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立笑道:“千真萬確!”
呂毋看了廖立一眼,淡淡一笑道:“是啊,董承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騙我了!”
呂毋頓了頓又道:“我今夜就去北門,與張遼一道,擒拿李和尚,另外我讓呂雯、永泰、玲琦為公淵而用,今夜攻襲上庸,只是……西門的主將應該用誰呢?”
廖立道:“呂帥不必思索,破闖之人,丁公早就定下了,就是伍月所,我知道您對過紫衣十分的倚重,但是丁公千挑萬選過來的人,我們是沒有權利置換的,所以只能是伍月所了。”
呂毋輕歎一聲,道:“一步落後,日後就要步步落後了,那過紫衣不論是能力,還是氣度,都要強過伍月所,隻輸在了一個資利上。”
“罷了!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傳我令去,命伍月所為主將,過紫衣為副將、葛淑寒、汪訓娘、希波呂忒、張金定都歸伍月所調遣,今夜在西門阻殺馬超等人!”
三更時分,上庸的北門緩緩的打開了,一陣淒厲的胡笳聲響起,隨後李彥仙一馬當先殺了出來,在他的後面是被人簇擁著的‘李自成’大軍不顧一切的向著對面的漢軍大營衝了過去。
大約衝了一裡多地的距裡之後,漢軍大營突然間燈火齊明,跟著一架架大弩車被推了出來,留守營中的手提寶劍向前虛劈一劍,大聲叫道:“射!”隨著他的叫聲弩車一齊發射,巨大的弩箭呼嘯著射了出來,衝在前面的闖軍都被射翻落馬。
李彥仙提著一口三尖兩刃刀,用力向前劈去,把射過來弩箭一刀劈成了兩段,然後用力一帶戰馬向前衝去,眨眼就到了大營的前面了,他大刀一搖,鹿角都被掃得飛了出去,然後向著大營的門口衝去。
漢軍大營的營門一下打開了,跟著張遼率著狼騎胡嘯而出,八名並州狼騎的長刀手飛馬而至,長刀不住的劈下,李彥仙全然不懼,三尖兩刃刀搖動,一刀一刀的劈還回去,那八名狼騎的長刀前七個都被他劈斷了,與此同時也劈開了他們的腦袋。
劈到第八名的時候,李彥仙的力量略有不足,大刀劈下去,就卡在了那名狼騎的刀上,後面的狼騎飛衝而至,大吼著向李彥仙撲了過來,李彥仙大吼一聲,手上猛的加力,三尖兩刃刀就像是切豆腐一般的把卡住他的長刀給切了開來,跟著用力輪了起來,把劈過來的十幾柄刀都給蕩了開來,跟著反手一刀,把那個用刀卡住他長刀的狼騎半個腦袋給削了下來。
張遼眼看李彥仙太過勇猛,於是催馬過來,一邊指揮著狼騎向著兩邊進攻,一邊挺手中的問天槍向著李彥仙刺去,兩個人就在漢軍營門前鬥在了一起,他們的武勇數值相當,這會就在這狹小的地方拚殺起來,兩匹馬都無法跑開,只能是靠貼靠在一起,兩個人的兵器舞弄開來,招招都在寸許之間,只要有一點不慎,立刻就會隕命,但是這在種情況之下,哪裡還能顧得上危險了,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悶著頭的苦頭。
第二聲炮聲響,本來三國時代沒有炮,但是丁立對評書裡說得三聲炮響,大軍殺出執念不小,好在這空包炮要比真炮好研究多了,於是就研發了這樣大炮,派了下來,專門給諸軍進兵做信號的時候用。
隨著炮響,呂常率領一軍衝了出來,一下就把闖軍給從中截斷了。
‘李自成’雖然眼看情況不好,但是他是受了重命,就是來這裡拚命的,雖然這會情形不好,卻沒有退路,於是就提起來九耳八環方便鏟,向前衝了過來。
呂常要見功勞,眼看著過來人在火光之下看去,正是‘李自成’不由得歡叫一聲,舞大刀衝了過來,就攔住了‘李自成’的去路。
‘李自成’二話不說,輪起大鏟向著呂常的腦袋劈了下去,呂常急舞刀相隔,當的一聲,他的大刀立刻飛了出去,跟著對面的九耳八環方便鏟就向著他的腦袋上鏟了下來,呂常在正史上卻不是什麽名將,但是這會成了呂毋的族人,倒也學了一些本來,眼看著大鏟子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側頭,大鏟子貼著他的腦袋下來,把他的耳朵給鏟了下來,跟著大鏟子再下,就把他的琵琶骨、肩骨都給鏟碎,一溜下去,把呂常的半個身子都給鏟下來了。
