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一笑道:“你說對了,如果我所料不差,這老東西只怕被袁時中給說動了,這才會算計我們。”
樂和眉頭微皺,道:“主公可是看出什麽來了嗎?”丁立就把曹彬和他說的話向樂和學了一遍,樂和思忖片刻,道:“想來袁時中知道了曹瑜的死,肯定找過曹彬了,所以曹彬才會這樣那肯定。”
丁立摩娑著下巴,古人留須都早,可是丁立的汗毛輕,下巴上就是不長胡子,總給人一種小白臉的感覺,這讓丁立頗有鬱悶。
思忖片刻,丁立道:“我好想知道曹那面是為了什麽才這樣對我們了。”
樂和立刻全神貫注的看著丁立,如果能知道曹那一方的底牌,那丁立應付起別人來,就有刃有余了。
丁立卻不肯和樂和說,只是走到桌案前,鋪開了一張絹,然後取了筆過來,遞給樂和,然後又親自磨墨,等墨汁研好,這才向樂和道:“我說你寫。”樂和趕緊坐下,定神看著丁立。
丁立整理一下思緒,這才道:“你措詞,請陳王行柬入長安,保舉曹為沛國相。”
樂和有些驚異的看著丁立,隨後快筆如飛,一會的工夫就寫成了,丁立點點頭,道:“你把這個給曹彬送去,就說我回到陳國的時候,會親手呈給陳王。”
樂和略一思索已經明了,不由得笑道:“這沒有地盤的奮武將軍求得可不就是這個嗎。”
丁立想了想又道:“你給李波去消息,讓他留心一下朝庭新派下來的揚州刺史到哪裡了。”樂和也點頭答應了,急匆匆的離開,這時天色已經很晚了,丁立他們必竟奔走疲累,於是各自歇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起來,丁立伸了一個懶腰,躺在榻上,睜著眼思忖,喃喃的道:“哎,這手下都是武夫,少了這謀略之士啊!可惜諸葛村夫這會還撒和泥玩呢,找來了也不能有什麽用。”
這個時候慧梅進來了,
笑瑩瑩的道:“聽到說話聲,還以為一早上就有人來找公子了呢,沒想到卻是自己和自己說話。”
慧梅一邊說一邊服侍著丁立起來,幫他洗了臉,然後又取了早飯進來,看著丁立吃完了之後,這才收拾了碗碟出去,丁立閑得沒事背剪著雙手在屋裡走了幾圈,想著這三國有名的文臣,猛的想起一個人來,就是後來輔佐孫權崛起江東的張昭張子布,記得這個人二十歲的時候被舉為孝廉,三十多歲就已名馳江淮,徐州刺史陶謙對他極為看重,曾經征招他為吏,但是張昭因為陶謙為人不堪,所以拒絕征招,陶謙一怒之下就把他下了大獄,現在失撚指算來,張昭正好是三十來歲,不知道是不是在大牢裡坐著呢,不如回去的時候,到徐州看看。
丁立正在謀算,就聽院子外面有人大聲叫道:“你讓開,我要見丁並州!”丁立眉頭一立,好奇的從屋裡走了出來,叫道:“誰要見我?”
李鑫冷冷的道:“誰知道哪裡來的女人,就這樣不知羞的要見你。”
丁立知道李鑫還在為自己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揭穿她是女孩兒的事惱火,也不生氣,走了過去,道:“丁立在此,誰要見我。”話音沒落,一眼看到了宿金娘站在那裡,癡癡的看著他。
丁立苦笑一聲,道:“宿姑娘,你來找找我有事?”
宿金娘身子一顫,這才收回了那火熱的目光,輕聲道:“金娘為剛才的事向並州陪罪來了。”
丁立看著宿金娘含羞帶怯的樣子,心底一蕩,走了過去,突然伸手,就托住了宿金娘的下巴,宿金娘隻覺被丁立托著那一處,好像火燙了一般,不由得呼吸都粗了,心裡告訴自己要掙脫開來,可是不知道怎麽,身上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動也不能動一下。
丁立淡淡的笑道:“姑娘好容顏,只是有著這一張面衣隔著,讓人好生遺憾,宿金娘,隻覺得靈魂都要飛了,竟有一股衝動,想要把她的面紗一把扯下來,給他好了看看自己的那張臉,好在最後一點理智還在,這才沒有動手。
丁立向前湊了湊,臉幾乎就要貼到宿金娘的臉上了,低聲說道:“我等著你為我揭下面紗的那一天。”
宿金娘的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強迫著自己向後退了一步,丁立只是用手指托著她的臉,並沒有真的用力,所以宿金娘一退就掙脫開了,她的心底竟然一陣失落,想著丁立怎麽就不用力抓著一點。
“丁並州,金娘偷著來見並州是要向您傳一句話,彭城相的公子已經給彭城相去信了,估計不出十天,彭城相就會帶兵趕到,還請並州小心。”
丁立剛才在屋裡的時候就想到這一點了,所以並不在意,淡淡的道:“你舅舅接受了袁世凱的招安,這會想著拖延我的行程,對不對?”
宿金娘猶豫片刻,才道:“舅舅也是一時糊塗……。”
丁立確認了之後,本來的笑意就沒有了,冷淡的道:“好了,宿姑娘還是回去吧,我想著這山寨裡,也不是姑娘能做主的,如何應對,我自有分寸。”
宿金娘眼看丁立突然變得冷淡起來,不由得有些委屈,淚眼瑩瑩的向著丁立一禮,然後起身離開。
丁立目送著宿金娘走遠,然後冷聲道:“袁世凱還想著我們的寶貝呢。”
李鑫氣哼哼的道:“大哥的美人計好歷害。”
丁立回身抓住了李鑫的鼻子,冷哼道:“少擺那個功夫之王的敖氣,你是老子的妹妹,為什麽不能好好當上女孩兒?非要給什麽李家當什麽孝子。”
李鑫用力把丁立的手給打開,叫道:“你知道什麽!”
丁立知道李鑫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而心裡存著疙瘩,但是這話不好勸,於是道:“你不就怕李家的族長去了你們這房嗎,你放心,你家的族長李乾與曹交厚,曹現在求著我,我讓他和李家的族長說,留你們這一支,讓你坐山招夫,生下的孩子姓李不就完了嗎。”
李鑫眼中淚珠滾動,她使勁不讓自己哭出來,丁立撫著他的肩頭,道:“大哥知道你不喜歡那些沒用的臭男人,那就找一個男的撐個門面,反正入贅的人都是沒用的廢物,供他一口飯吃就行了,然後你背地裡收養一個孩子……乾脆大哥的孩子抱給你一個就是了,這問題不一樣能得以解決嗎,何苦活得這麽這辛苦呢。”
李鑫眼淚收了,重重的點點頭,道:“大哥,我聽你的。”
丁立滿意的拍了拍她的頭,道:“你喜歡那樣的男孩兒,你告訴大哥,大哥幫你抓回來,打斷了他的腿給你當寵物。”
李鑫一直被當成男孩兒長大,但是再大膽的古人,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羞澀的,丁立看著李鑫那紅紅的小臉,笑道:“你要是不說,那我隨便宜找一個給你抓來好了。”
李鑫嘴動了動,丁立一眼看到,不由得驚異的叫道:“你還真有看中的?是誰?快和我說說。”李鑫羞得一把推開了丁立就往屋裡跑,丁立那肯放過,直接追了直去,叫道:“你要再不說,我就讓嚷得大家都知到了。”
李鑫恨恨的瞪了一眼丁立,道:“低聲道:“我……就是聽你說得時候,想到那個……張鼐了……。”
丁立被雷得渾身發黑,看著李鑫暗道:“難道這就是‘我在上鋪看著你,你在下鋪想睡我’的兄弟‘情’!”
