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堪、成宜兩個就在城上,這會聽到叫聲,同時笑道:“壽成,我們現在沒有權利開門了,還請你勿怪啊!”
馬騰有些愕然的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李堪哈哈大笑,一揮手叫道:“請梁都督!”隨著李堪的話音,一群女兵簇擁著梁紅玉到了城頭,馬騰只看了一眼,就頭上一暈,險些沒從馬上摔下去,隨後咬牙切齒的道:“你們兩個背主之賊……。”
只是馬騰沒等罵完,李堪大聲叱道:“咄!馬騰,你給我閉嘴!我們兩個不是你的臣下?是大漢臣子,如何就背主了?你在這裡指責我們,如何不說說你自己!你才是背棄了皇帝呢!”
“你們……你們!”馬騰恨得眼睛都紅了,指著城上的人,罵都罵不出來,一著急之下,哇的噴出一口血來。
梁紅玉就在城頭叫道:“壽成將軍,韓遂已死,官亭已失,我已派了大將,去取沮縣,你們逃出西涼的路已經沒了,當此之時,你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馬騰慘笑道:“好、好、好,我馬騰縱橫西涼,沒想到卻被小人所算!”說完回手撥劍,指著李堪、成宜叫道:“你們兩個等著,我兒馬超,勢必與我報仇!”說完回手一劍勒在自己的脖子上,血光迸現人落馬,自盡而死。
馬騰自盡,李相如被殺,西涼軍再無戰意,就地請降,王蘭英、源小巴兩個整頓了這些降兵之後,進入河池。
梁紅玉一面修書通報了李堪、成宜投降,武都已伏,一面立時整軍,就留李堪鎮守河池,由成宜帶路,向沮縣進發,與此同時高夢鸞留羅素梅鎮守武都郡城,自率大軍,向著他沮縣而來,這一戰,將是西涼最後一戰了。
此時馬超就在沮縣城下,連攻了三天,都被毛遇春的人馬給擋回來,官亭、武都、河池連續失守的消息報到了馬超的大營,馬超看著沮縣城頭漂揚著的毛字大旗,隻如困獸一般的嚎叫著。
而於此同時,李自成也的人馬已經到了岷山腳下,本來李自成想要轉路去沮縣,但是上杉謙信在白馬羌一戰,破羌人聯軍,羌王徹裡吉與丞相雅丹、元帥越吉請降,上杉謙信越過羌人地盤,在他的身後緊追不舍,而沮縣又被人佔住了,李自成沒有把握能在上杉謙信趕到之前,拿下沮縣,隻得帶著人馬來走這岷山。
看著岷嵬峨的岷山,李自成深吸一口氣,大聲叫道:“此時還不是冬天,我們就此衝過去,就是西川,只要過去,就是活路,大家不想死的,就跟著我衝吧!”
李過、石寶、劉芳亮三個人帶著三路人馬一齊向前,李自成、李儒帶著其他眾將,就在後面,大軍緩緩如長蛇一般的進入了岷山。
上杉謙信趕到的時候,李自成他們已經進山兩天了,而岷山腳下的那些羌人都李自成他們給殺了,糧食、牲口、衣服全被卷走,上杉謙信站在岷山腳下,看著那山上,仙桃綾害怕她也要追上去,急忙道:“我們沒有禦寒的衣物,糧食也不足了,卻不能向上追了。”
上杉謙信古怪的看了看仙桃綾道:“我幾時說要說追上去了?”