呂常慘叫一聲,倒落下馬,‘李自成’跟著第二鏟又道,想要在他的身上補上一鏟子,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弦響,一支箭向著他的耳門子這裡射了過來,‘李自成’急忙一立手裡的大鏟子,砰的一聲,那箭就射在了鏟子面上,立時鑿出來一個深坑。
‘李自成’心下一震,急回頭看去,一旁的漢軍衝上來,就把呂常的屍體給搶了回去。
此時的戰場之上,已經成了博命的羅刹地了,漢軍和闖軍拚死撕殺在一起,一捅我一槍,我刺你一刀,有得兵器打沒了,就抓住對方,從馬上滾下來,相互撕咬,這個時候,人都要瘋了,只要能把對手弄死,完全不考慮自己的死活了。
呂毋騎著赤兔馬過來,冷冷的道:“李自成!你已經走投無路了,還不下馬受死,更待何時!”丁立有過將令,不管什麽將官降了都行,就是李自成和李儒不能放過。這個通告的消息也傳到了闖軍之中,所以‘李自成’完全沒有下馬投降的意思,二話不說,輪起來鐵鏟向著呂毋就拍過來了。
就在‘李自成’衝過來的一刻,上庸城上,燃起了三堆火,三道火光直衝雲霄,卻是闖軍把城門樓子給點著了,呂毋看著那大火,不知怎麽地,心裡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眼看‘李自成’攻了過來,也來不及去多想,就舞方天畫戟和‘李自成’鬥在了一處。
就在三堆火衝天而起的一刻,上庸城的西門也打開了,庸敬德率領庸人兵馬,就衝在了最前面,在他的身後,是李過、李文忠、劉芳亮率領的闖軍,李自成就藏在其中,所有人之中,除了李過之外,只有雄闊海知道,這會雄闊海就跟在李自成的身邊小心的保護著他,馬超帶領著羌人騎,在後面斷後,本來羌人騎速度快,又有衝勁,應該由他們開路,但是庸敬德看不上馬超,說是不能相信他所以就搶了這開路得活,而馬超樂得保存實力,就在後面斷後。
大軍急向前衝了過去,一頭扎進了漢軍大營之中,漢軍大營裡根本就沒有人,庸金在前隊看到這個情況立刻叫道:“不好,我們中計了!”
庸敬德全不理會,叫道:“我們又不是偷營,談什麽中計,不管他們有沒有埋伏,我們隻管向前衝,只要衝出去,就行了!”說完挺著長矛,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庸荼、庸壘兩個隻覺得庸敬德的話對得不能再對了,於是也跟著向前衝了過去,庸金急得大叫,但是他身在向前衝擊的隊伍之中,想要站住,哪裡能夠啊,被後面的庸軍給推得向前走,庸金眼看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不由得向天長歎,一臉絕望的跟著大軍向前衝去。
當庸人騎到了後營,李過他們到了中營,馬超才前營的工夫,一陣號炮聲響,跟著無數的火箭飛射而來,只是射得不是人和馬,而是那些帳蓬,隨著火箭的飛到,個個帳蓬都被火焰給籠住了,隨後爆炸聲四起,整個漢軍大營都陷進了火海之中。
過紫衣、張金定兩個就在後營門處閃了出來,亂箭齊發生生把庸人向前衝的腳步給阻住了,那些庸人,被射翻一片,裹了火油布的火箭殺傷沒有那麽大,但是火卻瞬時間就裹住了人的身體,一時之間,人死不得,只能在火中哀吼的滾著,焦臭氣息,散布開來,伍月所、葛淑寒、汪訓娘分三路殺了過來,圍著大營只是放箭,闖軍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老鼠一樣,掙脫不出,死生全不由己,被對方的箭,點名一樣的奪取著生命。
庸敬德怒吼一聲,就向前衝,後面的庸人士兵跟著向前衝,這些庸人多不騎馬,只靠著自己的雙腳向前衝,對面的箭不停歇的射過來,射得庸人不住的倒下,但是這些庸人都像是瘋了一般,不顧一切的向前衝,被射翻之後,再爬起來,那玩命的盡頭,看得人頭皮發麻。
庸金看著那麽多的族人倒下,再也顧不得了,大聲叫道:“敬德!不能再向前衝了,我們的人死不起啊!”
