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越想越氣,但卻又毫無辦法,就在這個時候,趙雲匆匆進來,道:“主公,我們在馮芳的府上,抓到了董白了。”
丁立眉頭一立,道:“他怎麽會在盧氏?”
趙雲道:“我們審問馮芳才知道,董白早就到了盧氏,一直在暗中指揮,而且……她本來是被呂毋關起來的,但是……呂毋暗中把她放了。”
丁立臉色沉冷,厲聲道:“把那個小丫頭給我押來!”
“就在堂下。”
丁立聽了這話,急忙到正中坐下,向趙雲就向外面叫道:“押進來!”
隨著趙雲的聲音,一群人押著一個年經輕輕的女孩兒走了進來,推到丁立的帥案之前,用力壓著,只是那女孩兒拚死不跪,挺著脖子,冷冷的看著丁立。
丁立仔細打量了一會那個女孩兒,搖了搖頭,道:“子龍,你認錯人了,她並不是董白!”
女孩兒聽到丁立的話,立刻尖聲叫道:“誰說我不是董白?我身上還帶著渭陽君的小印呢!”說完用力一甩,把押著她的一個兵士給甩開,然後向著趙雲道:“你來我懷裡摸摸看,是不是有那小印!”
趙雲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雖然她也是女人,但是這樣伸手去摸一個女孩子的懷裡,實在是乾不出來。
那女孩兒跺腳道:“我一個姑娘都不在意,你一個男人還怕什麽?”
趙雲生得中性,又穿著男裝甲,所以外人看來,趙雲就是一個生得好看的小將,幾乎沒有人認為他能打仗。
丁立不由得笑了出來,本來的惱火先自去了幾分,道:“說得不錯,子龍,你還不上手!”
趙雲的臉更紅了,丁立不忍心再逗她,這才道:“我親眼見過董白,我又沒瞎,也沒得健忘症,你如何就能騙得我啊!”說完又小聲嘀咕道:“你以為現在韓國管整容啊,你就是現在上泰國去,也管不了你。”
那女孩兒先是一怔,隨後道:“不錯,我不是董白,沒想到竟然讓你給識破了!”
丁立伸手抓起茶碗(這裡不帥堂,沒有虎膽可用)就在案上用力一敲,叫道:“你究竟是什麽人,說!”
女孩兒冷笑一聲,卻不回答,丁立陰陰一笑,道:“不說?來人,把她拖下去,剝光了立在外面!”
女孩兒又驚又怒叫道:“丁立!你混蛋!”丁立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放心,我這裡多是女將,看了也不會壞了你的名節的。”
幾個親軍拖了女孩兒就要走,女孩兒若說到殺頭倒是不怕,但是這會卻是怕了,急聲叫道:“不要碰我!”隨後又把聲音放低,道:“我說就是了。”
趙雲急忙讓人停手,道:“你還不講嗎?”那女子冷哼一聲,道:“我叫馬雲騄,是馬超的從妹,這董白的小印,就是我哥給我的。”
丁立面色古怪看一眼趙雲,又看一眼馬雲騄,這是夫妻啊,怪不得一見面就讓摸胸,這是有默契啊,不過這會她們兩個之間少了一根權杖,難不成會以後照鏡子!
丁立只顧胡思亂想,一旁的趙雲雖然不知道丁立想得是什麽,但是還是看出丁立走神了,於是重重的咳了一聲,丁立這才反應過來,怪怪的一笑,然後向著馬雲騄道:“馬超手裡怎麽會有董白的小印呢?”
馬雲騄有心不說,但是看到丁立一瞪眼,她是被嚇到了的,哪敢再瞞,就道:“上庸被圍,李和尚派人到我們羌人部落求救,帶了一封董承的書信,那裡面寫明,只要我大哥出兵相救,他就把董白許給我大哥做妾,並先把董白的東西都給送過來了。”
丁立冷哼一聲,道:“馬超這個蠢驢,董白現在被呂毋給關起來了,他娶個鬼啊!”
“我大哥天下無敵,還打不過那個呂毋嗎!”
“噢,你大哥天下無敵,那他的兩個手指頭是神仙給斬下來的嗎?”
馬雲騄氣得眼睛都紅了,指著丁立道:“那還不是你用了詭計,才抓了我大哥嗎!”
