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面這些記錄可以看出古代人對女子進入軍營是一個什麽樣的態度,而且呂母進入的不是丁立或者劉寵的部隊,上有好而下有效,董卓是個守舊軍人,雖然淫掠好色,但是對女子進軍營卻沒有一點好感,盡管這個世界被系統進行了一點修正,沒有斷絕女人投軍的門路,可是輕視卻是不會少的,在這種情況下,呂母能在董卓的軍營之中,混得風聲水起,可見是真有能耐。
呂母也向丁立一笑:“老客這是從哪裡來啊?又要做什麽大買賣?雖然本將和董二公子說了你是我的部下,但這裡必竟是洛陽,老客的刀劍還是收收的好。”
丁立笑著道:“在下是受雇於金芝公主,於路保護她來的,所以才能帶刀劍進城,倒也不怕人查。”
呂母眼中光芒一動,笑道:“老客還是這般古道熱腸,我今日就要離開洛陽了,下回見面,一定請您喝酒。”說完呂母拱了拱手,帶著人走了。
客棧裡的人等呂母走了之後,才泛起議論的聲音,其中一人向著丁立一挑大指道:“閣下能認得呂毋將軍,那在洛陽也不怕董二郎尋人仇了。”
丁立假裝糊塗道:“她一個女人,怎麽會這麽大的能力啊?”
一個老漢眼中盡是敬意的道:“這呂毋將軍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擔任南中郎將之後,數次戰敗諸侯進犯的人馬,那董太師本來對她不屑一顧,可是後來越發認可她的本事,加封她為‘遊擊將軍’為雜號將軍,有處置函谷關以東之權,現在的少都督頭上也沒有一個將軍的稱號啊。”
另一個人接口道:“當初呂將軍接手南中郎將一職,手下不過只有趙岑一位將軍,如今呂將軍招降反賊;李俊、張橫、梁興、廖立等人,現在兵強馬壯,就是少都督前番兵敗,不也要向呂將軍救援嗎,若不是呂將軍命李俊率一軍來救,董二郎他們還回不來呢。”
老者急忙擺手道:“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被董二郎聽到了只怕不好,必竟董三郎昏迷不醒呢。”
丁立沉思片刻,道:“你們說得董三郎可是董澄嗎?他怎麽了?”
老者小聲道:“聽說被陳王劉寵打成了重傷,現在沒有緩過來呢。”
丁立計算一下,董槐自己出世的時候,帶了李爽、皇甫斌二將,現在已經讓張飛、孫安給砍了,董先、董澄出世之後就一直跟著董槐,現在董澄受了重傷,雖然董平出世,但是董槐手裡的兵馬是不可能這麽快補上的,他從呂母手裡借來的人馬絕不會那麽好用,看來暫時不用擔心他了。
只是想到呂母借出去的人馬,丁立不由得想到了那個和自己同名的不同姓的家夥,那是三國歷史上有名的一個牛人啊,想來他的植入不會以《水滸全傳》裡那個被王慶夫婦坑死的山賊為主,只是這樣一來呂母手下就有一個謀士了,日後關中大亂,呂布和呂母的人馬肯定要合二為一,那廖立的機變,只怕關中有一場好戰了,怪不得系統會說這些人的出世會給我帶來大麻煩呢。
丁立搖搖頭,輕歎一聲,拉了慧梅向回走,現在只能把這件事丟下了,
必竟那是自己搞出來的,也怪不到人。慧梅貼著丁立,小聲說道:“要是林黑兒姐姐在這裡就好了,有她的藥,肯定能救得了那個董澄,我們也就能混進宮了。”
丁立眉頭一挑,道:“怎麽;董槐的人馬就駐扎在漢宮殘基上嗎?”