他深吸了一口的敢,拍了拍李鑫道:“行,咱就他了!”李鑫告饒的道:“大哥,我就是一下想起他了,沒說要他。”
丁立擺手道:“行了,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大哥一定給你辦到。”說完怪笑一聲,向著屋外走去,李鑫突然道:“大哥,你剛才說得是真的嗎?”
丁立點頭道:“肯定是真的……。”李鑫搖頭道:“我不是說的這件事。”
丁立奇怪的道:“那你說得是什麽?”
李鑫狡黠的看著丁立道:“就是那個……入贅的都是廢物。”
丁立先是一愕隨後想到,自己就是入贅的,不由得惱火的叫道:“小丫頭,你看我不收拾你……。”只是他剛要撲上來,就被李鑫給推出去了。
丁立氣哼哼的站在李鑫門前,泄憤的跟了一腳房門,然後慢慢的向著自己的屋子裡走去,眼看就要走到屋門口了,突然系統急道:“宿主有生命危險!立刻閃避!”
幾呼在系統發出叫聲的一刻,丁立雙手一抱頭,身子撲到,就勢向著屋裡滾去,也就在這一刻,一支羽箭飛而至,本來那箭是丁立後心的,丁立在地上一滾,那箭正正的在了他的股上,丁立疼得怪叫一聲,還向裡滾,這個時候第二箭就到了,就標在丁立剛滾開的地上。
第三箭出來的時候,慧梅已經衝到了門前,一劍把箭給劈斷了,與此同時,兩邊的屋子裡也都衝出人來。
李鑫一眼看到離著他們院子不遠的一個院子的圍牆上,一個全身都用黑布裹起來的男子手裡提著一張短弓,目光冷的向著院子裡看著,弓上又搭了一支箭,只是慧梅擋在了門前,賈華、宋謙也提著劍向他跑了過來,所以這一箭他並沒有出來。
李鑫冷叱一聲,飛身而起,踏著牆就到了自己這個院子的牆上了,跟著雙和一揚,兩枚鐵釘向著對面那人去,兩根釘子在空中向前著那黑衣人飛去的時候還是分開的,要到目標了兩根釘子竟然並在了一起,直取黑衣人的心口。
黑衣人飛身後退去,人從牆頭落下,手裡的弓弦松開,箭了出去,就在兩隻並在一起的釘子上,當的一聲脆響,羽箭折斷,兩根釘子飛迸開來。
黑衣人落進了那個院子,身子一轉,就沒影了,
賈華、宋謙二人到了那院子的門前,抬腳踹門,大聲叫道:“快開門!”
院子裡面沒有一點動靜,李鑫這會向著慧梅叫道:“大哥怎麽樣了?”
夢烡已經把丁立給抱進屋裡去了,只是那箭中得地方在股上,夢烡幾次想要把丁立的褲子給脫下來,卻怎麽也下不去手。
丁立聽到了李鑫的叫聲,立刻大叫道:“我沒事,把那個王八蛋給我抓住!:”隨後又你低聲向夢烡道:“你去門前守著,讓慧梅回來給我裹傷。”
夢烡聽了這話微微猶豫一下,但還是出去了,裹了一會慧梅進來,把丁立的褲子給絞碎,然後小心的拔了箭,丁立疼得鬼哭狼嚎,慧梅就又給他上了藥,然後用白布圍著股裹了一圈。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亂成一團,丁立惱火的叫道:“是李鑫把人抓回來了嗎?”
夢烡搖頭道:“不是,是李鑫和人打起來了。”
丁立恨極了那個刺客,四下看看,一伸手把撐著窗戶的竹給抓了過來,就那樣撐著就要下地,慧梅還想攔,如何攔得住啊。
丁立由慧梅攙著從屋裡出來,就見李鑫和一個穿黃衣服的少年在對面的院子裡打得不可交人,賈華、宋謙兩個臉上卻都帶了傷了,丁立歷聲叫道:“誰打的!”
賈華恨恨的道:“就是那個穿黃的小雜種,我們要進去搜刺客,他不但不讓,還動手。”
丁立轉頭向著那個院子走去,腳下一急,差一點摔倒在地上,疼得直吸涼氣,夢烡看著心疼,顧不得那些禮法了,輕輕推開慧梅,自己扶著丁立,讓丁立的大半個身子都靠在她的身上,然後撐著丁立走。
幾個人到那個院子,丁立這才看清,黃衣少年果然是了得的,手裡有輪開一條哨棒和李鑫的一條雙截打得不可開交,一時之間李鑫竟然不能佔據上風。
丁立手裡的竹在地上用力一杵,叫道:“都給我住手!”
黃衣少年收了哨棒向後一跳,李鑫則就地而立,冷冷看著對面的少年,丁立冷聲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行刺我?”
黃衣少冷冷看著丁立,嘴角帶著一絲不屑,李鑫替他說道:“不是他行刺的,他是這個院子的主人!”
黃衣少年這才開口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沒有來搜我的院子的道理。”
丁立怪笑一聲,道:“也就是說你藏了行刺我的刺客,我也沒有權利追究了?”
黃衣少年點頭道:“就是這樣。”
“我呸!”丁立唾了一口叫道:“你他乃乃的算什麽玩藝,給我滾蛋,老子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刺客給找出來!”
黃衣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哨棒一揮,道:“要想搜,先從我的身上踏過去。”
丁立怒極而笑,道:“慧梅,你和李鑫兩個聯手,我要立刻看到他躺下!”剛才他看到黃衣少年和李鑫交手並沒有佔據上風,慧梅和李鑫兩個人出手,肯定能快速的製住他。
慧梅是丁立說什麽,就是什麽,聽話向前一步,只是這個時候陳策已經聽到消息趕來了,急忙叫道:“大家住手,住手,千萬不可動手啊!”
丁立冷哼一聲,道:“陳公,我在你這裡,竟然有人行刺我,你不要給個交待嗎?”
