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回身跪倒,就伏在高夫人的腳下,道:“娘,是孩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此時劉寵也走了過來,冷冷的道:“你怎麽還沒有死啊?”
丁立急忙回身向著劉寵道:“陛下,請恕罪!”
劉寵身子微微彎下,看著丁立,冷冷的道;“我有什麽可恕罪的,我說過了,你自己都不珍惜你的命,我管你做什麽!”
說完劉寵站直了身子,冷聲道:“丞相接旨!”
丁立五體投地的伏在地上,長聲叫道:“臣,接旨!”
“傳旨下去,朕要充實后宮,招納青春少年補入后宮!”劉寵頓了頓又道:“就由丞相,為朕選人吧!”
丁立猛的抬頭向著劉寵看去,就見劉寵冷笑著看著他,周圍那些沒有看到打死丁立這場大戲的文武大臣,不由得重新打起精神,看著丁立,雖然劉寵是皇上,但是畢竟丁立是男人,這會大家看著他的目光,都在他的腦袋上晃來晃去,隻覺得一塊大大的綠帽子在丁立的頭上晃來晃去,正在準備著向下落去,雖然,還沒有十分落去,但是十停之中,已經準了八停,這綠帽子丁立是跑不了了。
高夫人忍不住開口道:“陛下!”
“誰也不要說話!”劉寵冷冷的道:“就一個皇夫,要是一下就死了,未免沒得太隨便了,怎麽也要多幾個,這才平穩,有個後備!”
劉寵的話才一說完,在場的那些文武官員猛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皇夫和皇妃是一樣的,只要選上就會和皇上有肌膚之親,日後……,不用想下去,所有人就都興奮起來了,開始在腦海裡撥拉自己家族裡的英俊小夥來了,
這個時候,希波呂忒突然爬了起來,向著丁立爬了過來,慧英的湛盧劍,慧梅的鴛鴦劍都向著希波呂忒指去,慧梅咬牙切齒的道:“你向前一步,我就捅了你!”
希波呂忒完全不理會慧梅,又向前爬了幾步,就跪在丁立的腳下,說道:“如果你願意娶我做你的妻子,我就做你最趁手的武器,為你去打天下!”
丁立指了指身邊的這些女子,道:“她們都是我的妻子,我不能為了你一個人,把她們都丟下吧。”
希波呂忒滿眼都是失望的神色,看得劉寵火大,冷聲道:“你們都是死人嗎?把她給我拉出去;砍了!”
一群武士就過來抓住了希波呂忒,希波呂忒也不反抗,就任由那些武士按著她,眼中都是求死之色。
丁立咳了一聲,道:“那個……我雖然不把她們都放下,但是我可以入贅你們家,你是南匈奴人,我起個匈奴的名字入贅,以後當我使用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是你一個人的。”
高夫人目光不善的看著丁立,但是丁立全裝看不見,劉寵氣得直哆嗦,冷哼一聲,道:“丞相,朕希望三天之內,把你選出來的皇夫給朕送進宮去!”
丁立這會顧不得哄這些人,就向著希波呂忒道:“你以後就跟著我吧。”他想著先把這希波呂忒安置下,有什麽事安靜下來再說,卻沒有想到,希波呂忒就向前一步,給高夫人跪下,磕了一個頭道:“我知道您是丁立的阿媽,我是一個不被你喜歡的媳婦,雖然丁立說了,他願意入贅給我,但是他是大英雄,怎麽能做這樣丟臉的事,只要我以後生下來的孩子,能有一個匈奴的名字,就行了。”
高夫人聽了這話,倒是對希波呂忒印像好了一些,就道:“你如果真要嫁入我們丁家,那你就要知道,雖然我的兒子給了你一個妻位,但在法理上,你只是一個妾!”
“我明白!”希波呂忒就跪在地上,輕聲道:“我守了青妃塚十年,在我離開青妃塚的時候,青妃給了我提示,說我這次來到這裡,將會碰到我的夫君,當那琴聲響起的時候,我知道,我找到了!所以……不管多麽堅難的條件,我都會答應下來的。”
高夫人想到同樣碰到入贅一事的衛通娥,不由得對希波呂忒的感覺好了許多,就道:“那好,你卻尋一個長輩,既然他許給你了妻禮,這儀式卻是……。”
高夫人話沒有說完,劉慧娘湊上來,小聲說道:“夫人,皇上還沒同意呢。”
高夫人臉色一韁,她這才想起來,自家的兒子已經不是普通人了,而是皇夫,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不能再納妾,那真的就要皇上同意了。
高夫人的話卡住了,希波呂忒耳朵尖,聽到了劉慧娘的話,急忙抬頭道:“阿媽,您和皇上說,她不是要打那些不聽話的人嗎,我願意上戰場,為她打那些人,若是立了功勞,她就同意我和丁大人的婚事,若是沒有立功,她就殺了我!”