慧梅點頭道:“你剛才和那個老伯說話的時候,我聽別人說的,而且現在洛陽被燒得破敗不堪,除了像咱們住得這樣舊屋還能留著,其余只要叫得上號的府衹都已經被燒了,只有皇宮太大,雖然被燒了,但還是能住人的。”
丁立也清楚,洛陽在鮑丹娘進入的時候,幾呼就沒有人,現在這些過客,都是因為洛陽必竟是大城,想向長安,難免就要經過這裡,才暫時落腳的,而百姓卻是鮑丹娘和董槐開始重修城池之後,才進城的,想著要是再打仗,多少能有一點遮擋,只是董槐駐扎在皇宮就不好辦了,就算是董槐的人馬再少,佔滿整座殘宮還是不難的,在這種情況下,摸到建章殿去找玉璽,無疑是癡人說夢。
丁立擺手道:“此人先放下,既然董槐駐兵在殘宮,那我們就等等,不是說那個敖白在洛陽出現過嗎,他不可能不去找玉璽,只要他出手,那我們就能找到辦法進去。”
慧梅頓足道:“可是敖白要是把消息給了董槐怎麽辦啊?”
丁立嘿嘿一笑,卻並不解釋,敖白是袁世凱帶著出世的,對袁世凱的忠誠度必然達到10,而袁世凱只要知道了玉璽的存在,就不會不來奪這件寶貝,那個人想當皇上都想瘋了心了,不要說董槐的人馬駐扎在殘宮,就是玉皇大帝的人馬在哪裡,他也一樣會潛進去的。
丁立回到房裡,告訴自己的人,隻管在洛陽好玩,哪天行動,他另行通知,除了李彥出去說要訪友之外,到其人誰也沒動,現在的洛陽全城刨去董愧的駐軍,不到一萬人,像樣的酒樓、妓館、賭場一律沒有,出了這個店的門,看到最多的就是燒成破爛的各家雜和院,實在沒有什麽可看的,還不如就在店裡躺著呢。
就在丁立一行人都在店裡躺著的時候,董先和董平兩個人已經出現在了董槐的面前,向著董槐說道:“五弟已經和他們交過手了,那兩個人拳腳不錯,就從這方看,就不像是丁立,那小子有多紈絝,大家都知道。”
董槐苦笑一聲,道:“如果丁立真的那樣紈絝,他怎麽可能拿下並州啊。”
董先不服氣的道:“丁宮蠢,耿祉呆,和連也不過是一個無能的廢物,丁立打敗他們,算什麽本事。”
董平這會眼中沒有那樣的邪魅之色了,看著董槐道:“大哥,那個秦誼究竟認準了沒有?”
董槐苦笑道:“秦誼以前不過是丁原的帳下的一個步兵軍侯,並不能親近丁原,而丁立那個時候頂著一個紈絝的帽子,很少出現在軍中,所以他只見過幾次,完全不肯定。”
原來今天在城門處挨打的那個校尉名叫秦誼,就是後來被關羽和曹操一齊看上他媳婦的秦宜祿,他本來是曹操任洛陽北部尉時候的手下,丁原到了洛陽的時候,曹操已經去西園軍任校尉了,丁原的人馬在洛陽不熟悉地理,於是就調了這個秦誼為步兵軍侯,專一幫自己的人馬熟悉洛陽,此人是雲中人,和呂布是半個老鄉,在歷史上,鏟除董卓的時候,巴結上了呂布,才成為他的部將的。
董先冷哼一聲,一捶大腿,叫道:“那就讓他再去認,只要他能叫準,我們就把人砍了!”
董槐擺擺手道:“我想我們先可以把他放一放。”
董先有些驚異的看著董槐,道:“大哥,你是什麽意思?”
董槐淡淡一笑,道:“不是街頭上都說傳國玉璽要出世嗎,我們從探子那裡知道,袁世凱已經進了洛陽,袁紹、袁術、劉焉等人都派了部下進入洛陽,他們就是為了這傳國玉璽來的,那我們就給他們這個機會,讓他們把傳國玉璽找出來,然後我們在他們搶得昏天黑地的時候,我們再出手……。”董槐的右手伸出去,用力一握,然後向著董先和董平微微一笑。
二董同時哈哈大笑,董先鼓掌道:“我就知道,大哥一定有萬全之計!”