陳策苦笑一聲,他剛才接到消息,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袁時中,所以過來的時候,先找了袁時中,但是袁時中信誓旦旦的保證,絕不是他派的人,陳策派著監視袁時中的人也證明,袁時中卻是沒有派人。
陳策不由得腦袋變得多大,要是袁時中出手,他還能在這裡周旋,可是不是袁時中,他連是誰都不知道,到哪去找人啊,但是他知道丁立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正頭疼的工夫,又有人報丁立的妹妹,和那個黃衣少年打起來了,陳策不由得腦袋一圈圈的大,急忙趕了過來,這兩個人哪一個也不能在他這裡出事。
陳策向著丁立道:“丁並州,我一定給你人個交待,但是我可以保證,這位張公子,絕對和刺客無關,還請丁並州先回去,我找到線索之後,就給丁並州送消息去,如何?”
丁立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陳策,他太知道陳策這個老狐狸的滑了,他雖然和袁世凱有了首尾,但是絕不會讓自己在他這裡有危險,可是現在他竟然能不顧一切的擔護這個黃衣少年,可見這個人的身份,在他看來,遠比丁立要重要了。
“給我檢測一下這個小子的身份。”丁立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黃衣少年。
“張寧小字魅娘,報號黃龍,張角的女兒,武勇9.分,統軍9分,治國9分,智慧9分,正在尋找亡父張角留下的轟火神杖,從一品女將。”
丁立倒吸一品涼氣,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的張寧,雖然他的二十五股黑山軍任務還沒有完成,那裡就有黃龍的名號,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黃龍竟然是張角的女兒,這個人物在《三國群英傳3》裡出現過,但是更多的是在民間傳說裡,據說她手裡有張角從南華老仙手裡得到的,《太平要術》,曹丕曾經抓獲過張魅娘,*著她交出《太平要術》但是張魅娘並沒有交給他,而司馬懿費盡心力把她救出來,騙得了張寧的信任,得到了《太平要術》,後來張寧識破了懿的為人,想要奪回《太平要術》,卻敗給了司馬懿,張魅娘歷經千幸萬苦才從司馬懿的手裡逃了出去,流落漢中,嫁給了蜀將魏延。
在《三國演義》裡魏延出世之後的表現就是個二貨,就是因為娶張魅娘,在她的教導才成長起來,而諸葛亮怕魏延造反,於是揭穿了張魅娘的身份,魏延受不了壓力,於是殺了張魅娘,而她的《太平要術》司馬家掌握,最終一統天下。
丁立的心不由得激動起來,心道:“不知道這《太平要術》是什麽樣的寶貝。”
陳策看到丁立看著張寧的眼神就像惡狼看到一樣,心下忐忑,小心的道:“丁並州,此人是我的晚輩,還請你放過他吧。”
丁立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策,東漢末的綠林中人,四分之二是黃巾黨,四分之一是打著黃巾軍名號的人,剩下四分之一是借助著黃巾大亂起事的,因此幾乎所有的綠林對‘大賢良師’都極為尊敬,陳策也是黃巾出身,對張寧如此回護也就說得通了。
丁立似笑非笑的樣子讓陳策心裡一陣打突,強笑道:“丁並州,如過放過此事,但有差遣,老朽無不應諾。”
丁立點點頭道:“好啊,既然陳公這麽說,那這件事就算了,只是丁某人要去江東,卻沒有船……。”
“我有船!”陳策急忙道:“老朽的二弟子周賓手裡有三百大船,足夠……。”陳策的話沒落,潘璋飛奔而至,向著陳策一禮:“師父,江東烏程侯的公子孫策前來祝壽,已經到了山寨門前了。”
陳策對這個破落的侯爺公子不感興趣道:“讓陳武接……。”
“別啊!”丁立叫道:“這怎麽說也是侯爺的兒子,陳公不能這樣輕視,不如我陪陳公前去迎接好了。”
陳策有些驚呀的看了一眼丁立,雖然他不明白丁立為什麽這樣看重孫策,但是丁立走了,這的事自然也就算解開了,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大聲道:“來人,抬藤椅過來,請丁並州坐著。”
慧梅擔心的湊了過來,道:“公子,你這傷口還沒有封住呢!”
丁立不在意的道:“沒事,有人抬著我,我又不走,怕什麽。”說完四下看盾湊到了慧梅的耳邊,低聲道:“我們來這裡不就為了招安孫策的嗎,怎麽能機會到了眼前卻放過呢。”
慧梅無奈,只能和夢烡陪著丁立,李鑫看著張寧冷哼一聲,道:“我們還會再來的!”
張寧不屑的道:“我在此恭候!”
李鑫冷哼一聲,安排賈華、宋謙兩個回院子裡守著,然後追著丁立去了。
陳策向著張寧做了個手勢,意思讓她不要鬧事,張寧冷笑連連,眼中的神色一看就沒有把陳策的暗示放在心上。
陳策不由得一陣頭疼,暗自後悔不該做壽,沒來由的把這些牛鬼蛇神都給招到山上來了,說不得、打不得,也不知道是給他祝壽來了,還是看他裝孫子來了。
一行人匆匆到了寨門前,陳策打起精神,大步走了出來,一眼看到英偉不凡的孫策,那少年儀表,足以把丁立給甩出八條街去,如果說孫策是青春劇裡面,偶像裡的偶像,那丁立就是喜劇裡面諧星中的諧星,兩個人的差距就打到了這種地步。
孫策恭謹一禮,道:“早就聽聞前輩威名,今日一風,果然雄風英偉,讓晚輩不得不傾倒啊。”
陳策哈哈一笑,道:“怎比得上江東上孫郎啊。”這會董襲、韓宴過來,雙雙向陳策行禮,陳策對他們兩個倒是熟識,笑道:“怎麽;你們已經在孫郎門下了嗎?那可要忠心護著伯苻啊,這樣的少年英才,難得一見,能有幸追隨,日後必然會有出人頭地之日的。”
這個時候丁立也過來了,他向著孫策招手道:“伯苻,還認得我嗎?”
孫策應聲看去,先是一怔,隨後急忙施禮道:“原來是丁並州,在下沒曾想到能這裡遇到並州,失禮之處,還請恕罪。”
丁立哈哈一笑,道:“我在北地也聽說過陳公的威名,這次奉旨助陳王理順陳、梁、沛、魯四國事務,從並州南來,就順便來這裡給陳公祝壽了。”
孫策也忙道:“陳公威名,自是不凡。”一旁的陳策牙都要掉了,心道:“丁立!你不要臉的玩藝,你是為了老夫來的嗎?”看著丁立心裡窩火皮笑不笑的道:“丁並州剛才還和我說呢,想要找到借船過江,伯苻既來了,那你可有船助丁並州嗎?”
