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軍兵不敢怠慢立刻報了上去,巡值營門的正是竇線娘,急忙把消息報了上去,過了一會劉淑英親自出營,帶著人迎到袁軍陣前,拱手道:“哪一次是辛參軍?吾是黑山軍參軍劉淑英代表我家穆帥來迎接辛參軍。”
旗門打開,辛憲英在那女將的保護下閃了出來,向著劉淑英施了一禮道:“小女正是辛憲英,這位是楊林老將軍的女兒楊狐兒,受命衛護小女,小女除了帶了田豫過來之外,還帶了五千精騎,自今日,就在穆帥座下聽令。”
劉淑英笑道:“早聞文蕊姑娘說起過辛姑娘的能耐,既然來了,就快快請進吧。”
楊狐兒在一旁道:“劉參軍,我看大營整齊,想來再動一次也是麻煩,所以我想讓這五千人馬就在大營的邊上獨立扎營,不知道可否?”
劉淑英心中暗自冷笑,忖道:“你就是想混進我們大營,我們還不讓呢。”嘴上卻道:“楊將軍隨意,卻請扎營,我這讓閻志校尉,把糧草給兄弟們送過來。”穆桂英收降閻柔之後,大軍補給就都由閻柔來供應了,閻志就是派到穆桂英營中的軍需官。
辛憲英笑道:“那就多謝劉參軍了,狐兒,安排他們扎營,你我一齊去見過穆帥。”
劉淑英這會有些疑惑的道:“那個……田豫何在?”
辛憲英笑道:“田豫就在這裡,只是他是公孫瓚的部將,是被我們拿了,這會是被押來的。”說話間辛憲英命人把田豫帶了過來,劉淑英也來不及多看,就讓楊狐兒押著田豫,進了大營。
到了穆桂英的大帳,早有人向裡報道:“回穆帥,劉參軍帶著辛參酒拜見!”
“快請進來吧。”
劉淑英聽到這話之後,引著辛憲英、楊狐兒走進大帳,田豫則交給守門的執戟士管著。
進了大帳之後,辛憲英放眼看去,就見威武的帥案後面,一張虎皮坐椅上坐著一個美麗英健的女子,在她的左右手處,各坐著兩個,再往下看,兩邊下盡是金甲女將,一個個英姿颯颯,神彩不凡,不由得暗暗心折,向前一步,深深大禮,道:“小婦、代王征北軍參軍,辛憲英,見過穆帥!”
穆桂英一笑道:“卻請入坐。”早有搭過小椅,辛憲英不敢大坐,就那樣側身坐了,然後把自己的來意說了,穆桂英一笑道:“能得辛參軍前來助戰,卻是最好不過了。”
楊狐兒一直站在辛憲英的身後,這會突然開口道:“子晴和文姐姐呢?”
楊狐兒的舉動可以說是極為無禮,而且還是故意的,辛憲英大急,剛要說話,穆桂英平和的道:“這位是……?”
楊狐兒意態倨傲的拱了拱手,道:“我是楊狐兒,剛才已經見過穆帥了。”
穆桂英點點頭,道:“我想起來,你是專門來保護辛參軍的,你現在把辛參軍送到了,可以回去了。”
楊狐兒大急,叫道:“誰說我要回去了?我是隨著辛參軍的。”
穆桂英饒有興趣的道:“就是說,你要和辛參軍一樣,留在我這裡了?那不知道代王可是讓你獨領一軍啊?”
楊狐兒有些惱了,道:“自然不是,我要聽辛參軍的。”
穆桂英冷笑一聲道:“辛參軍說她要聽本帥的,那你也就同樣是本帥的部下,那本帥說話的時候,你何敢攪亂帥帳!按你所為,當罰你二十軍棍,貫耳遊營,我看在你是代王部下,楊老將軍女兒的份上,此次就算了,再有下回,休怪本帥不講情面!給我下站!”
穆桂英的氣勢一出,直如臥虎一般人,楊狐兒被懾得臉色一白,竟然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向後退了幾步站住。
穆桂英再轉頭看向辛憲英,道:“我聽說辛參軍帶了人馬過來?”
