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這賊來師父的房裡偷東西!”潘璋大聲叫道,宿金娘身上穿得男裝,頭臉都蒙起來了,連額頭都包上了,只露出一雙大眼睛,根本看不出來是誰,潘璋一叫丁奉豈有不信他的道理,手一抖,把丁封給丟了出去,叫道:“快叫師父!”說完上步一拳向著宿金娘的面門打過去。
宿金娘閃身後退,潘璋跟著就是去抓轟火神杖,宿金娘那能讓他抓去,一掌扇在窗台上的一個花盆上,向著潘璋砸了過去。
潘璋也是拚命右臂向起一抬,花盆就打在潘璋的肘上,嘩啦一聲,震得粉碎,而潘璋的左手卻抓住了轟火神杖。
宿金娘眼中歷色一動,閃身過去,一腳踹在了書架上,沉重的書架的轟的一聲倒下,向著潘璋的身上砸了下來,而丁奉趕到,一拳搗在了宿金娘的後背,宿金娘嗓子眼一甜,一口血就滾上來了,她一回頭,向著丁奉的臉上噴去,丁奉急向後退,宿金娘就踏著倒下的書架向著潘璋衝了過去。
書架倒下的一刻,潘璋拖了轟火神杖向後退,只是前面咱們說過了,轟火神杖的前端是一個半透明暈黃的大球子,潘璋向躲過了書架,但是轟火神杖的前端被壓住了,潘璋急向外扯得時,宿金娘已經踏著倒下的書架過來了,一腳向著他的太陽穴點了過去。
潘璋大吼一聲,不顧宿金娘踢過來的那一腳,雙手抓住了轟火神杖用力向起一掀,書架被壓著那一塊被崩了開來,然後大杖從架下面揚起,向著宿金娘的下身打去。
宿金娘踩著書架的腳,腳尖繃起,單足而立,另一隻腳向後屈起,就在那書架上轉了半圈,揚起的轟火神杖從宿金娘的腳測擦了過去。
潘璋轟火神杖在手,哈哈大笑,轉身就走,宿金娘還要去,丁奉攔在了她的身前,大聲叫道:“好賊,你還想走!”身子左偏,上面發拳,下面右腳別過左腿踢了出來,這叫‘斜掛腿’是們陳策的傳下來陰人的絕招,但是宿金娘對這一招了如指掌,上面低頭,下面還了一腳,兩個人腳掌相撞,各自向後退了一步,他們現在是踩在書架上,丁奉退得一步一腳踩空摔在了地上,而宿金娘雖然站穩了,但是她剛才中了丁奉一拳,這會又對了一腳,隻覺得心頭突突亂跳,穩了一下,這才平靜下來。
潘璋這會已經到了房門前,剛想出去,就和陳策撞了個對臉,陳策一把抓住了轟火神杖,叫道:“你要拿到哪裡去?”
潘璋奸滑,急忙道:“師父,那個人要搶這隻九節杖,我看師父藏得嚴密,必是寶物,所以先想拿出去。”
“哼!”陳策冷哼了一聲,把轟火神杖給搶倒了手裡,道:“這裡不用你管,給我出去!”
潘璋答應一聲,拱手立在門側,陳現向著屋裡就衝,正好從潘璋的身邊過去,潘璋雙手向下一垂,兩隻黑呼呼的匕首從他的袖子裡落了下來,到了他的手掌之中,潘璋握著匕首猛的向前推去,兩把黑匕,一柄刺進了陳策的腋下,一刺進了陳策的腰中。
陳策痛呼一聲,回手一拳就捶在潘璋的胸口,潘璋向著屋裡飛去,撞到牆上滑了下來,胸口凹進去一塊,伏在地上不停的乾咳,每咳一聲,就噴出一口血來。
陳策踉蹌後退,目眥欲裂的看著潘璋,叫道:“好大膽畜牲!”