孫策不好意思的道:“伯苻手裡沒有船,還是坐牛渚磯蔣大當家的船過來的。”
孫策的話音剛落,一個大漢就閃了過來,向著丁立叫道:“你把我二弟騙到哪裡去了?”正是蔣欽,丁立懶得和這個家夥多話,向著陳策道:“陳公,麻煩你派人帶蔣大當家的到我營中,去見見幼平吧。”
陳策笑著答應,點了兩個小廝帶著蔣欽還有周泰的族兄周勃一齊去丁立設在山腰的寨子。
孫策這面向丁立道:“在下前幾天在江東遇到了小妹,他說起並州對他的照顧,讓孫策感激不已,正好在這裡向並州做謝了。”
丁立猛的向起一坐,隨後又疼得怪叫一聲,重新坐下,苦笑道:“身上不適,失禮勿怪。”
孫策擔心的道:“並州這是怎麽了?”李鑫冷哼道:“我家主公在這裡住著,竟然讓人行刺,哼;果然是好有名的綠林大家。”
陳策被李鑫給說得臉上臊熱,他身後的陳武聽不得爹爹被人指責,沉聲道:“有人行刺,那也是丁並州的仇人,與我們何乾!”
丁立猛的眉毛一跳,那個向他了一箭的人雖然頭臉都用黑布包了起來,但是那個眉眼看著卻是很有些熟悉,只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了。
陳策不願意和丁立撕破臉皮,於是笑道:“好了,丁並州身上有傷,還是先回去吧,伯苻這裡我自來安排就是了。”孫策卻道:“陳公,晚輩家傳的金創花,專一能治更種刀箭傷,晚輩想和丁並州一齊過去,給他塗用之後,再回來聽陳公安排。”
陳策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於是指了一個小徒弟,跟著丁立他們,吩咐孫策塗完了藥之後,那個小徒弟引他回來。
丁立一行人回到下處,眼看進門,丁立向著張寧那個院子瞄了一眼,心道:“這個女人卻要盯住了,不要讓她再傻了吧嘰的把太平要術給那個司馬懿給騙去。”
進了院子之後,丁立讓李鑫把人都打發出去,然後看著重孫策道:“伯苻;你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嗎?”
孫策笑笑,先取出一瓶子藥來給了李鑫,然後才把他和孫尚香商量的安排和丁立說了。
丁立沉默不語,半響才道:“伯苻為什麽不和尚香一齊入我軍中呢?是覺得在我門下委屈了嗎?”
孫策急忙擺手道:“並非如此,只是孫策是孫家嫡子,這江東是孫家基業所在,所以孫策不能離開。”
丁立淡淡一笑,雖後道:“伯苻自有胸中自有山川,不願意到我門下也是男兒應有之色,那我就祝伯苻在江東能早複家業,至於老小自有我來照顧就是了。”
孫策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也知道,無端托付給並州實在是無理,但是策在孫策實在無處可以托付,只能求並州看在與家父的情份上,幫幫孫策了。”
丁立哈哈一笑,道:“尚香是我部下大將,這點事我還是能幫她的。”說完之後,丁立猶隱片刻道:“伯苻,你們家可是有一個叫孫孺的嗎?”
孫策笑著點點頭道:“那是我族叔,他膝下無子,過繼了我三弟為嗣子,但是他卻極為喜歡尚香,小時候常常馱了尚香出去,偷偷的買糖給她吃。”
丁立輕歎一聲,道:“我在江東的眼線傳報,有人攻進了吳縣,孫孺……已經死了。”
孫策猛的跳了起來,驚恐的看著丁立,丁立擺手示意他坐下,道:“好在尚香帶著人馬及時趕回,家裡其他人應該無礙。”
在丁立想來,要是家裡再死什麽人,只怕孫尚香又會被激發怒氣,現在沒有動靜,可見孫家應該沒有人再死,就算是有,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孫策坐在那裡,身體微微的哆嗦,丁立又道:“具體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不過大致如此,也沒有什麽了。”
孫策喘著粗氣道:“不行,我要馬上回去,家裡如何,我放心不下!”
丁立皺眉道:“若是你現在走了,只怕陳策那老兒對你不滿啊。”
孫策苦笑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請陳策出山助我,有他的名號,江東綠林都會給幾分面子,可是現在家裡生死不知,我又哪裡有心討好別人啊。”
丁立搖頭道:“這話不對,伯苻在江東已經是遍地有仇家了,再這樣隨意的得罪一家,只怕對你不利啊。”
孫策沉聲道:“就算是不利,孫策也不能不顧家人。”
丁立道:“你隻管放心,我手下沒幾天就會傳回消息來,你卻聽聽,再決定走還是不走。”說到這裡丁立想了想又道:“我記得令尊在長沙的時候,曾經剿滅一個叫區星的賊人,此翻禍事就有他一個,不過人已經被殺了。”
孫策聽到區星死了,不由得放下幾分心事,只要沒有區星,那就算是別人動了孫家的人,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丁立看到孫策平靜下來,才道:“陳策的壽日就在這兩天了,你卻先等等,若是沒有消息,等陳向的壽日過去,我陪你一去江東就是了。”
孫策想了想現在只能是這樣了,於是謝了丁立,跟著陳策指得那個小廝離開了。
丁立早就坐得股痛了,而且他一直用半邊股坐著,那股都麻了,這會孫策一走就連忙躺下了,向著李鑫道:“那個穿黃的小丫頭,你給我盯住了她。”
李鑫有些奇怪的道:“哪個穿黃的小丫頭?”丁立伸手向張寧的院子指了指,道;“自然就是那個小丫頭了。”
李鑫有些驚異的道:“那個是女人?”
一直沒有說話的慧梅笑道:“你沒看出來?她的耳朵上還有耳呢。”
李鑫不由得跺腳道:“這個混蛋,我都被她瞞過去了。”隨後又有些奇怪的道:“為什麽要盯著她啊?”
丁立知道李鑫的脾氣,要是不弄得清楚,她事都做不好,於是把她拉過來,貼著她的耳朵,小聲把張寧的身份說了。
李鑫聽得又驚又愕,隨後道:“你放心,我一定看住了她。”
丁立對李鑫放心,也就不再駐咐了,而是道:“你們看到那個刺客了吧?我總覺得他的眉眼好生熟悉,但是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誰了,你們兩個也看到了,卻幫著我想想。”
慧梅搖頭道:“我對那眉眼也有點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李鑫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道:“我到是想到了一個人,就是不敢確定。”
丁立擺手道:“你隻管說,是與不是我們再定。”
李鑫道:“我看著好像有點像是徐榮。”
丁立眉頭微皺,仔細回想,慧梅比他先醒悟過來,叫道:“對啊,就是像徐榮。”
丁立深吸了一口氣道:“是了,徐榮在黃河上截殺我們,我們都見過他,那家夥是遼東人,身上有鮮卑血脈,廣額深眼,只是我和慧梅與他就在黃河邊上見過一次,所以他這麽有特點的臉,我們雖然記得,但卻不敢確定,你親手抓過徐榮,所以才能一下就想起來……。”
丁立沉吟一會,道:“雙喜,你去找樂和,讓他查查,這個徐榮有沒有什麽親眷。”
李鑫答應一聲向外走,就在這個時候,夢烡推門進來,手裡捧著一碗熱湯藥進來,向著丁立道:“這是我剛熬好的,你快喝了。”
丁立捏著鼻子叫道:“趕快拿走,我喝這玩藝。”
夢烡正色的道:“自來良藥苦口,這藥雖然不是名醫開的,卻是我自小在家的時候學得土方,治療傷口最是有效,你快點喝了。”
丁立無奈的伸手把藥碗接過來,用鼻子聞了聞,那黑乎乎的藥湯裡散著一股刺鼻的味道,丁立的眉頭猛的皺了起來,厭惡的看著藥碗,剛想要捏著鼻子喝茶了,系統的聲音響起:“藥裡有毒,你能不能小心一點,你這一天已經出現了兩次生死大險了!”