丁立抬手指了指趙雲道:“抓了你大哥的就是她,你覺得她用了詭計,那你把你大哥給找來,看看他敢不敢再和我的子龍動手!”
馬雲騄看了一眼趙雲,卻沒有再說什麽,丁立看在眼裡,暗暗撇嘴,心道:“果然不愧是前世的姻緣今世的蕾絲邊,怎麽都能看順眼了。”
“子龍,你去把馮芳父子都拿下吧。”丁立沉聲下令道:“哼,本來想要留著他們害一下馬超,可是這裡有這個丫頭,還害什麽了。”
趙雲答應著下去,丁立看看馬雲騄,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小聲道:“你看我的子龍如何?你要是降了我,助我破羌,那我就把你許配給我的子龍。”
馬雲騄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有心想要反駁,但是話到嘴邊,怎麽也說不出口,丁立看在眼中,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好想想吧,反正你也不是馬超的親姐妹,不必為了他,把自己的幸福給誤了。”說完一揮手,讓護衛把馬雲騄帶下去了,不管馬雲騄會不會幫他,老師他都要立刻解決掉羌人這個麻煩,除了會帶兵過來的屈男部落,其余的就交給上杉謙信來處理好了。
就在丁立收掌盧氏的時候,一路人馬緩緩的向著庸裔城的方向前進著,領軍的正是庸馗。
上庸城外一戰,庸馗被阻到了上庸城外,他尋了幾次的機會,都再找不到進去的路徑了,而漢軍好像是注意到了他們,搜查的力度,越發的大了,沒有辦法,庸馗隻得帶著殘兵回庸裔城來了,打算找到庸叔寶,商量一個對策。
前面就是回庸裔城的必經之路,黑松崗了,庸馗一來走得慣了,二來心裡有事,也沒有約束部下,就向前而去,這些庸族兵眼看著就要回家了,自然沒有什麽小心的,就都亂哄哄的向前走著,突然黑松崗上殺聲四起,八路騎兵蜂擁而下,一下就把庸人的兵馬給撕開了,瞬間造成了小范圍的人數優勢人,開始圍殲那些庸人。
庸馗又驚又怒,大聲叫道:“你們是什麽人!”一邊說一邊提了喪門劍向前衝了過來,口中大聲叫道:“都跟著我向前,只要衝過黑松崗就沒有人能擋得住我們了!”
庸人都是勇士,這會就跟在庸馗的身後。向前猛衝,在庸馗的帶領下,漸漸的一行人就殺到了崗上,圍過來的漢軍這會向後退去,庸人就在崗上佔了一處,然後向前突擊。
眼看著庸人就要就到下崗的位置了,樹林裡響起一聲大叫:“放!”上百棵大木,被人藤條綁在了樹上,這會用力推起,大木借著一推之力向前飛撞,毫無準備的庸人都被撞倒在地,骨斷筋折,痛苦的哀號著。
庸馗眼看那些大木頭飛過來飛過去的,而漢軍的弓箭手則夾在大木飛撞之間,向著庸人放箭,庸人兵士打仗全憑著一腔血勇,硬向前衝,可是這會對上的大木頭,衝過去就是死,而對手卻找不到在那裡,如何能還擊啊。
眼看著庸人士兵倒下的越來越多,庸馗也顧不得再管這些手下了,提著喪門劍殺出一條血路來,拚死衝了出來,向著崗下而去,不管庸裔城怎麽樣了,他總要回去看看,然後好回上庸去搬兵,回救庸裔城。
庸馗眼看著就要衝下崗子了,一匹馬閃了出來,就擋住了他的去路,馬上的正是樊噲,他看著庸馗過來,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家爺爺都等得急了,你怎麽才來啊!”說話間飛馬過去,輪起大鐵戟向著庸馗頭上劈了過來。
庸馗聽著大鐵戟落下來的聲音,就知道這一戟的威力不小,當下咬緊了牙關,雙手握劍向上迎去,轟的一聲,喪門劍的半截被劈得飛了出去,好在喪門劍的足有五尺長,前半截被劈飛了之後,大戟跟著落空,這才沒有傷到庸馗。
庸馗驚呼一聲,撥馬要走,樊噲大戟一轉,向著他的心口刺了過來,庸馗眼看這一戟太快,他根本就沒有躲開的可能,急切之間,就向著馬下一滾,大戟就從馬背上刺了過去,樊噲一戟刺空,陰陽把翻動,大鐵戟用力拉了回來,月牙子翅就斬在了庸馗坐騎的頭上,生生把一個馬頭給撕了開來。
戰馬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倒下了,正好把庸馗給壓在了下面,樊噲大鐵戟向下一沉,月牙子就抵在了庸馗的脖子,隨後唾了一口道:“沒用的廢物,這麽兩下就敗了,你家樊爺爺還沒有過癮呢!”
