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和壽奇怪的道:“首領,我們在這裡,如何監視啊?”
軻比能冷笑一聲,道:“監視個屁!那穆桂英用兵如神,我們這點人馬只怕都不夠他殺得,如何監視?我們只在這裡屯兵,若是他們打敗了穆桂英,那我們再回去,自然有一分好處給我們,若是他們沒有打敗穆桂英,而是被漢軍給滅了,我們立刻就走,也不會有什麽麻煩。”
大將蒲各有些不甘的道:“可是我們這樣做,那代郡攻下來,就沒有我們什麽好處了。”
軻比能冷笑一聲,道:“那禿發烏孤怎麽和我們說的?”
蒲各道:“右賢王說;只要代郡被我們拿下來,就算是打開了進入幽州的大門,那幽州就將任我們所取了。”
軻比能笑道:“是啊,幽州任我們所取,那這一個代郡我們沒有什麽進項又能如何啊?大頭在後面呢,重要的是保執我們的實力,一但實力受損,那才是真的什麽都沒有了呢。”
眾將聽了軻比能話,不由得一齊稱讚,軻比能得意的一笑,道:“派人給我盯著代郡,那裡的勝負,我要第一時間知道!”
軻比能是在草原上爭衡,生生殺出來的,所以對這些人心,極為了解,用起陰謀來,也是一樣的上手,但是那步度根卻是不然,他大哥蠢笨,而他文武兩途,都要是鮮卑人裡頭一號的人物,禿發烏孤下心的籠絡他,更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率軍向北,一路探聽穆桂英人馬的消息。
隨行的部將鶴桂不由得勸道:“少王,那穆桂英的人馬太多,我們這點人,一但驚動了她,被大軍圍住,就不好脫身了。”
步度根冷笑道:“我自然知道,這個你卻不必擔心,那漢軍北上,必然要帶著糧草,我那些漢人說過,功高不過救駕,計毒不過絕糧,我們就跟上去,只要把那漢軍的糧草給他燒了,穆桂英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能變出吃得來,那個時候,漢軍必亂,而我軍則已經拿下了代郡,到時候大軍反撲,還有不能滅他們的道理嗎?”
鶴桂還是不放心,道:“少王,自來糧重乃是重中之重,穆桂英不是庸帥,豈有不保護糧草之理?若是我們衝上去,拿不下那護糧草的人馬,我們只怕不好脫身啊!”
步度根冷哼一聲,道:“我們鮮卑騎士,縱橫燕山腳下,也不是一天了,如何你就這般怕事?若是你再說,那你不用跟著我,隻管回去,我自己去就是了!”
鶴桂不敢再說,隻得暗中祈盼,千萬不要和穆桂英的人馬碰上,只是他這個祈盼卻抵不了步度根的祈盼,不過三日前鋒探子就發現了漢軍的蹤跡,步度根聽完探報,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都說穆桂英了得,我看不過是一個無用的蠢婦,並沒有那個杜鳳揚厲害,他竟然把糧草就這樣屯在野外了,我們若是不去,豈不是負了穆桂英的一片好意。”
鶴桂擔心的道:“只怕這裡有詐……。”
“有詐你就別去!”步度根被他激得惱了,厲斥一聲,然後帶著人馬,跟著那探馬向前而去,鶴桂怎麽不去,也急帶著人馬跟了過去。
一個無名山谷之中,當真就屯著穆桂英的軍糧,原來穆桂英大軍出動的時候,故意鬧得人盡皆知,就是誘鮮卑人來打代郡,她怕鮮卑人有探子在代郡,
所以把大軍都帶出來了,但是穆桂英實際的心思,卻是隻準備由杜鳳揚率一路、二路,兩軍向前,她自己帶得三路,和張燕的四路,卻是要偷偷溜回來的,只是溜回來這種事,輕騎好辦,糧草難為,所以穆桂英暗命劉淑英帶著閻志、鮮於銀二人,把糧草給運到了這處山谷,然後就留下保護,等著大軍回來,只是穆桂英萬萬想不到,會有步度根這麽一個變數。
劉淑英為人小心,在山谷外設了數個暗哨,隔十幾裡就有一處,山谷裡也修了簡易的防禦工事,但卻仍然不敢大意,每天都要仔細檢查山谷防禦,還命鮮於銀率一軍,就在山谷外巡哨。
這日鮮於銀帶著人馬正在谷外巡視,這天氣已經冷了,騎在馬上難受,鮮於銀雖然是武將,但是他在他大哥鮮於輔的保護下,基本上就沒有遇到什麽險事,所以吃不得苦頭,不滿拍去身上雪,冷聲道:“都說了這裡隱蔽,那些鮮卑人又不瘋,若是去取代郡,就不可能再回頭來這裡找什麽,沒事讓我出來巡個鳥啊!”說完回頭看看,更是惱火,叫道:“總共才給我這百來人,那鮮卑人真要找來了,我能擋得住嗎?”