丁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向著夢烘道:“表姐,這藥你熬的時候,一直在灶間嗎?”
夢烡有些疑惑:“中間出去一次,怎麽了?”
丁立深吸一口氣道:“這裡被人下了毒藥了。”
三個人女人同時驚震看著丁立,丁立沉聲道:“你們要是不信,抓個活物來試試就知道。”
李鑫飛跑出去,一會抓了一隻鳥進來,慧梅盛了一杓子的藥湯,然後抓著鳥嘴,用力的掐開,反藥湯子給鳥灌進去,只是那鳥大概感知到這藥是有毒的,說什麽也不肯吃,慧梅下了狠勁才硬灌進了半杓,而這藥也給力的很,進了鳥嘴不過一分鍾不到,那鳥痛苦的撲陵著膀子,身上的孔竅,不管是嘴還是眼睛,都流出血來,身體卻不停的抽抽著,不時的竄起來多高,拍騰了一會,一頭栽倒在地上。
李鑫抓過來看看,叫道:“已經死透了。”
夢烡一張臉變得鐵青,如果丁立要是把這湯藥給喝了,那就是大羅神仙下世也不可能救了丁立了。
李鑫歷聲道:“待我去找那個陳老頭,把這藥都潑到他的臉上去,問問他何故要害人!”
丁立搖頭道:“不是他要害我,而是他這裡有一個人要殺我,這個人和徐榮有關系,但是名聲卻又不響。”
夢烡咬著嘴唇道:“這接下來的幾天可怎麽辦啊!”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只有和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這人能在夢烡出去的一會,就給熬好的藥裡下毒,可見他在這山寨裡既熟,又有一定的地位,而且武功還不錯,不然的話不至於夢烡不能發現,那這個人要是下了決心要害丁立,沒準什麽時候又下藥,不管是吃得還是喝的,完全讓人無法防范啊。
幾個人都是一臉恨意,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裡有聲音,李鑫立刻一個箭步竄了出去,但是馬上又回來了,冷著臉道:“是樂和!”隨著話音樂和匆匆進來,叫道:“主公!”
丁立急忙招手讓樂和過來,道:“你怎麽知道的?”
樂和道:“剛才有人引著周泰的那個結義哥哥來營裡,我才知道的,主公;那刺客是哪一方派來的啊?”
丁立把他們三個人猜得告訴了樂和,樂和思忖片刻道:“這個樣子,卻是沒有地方找去,主公不如先跟著我回營,那裡還安全一點。”
丁立心裡也是害怕,於是點頭道:“好,馬上回去。”
這院子裡沒有什麽可收拾的,樂和出去叫了賈華、宋謙,讓他們兩個人長榻抬出來,就讓丁立躺在上面,由他們抬著向外走,而樂和則去向陳策告辭。
陳策這剛回到屋裡歇下,聽到消息,急忙趕來切切的挽留,李鑫冷哼道:“我大哥在這裡半天,先是被人拿箭,接著就是下毒,若是再待下去,只怕命就沒了!”
陳策被罵得臉上無光,不由得暗恨張寧,那刺客和你又沒有什麽關系,你就放開讓他們進去查查,要是把人找到,豈不就沒事了。
丁立看著陳策臉色難看,於是苦笑道:“陳公,這是有人盯上我了,我要是再在這裡待下去,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我先回營裡養傷,等你壽日那天,我再過來就是了。”
陳策無奈,只能是恭恭敬敬的把丁立送出了山寨。
把人送走了之後,陳武湊到了陳策身邊,低聲說道:“爹,您說是不是袁時中他們乾的?”
陳策冷哼一聲道:“和他們無關,還是我們山寨裡的內鬼!那袁時中住的地我特意安排,離著丁立這裡遠著呢,他有什麽本事能在找過來不驚動任何人,把毒藥下到丁立的藥碗裡。”
陳武也是面色難看,有這麽一個神出鬼沒的他們自己也是擔心不已。
陳策沉聲道:“後日就是老夫的壽日了,你和潘璋兩個給我盯緊了,切不可有事,否則我惟你二人是問!”
陳武連忙答應了,陳策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張寧的院子,道:“你在這裡等著!”說完走到了張寧的院子,推門進去。
張寧在這個院子除了兩個仆婦,就沒有別人了,陳策進來不許那兩個仆婦聲張,徑到了堂屋。
張寧這會正在堂屋坐著看一卷書,看到陳策進來,也不起身,坐在那裡道:“我給你添麻煩了?”
陳策在張寧的對面坐下,冷聲道:“你和我說,那個刺客是不是你放走的?”
張寧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那是我的一個故人之子,他和丁立有殺父之仇,我的那個故人就是死在丁立手上,我雖然不會幫他報仇,但是幫他一個小忙還是可以的。”
陳策不滿的道:“那他去下問也是你幫的?”
張寧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到不是,不過……那藥是從我這裡拿得。”
陳策越發生氣,道:“那人是誰?”張寧低頭不語,陳策冷聲道:“我馬上就要到壽日了,這裡有這麽一個刺客,讓我怎麽安撫這裡的客人啊?”
張寧陪笑道:“你放心,他只是找丁立報仇,不會傷及別人的。”
陳策給氣樂了,叫道:“你以為這話說出去,大家能信嗎?”
張寧也激起怒火了,道:“那就是你的事了!”
陳策知道這個大小姐要是脾氣上來了,他也承受不得,隻得放緩了口氣,道:“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說,我隻告訴你一條,在丁立離開山寨之前,那個人不許再動手,不然的話,我就是搜遍全山也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
張寧也知道,連著兩次的行刺,讓陳策面上無光,於是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再動手了。”
陳策冷哼一聲,道:“但願如此!”起身離開了。
陳策出了院子之後,張寧聽聽外面沒有動靜了,這才道:“出來吧。”
宿金娘一挑門簾從裡屋出來,就在張寧的對面坐了,道:“姐,你真的要殺丁並州嗎?”張寧冷笑一聲,道:“我管他去死,只是那徐統是徐榮的兒子,當初要不是徐榮幫我,我也不能從張飛燕那個賤人手裡逃出來,雖然徐榮為得是讓我給我提供黑山軍的消息,他也不知道我是張角的女兒,可是這必竟是一份恩情,我不能不領,所以才幫了他一次,至於說那個藥,反正我這裡多得是,他自己拿得,與我何乾。”
宿金娘輕聲道:“姐姐,我求你了,不要再幫他害丁並州了,行嗎?”
