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勇娥呆呆的看著丁立,眼中淚水橫流,嘴唇哆嗦著輕聲說道:“你……你何必這樣對我啊?”她身子輕顫,不能自控,完全無法攔住丁立的誓言。
丁立把衛勇娥的手拉了過來,現代的戒指戴法是在婚禮上交換戒指,戴在右手上,但是典禮結束之後,正式進入婚姻生活,就要戴到左手,因為‘相牽相連相勾通’的是左手,丁立心道:“衛勇娥也不知道這個規矩,我就直接給她戴在左手好了,想到這裡把撚住了衛勇娥左手的無名指,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金雕環湊了過去,這環子寬大,把衛勇娥無名指最後一個指節,都給裹住了。
本來戒指是一體的,但是金雕環太大,一體的就不能戴在手上了,丁立在割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主意,他用力捏著環子的兩邊,把兩截斷口給捏得向著一處湊去,一截搭在另一截的上面,捏得緊緊的,箍在了衛勇娥的手上,就像後來八十年代剛興起金戒指,有人自己湊金子打得那種一樣,只是金雕環別致捏住了之後,別有一翻樣子。
丁立看看還算滿意,把另一個拿過來,剛要給自己箍上,衛勇娥急忙擦去了臉上的臉,然後搶過來道:“待妾身為夫君合攏。”說完溫柔的給丁立捏合在指上,而系統的聲音跟著響起:“宿主求婚成功,得到衛勇娥的真心喜愛,魅力值在瞬間達到了滿值,從現在開始,宿主除了衛勇娥之外,見到的第一個女子兒,將會不顧一切的愛上宿主。”
丁立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隻笑了兩聲就卡住了,奶奶個的,他要用衛勇娥的能力去收攏武田信玄或者織田信奈,可是這會他上哪找這兩個人去啊?要是一出去就隨便被一個女人給喜歡了,這……這不是浪費嗎!
衛勇娥眼見丁立呆若木雞的跪坐在那裡,有些擔心的叫道:“夫君?”說著伸手推了丁立一下,丁立猛在醒悟,看看衛勇娥心道:“老子當初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想出這麽呆的法子,若是把她哄上床,除非是把那兩個家夥捆在門外聽床,一完事就衝出去和她們見面,不然的話一樣沒用。”
丁立想通了之後,把這些亂事丟在腦後,向著衛勇娥笑道:“高興的過了頭,有些發傻了。”
衛勇娥白了丁立一眼,那一眼中萬種的風情,配上那酡紅的小臉,丁立已經不是初哥了,明白這是衛勇娥已經動情了,不由得暗暗叫苦,要是這會和衛勇娥把生米煮成熟飯,讓魅力值一下再降到冰點,那真的就是白忙一場了,可是不回應衛勇娥,要是讓她對自己的表白有了疑心,那豈不更是得不償失了嗎。
丁立看到衛勇娥邀請的眼神,嗅到那貼得近了鑽進鼻子裡,淡淡的香氣,不由得心下癢癢,忖道:“我就是安撫她,不動她的身子,應該就沒事了。”想到這裡伸手把衛勇娥的腰給攬在了自己的臂彎之中,衛勇娥是練武的,那小腰和勁節有力,丁立攬在懷中,隻覺得彈性驚人,雖然隔著衣甲,但那觸感,還是讓丁立的心蠢蠢欲動,小丁立也一下站了起來。
丁立看著衛勇娥迷離的眼神,還有那濃淡相宜的紅唇,隻覺得自己的兄弟都要憋爆炸了,不由得心裡大聲叫道:“他奶奶的算去球,反正老子出去也是浪費,留著這個機會幹什麽用啊,還不如春霄一度了。”想到這裡,丁立向著衛勇娥的紅髻狠狠的吻了下去,他的大嘴一下就印在了衛勇娥的小嘴上……。
幾乎就在丁立吻上衛勇娥的一刻,一聲尖叱,跟著窗子被撞了開來,答裡孛飛身衝了進來,袖子一抖,那柄匕首飛射出去,向著丁立的射去,並大聲叫道:“丁立;拿命來!”