早有親信過去,捧著鮮於銀把劉淑英給好一通埋汰,鮮於銀聽得滿意,擺手道:“我們回去!”
那親信有些為難的道:“可是我們要是回去了,那些暗哨知道我們沒有巡完,要是向那女人說了,我們就要吃苦頭了!”
鮮於銀初見劉淑英,隻以為一個女人好對付,沒想到卻被劉淑英整治了個半死,想到這裡,不由得心裡害怕,想了想,道:“我記得那劉淑英手下害排的暗哨都是我們代郡的人吧?”
親信點頭道:“黑山軍自己的人不了解這裡,而飛狐嶺的人又都擅戰,所以都沒帶走了,隻讓我們在這裡。”
鮮於銀道:“那你通知他們,就此回來,混在我的軍中回谷,凡正也沒有大事,事後再去見那女人,也就完了。”這些人也覺得沒有大事,於是就派人把那些暗哨都給找了出來,都帶著回去了,而鮮卑探子,進入這裡,沒有一個人知道,隨後步度根帶著人馬衝進來,向著山谷撲去。
劉淑英今日總覺得心裡不安,在帳裡坐了一會,心煩得厲害,不由得信步出來,一眼看到鮮於銀,於是走過去道:“二將軍,今日巡山,可有什麽動靜嗎?”
鮮於銀笑道:“哪裡有動靜,這山谷僻靜,是不會有人找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鮮於銀越這麽說,劉淑英越不放心,擺手道:“我覺得今天有些不對,你卻去谷口,和閻志一起防守!”
鮮於銀心裡不滿,但是卻不敢說出來,隻得去了,劉淑英這裡下令人過來,把所有放到外面的糧草,都搬到一個大山洞裡去。
接令的校尉有些猶豫的道:“劉將軍,若是這些東西都放到了山洞裡,只怕容易受潮,那糧食潮了,人還能挑來吃,草若是潮了,馬吃了可是要壞肚子的。”
劉淑英猶豫一會,道:“把糧都先搬進去,草先放放,若是無事,明天再搬出來就是了。”小校不敢多說,隻得安排人搬糧。
天交中午時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跟著三千鮮卑鐵騎突然衝進了山谷,向著谷口衝了過來,此時守谷口的正是鮮於銀,聽到動靜,急向外看的時候,一顆心都嚇攤了,跳上馬向著谷內就跑。
閻志不在,鮮於輔是主將,他這一跑,谷口大亂,軍士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防守,鮮卑軍幾乎毫不費力的就衝開了谷口簡易的防禦工事,向著谷裡衝了過來。
正向前衝,閻志匆匆趕到,看著那些鮮卑人,不由得人都傻了。
親兵急聲叫道:“將軍,我們快走吧!”
閻志冷聲斥道:“走?向那裡走?糧草都在這裡,我們要是走了,讓大軍餓死在外面嗎!”
閻志振奮一下精神,叫道:“你去通知劉將軍,讓她想辦法護住這些糧草,我先擋一擋這些胡狗!”
那親兵急得大叫道:“這些鮮卑人,您如何擋得住啊,這不是送死嗎!”
閻志慘笑一聲,道:“我們閻家從我大哥被擄的那一天起,我們就下了誓言,寧死也不向鮮卑人低頭!你給我走!”閻志說完,催馬輪刀向前衝去,那親兵頭目,無奈,隻得回去向劉淑英報信。
閻志衝出來,帶著他的親兵,以及攏回來的散兵,布成一條防線,連殺數百名鮮卑人,步度根聽到大軍受阻,從後陣衝了過來,手裡提著一條渾鐵狼牙棒,徑向前衝陣,鶴桂嚇得急忙帶著人衛護在他的左右,把那些漢軍的箭都給擋開了。
步度根一騎飛馳,就到了閻志身前,這兩個卻是認識的,閻志鼓起勇氣,揮刀向著向步度根殺了過來,大聲叫道:“步度根,刀下受死!”
