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不滿意的道:“這些獵物有什麽好射的,就是射中了,也沒有可為主祭的東西啊。”
曹操笑道:“袁兄盡管放心,我早有安排,已經派人去趕事先收來的牛野牛群入港了,另外還有一從沛王那裡得來的梅花鹿,那都是好獵物,袁兄隻管等等就是了。”
袁世凱聽了這話,笑道:“孟德說得這些東西,倒也還能打一打,只是這些東西既然已經趕出來了,卻讓他們打來玩玩吧。”
曹操回頭道:“你們幾個誰願意下去玩玩?”
曹彬不喜炫耀,曹洪、夏侯成兩個都對那些小玩藝不感興趣,所以都連連搖頭,不肯下場,袁世凱身邊的帶來的將官少,也沒有肯為了這些小玩藝下場的,眼看大家都不肯出場,曹操剛要下令把這些小東西都給趕開,突然一陣呱躁聲響起,一群小麻雀被扈三娘從樹林裡給驚得飛了出來,噗喇喇向空衝去,丁立馬後的李鑫突然開口,向著李乾道:“族長,我想和你賭試一下。”
李乾已經知道李鑫的身份了,想到自己一直被騙得留著李鑫他們這一房,不由得深恨李鑫,此時冷哼一聲,道:“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和我賭賽。”
丁立的目光一冷,道:“她是我妹妹,這個身份不知道夠不夠!”
李乾不屑的道:“倒是好高貴的身份。”
丁立傲然的道:“自然高貴,你知道就好。”
李乾差點沒鼻子給氣歪了,歷聲叫道:“李基一支好像沒有男丁了吧!”說完之後冷冷的看著李鑫,李鑫的臉色微微一白,丁立看得心疼咬牙切齒的道:“李家族長,從梁國到钜野,好像用不了七天吧。”
李乾眼中凶光暴射,他怎麽也不敢相信他剛威脅了一下李鑫,丁立竟然敢把他們整個李家都拿來說話,而且威脅的簡單粗暴,比流氓也差不了太多。
“吾回並州的時候,從乘氏走一不是不行,要不我帶著我的妹妹去乘氏給李家列祖列宗也燒燒香!”
丁立惡狠狠的說著,曹操急忙道:“德方,翊坤是李氏的族長,令妹是李氏的族人,令妹剛才的舉動,是有些無禮了。”在曹操他們這些漢朝人的眼裡,李鑫完全沒有資格站在此處和李乾說話,但是丁立太過強橫,所以曹操想著,只要李鑫陪個禮,就讓李乾把這件事給抹了就是。
可是讓曹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丁立冷哼一聲,道:“孟德兄,我在洛陽沒有能護住我的父親,從那個時候我就發誓了,只要是我的家人,我就要好用命去呵護,絕不允許他們再像我父親一樣,被人欺侮,我的妹妹,就該肆意張揚,李族長還請擔待著點吧,不然的話,我幫幫我的妹妹,另立一支,也不是什麽難事!”
曹操暗罵:“你個混蛋,這宗族也能隨意亂改嗎。”只是眼看丁立瞪著一雙眼睛,紅絲遍布眼仁,就知道這個流氓不是在開玩笑,一但把他惹急了,他真敢在乘氏玩個橫得,那個時候,李乾就是上天入地,也無再奈何李鑫他們了。
曹彬看出不對,急忙笑道:“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不要這麽拘禁,李家小妹,你要和你們族長賭什麽啊?”曹彬這話暗中提醒李鑫,你哥哥是個混的,你自己小心,若是真的鬧到天翻地覆的地步,對你自己也是不好。
李鑫從馬上下來,跪倒在李乾的馬前,道:“李鑫請族長同意,為我父過嗣一個嫡子。”
李乾看到李鑫的態度恭謹,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冷聲道:“你父沒有後嗣,我身為族長,自然要給他延續香火,這個還用你來賭賽嗎?”