衛勇娥在瞬間變得清明,也顧不得害羞,抱著丁立一轉,擋在了丁立的身前,那匕首眼看著就到衛勇娥的身上了,可是讓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丁立突然一轉身,把衛勇扯到身後,匕首立時刺進了丁立的胸口。
“啊!”衛勇娥尖叫一聲,一把抱住了丁立撕心裂肺的叫道:“夫君!”隨著衛勇娥的叫聲,王雙飛身衝了進來,一眼看到了丁立身上中刀,答裡孛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由得目眥欲裂,深悔剛才沒有控制住答裡孛,恨極之下,大吼一聲,自腰間抽出流星錘一揚手向著答裡孛的腦袋擊去。
答裡孛飛刀出手,眼看著丁立和衛勇娥兩個都拚力護著對方,丁立那麽大的身份,竟然在最危險的時候,能把生得機會留給自己的女人,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刀,不由得一時之間竟然癡了,心中忖道:“若是我也有這麽一個愛人,那我還用得著這樣無助嗎?”越想越痛,隻覺了無生趣,看到王雙出手,竟然不閃不避,就那樣站在那裡,任由王雙的大錘向著自己的頭上打來。
丁立哪裡是要為衛勇娥擋刀啊,他是想起來,答裡孛若是能愛上他,就可以有那一點旺夫數值了,所以急切之間,才搶著擋在前面,想讓答裡孛看到他,沒想到看是看到了,這刀也跟著到了。
這會眼看王雙的大錘打過去,丁立急聲叫道:“不許傷她性命!”開玩笑;要是她死了,老子不是白挨這一刀了嗎。
王雙聽到丁立的叫聲,急用力向回一拉,大錘倒飛,向著王雙的頭上打了過來,王雙的流星錘只有一個錘頭,這會大錘頭向著他的腦袋飛撞過來,王雙歷吼一聲,用力扯起錘鏈,在臉前一擋,大錘子就打在了鏈子上,轟得鏈子向後一凹,隨後又彈了出去,打在了一根柱子上,半個錘頭都轟進柱子裡了。
丁立緩緩的站了起來,向扯出大錘的王雙一擺手,道:“下去吧。”王雙眉頭微皺,但是他對丁立的話全無異意,提著流星錘緩緩退去,一直退到了廳門口,提著大錘站在那裡,警惕的看著大廳裡。
丁立抓著刀,用力撥下來丟在了地上,那匕首只有尖頭的位置上,有一點點的鮮血。
丁立一揚手把刀向著答裡孛丟了過去,答裡孛下意識的抓住了刀子,驚異的看著丁立,丁立苦笑著說道:“我身上穿著一件軟甲,你這刀子是扎不死我的。”丁立惜命,特意讓慧梅用絲稠夾著生牛皮做了一個軟甲背心,絲稠有著很好的緩衝性,就是現代的防彈衣,都有使用絲稠製做的,而生牛皮更是堅而難透,雖然做成甲的時候,會讓牛皮變得薄一些,但是護身還是可以的,如果不是匕首扎在了甲的邊緣,那他一點都不會受傷。
丁立看著答裡孛乾咳一聲,道:“天壽公主,你走了也就是了,為什麽還要在這裡啊?就算我沒有穿著甲,你也不能一刀把我扎死,反而要陪上自己的性命何苦來哉啊。”
答裡孛低著頭不說話,丁立回手抓起了衛勇娥的手,拉著她向前走去,道:“我今日與我夫人定親,用得環子,是你送的,就看在這個份上,我不殺你,你走吧。”
答裡孛淒然道:“我回去還能怎樣,我手下的人都死盡了,蒲頭、素利、軻比能三家都想讓我們死,我沒有人馬……。”
丁立沉聲道:“是啊,我昨天接到的消息,素利派了他的弟弟闕機率一萬騎兵,進入定襄,已經攻破了甲斐部的王庭,甲斐部的殘部由剛剛成為塞北李家女婿的太真胥慶帶著向塞北逃亡,你弟弟由彌加保著,向雲中郡逃去,我部長驅營副將徐晃,已經率大軍進入了向定襄運動,防備鮮卑軍馬了。”
答裡孛發出一聲慘笑,道:“我行刺於你,你快殺了我吧!”到了這個時候,答裡孛已經不存求生的念頭了。
丁立沉思片刻,道:“你父和連,不是被我殺得,就是當初他逃走的時候,也還都是活著的,你若信我,那我願意助你重複基業,助你弟弟登上單於的寶座。”
答裡孛冷笑道:“你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好心!”