張寧冷笑道:“好啊,小丫頭這是動了春心了!”
宿金娘臉漲得通紅,卻一語不發,張寧湊到宿金娘的身邊,說道:“要不是我把他的那個醜八怪老婆幫你殺了,然後再幫你和他雙宿雙飛。”
宿金娘的臉嚇得煞白,道:“姐,你千萬不能這麽做,不然的話被他知道了,必然不肯再要我了。”
張寧冷哼一聲,道:“你是一個爽利的,這殺人越貨的事也沒少做,怎麽這會變得這麽扭捏了。”
宿金娘眼中流下淚來,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覺得他是我前生的命債,只要涉及到他,我就不能再想別的了。”
張寧更加不滿,道:“你既然這麽看重他,又不肯殺他的老婆,那你怎麽嫁給他啊?”
宿金娘輕歎一聲道:“我已經想過了,他是那樣的人物,而我只是草寇出身,我就是殺了他的老婆,他也不可能娶我為正妻,不如我就明白和他說,去做他的小妾,我自問容貌不醜,應該能讓他動心,只要能和他親近一次,就是死了,我也心幹了。”
張寧大不以為然,但是她知道宿金娘的脾氣,一旦認準了,就是九頭牛也是拉不回來的,於是也不再勸,回身躺在了椅子上。
宿金娘了輕聲道:“姐,你幫我攔著點那個徐統,要是他還要刺殺丁並州,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張寧看了宿金娘一眼,突然坐了起來,道:“金娘,你真想和那個丁立在一起?”
宿金娘點頭道:“自然是真的。”張寧湊到了宿金娘的身邊,小聲道:“你幫我把轟火神杖從你舅舅手裡給偷出來,我就幫你和那丁立在一起。”
宿金娘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可能幫你,那轟火神杖,我就不知道我舅舅放在哪裡了。”
張寧道:“沒事,後天就是他的生日了,那天必然是賓客滿門,你正好就幫我在後堂找找。”
宿金娘還是搖頭,張寧冷哼一聲,道:“你也知道我學過太平要術,那上面千裡之外,取們首級的法子都有,你要是不肯幫我,我就去幫徐統,到了那個時候,人殺了你可別怪。”
宿金娘急得都要哭了,伏身給張寧跪下,道:“好姐姐,我求你了,不要這樣*我。”
張寧只是冷笑,宿金娘最後一咬牙,道:“好,我幫你就是了,但是你不能傷他的性命。”
張寧笑遂顏開,把宿金娘給拉起來道:“好妹妹,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
宿金娘這會嚴肅起來,道:“姐姐,我醜話說在前面,那東西,我真的不知道放在哪裡,那天我盡力去找,但是隻限於那一天,要是找不到,我就再不能幫你了。”
張寧連聲道:“你放心,要是找不到,我另想辦法,絕不再為難你了。”
宿金娘這才放下心事,起身離開了,張寧目送她走遠之後,冷哼一聲,道:“陳策,你這個老混蛋,霸著我的寶物不給我,我倒要看看,等你心心愛護的外甥女把那東西給我偷來的時候,你會是什麽樣子!”
與此同時,袁時中小心的把劉玉尺給接進屋裡,然後低聲道:“你這麽過來了?”
劉玉尺低聲道:“老爺從袁術那裡借來了三萬精兵,以及大將張勳、紀靈,正在向這裡趕來,後日陳策壽日的時候就能圍住這裡。”
袁時中驚異的道:“那袁術雖然是我伯父,但是他一向薄情,他怎麽會借人馬給爹爹呢?”
劉玉尺用手畫了一個方,然後道:“自然是咱們老爺把這個的下落告訴他了。”
袁時中驚叫道:“那不是要落到袁術的手裡了嗎?”
劉玉尺無奈的道:“現在只能是這樣了,正像老爺說得,若不把這個給他,那我們也不能接觸到這個,反正自古以為寶者,有德者居者,袁術不過是一個無能的鼠輩,就算是他得到了,也保不住。”
袁時中和想了想道:“也是這個道理,那父親們有什麽安排我們要做的?”
劉玉尺道:“公子只需去找陳策,讓他那日幫著公子,用言語擠兌的丁立下山就行,老爺還不想和陳策翻臉。”
袁時中道:“這個容易,那老兒已經我說動了,一心想著要當官,只要我們給他一個官,他沒有不應的。”說到這裡,袁時中恨恨的道:“你回去見我爹,和他說,那個慧梅一定要給我留著!”
劉玉尺道:“這點公子放心,老爺那麽信重你,又怎麽會不答應呢。”
袁時中心花怒放,打發了劉玉尺離開,然後就去找陳策了。
劉玉尺從山寨裡出來,向著山下溜溜達達走去,這幾天來山寨的人太多,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他,走到了半山腰,就見那裡有一塊大青石,就那樣臥在那裡,一個男子臥在那裡,一邊吃著牛一邊看著一卷竹簡書,劉玉尺走過來的時候,那人突然坐起,把手裡的書很很的摔了下去,罵道:“這寫得都是什麽破玩藝!”
書就砸在了劉玉尺的身前,劉玉尺是個讀書愛書的人,看到這個不由自主的把書給撿了起來,用袖子撣了撣,向著大青石上說道:“你這個人,怎麽可以對書無禮啊!”
那男子冷哼一聲,道:“你管得著嗎?”
劉玉尺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書放在了青石上,向著山下走去,只是才走了兩步,那個男子突然叫道:“你是叫劉玉尺吧?”