李鑫叩了一個頭,道:“李鑫只是求族長同意,這個繼子,能得到我和我娘的同意。”
李乾剛要說話,曹操突然接口道:“繼子入嗣,自然要得到令堂的同意了,這一點你卻不必賭賽了。”
李乾知道曹操不想得罪丁立,而他和曹操有著過命的交情,曹操既然說話了,那他怎麽也不能駁了這個面子,但是他心裡窩著這口惡氣,卻是下不去,最後冷哼一聲,道:“你母已然改嫁,萬沒有我李家選擇嗣子有再嫁婦來定的道理,不過你是李基的長女,尚未出嫁,由你代父定子,也是可以的。”
李乾說完之後長出一口氣,他眼見丁立眼睛一立要罵人,急忙快說,這才把丁立的話給壓了回去,只是急著說下來,差一點沒把他憋死。
李乾之子李整看到父子的樣子,不由得心中怒火橫生,拱手道:“父親,我覺得十九叔家的小六就不錯,當可擔得嗣子。”
李乾看了一眼李整,隨後向著李鑫道:“你覺得如何啊。”
李鑫一下卡住了,她和高夫人已經多年沒有回乘氏老家了,根本對這些人都不清楚,怎麽說個好壞啊,而當著眾人的面,她也沒有辦法說回家調查調查的話,不由得僵在那裡。
李乾心底暗爽,道:“若是你沒有意見……。”
“等會!”丁立大叫一聲,道:“我的人來了!”
眾人都奇怪的抬頭看去,就見一匹馬飛馳而至,眨眼就到了丁立的面前,馬上那人翻身下來,跪在丁立的面前道:“主公,飛瓊破襲曹豹,逼徐州軍退回了徐州,陶刺史派了別駕糜竺親到武原賠罪,特來繳令!”
丁立一擺手道:“李飛瓊,你起來吧,我讓你要得東西,你拿回來了嗎?”
李飛瓊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捧了一個大紙卷呈到了丁立的馬前,道:“回主公,這是我父親手抄的李家合適過繼的子孫名單和不合適過繼的名單。”跪在地上李鑫身子一震,這才明白為什麽丁立會安排她今天發難,原來丁立早就有了準備了,李飛瓊雖然做出一幅風塵仆仆的樣子,但是李鑫知道,李飛瓊早到了軍中了,這明顯就是安排的。
丁立把哈哈一笑,示意慧梅幫他把紙卷打開,手指在上面的名字上一一查過,突然叫道:“找到了!李家十九子;李集李叔節;第六子;李無疾,幼生腦病,癡癱在床,無知無識。”
丁立冷笑一聲,道:“李大公子,你真的認為這人能撐得起李家嗎?”
李整臉上有些難看,丁立卻是不肯放過,接著道:“李大公子,我問你呢,你真的覺得這個人合適嗎?”
李乾看不得丁立欺負自己的兒子,冷哼一聲,道:“不錯,我們覺得這個合適,若是李鑫覺得不合適,可以再換。”
“哈、哈、哈……。”丁立鼓掌大笑道:“合適就好,那我們就定他好了。”
在場眾人都是呆怔怔的看著丁立,李鑫看著了丁立滿眼迷惑,丁立也不避人,直接道:“雙喜,你看看這上面,和你同輩的,年紀最小都已經十五了,怎麽收養?這個癡兒最好,你說什麽他就是什麽,反正你們只要一個立門戶的,他們不覺得不要臉,你怕什麽,好好養著就是了,能給你們家生個孫子最好,生不了過繼你的孩子不就行了嗎。”
李鑫先是一怔,隨後明白了丁立的意思,於是就在地上向著李乾磕了一個頭,道:“多謝族長了。”說完回身上馬,退到了丁立的身後。
李乾的一張臉直如被人抽了一般,又紅又紫,這一回他真的是丟人到家了,李整慚然的低頭,心中恨極了丁立和李鑫。
此時李乾的從子李典趕了各種動物過來,都衝進了獵場,曹操急忙道:“德方,世凱兄,這獵物來了,我們卻來射這祭物吧。”
袁世凱笑:“好啊,只是我們三個人玩有什麽意思,卻讓他們也都下場賭鬥一番才好了。”
‘賭鬥’的話一出,曹操部眾都臉上訕訕,曹操心中不愉,剛要說話,就聽袁世凱身後的袁朗大聲叫道:“既然如此,末將想向丁公部下賭賽一把。”
場中一靜,袁世凱的臉色難看,回頭瞪了一眼袁朗,只是話說出去了,卻也不好咽回去,隻得冷聲道:“你要賭什麽?”
袁朗看出袁世凱不滿,但是他這會也顧不得了,催馬出陣,向著扈三娘一拱手道:“扈將軍騎得這匹馬,是我丟的,我袁朗也不敢這樣空口白話的討回來,我願意和扈將軍賭一把,若是贏了,請扈將軍把這馬還我,若是我輸了……。”
袁朗在腰間解下一柄劍來,道:“若是輸了,我就以此劍為籌。”
扈三娘搖頭道:“這馬卻是我最珍愛的寶物,你那劍再寶貴我也不要,我不和你賭!”
