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日辰時,丁立帶領蔡文姬、李鑫、慧英、慧梅、王雙、胡車兒及五千親軍離開太原,向著西河進,大軍先向平周,到了城外之後,唐賽兒帶著秦明、周泰二將迎了出來,丁立騎在馬上,頗有幾分威儀的道:“唐將軍不必多禮。”
唐賽兒滿臉慚然的道:“末將無用,這麽久未能拿下張濟,還請主公責罰。”
丁立不以為然的道:“張河涼州虎將,豈是那麽容易就能拿得下來的,某既來了,唐將軍可陪我去見見這張濟。
唐賽兒勸道:“主公遠來,還是先進營中休息一下,然後再去吧。”
丁立苦笑一聲,道:“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卻先見見他吧。”
唐賽兒也不再勸,就引著丁立向平周城下而去,慧英則帶著軍馬,護著蔡文姬向營中而去,蔡文姬騎在馬上,不時的看向丁立,慧英看在眼裡,悄聲道:“文姬姐姐,公子帶著你出來,可是要寫什麽文檄嗎?”
蔡文姬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也不知道啊。”她看著丁立,心道:“莫不是他帶我出來……。”只是想到一半,不由得臉上一紅,低下頭去,慧英看在眼裡,心下微有黯然之意,本來她被高夫人定給了李鑫,可是李鑫現在定了張鼐,她不知道自己的去處在何方了。
丁立在諸軍擁護之下到了平周城下,胡車兒一馬飛馳,到了城門前,城上數隻羽箭飛射而下,胡車兒的偃月銅劉在手中不停的旋轉,幾隻羽箭都被斬成兩截摔在地上。
“爾輩聽著!我家主公到此,快讓那張濟來城上回話!”
城上守軍聽到不敢怠慢,急忙跑去回保,過了一會,一個留著三綹微髯的中年將軍匆匆而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英武的少年,珉著嘴唇,帶著幾分傲氣,倒好像縮小了的呂布一般。
丁立催馬向前幾步,他沒有胡車兒那樣的本事,所以勒馬在城上羽箭的射程之外,拱手道:“叔成將軍,還認得丁立嗎?”
張濟張伯成當年在洛陽的時候,並沒有見過丁立,雖然看過丁立的畫像,但是古代的畫像,十張倒有九張不像,這會看著只能是約略有幾分樣子,但是他不敢無禮,也拱手還禮道:“張叔成眼拙,不敢認將軍了。”
丁立哈哈一笑道:“叔成將軍,你是西涼宿將,丁某一向敬仰,今日一見英風果然不同!”
張濟苦笑一聲,道:“丁並州何必這樣謙遜,如今張濟不過是將軍覆手之囚,只要將軍願意,張濟就有滅亡之苦了。”
丁立笑道:“張將軍,你現在離不得西河了,而平周是我們故意讓給將軍的,其中糧草多少,丁某心中知道,只怕將軍也守不得多久,既然如此,將軍何苦讓自己與城中那些兵士,白白赴死啊?”
張濟凜然道:“丈夫當世,豈能怕死貪生!”
丁立笑道:“我也不是讓將軍就這樣投降,我們可以打一個賭,我知道將軍的從子張繡張伯鸞乃是當今名士童淵先生的弟子,我們就把這個賭,就請張小將軍出戰,我這裡派一員將官迎戰,若是張小將軍贏了,我送你們離開平周,回河南去見董槐將軍,若是張小將軍敗了,我也不要張將軍投降,那朔方邊城,被胡族佔領,我漢家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將軍只要領軍北上,進入朔方,為我漢家子民出這口惡氣,護我漢家子民,給他們一條生路,那就行了。”
張濟頗為動容的看著丁立,丁立又道:“張將軍追隨董太師不是一天了,應該也知道,你困在了平周,只要不死,那董太師就不會以為沒有背叛,就算是回去了,董槐將軍能不能護住將軍也不一定,前往朔方,可以說是最好的出路了。”
張濟臉上的神色變來變去,他自然知道,自己除非拚死從西河殺出去,董卓還能相信自己,但是自己的兵馬損失光了,董卓一樣不會有好臉色與自己,若是讓丁立放自己回去,那董卓非殺了他不可了。
站在張濟身後的張繡這會忍不住向前,低聲說道:“叔父,侄兒,願意下城與丁立的部下一戰!”說到這裡,又道:“只是……請叔父與丁立說明,不管我們輸贏,都讓我們去朔方。”
張濟早有此心,他又沒有什麽家小在董卓的手裡,這會聽到侄兒也這麽說,不由得點頭道:“不錯,長安我們叔侄是回不去了,就去朔方,掙一個自己的天地好了。”
張濟回頭向城下叫道:“丁並州,我叔侄二人謝你的好意,我叔侄二人在西涼,也是與羌人做戰的,知道那些胡人對我們漢家的侵傷,若是丁並州同意,不管輸贏,我們都願前往朔方,與胡人交戰,為我漢家子民拚殺!”