這會宿金娘哪裡顧得了隱瞞身份了,尖聲叫道:“舅父!”飛身向著陳策撲去,丁奉的一拳正好遞出去,眼看就要打到宿金娘了,想收收不得,他急得大叫一聲,傾強得卸力,喀的一聲,手臂脫臼,疼得他腦門子上滾下豆大的汗珠子來。
宿金娘抱住了陳策,哭道:“舅舅!”一邊哭,一邊從身上解下蒙頭的布,給陳策敷傷,陳策,人老成精,這會豈有不明白的,這兩個人都是為了轟火神杖來的,不由得恨恨的道:“好、好、好,我陳純伯瞎這雙眼,徒弟、甥女,竟然都來害我!”
小丁封這會傻了,聽到陳策的話,急聲叫道:“不好了,師父被二師兄給捅傷了!”
聲音立刻直接傳到外面值守的弟子耳朵裡,院子裡立時一片混片,有衝進來看顧陳老爺子的,也有去找陳武的,,潘璋這會強自撐著站起來,叫道:“師父,那匕首上有毒,把轟火神杖給我,我就把解藥給你!”
宿金娘抓住轟火神杖叫道:“給你,快把解藥拿來!”只是她向外丟卻沒有能丟出去,陳策死死的抓住了轟火神杖,冷笑道:“潘文珪,你能騙得了別人,你騙得我嗎,這兩刀深入腑髒,就是沒毒,我也活不得了,我要你的解藥何用!”
宿金娘嚇得花容失色,連聲道:“不會的,不會的,舅父,我們看這勞什了給他吧,讓他把解藥給我們,有了解藥,你就好了!”
陳策根本不聽抬手把宿金娘給推開,指著潘璋叫道:“說!是誰也讓你謀刺我的,並奪我這寶物的?是不是張寧那個小賤人!”
“陳兄,張寧是你我故人之子,你怎麽這麽說他呢。”隨著話音,一個飄飄欲仙的老道從院門處走了進來,拂塵掃處,陳策的弟子無不倒下。
“左元放竟然是你,於吉老兒呢?”陳策歷聲叫道,那道人拂搭在臂上,道:“於吉就在前面,周賓、呂合、秦狼和這潘璋,在我和於吉的聯絡下,都已經在降嚴白虎了,嚴白虎的大軍已經到了山下,馬上就會上山了,你山上十二道秘鎖,都已經被周賓給毀了,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
這道士姓左名慈字元放,由於漢末是道教剛要發展起來的時候,外人都稱稱他們為方士、術士卻不知道他們兩個還有遼東管輅漢張魯,都是太平道的道士(這裡的道士,是指他們的一種身份,還不是職類)。
陳策聽到於吉就在前面,不由得神色一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巨大的響聲,就在離著後院不遠的位置響起,跟著響起一聲慘叫,陳策和左慈都與於吉是太平道的道友,這個聲音他們太熟悉,就是於吉的。
原來於吉如神仙一般的在大廳中亮相,雙手背剪,白須飄飄,好一派仙人風范,看著眾人沉聲道:“此事爾等無關!”
丁立嗷一聲叫道:“孫伯苻快來牛鼻子老道!”這會兒老道還沒有牛鼻子這個俗稱呢,丁立的叫聲嚇了孫策一跳,但他以為丁立是求援,想一想丁立對自己的妹妹那麽照顧,沒有見過面,就派了人馬回來,還同意接收自己一家老小,自己剛一見面的時候,說得那樣慷慨激昂,要報答他,現在豈不正是時候,想到這裡孫策大步向前,道:“丁並州,孫某來了!”
孫策一站起來,董襲、韓宴、蔣欽也都湊了過來,這個時候廳外已經被人給圍住了,都是摩陀山的嘍囉兵,周賓大聲叫道:“那位還要動手,就請站出來,若是沒有動手的,就請退出去!”