劉玉尺如遭電擊,不敢相信的向著那個男子看去,男子得意的一笑,道:“我叫李波,是並州牧丁立的屬下!”說完鼓掌大笑道:“我剛才回來之後,嫌著營裡氣悶,就在這外面躺一會,沒想到就看到先生了,這不是緣份嗎。”
劉玉尺哆嗦手臂,指著李波,卻是不知道要說什麽,李波飛身跳了下來,一把劉玉尺給踹倒在地,取出一條繩子子來把他緊緊的縛住,然後扛了向著丁立的大營而去。
丁立本來只有一百五十人,但龐秋霞帶了兩千女兵過來,一下把營寨給撐了起來,而且軍營之中,本來是‘當兵三年,母豬都能當美人’地方,可是這會男少女多,鶯聲燕語,四下都是,玉臂粉腿,看都看不過來,那些男兵竟都和打了血一樣,每天都早早的從屋裡出來,拚命訓練,展示著自己男性的魅力。
李波這花花公子一進大營連眼睛都不夠使了,來回轉著看人,好在李鑫出來,一眼看到他,不由分說的把他給扯到丁立的帳裡。
李波在丁立面前跪下問禮,然後把劉玉尺摔到了地上,說道:“主公,袁世凱的人馬離著這裡還有一天的路程,我本來就是來報信的,卻沒有想到這個小子也來了,我就等他從山寨裡出來,把他給您擒過來了。”
丁立低頭看去,劉玉尺這會渾身打戰,不敢看丁立,只是搗蒜一般的磕頭,叫著饒命,丁立嘿嘿一笑,道:“劉先生是個聰明人,把袁世凱的布置和我說說吧。”
劉玉尺哪敢不說啊,老老實實把袁世凱的布置都和丁立說了。
丁立聽完之後笑道:“劉先生真是好朋友,這麽機密的事都和我們說了,好,李鑫,你把劉先生請下去,讓他好好歇歇。”
李鑫答應一聲,提著劉玉尺出去了,丁立趴在榻上向樂和道:“曹彬看了那信有什麽說法?”
樂和道:“他說;曹仁已經率軍到了山下,而且布下了天羅地網。”丁立失望的搖搖頭,道:“看來打不起來了。”
樂和也點頭道:“若是曹有心打這一仗,那半天工夫,曹彬哪裡來得及調派人馬啊,他現在和我們說這個話,不過就是告訴我們他會幫忙。”
丁立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沒有想到袁世凱能這麽快就過來,要是知道就換個辦法了。”
李波聽得不太明白,但是也不敢多說,而是道:“主公,您讓我留意揚州刺史的消息,我的手下給我傳信,新任揚州刺史叫劉繇,現在已經到了東城了,袁世凱這回也要一齊下手,把劉繇殺死,幫袁術控制揚州。”
丁立搖了搖頭,捧著腦袋,心道:“人說三國時期,最亂的就是揚州,現在看來果不其然,這裡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
樂和湊到丁立面前,道:“主公南來,就是為了見孫伯苻公子,現在已經見到了,而且知道他就孫尚香將軍就要自江南舉家回來了,那何不就離了這裡,也不看那老土匪的面子,隻管去牛渚磯等信,等級到孫尚香將軍回來了,我們就可以一起北歸了。”
丁立低頭不語,他到南邊來說實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得什麽,本來是想找了孫策,讓他進襲彭城國,好讓高一功順利拿下魯國,後來這事不解自決又想著招降孫家兄妹,現了孫尚香也要回來了,他真的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丁立有一個感覺,就是陳策這裡,一定有一個秘密,原因就在張寧的身上。
丁立很想留下來,從張寧的身上找到那個秘密,並在她的手裡把《太平要術》給弄出來,可是他也知道,如果留下,就把自己的命完全交給曹,要是曹沒有出手,那他不說是死無葬身之地也差不多了。
樂和又道:“我們現在就走,只怕陳策就是知道了,也不好攔著我們,若是到了明後天,眼看事表就要成了我們再走,陳策就不一定能讓我們離開了。”
丁立長歎一聲,道:“我們走,把這裡留給他們玩吧。”他的話音沒落就聽見外面一個李鑫大聲叫道:“宿金娘,你又來做什麽?”
丁立一下坐了起來,叫道:“這個花癡來了,我們把她叫進來,問問情況。”樂和乾咳兩聲用拳頭擋著嘴道:“那我們還是出去吧。”丁立先還沒覺得怎地,但是隨後眼睛一瞪,就要罵人,這個時候宿金娘的聲音傳了進來:“李小姐,我是我奉了我舅父之命,來通知丁並州今夜參加壽宴的。”
丁立和樂和兩個人對覷一眼,都有些愕然,李波而悄聲道:“這個陳策不會是老糊塗了吧?他不是後天才是正日子嗎?怎麽今天晚上就開宴了,打算一直吃到後天去?”
丁立也是不解,急忙道:“宿姑娘,請進來說話。”樂和本來想著要離開,但是對這件突然而來的事感到古怪,所以還是留下了,只要李波從帳子後面鑽了出去,他當一段時間的特務頭子,已經習慣了不在外人面前露臉了。
宿金娘走進了帳子,向著丁立道一禮然後道:“丁並州,我舅父讓我來通稟於您,今夜壽宴,請您千萬參加。”
丁立笑道:“怎麽改了今夜了?我記得是後天啊?”
宿金娘站在那裡,看了一眼樂和,輕聲說道:“舅父家裡的規矩,壽宴提前開兩天,對整壽的人有好處。”
丁立心:“這種鬼話,就是三歲小孩也不會相信啊。”他盡量睜大眼睛,凝視著宿金娘道:“宿姑娘,能和我說一句實話嗎?”
宿金娘猶豫了一會,才道:“並州隻管赴宴,明日就能離開了,又何不好。”
丁立越聽越糊塗,宿金娘又道:“與並州對院的那個人叫張寧,她好像要暗算並州,另外刺殺並州的那個人叫徐統,是董卓手下大將徐榮的兒子,當初並州殺了徐榮還有李傕的侄子,李傕把這個罪過都算到徐家的頭上,*迫的徐家家敗人亡,徐統逃出長安去青州投親不著又一路南下,正好被我大表哥看到,就把他招入山寨之中了,不過他刺殺並州的事,我們山寨裡並不知情,而我知道這些,是因為張寧告訴我的。”
丁立一邊聽著宿金娘說,一邊暗歎這花癡屬性實在是太強大了,幾乎沒有任何秘密的都說了。
宿金娘說完之後,淒淒然然的看著丁立,丁立心道:“我那個時候看《古本水滸傳》感覺這宿金娘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怎麽這麽變化這麽大了。”他苦笑一聲,道:“金娘,你這樣幫我,你舅父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宿金娘眼中流下淚來,看著丁立癡癡的道:“並州你呢?”