丁立也不和答裡孛爭辯,只是大聲叫道:“王雙,速去傳我將令給慧梅,把兀顏統軍給我請來,還有那一萬鮮卑兵,給他們好吃好喝,不要讓他們餓著肚子。”丁立今天設計,估計著兀顏光和他的部下都逃不得,生怕上杉謙信或者誰火氣上來,把那些降兵都給坑殺了,所以派了慧梅去監軍了。
王雙答應一聲,卻不肯走,丁立看出她的顧慮,道:“你隻管去,這裡有衛將軍在,你還有什麽可顧慮的。”王雙無奈,這才拱手退去。
丁立又出去把慧瓊叫過來,吩咐了她幾句,這才回來,向答裡孛道:“卻先坐下,一會兀顏將軍就到了。”
答裡孛說不出來自己是什麽心情,但是對丁立的恨竟卻是沒了,就在一旁坐下了,衛勇娥這會端了茶過來,放在了答裡孛的面前,隨後坐到丁立的身邊,簡約的把他們遇到答裡孛的情況說了。
答裡孛目光複雜的看了丁立一眼,道:“我還有一個同伴,是兀延光統軍的兒子,兀顏延壽,他被銀克瓦弓的人給劫住了,能幫我打聽一個他的消息嗎?”
丁立表面沉吟,實際卻在向系統叫道:“給我測一個兀顏延壽的數值。”他聽了那場遭遇戰,再聽了衛勇娥說得情況,已經猜到兀顏延壽只怕不好了,現在不過是來了證實一下罷了,果然系統回應道:“兀顏延壽已經被鐵臂豹殺死,不再測量。”
丁立看著答裡孛道:“兀延統軍的公子,已經被乞烈王部的鐵臂豹給殺死了,不過;我的部將殺了鐵臂豹,也算是為兀顏小將軍報仇了,至於他的屍體,我會派人收拾回來的。”
答裡孛苦澀的一笑,道:“從彈汗山出來,我的親友越來越少,大都死了,也許再過不久,就會輪到我了。”
丁立沉聲道:“現在;我這裡有一個機會給公主,只要公主願意,那你們就有一個生機了。”
答裡孛垂首不語,她自然清楚丁立的意思,可是讓她現在就答應,這實在有點為難。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人尖聲叫道:“公主!”
答裡孛猛的抬頭,就見瑞仙飛奔進來,一下撲到了答裡孛的懷裡,泣聲叫道:“公主,您怎麽也被……。”答裡孛知道她的意思,急忙攔住她的話頭,小聲把情況說了,瑞仙聽說自己的哥哥已經死了,不由得更哭得歷害了,勾得答裡孛也哭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叫道:“兀顏統軍到!”眾人向外看去,就見丁鹹護著,兀顏光躺在擔架上,被抬到了大廳門外。
丁鹹是得了慧瓊的安排去接兀顏光的,路上已經把情況都說了,只是兀顏光還不知道兀顏延壽已經死了,只是他久歷戰場,看到沒有兀顏延壽,就已經猜出幾分了,當下沉聲道:“瑞仙!不要哭了,先服侍公主去洗漱!”