“丁並州,我來助你!”人群中又是一個聲音響起,跟著袁時中走了出來,在他身後是袁朗、馬戡二人,丁立不由得一怔,孫策能出手他不覺得奇怪,可是袁時中湊得哪門子熱鬧啊?但是眼看著袁時中就要走過來了,丁立看到袁朗的眼睛裡殺機一動,就知道他們是來落井下石的,於是一回手把三眼神鏡銃指向了袁時中,道:“袁公子,你還是站在哪裡吧!”
剛才三眼神鏡銃打死黃龍羅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袁時中不由得腳下一滯,於吉閃身就要趁機向前,丁立一轉手,三眼神鏡銃又對準了於吉,冷聲道:“我玩藝還能打一次,肯定能打死一個,你們誰想死就上來,第二個來的人,就不必害怕了,誰來?來啊!”
事凡如此,現代人都知道一把普通的手槍,不會超過六到十顆子彈,再算上打完一槍之後,二次瞄準出現的失誤,一個匪徒在鬧市,拿著一隻手槍,大概也就能打死三、四個人,可是沒有一個敢上的,一把槍就能搶銀行就能讓的所有人都蹲下,現在也是,這些人不清楚三眼神鏡銃的威力,所以他們雖然害怕,但還想試一試,可是丁立一說只能再打一次,於吉和袁郎全都站住了,心道:“我卻看看,若是別人先上,那我就能製住他了。”這個念頭一生,再難攔住丁立了。
丁立拿著三眼神鏡銃斷後,流了一腦袋血的周泰掏出短刀就跟在他的身邊,而孫策、蔣欽二人開路,樂和、賈華、宋謙、董襲、韓宴一行人在中間,向著廳口退去,本來大廳口留出來的通道是給那些不想參予此事的人寨主們的,可是這會那些人不敢過來,丁立他們卻是在要出去了。
丁立等人一直退出去了大廳,孫策低聲道:“並州,我們沒馬、沒甲,沒有兵器,要是這樣出去,只要到了山寨門外的寬道上,他們的馬隊出來,一個衝鋒我們就是全死啊!”
丁立看著緊緊跟著他們的於吉、周暉、袁時中等人,冷笑道:“往裡面退!陳策剛才不是喊受傷了嗎,我們去找他,我不信這山寨裡都能反了他!”
這些人裡,樂和早就收買了陳家的下人,知道後面的路線,帶著大家向後走,周暉也看出丁立他們的企圖來了,不由得向於吉跺腳道:“老仙,再不製住他們,若是他們和陳策合在一起,我們再想動手就難了。”
於吉的臉無悲無喜,木然的道:“那你上去抓人啊?”周暉一窒,訕訕的低頭,那玩藝就差一條人命,可是誰敢上去啊,若是躲不過去,被打得像黃龍羅一樣,死了只怕也入不得祖墳了。
眼看著丁立他們就到了進入後宅的月亮門前,一直沒有動的徐統突然伸抓住了一個袁時中用力向著丁立丟了過去,事出突然,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個變化,丁立手時的三眼神鏡銃轟然打響,這一回比黃龍羅的那一回還近,鐵砂子打出去都沒來得及散開,就全轟在袁時中的胸口了,袁時中慘叫一聲,向後摔了回去,袁朗急一伸手把他給抱住,大聲叫道:“公子!”