辛憲英不敢無禮,連忙道:“正是,我從顏良將軍那裡,借了五千人馬過來。”辛憲英這是說明,這五千人馬,是顏良自己撥來的,其實就是她這個參軍的名頭,也是顏良給她臨時安上的,隻為見了穆桂英好說話,實際上袁紹並沒有給她什麽實職。
穆桂英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這五千人馬,就由文蕊督帶吧,辛參軍可以下去休息了,文蕊和顏子晴兩位姑娘,就在給你們安排大帳裡等著你們呢。”
辛憲英不敢多說,起身一禮,和楊狐兒跟著劉淑英一起出去了。
薑桂枝笑道:“小丫頭黃毛沒褪,就來這裡和穆帥爭衡,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羅盈焦急的道:“快把田豫給叫進來吧,看看他有沒有真本事。”
秦蕊珠嗔道:“大膽!這裡有你什麽事?不怕讓你也下站!”羅盈吐了吐舌頭,道:“不用令,我自己下站就是了。”說著當真向後退了十幾步,帳中眾將一陣哄笑,穆桂英等他們笑完了之後,這才讓人出去,把田豫給帶了進來。
人一進帳,一堆眼睛都堆到了田豫的身上,看得田豫一激凌,秦蕊珠笑道:“好個標致的小將!”
那田豫生得唇紅齒白,面如博紛,雪白嫩溜,就是比這帳裡許多女將也不差什麽。
穆桂英擺手道:“解開他的枷鎖。”親兵過來,把田豫的枷鎖給除了,又有人給他端了一氫小椅子過來,田豫倒不像辛憲法英那樣的小心,就大刺刺的坐下了。
穆桂英道:“田將軍……。”
田豫苦笑一聲,道:“這位女將軍,田豫爾今只是階下囚,卻萬萬不敢當這‘將軍’而二字了。”
穆桂英也不以為意,道:“那我就叫你一聲國讓好了,國讓,我聽說你能找到胡人落腳的地方,這是真的嗎?”
田豫平靜的道答道:“田某曾出邊一年,苦學不已,尋人之術,份屬平常,田某找得到。”
“好!”穆桂英道:“只要你把人找到,我就向朝廷為你請封,你就可以脫離這囚徒的身份。”
田豫沉默片刻,道:“您就是穆帥吧?”
穆桂英點頭道:“沒錯,就是我。”
田豫笑道:“人說丁公駕下,有五大女帥,若是穆帥投了丁公,不知道敢自比哪一帥?”
穆桂英有些愕然的看看田豫笑道:“你知道那五帥都有什麽特點啊?”
“樊帥;溫潤平和,料敵先機,上帥;嚴苛冷肅,一力向前,高帥;傲以自許,臨陣機變,梁帥;沉靜不爭,指揮若定,唐帥;威猛霸道,橫勇無敵。”田豫眼中盡是欽敬之色,道:“五帥各有格樣,都是奇女子。”
穆桂英笑道:“那你看我呢?”
田豫猶豫片刻,道:“您當得起‘虛懷若谷,知人善任’這八個字了。”
穆桂英哈哈大笑,由於杜鳳揚兩陣破敵,被人熟知,許多人就把在河內破曹仁的功勞也歸屬到了杜鳳揚的身上了,都說杜鳳揚是可與丁立座下五大女帥平起平坐的人物,但是對穆桂英的評價就低了許多。
穆桂英笑夠了之後,向著杜鳳揚道:“聽到沒有,你雖然能耐大,但若不是本帥虛懷若谷,早就沒有你。”
杜鳳揚苦笑道:“多謝大帥。”
張燕急忙道:“那你個臭丫頭破敵一回,不就要感謝我們大帥沒有殺你一回嗎?那你空口謝了卻是不行,一定要好好表示一下才行。”
田豫有些古怪的看著帳中,心道:“這還無休止的是虛懷若谷,這般鬧騰也不責罰。”
穆桂英看在眼裡,卻不說什麽,而是又道:“國讓,我自問足以和五帥並行,但是若有與五帥之中的任何一帥交戰,我都佔了最大的勝面,因為不但我是帥才,我身邊那個逃過不死的,也是帥才,因此我在那些女帥之中,當排第一,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田豫看了一會穆桂英搖頭道:“看來我的結言在您這裡卻是錯的了,您不止是虛懷若谷,還是矜而自傲,這一點卻是讓田豫見識了。”
說完之後,田豫起身向著穆桂英行了一個大禮,道:“願請穆帥,為幽州百姓,打出一個平安來!只要穆帥所指,田豫絕不後退!”
穆桂英點頭道:“好,那就請田將軍聽令。”
“杜鳳揚!”
“末將在!”