仙桃這才長出一口氣,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跟著他們走呢。”
上杉謙信道:“要上向上追,在山上沒有辦法交戰,可是下了山之後就是西川了,主公還沒有向劉焉動兵的念頭,只是把劉備給趕過去了,讓他和劉焉兩個的爭奪西川,現在再加一個大順和尚——當然,要他能活著過去才行——那西川不用我們出兵,就能很熱鬧了,我們還去湊什麽啊。”
上杉謙信說完之後,向著扎好的大營而去,道:“安葬這些羌人,讓羌人知道主公的恩德,另外在這裡屯兵半月,然後再走,省得那和尚的人馬再回來。”
李自成走岷山向西川之前,派人給馬超送了一封信,他沒存好心,想著身後的上杉謙信不日就到,那馬超只要來這裡,必然會和上杉謙信撞上,雖然李儒說漢軍不能追下來,但是李自成還是留這一手,想著讓馬超給他們擋一擋上杉謙信,免得上杉謙信真的追上來。
接到書信之後,馬超猶豫不決,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行動,他在西涼住得久了,可沒有李自成他們那樣亡命的膽子,川、涼兩地的人,都說那岷山之上有神,不容褻瀆,他哪敢過去啊。
無奈之下,馬超加大了攻打沮縣的力量,可是毛遇春死戰不退,馬超根本就不能把縣城給打開。
這日馬超打了半天的沮縣,剛剛回到大營之中坐下,一個親兵快步進來,道:“少將軍,外面有一個孩子求見。”
馬超眉頭一動,道:“什麽孩子?”那親軍道:“他說是您的堂弟,自稱叫馬岱。”
馬超一下跳了起來,叫道:“人在哪裡,快請他進來!”
小兵急忙回去,一會帶了馬岱進來,兄弟兩個見面,不由得雙雙落淚,擁抱在一處,好一會才分開。
馬超平靜一會,道:“子泰,你怎麽來了?”
馬岱供手道:“哥哥,我們在武威的時候,韓遂派了羌人去拿我們,正好丁立的人馬進入武威,這才救了我們,此後一家老小都在上杉謙信的軍中,此翻上杉謙信命方百花追襲韓遂,同時把我們給帶過來,交給了高夢鸞,那高夢鸞現在就在向來沮縣的路上,她這裡有一封書信給你,讓人稍過來。”
馬超冷哼一聲,道:“她能寫什麽,不過就是勸我投降罷了,我在那丁立手裡,受過奇恥大辱,還沒了兩根指頭,就是用槍也不靈活了,現在讓我投降,那這大仇怎麽說?而且父親就自盡在河池城下,我們身為子女,這個大仇,又怎麽能不顧呢!”
馬岱哀聲道:“大哥說得都對,可是嬸娘,還有馬休、馬鐵兩個,都沒有能力反抗,現在全在高夢鸞的手中,那高夢鸞給我看了丁立的手令,丁立恨我們與李自成聯兵,害死了他親信戰將八重,所以傳令給高夢鸞,只要大哥不降,就要盡屠馬家,若是大哥能從這西涼逃出去,那也罷了,可是大哥現在又走不得,那我們馬家豈不是要絕了嗎!”
馬超聽了馬岱的話,一語不發,垂手抓著劍柄,馬岱又道:“朝廷這些年來也沒少向西涼進兵,大戰之後,不管輸贏,都會引兵離開,這西涼還是我們的西涼,那丁立現在在東邊,有袁紹、曹操、袁世凱三大敵人,而他在西部的必然不敢積壓太多的人馬,只要我們潛心等待,待那丁立把人馬帶走了,我們再行起事,又有何難啊?”
馬超頗有些意動,但是仍然道:“再行起事,談何容易啊,我們精兵猛將都被打沒了,一但投降,尋丁立豈有不監視我們的道理,只怕連招兵賣馬都做不到,還起什麽事啊!”
馬岱一笑道:“有娘在啊!”
馬超眼睛骨碌一轉,在西涼,馬超的母親,可比馬騰要好用得多,她是羌人,羌族諸部裡都能說得上話。
馬岱接著道:“只要娘幫我們,徹裡吉是被打慘的,他一向桀傲不訓,如何能真心投降,丁立能限制我們招兵賣馬,可是他還能限制羌人生孩子嗎?只要羌人那些小娃娃長起來,大概也就三、五年,我們就能起兵了。”
馬超不由得激動起來,就在帳中走了一圈,但是隨後又道:“可是爹爹自盡,若是沒有一個好聽的理由,我就是降了,那丁立也不能信啊。”
馬岱又道:“有娘呢!我這裡帶著娘給你寫得一封信,是娘讓你投降,你不得不降,這丁立還有什麽可懷疑的嗎?”