庸敬德全然不顧,叫道:“父親,你就別叫了!我們不向前衝,那我們能衝出去嗎?不要忘了,我們的庸裔城還被對方的圍困著呢!”庸人一族,人口希少得很,個個都好得和兄弟一般,現在知道自己的乾兄弟還有親人都在生死沒明之中,這些人如何能忍得住啊,所以無不拚命,庸金也知道他們的心情,明白自己擋不住他們,悲嘯一聲,就跟著向外衝殺過去。
就在北門、西門都進入拚殺之中的時候,廖立指揮著人馬向著上庸城東門衝了過來,剛到城門前面,吊橋就落下來了,跟著城門打開,董承還有韓暹、楊奉都站門前,看到廖立的人馬過來,一齊跪倒,齊聲說道:“吾等在此等候天兵多時了!”
韓暹、楊奉流浪幾年,心裡早就要悔死了,想想當初他們都和丁立有過交往,還一起打過太原,要是在那個時候就留在丁立的軍中,這會也是老資格了,就算是沒有什麽軍功,也能混到副將了,安安穩穩,吃香喝辣做什麽不好啊,只是他們兩個雖然後悔,卻不敢去投丁立,因為當初他們可是從太原反出來的,這些年還一直在與丁立做對,若是回去了,沒有什麽功勞,只怕就被丁立給殺了。
韓暹、楊奉兩個的心思,董承早就知道了,所以找了他們二人合謀,兩個人一聽董承說了計劃,立刻申請留下守城,他們也不求有大功,只要能混到丁立的隊伍之中,不用擔心時刻會死,有一口安穩茶飯吃,那就行了,所以兩個人才跟著董承,賣了李自成的人馬。
廖立沉聲道:“你們都是立了功的人,丁公有言,只要立了大功,就不會追究你們的罪過,所以你們也不必害怕,隻管起來,做得好時,榮華富貴自然有你們的。”
董承就站起來,向著廖立一禮,道:“回將軍,我們已經控制了府庫,還讓人監視了李儒的住處,請將軍下令,我們立刻捕拿!”
廖立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呂雯,你隨韓暹將軍去佔住府庫,呂玲琦,你隨楊奉將軍去各城除了闖字大旗,立刻漢軍族,公子,請你去抓那李儒……。”說到這裡,廖立又回頭向著董承道:“請董將軍帶路,引我到州衙坐地。”
這廖立為人古板, 在他看來,男兒繼承家業,乃是正途,所以他安排的時候,呂雯是呂毋的嫡女,所以得了去佔府庫的大功勞,而呂玲琦是呂布的女兒,當初呂毋殺死呂布的事,廖立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對呂玲琦總有一些防范,給了她最不見功勞的一個活,而李自成、李儒兩個是丁立點名要殺的人,抓住他們自然有大功與人,所以廖立就把這個活給了呂永泰。
董承也是明白的,立刻回頭叫道:“秦慶童!”一個機靈的小廝閃了過來,向著董承道:“小人在此!”董承就道:“你給公子帶路!”
秦慶童答應一聲,帶著他呂永泰去抓李儒,而這裡廖立則跟著董承去府衙等候。
秦慶童把呂永泰帶到了李儒的下處,道:“回公子,人就在這裡了!”
呂永泰也知道廖立是給自己立功的機會,於是跳下馬來,提了大戟就向前去,早有護衛一擁而上,把他擋在了後面。
到了李儒家的門前,呂永泰用大戟在門上戳了一下,叫道:“李儒!還不出來,要我們進去抓你嗎?”
門裡傳出一聲長笑,隨後火光衝天,整個小院就都著了起來,李儒的笑聲在火中傳了出來:“這世上能抓住我李儒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呂永泰又驚又怒,向著院子裡就要闖,護衛急忙把他給拉住了,那火是在院子裡面著起來的,一下就著得這麽厲害,顯然那院子裡有引火之物,這會再進去,就只能是投身火海,永世不出了,他們哪裡能看著呂永泰去尋死啊。
呂永泰自己也知道進去就活不得了,站在門前,不甘的看著那大火把一切都給吞噬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