丁立淡淡一知,回身向唐賽兒道:“此人早就在等著我來呢。”
唐賽兒沒有能贏了張濟,心下不爽,冷哼道:“待我出戰,拿了他那個侄兒。”
丁立擺了擺手,回頭看了看道:“王雙,你去一戰。”
王雙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丁立,在場諸將,比他武功高強的人多了,怎麽丁立就會選了他了,但是王雙心下存疑,卻不猶豫,催馬向前,抱了大刀向著丁立一禮應諾,然後到了城下。
丁立用馬鞭向著城上一指,叫道:“張將軍,我們這裡有人出戰了,請張小將軍下來吧!”
張濟不放心張繡一個人下去,點了三百精兵,親自帶隊,出了平周,就在城門前列開,先與丁立見了禮,然後才讓張繡出戰。
張繡催馬向前,先與丁立見了禮,然後又向王雙拱手道:“某;西涼張繡!”
王雙依樣回禮:“某;太原王雙!”
二人禮必,各自帶馬向後,跑了一圈之後,對面而立隨後一齊催馬,一個舞刀,一個挺槍,向前殺了過來。
丁立召喚系統:“給我查查張繡和王雙的數值。”雖然系統召喚的能力被控,但是其他能力的使用並不受限。
“張繡:巔峰武勇9.9分,當今武勇9分,巔峰統軍8分,當今統軍6分,巔峰治國8.5分,當今統軍4分,智慧7分。”
“王雙:巔峰武勇9.5分,當今武勇9分,統軍5分,治國3.3分,智慧4分。”
丁立微一挑眉,這會的王雙和張繡兩個的實力相當,這一戰倒有些看頭了。
此時張繡、王雙兩個已經鬥到了一處,兩個人還都是少年,王雙都未及弱冠,兩個少年交手,煞是好看,倒讓場中眾人都看得呆了。
丁立對武功不精熟,用馬鞭指了指,道:“唐將軍,你看他二人哪一個更好一些啊?”唐賽兒搖頭道:“末將看不出來,不過從他們兩個的兵器上看,他們還都有提高的可能,現在並不是他們巔峰的時候。”
丁立聽了這話不由得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唐賽兒,心道:“好一個唐賽兒啊,不愧是神品中位上將,好眼力啊。”
此時張繡和王雙兩個已經鬥了三十幾個回合了,兩個人一時之間,分不出上下,又過了張繡一心要掙這最後一點臉面,眼看快四十個回合了,還是不能勝了王雙,不由得焦躁起來,手裡一條黃金虎頭槍連連失誤,王雙一下抓住機會,疾攻三刀,逼得張繡手上失錯,一眼照不到,被王雙一刀劈落了頭上的束金冠。
張繡的一頭長飄落下來,尖叫一聲,用力甩頭,兩耳下蕩開兩個圓圓的金環,丁立看得眼睛眨個不住,急聲叫道:“系統!這是男得還是女的?”