瑞仙點頭應了,扶著答裡孛向外走,丁立起身相送,答裡孛看了他一眼,一股莫名的情愫湧了上來,心不由自己的砰砰亂跳,好像要從腔子裡蹦出來一樣,她急忙低了頭向外走去,到了兀顏光擔架的邊上,低聲說道:“兀顏叔父,丁立也算不得我們的仇人,此番我們還有小弟,是生是死,都在他的手裡了,我一切都聽兀顏叔父的。”說完跟著瑞仙走了。
丁鹹得了慧瓊的傳話,這會恭恭敬敬的把兀顏光給送到了廳中,親自服侍他在丁立對面躺下,然後又捧了茶水過來,給兀顏光過口。
兀顏光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口,隨後目光炯炯的看著丁立半響才道:“丁並州少年英雄,果然了得!”
丁立也哈哈一笑,道:“丁立久聞兀顏統軍大名,也是十分仰慕。”他心裡暗道:“我八歲看小人書《水滸傳》時候,就覺得你夠歷害,沒想到今天看到活人了。”
兀顏光淡淡一笑,他老謀深算,眼看丁立不說什麽,便也不問,只是就著丁鹹的手上喝茶。
又過來了一會,陳宮、丁紹、高夢鸞、上杉謙信幾個人匆匆趕來,丁立帶著衛勇娥迎了出去,只在外面說話,廳中就留了丁鹹一人,陪著兀顏光。
兀顏光眼睛半閉,冷聲道:“小子,我女兒和你到了哪一步了?告訴你,不媒而婚,是為苟且。”
丁鹹紅頭漲臉的叫道:“你說什麽呢?我……我和她是清白的?”
兀顏光不屑的道:“你們這麽多天,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你還說你們是清白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住在一起了!”丁鹹都快哭出來了,兀顏光冷笑道:“你剛才和我說得。”
丁鹹仔細想想,隻覺得冤死了,叫道:“我那就是打了個比方。”只是兀顏光完全不理會他,眼睛看著他,一幅你就是在說謊的架勢。
丁鹹急得都快要跳腳了,丁立這會走了回來,笑道:“我都聽到了,是啊,他們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哪裡還有清白可言啊。”
丁鹹怪叫道:“大哥,怎麽你也這麽說我啊!”
丁立不理會丁鹹,道:“兀顏統軍,你剛才說了,不媒而婚,是為苟且,我們漢人也有一句話,聘者為妻奔者妾,我這裡替我這弟弟,向您求個親,您看如何啊?”
兀顏光的意思是要用自己的女兒,栓住丁鹹,他是丁立的弟弟,栓住了他,那丁立就跑不了,自然謀求一點好處,可是丁立把話說清楚了,你女兒讓我弟弟給玩了,你要是願意,我開什麽條件,你就接著什麽,不然的話就白玩,兀顏光狠狠的瞪著丁立半響,才向丁鹹道:“你小子有福,有一個好大哥!”只是丁鹹這會還沒有明白是什麽意思呢。
外面的眾人商議了一會,陳宮、丁紹走了進來,高夢鸞他們自行離開了,丁紹笑吟吟的道:“公台,今日之事,我們先私後公,我先開口了。”
陳宮笑道:“自是叔倫先請。”
丁紹向著兀顏光道:“我是丁鹹的叔父,我替他向兀顏統軍求親,給丁鹹和瑞仙郡主結一個秦晉之好,而且令公子已經沒了,我們答應,日後瑞仙郡主生得孩子,繼承兀顏家的香火,但是兀顏統軍要同意丁鹹日後有一貴妾,生得孩子繼承丁家香火,您看如何啊?”
兀顏光雖然猜到自己的兒子可能沒了,但是猜到和確認還是不同的,那股心疼好像刀攪一般在他的心裡一動,半天讓他才還過來,道:“不必姓我兀顏,他們兩個的孩子都姓丁,我兀顏一支,就在這一輩改為漢姓,就姓丁好了,他的親事……我應了!”
陳宮哈哈大笑道:“既然應了親事,那就是一家人了,兀顏統軍,我家主公,轄治並州,這帳下還少一個定襄太守的位子,不知道兀顏統軍可有興趣啊?”
陳宮這個話是一個套,若是兀顏光接下了,那就是完全投入丁立門下,答裡孛姐弟,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兀顏光看了一眼陳宮,道:“這定襄太守,自是有我家天壽公主拜領,我們這一支鮮卑人,就此願聽丁並州調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