高夫人向著丁立看去,丁立滿意的道:“就這樣吧,我去為你請命,再過三天,還有一支人馬要過來,準備押運糧草去前線,你到了時候,和他們一起走就是了。”
希波呂忒癡癡的看著丁立,道:“我聽你的。”
丁立就讓希波呂忒先和高夫人回家,李波收拾這裡,然後匆匆入宮,他丟了劉寵的面子,總要哄回來才啊。
丁立到了宮門前,就見沈雲英正在宮門前等著他呢,看到他過來,就一拱手道:“丞相,可是把皇夫的名單給報上來了?”
丁立惱火的道:“你也跟著搗亂,哪裡來的皇夫,我都已經下令了,誰要報名,我就砍了誰!”
沈雲英冷笑道:“丞相這是接著要當權臣啊!”
丁立苦笑著做了個揖道:“姑奶奶,你家主子無端脾氣,你也要跟著一起嗎?”
沈雲英憤怒的道:“你讓陛下的顏面丟盡,還敢說陛下胡亂發脾氣?好、好、好,丁大奸相,我們主子說了,她做不來傀儡,你要是想這樣控制皇上,那你還是趁早換人吧,我們主子給你這個機會。”
沈雲英說完之後,轉身就要走,丁立哪能放了她,伸手抓住,道:“你等一會!”沈雲英還要再刺丁立一句,沒想到丁立就在宮門前跪下了,沉聲道:“臣丁立有罪,就在這裡,跪候天子男懲治!”
沈雲英一下子傻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急聲叫道:“你幹什麽啊!”丁立不再說話,就那樣跪著,沈雲英氣得跺了跺腳,罵道:“你不要臉面,就在這裡跪著吧!”說完轉身走了。
沈雲英離開之後,一個小身影閃了出來,正是劉裕,他一身龍袍,氣宇非凡的走到了丁立的面前,冷冷的道:“你怎麽敢惹我母皇生氣!你算個什麽東西!”
丁立猛的抬頭看著眼前的小孩兒,一字一句的道:“我算你爹!”
劉裕好像被煮熟了的蟹子一般,人漲得通紅,惡狠狠的道:“你不配!”
丁立一伸手抓住了劉裕的脖領子,冷聲道:“你給我聽著,你是我的兒子,這個變不了,你少在這裡動鬼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暗中培植的小力量……。”
“那些人是不是你讓人殺的?”劉裕氣急敗壞的叫道,丁立平靜的點點頭,道:“對,就是我讓樞密府出得手!”
“你給我等著!”劉裕咬牙切齒的說道:“皇位我娘會傳給我的!”
丁立冷笑一聲,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有一個國家裡,太子特別討厭一位大臣,所以天天對人說要把那位大臣給抓起來,時間過得很快,他父皇不久就病去了,可是他沒有想到,那位大臣竟然聯合了朝中別的大臣,把他給廢了,然後就把他送到了京城外面去,去就藩了,若是沒有三天,他的藩地裡就掀起了一場動亂,十幾個漁民闖進了他的府中,說要推選他做皇上,這個太子也是有見識的,他知道十幾個漁民乾不了這樣的事情,這裡肯定有人要害他,於是他就先和那些漁民虛與委蛇,然後想辦法調來兵馬,那些漁民都給殺了,又向京城那個新皇帝報信,可是他等來的卻是他被質疑謀反,立刻賜死的消息,他這才知道……。”
丁立突然停住了,渾身一陣激凌,心道:“不對,我和這孩子說這些幹什麽?”他雖然和劉裕不親近,可是最起瑪的父親的親情還是有的,怎麽現在就會變得像仇人一樣了!而且他從來沒有下來誰去殺了劉裕的暗部力量,必竟那麽一點人,他根本就沒有除去的必要,但是沒做的事情,他怎麽就說出來了?