袁朗有些急了,叫道:“莫不是扈將軍自知女兒身不敢賭嗎?”
丁立冷哼一聲,道:“你要比什麽?”
袁朗真的喜歡那匹金飆獸,聽到丁立吐口,急忙道:“我也不比別的,你們看,那些麻雀已經飛得差不多了,我就賭一箭之中,可以射中多少隻麻雀。”
丁立冷笑一聲,道:“我給你找一個人比。”說完一指李飛瓊道:“你這丫頭來了之後,還沒有顯過你的身手,打曹豹的時候,我也沒有看到,就你來和他比一比吧。”說完又一拱手,向著曹操、袁世凱二人道:“就讓他們兩個給我們開個場,若是李飛瓊輸了,我賠袁兄五百匹北地好馬。”
袁世凱身在南邊,最缺的就是戰馬,聽了這話不由得又驚又喜,道:“可是真的?”
丁立笑道:“這還能有假嗎,就是不知道袁兄拿什麽來賭?”
袁世凱想了想道:“我這裡也沒有什麽可以賭的東西,這樣吧,德方不在意一柄劍,那吳越舊地多劍,我也以五百柄百練長劍為籌好了。”
一旁的曹操眼熱,道:“若是如此,我也湊一個熱鬧,我出五百張好弓,也來賭一下。”說到底這裡,他回頭道:“你們哪一個敢去比一比?”
李整只要掙回顏面,拍馬出陣,道:“主公,末將來賭一場!”
丁立向著李乾怪笑道:“還是賭了。”李乾氣得一口窩住,差點從馬上摔下去,曹彬急忙過來,低聲:“翊坤不可再怒,不然更如了他的意了。”李乾知道這是好話,於是強壓下怒火,隻不理丁立。
李飛瓊、袁朗、李整三將飛馬而出,就在獵場之中站住,匡九天、扈三娘、曹變蛟三將各帶著部下,奮力跑馬,擊打樹木,誘那麻雀飛起來。
李整存心傷人道:“我們每人三箭,射麻雀的隻用一箭,另外兩支箭卻是攔著別人的箭,讓對方的箭射不出來,若是傷了人,那也不能追究。”
袁朗從李整的眼裡看出森森的寒意,心道:“這個小子是要報剛才的仇,反正我也恨丁立的人,不如與他合作就是了。”想到這裡點頭道:“好,我們就先鬥一鬥箭好了!”
李飛瓊暗道:“這個潑廝,這是存心要害我啊,哼;就讓他們兩個知道知道我李飛瓊的歷害!”
李飛瓊把手裡的開三鋒闊五指藏針點鋼槍丟給了親兵,又取了背上的水磨八棱灼灼雙鞭下來,隻提了一張長弓,催馬跑開,大聲道:“袁將軍,四哥,小妹就向你們請教了。”她也是钜野李家的分支,按輩份要叫李整一聲四哥。
李整冷哼一聲,催馬當先,也自背上摘下雕弓,搭了一支箭,就向著李飛瓊瞄了過去,袁朗躲在他的身後,也搭箭在手上,也是指著李飛瓊。
三匹馬飛馳跑開,李飛瓊坐下的是,《水滸新傳》之中她的丈夫呼延灼騎得踢老雪烏騅馬,是‘水滸’五大名馬之一,這會跑起來,青黑色的身子就如一道濃色的閃電,讓人只能看清一道影子,而四隻白蹄翻起閃動,就像是真的踏在雪上一般。
李整和袁朗騎也是好馬,但是怎麽都跟不上李飛瓊,三個人三匹馬就在獵場之中轉了三個圈,突然李飛瓊用力一勒踢雪烏騅馬,那馬在高速飛奔的情況突然停下,噅噅長嘶,人立而起,李飛瓊坐在馬上,左手如托泰山,右手似抱嬰孩,開弓滿月,箭去流星嘣的一聲,那箭向著麻雀群裡飛去。
李整和袁郎驚呼一聲,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會也顧不得李飛瓊了,當然,也是戰馬跑圈把目標給瞄丟了,兩個人同時迎面朝上,用箭向著李飛瓊的箭射去。
李飛瓊那支箭,出去的時候,看著不快,李整、袁朗兩個的箭一出來,那箭竟然立刻加速,猛的衝進了麻雀群裡,一箭之上穿了七隻麻雀,然後落在地上,丁立早催了獵狗把箭給拾了回來,而李整、袁郎二人的箭則是空無一物的落實了地上。
李整和袁朗對覷一眼,打死他們兩個也不可能一箭七雀,這一場比試,他們已經輸了,兩個人心裡惡念叢生,同時搭箭,向著李飛瓊射去。
兩隻箭一取李飛瓊的胸口,一取李飛瓊的面門,李飛瓊身子向著一側沉去,整個人都只靠著一條腿屈立在右側的馬鐙上,歪著身子把弓翻起,將最後兩支箭都搭上,同時射了出去。
李飛瓊射出去的兩隻箭正好和對面的兩隻箭撞上,她的箭硬,生生把那兩隻箭給劈了開來。
場外丁立破口大罵:“你們兩個不要臉的,不去射雀卻來射人!飛瓊不要留情,給他們兩個點顏色看看!”