庸馗瞪著眼睛看著樊噲,突然一揚手,就把手裡的斷劍向著樊噲的臉上擲去,樊噲一伸手就把斷劍給接住了,此時他只有一隻手抓著大戟,庸馗自覺得計,雙手抓了大鐵戟的前端,拚命用力,想要把大鐵戟給抬起來,只是樊噲雖然只是單手抓著,但是庸馗就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也不能把那大鐵戟給抬起來。
嗖的一聲,那柄斷劍飛了回來,就落在了庸馗的耳側,庸馗嚇得一哆嗦,手上收力,大鐵戟又向下壓了幾分,把他的脖子都給壓出血來了。
樊噲不屑的道:“你這沒用的東西,也來這裡惹你家爺爺!”說著話,手裡的大戟輪了起來,向著庸馗的頭上就要劈,本來他要想殺人只要手上加一點力就行了,可是他非要這麽劈下來,打定了主意要把庸馗給劈成兩半。
“大哥住手!”隨著喊聲,李俊飛馬而至,樊噲看到他就抱怨的道:“都是你說,可以有大魚來吃,這個小子,連小雜魚都不算,如何入得了口啊。”
李俊貼著樊噲的耳朵道:“此人應該只是回來看看的,也就是說我們圍了庸裔城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上庸,可是他們並不相信,所以才派了人回來,既然如此,我們不如留這個人一條命,讓他回去報信,上庸的那些庸人知道自己的家被圍了,自然來救,那個時候,大哥也就吃飽了。”
樊噲有些不太相信的道:“你說得是真的?”
李俊笑道:“我還能騙大哥不成嗎,不過……。”他看一眼庸馗道:“這樣放回去,可是不行,卻看小弟給他妝扮一下。”
李俊就叫了人過來,先把庸馗的嘴裡塞了東西,讓他說不出來話,然後就讓人拿了筆墨過來,在庸馗身上寫滿了字,寫完之後,讓人用針刺了,永遠也下不去了,隨後安排了一員小將帶著二百人,就這樣押著庸馗去上庸。
三天之後,人給押到了上庸,那小將連人帶李俊的手書都交給了呂毋看了之後,不由得哈哈大笑,就從帳裡出來,看了庸馗,點頭道:“好打扮!永泰,押著他,就去上庸四城都轉上一轉,告訴裡面的庸人,他們的庸裔城給我們圍了!”
呂永泰答應一聲, 就帶著人押了一絲不寫得渾身是字的庸馗到了上庸城下,一邊讓人趕著他走,一邊選了大嗓門的軍漢,就站在城上,給大家講解著庸馗的來歷。
上庸城上,先還沒有動靜,過了大概一刻多鍾,李自成、馬超等人匆匆趕來。
庸敬德把人推開,就到了城上向下看去,一眼看到了庸馗,只是這會庸馗已經不成樣子了,庸敬德只是從他的身量上看出是他,不由得大叫道:“庸馗,是你嗎!”
一直低著頭的庸馗猛的抬頭,向著城上看去,叫道:“族長!我們的庸裔城被漢軍給圍了,生死不知,小弟拚死力也沒有能到城下,我帶著的弟兄,都死在漢軍的埋伏下了,我偷生到此,就是給你們報信來了!”說到這裡庸馗突然一口咬了下去,就把舌頭給咬斷了。
誰也沒有想到庸馗竟然會咬舌自盡,押著他的漢軍都有些怔怔,而城上的庸敬德、庸荼、庸壘三個不由得大哭起來,而城中的庸人戰士這會也都知道了自己的家已經被人給圍了,不由得都慌亂起來,爭執大興,城裡一點點的開始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