丁立驚得目瞪口呆,就在這個時候,系統陰冷的聲音響起:“這就是我對你的報復,你將失去你的兒子!”
“老子把你扯出來砸碎了!”
“你做不到!”系統囂張的說道,丁立顧不得和它再爭執,一下就把劉裕給抱住了,急聲道:“好兒子,我絕沒有要害你的心,你放心,你肯定能當上皇帝,爹和命來保證!”
劉裕奮力踢打著,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寄奴!你做什麽呢?”
劉裕的動作一僵,回頭看去,就見劉寵在沈雲英、杜憲英的相倍之下走了過來,他心裡先是一慌,隨後恨極的看著丁立,道:“你好卑鄙!”說完掙脫開丁立,向著宮裡跑去。
“你給我站住!”劉寵厲聲叫道,劉裕不敢不聽,就那樣站住,丁立急忙起來,擺手道:“不關他事,是我……。”
“你閉嘴!”劉寵冷冷的道:“你雖然惹了我,但也沒有必要這樣來哄一個小孩兒,你是他爹!”
丁立求爺爺告奶奶的道:“都是我的錯,真都是我的錯,你若是為了這件事責罰他,那就是讓我們父子不親了!”
劉寵氣哼哼的道:“小孩兒有什麽道理可講,就是打就是了,我就是從小被我爹打出來的,也沒見我去恨誰!”
丁立心道:“你是正常小孩兒,你兒子問題熊孩子,這能一樣嗎。”他抱了手,只是不住的道:“你就全當看我的面子了,我求求你了還不行嗎!”
劉寵冷哼一聲,向著劉裕道:“你滾蛋吧。”劉裕撒腿就跑了,心裡卻道:“母皇被這個騙子給騙了,他說什麽母皇都信,我一定要想辦法,揭穿他的假面具。”
劉寵等劉裕跑了之後,戲謔的道:“怎麽不跪著了,我的大丞相?”
丁立苦笑一聲,就把他如何處理希波呂忒的事說了,然後道:“我的大將都是這樣來得,若是殺了她,會讓大家傷心的,你看……?”
劉寵冷哼一聲,道:“便宜她了!告訴她,若是能把李和尚給我抓回來,我就答應她,若是不能,她就滾蛋!”
丁立連聲答應,看到劉寵要走,欲言又止,忐忑不安的看著劉寵。
劉寵被丁立看得惱了,叫道:“有什麽事快說,少在這裡扮怪相!”
丁立嘿嘿一笑道:“那個……陛下,能不能……皇夫……就不選了?”
“一定要選!”劉寵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哪家天子能不充實后宮?我這話既然出口,就不能收回去。”說到這裡,又拍了拍丁立的肩膀,道:“我的大丞相,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希望能盡快的見到,你給我選得皇夫。”
說到這裡,劉寵已經忍不住樂了出來,促狹的道:“你放心,他們的位份都不會高過你的!”說哈哈大笑,背剪了雙手,得意的向著宮中而去。
丁立恨得在劉寵身後做鬼臉,無聲的漫罵,胡亂的虛空打著,但是仍覺得不能解去心頭之氣, 看看四下沒人,那些守衛都不敢向他看過來,於是偷偷的狠唾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背著手,邁著四方步向回走去,才走了不到幾步,一個身影閃了出來,就向著他深深一禮,然後諂媚的道:“小人何鹹,聽說丞相奉旨來為皇上選皇夫,小人特來給我的兒子報名。”
丁立惡狠狠的看著那個人,冷聲道:“不知道令公子貴姓高名啊?”
何鹹得意的一笑,道:“小兒何晏!就是京中有名的‘薄粉何郎’啊!”
這何鹹是何進的侄子,何苗的兒子,困頓洛陽,有一個兒子生生嬌好,面如敷粉,有人懷疑他是不是天天往臉上打粉,就請他吃熱湯面,沒想到吃了熱面,出了汗之後,臉更白了,卻沒有一點打粉的樣子,這才傳出‘薄粉何郎’的名號。
在原三國史上,這何鹹死後,何晏的母親改嫁曹操,曹操對何晏非常的好,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可是何晏好色,對公主並不好,而且不但纏於女色,還大吃五石散,在他的領導下,五石散才擴散開來的,後來做了曹爽的爪牙,把持朝政,被人稱為‘三犬’之一,高平陵事變之後,被夷三族,沒想到這一回,竟然找到劉寵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