於此同時,於吉放聲長飛,身若蒼鷹一般的飛起身向著丁立撲來。
丁立大聲叫道:“快走!”眾人一齊鑽進了月亮,門,可是於吉不走月亮門,就門上的牆頭飛躍而過,雙手如鷹鉤一般的向著丁立的頭上抓了下來,丁立一回頭又是一銃。
三眼銃被遼東軍士喜愛的原因之一,就是可以連發三次,他們那種點火撚的還要一個時間,丁立這個一點時間不需要,系統出口,和現在代手槍似的,打完一下就可以再打第二下,三下打完了才有緩衝期,他才開了兩槍啊,還留著一槍呢。
於吉衝天而降,丁立的三眼銃輪起來正好對著他的跨下,老道還穿著無裩褲,就是漢朝的開襠褲,人一飛起,大袍倒卷,黑烏鴉跳出來一蹦一蹦的,轟的一聲,這最後一銃都打在了,烏鴉的身上,立刻棍成三截皮微連,蛋破兩顆黃散湯。
“啊!”於吉一下摔在地上,雙手捂著小肚子下面,兩隻眼睛都瞪出來了,發出一聲‘把根留住’的納喊之後就再沒聲了。
這於吉修練的絕情道,不動聲色犬馬之念,惟留一點陽氣護身,丁立一銃之後,於吉六十年道行毀於一旦,從此身體虛弱,再也沒有武力。
丁立一行人撞進了後院,正好和沒頭蒼蠅一般撞進來的陳武撞在一起,享隨後只聽前面喊殺聲起,一個滿頭是血的嘍囉兵跑了進來,大聲叫道:“寨主!張翔帶著嚴白虎的人馬衝上山來了,周三爺不讓我們動手,弟兄大半都給製住了,還有小半被他們給殺了!”
左慈冷笑道:“陳策,你還有什麽法門!快把轟火神杖給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陳策咬牙切齒的道:“老子就是死了,也不會把神杖給你的!”兩個人正說著,就聽後院裡殺聲四起,陳武臉色大變,叫道:“好啊,你們的人竟然從後面也殺上來了!”說著他一指潘璋道:“你就不想想元娘嗎!”元娘是陳策的女兒,也是潘璋的妻子。
潘璋和左慈二人同時一愕,他們也沒安排人在山後上來啊。
丁立哈哈大笑道:“這是老子的人!”說完丁立喘了一腳陳武,叫道:“想護著你老爹,就跟著我走!”
陳武一咬牙,把陳策背在身上,就要走,左慈向前一步,叫道:“哪裡走!”丁立把手裡的三眼銃,向著左慈一指,叫道:“別動啊!這是老子的法寶,剛把於吉那老兒的蛋給轟了,你要是上來把你的頭給轟了!”
左慈冷哼一聲道:“胡說八道!”拂塵向著丁立的頭上卷了過去。
丁立大喊一聲:“著吾法寶!”一蓬煙霧向著左慈的臉上罩了過來,左慈又驚又怒,急忙後退,手裡的拂塵連掃數下,只是丁立丟得就是一捧土,自然被他幾下就給打掉了。
左慈怒叱一聲,再向前來,孫策冷哼一聲,執一條手戟向著左慈就是三戟,電閃雷轟一般的速度,刺得左慈不住的後退。
眾人向著後院逃去, 潘璋擔心妻小,也想跟著過去,只是身了一動,差點摔倒,又咳出血來,沒法過去了。
丁立一行人由孫策斷後,和左慈邊打邊退,連過兩道院子,這才退到了後面,就見扈三娘、龐秋霞兩個帶著人馬正在那裡指揮,把陳府的人都給從屋裡轟了出來,然後向著屋子上潑油,本來這是他們自己開溜的辦法,這會丁立跑過來,大聲叫道:“把陳家謫系都帶上!”扈三娘又令手下軍士不分老幼的向馬上撈人,好在有宿金娘在,倒也沒有撈錯了。
這會慧梅過來,把丁立的馬給牽了過來,丁立招呼眾人都上馬,同時飛身上馬,只是他剛上馬,就卟咚一聲,回身看去,卻是周泰眼看他脫離危險,心下一松,撐著的那股勁散了,一頭從馬上摔下來了,昏死過去。
丁立飛馬過去,把周泰提起來按在了馬上,大聲叫道:“快放火,快放火!”士兵把火把都丟到了那些屋子上,大火衝天而起,此時孫策還被左慈死死的統纏著,扈三娘尖聲叫道:“小孫將軍讓開!”
孫策猛刺一槍向後逃去,董襲接應他上馬,那面扈三娘對著左慈一低頭,錦背花裝弩飛去,長長的弩箭向左慈的腦袋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