馬超不由得大悅,當天就留馬岱在營中住下,隨後寫了一封降書,第二天讓他帶回去給高夢鸞。
一天之後梁紅玉的人馬先到了沮縣,但是她已經接到了高夢鸞的消息,所以並沒有向馬超進兵,只是進了沮縣,本來馬超還有些想法,尋思能不能趁著毛遇春知道自己投降,防備松懈,然後搶城逃走,只是看到梁紅玉到了之後,這點心思完全沒了,只是在這裡靜靜的等著。
三天之後,高夢鸞的大軍也到了,按著約定,馬岱推著雷氏夫人出來,馬超陣前受母斥訓,這才歸降,大戰數月之後,西涼總算是平定下來了。
丁立在右扶風接到了高夢鸞的消息,長歎一聲,道:“總算是把這裡給控制住了。”
荀攸在一旁道:“恭喜明公,西涼雖然並無大患,但卻是我軍後路,若是有事,我軍難以支持,如今平定,總算能讓我們放心了。”
丁立一笑道:“是啊,我們不把西涼安定下來,東面我們就不能伸出手來整理,公達,文和那面有消息嗎?”
荀攸道:“賈文和傳來消息,曹操攻打徐州甚急,加上袁世凱也在趁火打劫,現在徐州五郡國之中,琅玡國、東海郡已盡入曹操之手,廣陵郡被袁世凱收到了手中,陶謙信隻握著下邳國,而彭城國在戰事一起,就被唐賽兒將軍給拿下來了。”
丁立點了點頭,道:“看來,公達,你以為,我們應該如何插手徐州?”
荀攸道:“而今天袁紹在北,我腹心之地就與他握刀之手相近,此時若是與曹操交戰,只怕袁紹立刻就會向我北都進兵……。”
丁立一笑道:“袁紹不是‘立刻’而是已經進兵了,他派了一路人馬,準備越過太行山,向我北都進兵,想要劫奪天子,哼……這個袁本初,打得好主意。”
荀攸道:“所以要想破曹,一定要先下袁紹。”
丁立沉思片刻,道:“那我們就放棄陶謙?”
荀攸道:“若是任由曹操拿到徐州,只怕這曹操的實力就會越漲越大,我們就會無法控制了。”
丁立苦笑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應該如何處置?”
荀攸道:“請陳王長駐徐州,惟此計,可以保住下邳國在手,也就保住了徐州,曹操必不敢再向下邳國進兵。”
丁立沉思不語,荀攸道:“我想賈文和應該也能想到這裡,處理徐州,應該不難。”
丁立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不管那裡了,卻先想想如何給西涼結尾吧。”
荀攸正色的道:“朝庭在西涼用兵,卻是在靈帝年間就開始了,可是這幾年下來,全不起做用,北宮伯玉、王國、張既等人此起彼伏,究其原因有三,第一;西涼羌人居多,我們難以控制,第二;朝廷大軍,不能長駐,那些叛賊時降時叛,軍來則伏,軍去則起,第三;西涼人凶悍,不管是董卓、韓遂都是虎狼之輩,他們不肯讀書,教化希少, 這才如此大膽,若明公想要徹底治理西涼,撫羌人、治學務、駐精兵,有此三條,就能讓西涼安定下來。”
丁立哈哈大笑,道:“公達大才!”
荀攸一笑道:“明公過譽了,您那勸馬超先降後叛的理論,才是了得呢。”原來馬岱和馬超說得那些話,都是丁立寫信通知了高夢鸞,讓高夢鸞這樣教會的馬岱,這才把馬超誆得降了。
丁立一笑道:“馬孟起危急時候,不顧母親幼弟都在我手,而勸其父與韓遂合兵,又不救馬騰與河池,而是自向沮縣尋逃路,可見這人梟心獍意,是個沒情義的,他只是被我軍逼得沒有辦法了,這才投降,豈會是真的,不管那羌人難弄,我要用他把羌人都給抓在手裡,這才留他一條活命,不然非宰了他不可!”
丁立說完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這才道:“公達,擬我令,委上杉謙信為安西將軍,組建西軍,把三輔和西涼合為秦州,上杉謙信同時兼任秦州刺史,留鎮與此,八重追封為平西將軍,關內侯,至於……其余諸將的封號,公達你來擬,然後交我過目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