說別的,只是他最後還留著一點理智,知道不能丟臉,於是舉著大觥連聲叫道:“不要走,卻來喝酒,卻來喝酒啊!”
丁紹起身向著邢妙微微一禮,道:“大哥醉了,還請嫂嫂送大哥回去休息吧。”說完擺手讓人都散了,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邢妙,今晚的行動他已經知道了,也知道了這個‘女’人將謀殺親夫,然後和情人逃走,以後還會出現在丁立的軍中,雖然這‘女’人會換個身份,仍讓丁紹心裡很是不舒服,不過丁紹對丁宮一點好感都沒有,心道:“過了今夜,這‘女’人就走了,只要他不在我面前晃,我也就裝著不知道吧。”
邢妙扶著丁宮回到了後堂寢室,把下人都打發了下去,這會丁宮身上就如火滾的一般,雙手把衣服都給撕爛了,朦朧之間,看到了邢妙,隻作是伍月所,喃喃的道:“伍頭領,不要走啊,卻來再飲一杯。”
邢妙把長衣脫了,邁步上榻,手裡拿著一個紅‘色’錦繩,就騎在了丁宮的身上,膩聲說道:“好大人,你不是最喜歡我在上面嗎,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丁宮這時候哪裡去想伍頭領怎麽會知道自己的愛好,只是不住的點頭,邢妙把身後的渾圓對著丁宮的臉,倒騎在他的身上,把丁宮的‘褲’子去了,那貨兒自己就蹦出來了,邢妙看它‘挺’若青松,冷笑一聲,暗道:“當真不負了我的那些‘藥’!”原來她給酒裡都下了重‘藥’,這才讓丁宮心智‘混’‘亂’。
邢妙用紅繩把小丁宮纏了三圈,然後用力的勒住,那東西血都上去了,被勒住之後,一會變成紫‘色’的了,看上去猙獰可怖。
丁宮感覺到了難受,連聲叫道:“伍頭領,伍頭領……你在做什麽。”
邢妙轉回身來,騎在丁宮的身上,雙手按住了他喝得都軟了的雙臂,‘腿’壓住了他的‘腿’,然後猛的一伏身,‘胸’前兩個大排球壓在了丁宮的臉上,正是任你悟空有神功,山若來時你難逃,兩座大高峰把丁宮的口鼻都給死死的捂住了,喝多了的丁宮本來就喘息困難,心跳加速,這會被悶得拚命掙扎,只是他的身子虛胖,邢妙卻是有一身的武功,他喝軟的身體哪裡掙得開啊,一口氣倒盡下一口進不來,兩條‘腿’蹬空‘亂’踹,虛踢了百八下,卻是什麽也沒有踢到,最後一哆嗦,再也不動了。
邢妙緩緩的起身,回頭把紅錦繩子給扯開,‘尿’就出來了,邢妙把頭上釵子撥下來,隨著眼扎進去,再撥出來的時候,鮮血狂噴,一‘床’都是。
邢妙就站在‘床’邊看著,直到不出血了,才起身出去,一會的工夫把一個身量甚至長相都和她有幾分相像的‘女’屍拖了進來,然後掛在了梁上,做出自盡的樣子。
一切都安排完必,邢妙換了一身婢‘女’的衣服,把‘門’從裡面‘插’上,然後開窗出去,又在外面用小刀把窗戶的吊子給搭好,這才向府外而去,一路之外,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邢妙順順利利的從府裡出來,才到府外,一個男人過來,把他接上了一輛大車,帶著她隱沒在了黑夜之中。
第二天清晨,眾將按著習慣來到了帥府,由於丁立那面太安靜了,就連袁朗都被王寅拉來了,只是他們到了半響,丁宮還是沒有動靜,丁紹‘露’出不耐的神‘色’,大聲道:“快去給我催明公過來!”
下人跑著去催,那些得了夫人嚴歷督責的丫環婆子不敢再耽擱,都來‘門’前叫人,可是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個婆子大膽,‘舔’了窗紙向裡看,只看了一眼,那婆子嗝嘍一聲就厥過去了。
所有人都慌了神了,紛紛向裡看,一會的工夫府衙後院,就響起驚懾‘欲’絕的叫聲來:“大人沒了,夫人沒了!”
丁紹猛的跳了起來,大聲叫道:“諸公與我同去!”
丁紹等人來得太急,他們到得時候,還沒有人敢進去呢,丁紹用力推了兩下‘門’不開,袁朗‘性’急,一腳踹開,丁紹搶先進去,只看一眼就大聲叫道:“國祥!你和你師姐她們不要進來!”
丁國祥早有心理準備,急忙拉了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龍退了開來。
屋裡眾人先是呆滯,隨後各自面‘色’古怪,這個場景不用找大夫來他們也看出來了,這是昨夜酒喝得多了,丁宮回來就提槍上馬,結果身子不行,鬧了一個馬上風下世,而邢夫人眼看如此丟臉,乾脆也上了吊了,這個死法,實在讓眾將無語,這會說什麽也不是了。
袁朗氣得狠狠的踢了牆壁一腳,轉身要走,丁紹一把將他拉住,道:“袁將軍,卻不可就這麽走了,這醜事是不能讓人知道的。”
袁朗拱手道:“丁太守是丁大人的弟弟,丁大人不在了,一切就都由您來做主吧!”