步度根冷笑一聲,道:“就是你大哥在這裡,也不敢這麽和我說話!”說著輪起狼牙棒狠狠的砸了下來,閻志急忙輪起外格,砰的一聲,閻志的刀被狼牙棒給砸成兩截,那大棒不停,接著下落,一下把閻志的腦袋給砸爛了。
步度根冷哼一聲,道:“沒用的廢物!”說完催馬向前衝去,漢軍低擋不住,被他的大棒打死無數。
劉淑英早就得了消息,這會催馬到了向著谷口方向而來,正好和鮮於銀撞個對頭,劉淑英急切的道:“前面是哪裡來的鮮卑軍?有多少人?”
鮮於銀心裡害怕,叫道:“這個時候還問什麽,快逃吧!”說帶馬要走,劉淑英再次擋在了他的馬前,冷冷的道:“你是逃出來的?”說話間看看那些沒頭蒼蠅一般,四下逃命的軍士,不由得眼眸轉厲。
鮮於銀被問住了,但是隨後就叫道:“這如何怪得我啊!那些鮮卑兵太狠,不單我逃了,那閻老二不一樣逃了!”
“你胡說八道!”隨著斥聲,閻志的那個親兵頭目趕到,向著劉淑英道:“劉將軍!我家二將軍讓我轉告您,一定要把這些糧草護好,他……他先去擋擋一那些胡狗了!”
劉淑英知道,閻志的武功不高,這一去只怕就是回不來了,不由得心下更怒,叫道:“那些暗哨為什麽沒有一個有消息的?這些鮮卑人怎地就這樣闖進來了?”
那親兵頭目恨鮮於銀汙蔑閻志,當下叫道:“那些暗哨都被鮮於銀將軍給招回來了,他沒有巡山,就怕這些暗哨向前回報,就假用您得名義,把他們都給招回來了。”
劉淑英猛的回頭,看著鮮於銀,厲聲叫道:“你該死!”說話間手裡的七星龍淵劍翻起,一劍把鮮於銀給劈落馬上,隨後大聲叫道:“把鮮於銀的頭給我掛起來,傳我將令,再有敢逃的,一律按此而處!”
早有劉淑英的親兵把鮮於銀的頭砍下來,用槍挑了起來,大聲傳令,那些逃兵,看到鮮於銀都被殺了,不由得停下了,不敢再跑。
劉淑英沉聲道:“來人,把那些馱糧的推過來,就在我們的身前拉起來!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山谷的後段,前面接山谷的中腰,顯得窄一點,而後面就是出谷的後路,卻是寬得,這會大車推過來,在漢軍的前面布成一個防線。
劉淑英下令所有的兵士都拿了弓箭頂在前面,要知道他們管輜重,這裡不僅僅有糧草,備用的軍械,很快,所有的人都拿了弓箭,就守在了大車的後面。
劉淑英看著山谷那一條路,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大聲叫道:“看著我!聽到我的鳴鏑聲,你們再放箭,記住這條路狹窄,你們不用瞄準,隻管向前射,就一定能射中目標,我們的箭有都是,我們的人足夠應付,三輪箭一換人手,不會讓大家拉弓傷到自己的!”
那些兵士往常都覺得劉淑英為人嫻靜,常說她不像一個武將,這會聽到她的聲音,鏗鏘有力,而且叫得人熱血上湧,竟然忘了恐懼,不由得都由心底發出一聲大吼:“劉將軍放心,我等省得了!”
前面馬匹轉過來,鮮卑人終於衝過來,劉淑英挺身而立,開弓搭箭,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嬰孩,瞄得準了,一箭射去,那鳴鏑發出淒厲的聲音,一個鮮卑千夫長隨聲落馬,而跟著那鳴鏑的射出,無數的箭矢,就如飛蝗一般的向著鮮卑人射去,慘叫聲、落馬聲還有戰馬的狂嘶,都交織在一起,毫無準備的鮮卑兵,就像一閑撞進了大網裡的蜘蛛一樣,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紛紛落馬。
步度根催馬在前,鶴桂拚死才把他護出了箭雨,而自己卻身中兩箭,剛一出了箭雨圈子,就從馬上倒下,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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