李整、袁朗二人心道;“左右也是沒有臉了,還顧忌什麽!”於是把最後兩支箭搭上,向著李飛瓊就射,一人隻帶了三支箭,現在李飛瓊已經沒有箭了,兩個人射出去的之後,同時暗道:“我看你還怎麽躲過去。
兩支箭還和前兩隻一樣,李整的在前,直接向著李飛瓊的心去,而袁朗在後,一支箭向著李飛瓊的眉心射到。
李飛瓊還沒有坐起來呢,這會就勢還向下倒,兩隻箭一齊到了,李飛瓊向後倒,射向胸口的那支箭就向著她的鼻子射過來了,李飛瓊一伸手把那支箭抓在手裡,此時袁朗射向她眉心的那支箭也到了,李飛瓊就用手裡的箭一格,把那隻箭給打得飛了出去。
李飛重新坐穩戰馬,就把手裡的那支箭搭在弓上,叫道:“袁將軍,四哥,你們小心了!”
袁朗撥馬就走,他在後面,倒是方便,李整卻是慢了半步,再想走得時候,李飛瓊手中的弓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箭已經出來了,李整一閉眼,心道:“我暗算人家小姑娘不成,卻讓人家射了我一箭,這天這臉卻是不用要了。”
就在李整暗叫丟臉的工夫,那箭已經到了,就從他的頭上飛了過去,把他的盔纓給射飛了,隨後那箭不停,接著向前飛去,一下頂在了袁朗的灰上,把他的盔纓給頂出去,然後停在系著盔纓的盔孔子裡。
全場一陣驚歎聲響起,都為李飛瓊叫好,而李整和袁朗兩個都捂著臉,不敢見人的逃下去了。
丁立腳下的獵犬挨了丁立一腳,跳起來跑到了李飛瓊的馬前,把那隻還穿著七隻麻雀的箭叼了過來。
李飛瓊伏身抓了箭,催馬回來,向著丁立一禮道:“末將幸不辱命。”
丁立哈哈大笑,道:“孟德兄,世凱兄,他們三個射得好不熱鬧,我們只怕沒有他們這樣的能力,卻是怎麽個比法啊?”
袁世凱笑道:“我們不比箭法,這本事我們也沒有,只是為天祭,各依能力好了,只是這獵物卻重不得,二位以為如何?”
曹操道:“這卻是真的,若是重了,就沒有那份意思了。”說完從夏侯成的手裡的接過了弓前,催座下爪黃飛電急馳而出,袁世凱的弓箭卻是在身上背著,這會也取了下來,催坐下鐵蹄銀合馬也衝了出去。
三人之中,丁立的馬最差,他的小紅馬留在了並州,金飆獸給了扈三娘,他騎得不過是一匹普通的北地馬,看到曹操和袁世凱都騎得是好馬,不由得暗自惱火,猛的想起來那張寶馬卡了,於是從懷裡摸出來,暗中叫道:“立刻起用。”
丁立下達指令之後,那張卡上立刻出現一道旋轉著的烏光,光華一過,立刻有一人從獵場外面騎著一匹過來,早有曹軍兵士把人攔住,那人急得跳腳,大聲叫道:“我是中山人張世平,特來向丁並州獻馬的!”
丁立急忙叫道:“讓那人過來!”