丁立隻覺有東西塞著喉頭,連忙道:“我自然是感激姑娘的。”
宿金娘聽了這話,臉上露出笑意,輕聲道:“只要並州能有一分心在金娘的身上,那金娘就是死了也心幹了。”
丁立滿頭大汗,自來最難消受美人恩,這宿金娘的樣子,實在讓他有些招架不住,偏偏宿金娘還不算完,接著道:“本來金娘私心想著能和並州做一對夫妻,可是看到夢姑娘,知道她的一身才學之後,才知道金娘有多麽的自大,後來金娘又想著在並州身邊做一個小妾,可是舅父明顯在算計並州,金娘是舅父養大的不能負了舅父,也不能負了並州,只能把這一點妄念給收了。”
宿金娘說完之後,二目之中淚如泉湧,轉身跑了出去,丁立伸出手去,想要把人抓住,可是最後還是無力的落下子,就像宿金娘說得,陳策在算計他,要是宿金娘留下,這姑娘只怕要在痛苦之中過活了,不過宿金娘剛才跑走,丁立猛的想起來,她是自己召喚出來的,已經命定是自己的人了,哪裡有讓她跑了的道理,挺起身子又要喊,一旁的李鑫看到,冷冷的道:“我替你追回來就是了!”說完飛跑了出去。
樂和這會眼珠幾轉附身到了丁立的身邊,小聲說了些什麽,丁立不住的點頭,道:“好,就按著你說得辦。”
當天晚上山寨之中大排流水宴席,不光來得賓客,就是跟來的人,也都有一份酒,丁立身上有傷,由樂和、周泰、賈華、宋謙四個陪著到山寨大廳,那些女子,卻是一個都沒有來。
陳策滿面堆笑的把眾人給迎進了大廳,袁時中來得時候人已經進去的差不多了,他看著那燈火通明的大廳,臉上神色莫明,袁朗直接道:“陳策這是什麽意思?我們和他說了,讓他拖一天,不要讓丁立走了,他這不是故意在讓丁立走嗎!”
袁時中冷聲一聲,道:“這個老鬼還想著哪一方都不得罪,他把丁立給留了這麽多天,我爹爹的人馬就要到了,他把丁立給打發下山,對丁立他沒有陷他入險,對我爹他也沒有食言,倒是兩面都做到了。”
袁朗冷笑道:“他卻不知道,兩面都不得罪,往往就是兩面都要得罪到了!”
袁時中冷哼一聲,又無奈的道:“罷了,我爹還希望能借他的力量,招攬綠林呢,先不要惹怒他,一切過後再說吧。”
三個人跟著進廳,看到丁立就在上座,和孫策正在說著什麽,袁時中就挑了一個角落坐下了,打定了主意不與人爭先。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寧還在自己的院子裡待著呢,她的身份特殊,陳策不願意讓她出來,而她也不願意出來,所以就在這小院裡待著,突然院門打開,仆婦大聲叫道:“你們是什麽人……。”下面的話沒等說出來,人就倒下了,
張寧臉色一變,提了一條哨棒從屋裡出來,就見李鑫,慧梅兩個就站在院子裡,一看到他,李鑫冷冷的道:“我們家公子想要請張姑娘去一趟,請和我們走吧!”
張寧情知不好,但是她傲氣慣了,冷笑道:“就丁立那個暴發的土戶,他要請我,我還不接著呢!”
慧梅最煩別人辱罵丁立,聽了這話飛身向著張寧就撲了過來,人在半空,雙劍齊出,就如一隻蒼鷹一般向著張寧撲了下來。
張寧閃身後退,李鑫跟上一步,手裡的雙截貼地掃了過來,向著張寧的腿上打去。
慧梅和李鑫的數值都比張寧要高,那一個出手,二十個回合不到都能拿下張寧,何況二人聯手,不過五六個回合,張寧一個不察被李鑫一子掃倒在地,腳踝打得腫了起來。
張寧疼得剛要叫,慧梅過去用一塊布把她的嘴給堵上了,然後兩個人把張寧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就連每一根手指頭,都捆了三遍,隨後李鑫取了一條麻袋,把張寧給裝了進去。
慧梅跟著進屋,把所有疑似張寧的東西都給裝了起來,然後兩個溜出了山寨,自然營裡去了。
前廳喜樂響起,應該是要開席了,宿金娘急忙下地,又檢查一下門戶,眼看著都被她栓死了,這才放心的到了窗前,就從窗戶裡翻了出來,向著陳策的房間摸了過去。
下午的時候,丁立一翻讓她情動的好話,哄住了她,她便按著樂和的安排,先通了關竊,讓李鑫和慧梅把張寧給抓走了,然後又來幫丁立偷轟火神杖。
宿金娘小心的把陳策房間的窗戶打開,然後跳了進去,細細的翻看起來,張寧求她的時候,她不願意來,可是她隻提了轟火神杖這四個字,丁立馬上露出渴望的神色,她不知怎地,立刻就想著過來。
只是轟火神杖是當年張角的兵器,據說能千裡噴火,一念獠原,這樣的寶貝也不知道陳策藏在哪裡了,宿金娘找了半天也沒有,正焦急的時候,突然房門打開,宿金娘在裡室聽到動靜,急忙藏在了暗處,露出一隻眼睛向外看著。
只見本該在前面招呼客人的潘璋小心翼翼的摸了進來,就走到了陳策書架前面,伸手把放在第三閣的一卷書給拿了下來,那書不知道是那年代的古本,皮繩都沒有了,一根根竹簡都是散開的,但是可以看得出來,書得主人很小心,每次看完之後,都照原樣卷起來。
潘璋把書簡給打散開來,仔細的挑出幾根書簡,然後對著書架上的幾個小了進去,書架發出喀喀的響聲,然後一點點的移動開來。
移開的書架後面,有一個牆架(就是在牆上做出來的小架子),那上面有一個長長的木盒,潘璋小心的取了下來,放在地上打開。
躲在暗處的宿金娘偷眼看去,就見盒子裡面,是一根似金非金,似鐵非鐵長杖,那長杖頂端是一個圓球,下面的杖身有九節,宿金娘差一點叫出來,這不就是轟火神杖嗎。
只見潘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把盒子蓋好,又起身把書架上的那幾根書簡都給取了出來,書架重新歸原位,潘璋又過去把書卷給收起來,他盡量都恢復到原樣,免得讓陳策查覺,只要陳策兩天不查看,他就能帶著這個東西遠走高飛了。
就在潘璋收拾書卷的時候,宿金娘小心的把臉罩了起來,本來他身上就穿了一身連身衣,這會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她是女孩兒來,隨後她小心意意的向著盒子湊了過去。
宿金娘眼看就要湊到盒子跟前了, 潘璋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一回頭,正好看到宿金娘湊過來,潘璋驚叫一聲,回手就去抓盒子,宿金娘哪裡能讓他抓走,也跟著抓去,兩個人一人抓住盒子的一邊,用力回奪,他們也知道這是在做賊,所以除了潘璋剛才那聲驚叫,省得誰也不出聲,隻管用力。
兩個人都是大力的,那盒子卻是時間長了,有些發糟,全承受不住,嘩拉的一聲,斷裂開來,那轟火神杖從盒子裡摔了出來,就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院子裡面一個尖銳的聲音叫道:“誰在老爺的屋裡!”
潘璋和宿金娘都怕功敗垂成,於是丟了盒子,又一起抓住了轟火神杖,只是這一回抓得都是中間,而且兩個人在出手之前就打算好了,所以一手抓杖,一手就向著對方打去,只是兩個人同時出手,都打在了對方的肩上,被捶得一齊向後倒去,手掌一松,轟火神杖再一次落在地上,而與此同時房門被一下子推開了。
改好了,看吧,訂過的再看一遍,不會多要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