“命你引一軍,以田豫為向導,羅盈、竇線娘、李素貞、於毒四人為副,做先峰一路,向前搜索,但有消息,隨時於中軍聯絡。”
杜鳳揚率了羅盈、竇線娘、李素貞、於毒、田豫領命退在一邊。
“李鑫,命你為二路,率張鼐、羅虎、楊鳳、楊蘭四將,接應一路,如果有必要,聽第一路調動,向前衝擊。”
“張燕命你率劉淑英、貞德、閻志、鮮於銀四將,聯合袁紹那五千人馬,一保護糧草斷後。”
“薑桂枝、秦蕊珠、張繡、李弘,隨我為中軍。”
穆桂英聲音頓了頓,又道:“傳我將令,明日一早,四更造飯,天明起程,隨田豫而行,找到鮮卑人,把他們打疼,打苦,讓他們不敢再靠近幽州,明白了嗎?”
眾將一齊大聲叫道:“吾等遵令!”穆桂英滿意的點點頭,道:“都下去準備吧!”
眾人依令退下去,穆桂英又派人去通知了文蕊,又修了一封書信,派人送到閻柔那裡,命他和鮮於輔守住代郡,小心在大軍進擊之時,鮮卑人對他們的偷襲。
“宿主注意,穆桂英對外侮開戰,特殊屬性‘擊胡’開啟,對任何胡人,單挑的時候,穆桂英將短時間進入神品上位無加,而群戰之時,和穆桂英只要在陣中,就會讓士兵的武勇加5分,讓將領可以臨時 3分。”
丁立摩挲著下巴,道:“那要是對上‘天門陣’呢?”
“這個時界人,胡人的能力,還不足以擺出天門陣,但是一但要鬥軍陣,和穆桂英的統率值將加滿,全部破擊,不怪是不是外族布下的大陣,一律如此。”
丁立滿意的點點頭,穆桂英不愧是中國歷史上最有名的女元帥,系統做弊做得徹底,就是原書上的穆桂英都沒有這麽大的本事。
丁立這會正在給萬年公主守靈,只是萬年公主是他的妻子,他雖然守靈,卻是不用跪的,看看周圍沒人,丁立乾脆盤腿大坐,從供桌上拿下一個果子,啃了起來,心道:“若是能安頓下北方,接下來,只怕就要和袁紹動手了。”
丁立正在胡思亂想,一陣腳步聲響起,嚇得他急忙把果子給丟了,然後重新坐好。
靈堂的門被推開,慧梅走了進來,悄聲道:“陳大人到了,說是有要事稟報。”
丁立知道,以陳宮的性子,如果不是要事,絕對不會過來,急忙道:“快請他進來。”
陳宮就在門外,聽到話音,快步進來,向著丁立一拱手道:“主公,揚州消息,揚州消息,朱皓得到袁世凱資助,圍殺豫章太守諸葛玄,自領豫章太守。”
丁立自從三輔歸來之後,就覺得人才不夠,於是寫了幾個名字,讓陳宮為自己尋找這些人,其中就有諸葛亮的從父諸葛玄,因為這個時候,諸葛亮三兄弟還都沒有成年,由於父親早亡,他們兄弟都跟隨著從父諸葛玄生活。
丁立猛的站了起來,沉聲道:“那諸葛玄的家人呢?”
陳宮搖頭道:“現在下落不知!”
丁立暗道:“自己手下的探馬還是不能和現代的那些偵查兵相提並論啊。”他想了想,道:“那呂毋被我們養了好久了,這會卻是動用她的時候,給他傳令,讓她派一路人馬進入豫章,把諸葛玄的家人給我打聽出來,告訴她,我只要活的,不要死的,若是她做不到, 那我們許給她的糧食,就沒了。”
陳宮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丁立這麽重視諸葛玄的家人,但是這麽長時間相處,他對丁立識人之能卻是非常的佩服,於是點頭道:“陳宮明白,必將這個消息傳給呂毋。”
丁立想了想,又道:“讓張寧向豫章走一趟,她不是一直都想找回那書嗎,告訴她去找唐賽兒,讓她和唐賽兒一齊南下,至於南軍的兵馬……,暫時仍歸高夢鸞指揮就是了。”
陳宮微微一窒,道:“那唐賽兒會不會不滿啊?”
丁立怪笑一聲,道:“公台放心,她絕不會不滿的。”
丁立因為可以測試,知道唐賽兒的忠誠滿級了,這才保證他說不會不滿,但是陳宮卻是古怪看著他,看得丁立發毛,隻道他走了,丁立才醒過神來,那意思分明就是:“您又用美男計了?”
一但明白,丁立不由得惱火的罵道:“還古人呢,思想太不純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