“由於趙雲宿主同室姐妹影響,變成美少女戰士,所以趙雲的兩個師兄,也都變成師姐了。”
“好賊,看我取你!”張繡變成女的之後,那聲音變得略有幾分嘶啞,帶著一些鼻音,這會大槍一振,槍變無數的虛影,向著王雙的身上擁了過去。
“百鳥朝鳳槍,殺傷力 武勇2分,由於張繡尚未能完全掌握,消減為 武勇1分,武繡瞬間升級為神品下位。”
丁立大叫一聲:“不好,唐將軍快救王雙!”
丁立不叫,唐賽兒也看出不好,用力夾湯河獸的馬腹,這湯河獸好像一頭獅子一般的衝了出去,眨眼就到了陣中,這會張繡拚盡全力化出來的幾十個槍頭,已經推到了王雙的身前,而王雙目瞪口呆,竟然全無辦法,只能是看著那槍影向著自己擁過來,他隻道這些槍影都到身前,非把他絞成碎肉了不可,只是他連擋了十幾下,都找不到那惟一的真槍頭,只能是這樣閉目待死了。
張繡這會也後悔了,她心道:“我若是把這王雙給殺了,只怕丁立要立時翻臉,我們還能去得了朔方了嗎,不過他這槍法還沒有完成掌握,能不能收,自己也是沒有辦法控制。
此時湯河獸到了場中,唐賽兒馬身貼近,一伸手準確的抓到了槍身,用力一扯,把槍從張繡的掌中給拉了出來。
張濟生性唐賽兒傷了張繡,急聲叫道:“丁並州,我們認輸了,還請唐將軍手下留情!”
丁立哈哈大笑道:“明明是我家王雙輸了,你也不必害怕,唐將軍不會傷你侄兒的。”
唐賽兒用力一擲,把長槍就擲在了張繡的面前,然後冷聲道:“剛才王雙那一刀,要是低幾分,你的頭就沒了!”說完拉了王雙的馬回去。張繡雖然心中不服,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唐賽兒說得是真的,這個無從爭辯,隻得撥了大槍,催馬回陣。
丁立向著張濟道:“叔成將軍,我回營等你消息,你是願意南歸,還是願意北去,都憑你心意。”說完招呼了眾人回營。
張濟長歎道:“這丁立倒是一個人物!”他話音沒落,就聽見身後有馬蹄聲響起,跟著一個文士從城中出來,拱手道:“叔成將軍,此時正可應下丁立,到時候到了朔方,或得一方天下,笑看中原,或做一番事業,引丁立來求,留在這裡,又能如何啊!”
張濟苦笑道:“文和先生,我一時口慢,卻沒有想到丁立就這樣走了。”
那文士概然道:“既然叔成將軍有此心思,那文和願意前往,為將軍說與丁並州。 ”
張濟大喜,道:“多謝文和先生了!”
那文士也不帶人,催馬向著丁立的大營而去,到了營門外,拱手向門軍道:“請諸位向丁並州通報一聲,就說是西涼賈詡求見丁並州。”
門軍呵呵一笑道:“你是對面張將軍的人吧?我家主公說了,不必來見,若張將軍有意北上,請出城自行向北,這裡有我家主公給你們的文碟保你們到朔方,一路軍馬,無人會攔阻你們,若是張將軍要南下,這是我家主公給你們的書信,自此入河內,轉向函谷關,有這封書信,陳王那裡,也不會向你們進兵的。”
賈詡陪笑道:“小哥有所不知,在下……。”
門軍再次擺手道:“先生不必說了,我家主公要馬上趕往西河,實在是沒有時間見你們了。”
賈詡無奈的一笑,向營中望了一眼,心道:“我賈詡虛渡數年,先是在牛輔手下為輔軍從事,又到張濟部下為參謀,眼看這丁立是一位可倚托的人物,難不成就這樣錯過了嗎?”想到這裡頗有些不甘心就這樣離去,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不過是無名下走,丁立見識的都是什麽人物,只怕那穎川學院裡掃大門的都要比自己出名,自己就這樣去見丁立,必不備他所重用,那朔方荒蕪之地,只要我能在那裡做出一番業績來,還怕丁立不知道我嗎。
想到這裡,賈詡拿了文碟,帶馬回頭,到了平周城下把丁立的話傳給了張濟,張濟叔侄二人回城收拾了人馬,自行向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