曹軍放開,張世平催馬過來,向著丁立一禮,頭上的錦帽落下,潑灑一頭長長的秀發,配上那張嬌嬈的臉寵,卻是一個美麗的中年○,看得丁立不由得微微發呆。
系統的聲音響起:“張世平,得到獻馬功勞,因此變身,武勇5分,統軍4分,治國1分,智慧7.5分(專業分高),特殊能力,飼馬;經她手飼養的馬匹,都會士兵增加0.1分。”
丁立大喜過望,急忙下馬,把張世平給扶了起來,道:“賢者獻馬,丁立豈敢無禮。”
張世平急急的道:“並州卻不必這樣多禮,先請上馬,射獵之後小婦人再與並州說話就是了。”
丁立這個時候才向著張世平騎來的那匹馬看去,這馬高大雄壯,一身有如火炭一般的紅亮,最好看是背上從頭頂到尾尖那一把長長的白色卷毛,以及臉上那一條好像漆刷得一般白色長條,從腦門一下到嘴,在鼻梁子處散開,把一條鼻梁子都染成了白色。
此馬名曰‘白鼻卷毛赤兔馬’是‘水滸’裡五大名馬之一,在水滸原書裡,是方臘部將‘大刀’錢振鵬的坐騎,關勝一刀劈了錢振鵬,坐馬失蹄摔在地上,險些被南軍高可立、張近仁給殺了,逃得性命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搶了這馬來騎,以關勝的沉穩竟然會不顧一切的搶這馬,可見這馬的好處,而到了松江褚同慶老先生筆下的《水滸新傳》裡,這馬又成了北地好漢‘沒庶攔’穆弘從遼國盜出來的好馬,被送給了梁山第一把金交椅的宋江乘坐。
丁立第一匹馬就是小紅馬,所以對紅馬非常喜愛,此時看了高興,扳鞍上馬,回手向著劉慧娘叫道:“弩來!”
劉慧娘把霍頓偵察兵解下來交給了丁立,又取了幾支箭給丁立,那箭直如小兒手臂一般的粗細,前面的箭簇不是三角頭,而是鋸齒狼牙鉤,而箭身卻要比普通的箭要小了幾分。
這是劉慧娘新捉摸出來的一支箭,借著霍頓偵察兵的超強彈力,五十步之內,足以射碎一個人的身體。
丁立把一支普通的箭裝到了霍頓偵察兵上,一帶韁繩,白鼻卷毛赤兔馬飛竄出去,一下衝進了獵場之中。
此時曹操和袁世凱都選中自己的獵物,催馬追了過去。
曹操的爪黃飛電快過那袁世凱的鐵蹄銀合馬,閃電一般的向前衝去,看看就要追上那隻梅花鹿了,曹操彎弓搭箭,抬手射去,正中那鹿的小腹,那鹿吃痛,跳著就走,袁世凱催馬到了,也是一箭,卻射中了那鹿的背部,兩箭同著,那鹿呦呦哀鳴,竟然還不死,向前跳著跑去,曹操和袁世凱的臉色都有微變,古人以鹿比喻天下‘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他們二人都射中了鹿,卻沒有能讓鹿倒下,這其不是說到手的家業,還要飛出去嗎。
曹操、袁世凱都是梟雄人物,哪裡肯容自己看中的東西從手裡溜出去,心裡竟然同時忖道:“我有弓在手,天命又如何,一前不成,哪一個又能不讓我第二箭的!”
兩個人打好了主意, 一起搭上第二箭,向著那鹿瞄去,就在這個時候,丁立催馬入場,也向著這鹿過來。
還在驅趕野獸的匡九天看到了丁立,不由得恨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眼珠一轉,突然催馬衝過去,用手裡的三股戳天戟向著一隻孤狼的捅了過去,那戟尖就捅進了孤狼的屁股裡,當時就把菊花給刺出血來了。
這孤狼危險,本來不該被趕進獵場,但是就在趕的時候,匡九天就生出這麽一個念頭,所以悄悄的把這狼給趕了進來,這會當真就用上了,那孤狼慘叫一聲,飛身躍起,向前衝去,從斜刺裡撲向了丁立。
此時丁立剛剛進了獵場,眼看一頭鹿迎著他跑了過來,不由得大喜道:“孟德兄、世凱兄,你們太謙讓了!”說著把弩抬起來,這麽近也不用瞄,就取鹿的脖子,用力扣下了弩牙,那箭帶著哨音飛了出去,穿過了鹿得腦袋。
丁立這箭法也就這樣了,只是後面的曹操、袁世凱同時變色,這鹿從他們兩個的手裡跑了,落到了丁立的手中,這豈不是說他們到了最後,只能是白忙一場了嗎,心生妒意,因此兩個人竟然在看到孤狼撲上來的一刻,誰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