董槐收斂了笑容,說道:“唉,本來我安排的停當,想要算計劉寵一把,卻沒有想到這劉寵果然是一代名將,先算計了我一把,此番一戰李爽、皇甫斌戰死,損失了將近一萬多精兵,三弟也受了重傷,接下來我們只能是困守洛陽,再想反攻卻是做不到了。”
董平傲然的道:“大哥勿憂,我們不是在呂毋手裡借了人馬嗎,有了這些人馬,我來出戰,諒那劉寵不過是一家養尊處優的王子,絕不是小弟的對手。”
董槐擺手道:“呂毋雖然和曹操有毀家之仇,但是你們剛才說過,就是呂毋幫著那個像丁立的家夥逃過了一劫,這樣算來,只怕呂毋除了曹操之外,對其他的諸侯都沒有那麽大的惡意,我們不能輕易的信她。”
說到這裡,董槐負手而立,輕聲道:“我本來想要把手裡的人馬打造成一支我們董家的私軍,丞相這樣飛揚肆意,只怕朝中大臣,會有暗算他之心,而西涼諸將,丞相在,他們還能有一顆忠心,丞相……只怕他們就沒有這份忠心了,這回我征招越叔父家的董衡、承叔父家的董芳,可惜他們都不肯前來……。”說到這裡搖頭歎息不已。
董平看在眼裡,道:“大哥,不管是那位叔父的孩子都是嬌生慣養的,你不如提拔一些咱們董家的族人,我有兩個族弟,一個叫董禧,一個叫董弼,都有萬夫不當之勇,現在就在長安做校尉,卻沒有一點出頭的機會都沒有,你要是接納他們,我就寫一封信讓他們過來。”
董槐大喜道:“好,你隻管寫信,我現在接任了HN尹,你二哥被我任為HN司馬兼武猛從事,你三哥是HN兵曹,我委你為別部司馬,他們兩個來了,可以為分任騎、步都尉。”董平大喜拱手謝過了董槐,然後下去寫信了,董先也起身道:“我卻去看看三弟。”
董槐長歎一聲,道:“可惜洛陽的醫生走盡了,咱們軍中的醫匠個個都是蠢貨,三弟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堅執到長安來人!”
董越一咬牙道:“越叔父不管他,我們來管,我這就派人再出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醫生!”說完大步離開。
董槐呆站了一會,下令手下的部將傳令給秦誼,讓他去盯著丁立他們,然後轉身向他在宮中的住處走去,只是才到門前,就見萬年公主的老嬤嬤就在門前守著,一看到他過來,不由得強笑道:“駙馬,……兩位公主在屋裡說私房話,不讓人打擾……。”
董槐擺手道:“我知道了,我就在這裡等著好了。”說完背剪了雙手,轉身看著一顆被燒得外皮枯焦,但是卻仍然開出鮮豔花朵的桃樹。
那嬤嬤也不是一個傻的, 別說漢朝的嬤嬤不過就是一‘名詞’沒有清朝時候那麽大的權利,就是有也不敢擋著董槐啊,猶豫一會,還是讓一個小宮女匆匆的進屋給董槐通報去了。
此時萬年公主正在向金芝公主哭述她被董璜欺侮的事情,聽了那宮女的稟報,才道:“請駙馬進來吧。”
宮女退了出去,萬年公主慘聲道:“那日董卓逼著皇室遷離的時候,董璜那個賊子,就在這屋裡,逼著我從了他,我不肯,他就要用強,若不是董槐恰好趕到,我的清白就沒了!”
金芝公主慘然搖頭道:“我以為我不是一個有金冊的公主,被袁世凱欺侮,就已經很苦了,沒有想到公主殿下竟然也活得這般的難……。”金芝公主說完又怕萬年公主的心裡不好看,急忙又道:“好在駙馬對公主很好,公主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萬年公主的小臉一下紅了,輕聲道:“百花姐姐,我們……不是真的夫妻……。”
方百花不敢相信的看著萬年公主,站在角落裡的胡仙真也睜大了眼睛,豎起耳朵,等著聽八卦。
萬年公主道:“董璜是董卓老賊兄長的遺腹子,董老賊一向縱著他,知道他看上我了,就逼著我下嫁,董槐一再求情也不管用,後來董槐被逼急了,乾脆就把我帶上,住到他的軍營裡了,董老賊沒有辦法,這才讓皇帝下了賜婚的旨意,不過……他一直都很守禮,不肯……。”說到這裡,萬年公主的一張紅得好像熟了一般,再也說不下去了,金芝公主也不好意思再聽,只有胡仙真聽得津津有味,她能被權利刺激的和丁立滾草地,這點小事又何足掛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