丁紹恨恨的一跺腳,叫道:“國寶,你派人傳信出去,就說你大伯心疾而死,你伯母心傷‘欲’絕,跟著一塊去了,馬上找人給他們收拾,不能讓人看出破綻,然後立刻收棺!”
丁國寶暗歎自己那位堂兄下手準確,這樣的事,永遠都是醜事,只怕是再也沒有能翻出真相來的機會了。
雁‘門’城裡進行著善後,以及權力的‘交’接,而邢妙和高傑兩個連夜急奔,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趕到了太原。
邢妙看著太原城,拉住了戰馬,輕聲向高傑道:“英吾,我們兩個不要進城了,我們有這件事在手,丁立肯定不能放過我們,我們要是走了,從此隱姓埋名,只要沒有人找到我們,丁立不敢聲張,我們就能平安度日了。”
高傑笑道:“你不用怕,若是去見丁立,我還有些忌憚,這是去見我姑母,我們高家沒剩下幾個人了,我姑母一定不會害我的。”
邢妙長歎一聲道:“冤家,我這也是被你給束住了,不管刀山火海,就陪你一遭吧。”
兩個人進了太原,徑到了府衙來見已經到了太原的高夫人,高夫人一看到高傑抱著他大哭起來,連聲道:“好英吾,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高傑那一張猴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向著邢妙丟了一個眼‘色’,邢妙也趕緊過來見禮。
高夫人倒也沒說什麽,連聲讓慧劍送酒菜進來,用了圓桌小杌,三個人圍坐在一起,高傑一天沒吃東西,餓得狠了,拿起筷子大吃,本來邢妙還有一些防備,但是眼見高夫人和他們一起吃,不由得放下心來,也跟著吃了起來。
吃了一會,慧劍走了進來,輕聲道:“夫人,該用‘藥’了。”
高夫人站起來,走到了一旁由慧劍服‘侍’著吃了一顆丹‘藥’,高傑關心的道:“姑母,你吃得是什麽‘藥’啊?”
高夫人平淡的道:“解毒‘藥’,我們軍中有一個叫林黑兒的,她配製的毒‘藥’,可以延後發作,而在它發作之前,服下解毒‘藥’就可以沒事了。”
邢妙一下就站起來,高傑還有些懵懂,怔怔的看著高夫人。
“英吾,你是我們高家的傳人,我本來應該護著你的,可是……我是丁家的媳‘婦’兒,我要想著丁家才對,我不能讓你們存在,以後壞了立兒的名聲,所以……這惡人我來做,你們……下去做夫妻吧。”
高傑暴吼一聲,跳了起來,只是瞬間他的五髒六腑就像是刀割一般中,巨大的痛苦讓他又倒在了地上,恨恨看著高夫人,邢妙卻一動都沒有動,慘笑一聲,道:“是不是不動,就不會疼啊?”
高夫人點頭道:“英吾,你不要動了,……少……受點罪吧!”
邢妙眼中盡是悔意,看著高傑輕聲笑道:“你這呆子,我說不來,你卻不聽,如今是你的好姑母先害了我們了。”
高傑奮力回頭,看著邢妙,苦澀的道:“是我……對不住你了!”
邢妙看到高傑那眼中的痛楚,不由得把恨意都散了,也躺地上,抱住了高傑,喃喃的道:“蠢貨,我說了就是刀山火海,也陪你走一遭的!”兩個人躺在地上,漸漸的沒了氣息,七竅之中,都流出黑血來。
高夫人深深看了一眼,似乎要把他們的樣子深記心中似的,隨後向慧劍道:“送出去, 火化之後,把他們骨灰‘混’在一處葬了。”
慧劍施禮道:“知道了。”
高夫人又道:“還有,傳令給李‘波’,凡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滅口,你們幾個活著的,把這件事,給我忘了,永遠都不要想起!”
慧劍身子一涼,伏身跪倒,鄭重的道:“婢子遵命!”
在雁‘門’城外的丁立突然接收到系統的聲音:“高夫人殺死高傑、邢妙,報上世這二人背叛之仇,數值各項增加為高傑和邢妙的最高值,數值改變為:
高桂英,武勇9分(高傑成功拐走了邢妙,武勇上升為9分),統軍8.97分(高傑、邢妙分值都低於高夫人,所以保持原分),治國7分,智慧9分,自帶寶馬‘玉’‘花’驄,武勇加0.1,自帶兵器嵌珍短劍,武勇加0.2,得到高傑镔鐵杖加0.1分,武勇升為9.4分,從一品‘女’將。”
丁立深吸了一口氣,他也知道這事完了之後,高傑和邢妙最好死掉,但是他下不去手,沒想到高夫人卻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