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寨的寨門打開,樊山在前,他的四個兒子樊東、樊西、樊西、樊北緊隨其後,樊天、樊地帶著樊玉鳳等人都到寨門前相候。
樊山催馬出來,一眼看到山腳下只有三騎馬,李飛瓊、陳麗卿兩個好看的女孩兒在前,樊噲帶馬在後,一幅虎彪彪的樣子。
樊山心道:“人家就來了三騎,我們這裡衝出去幾十騎,這也太沒有面子了。”當下向著四個兒子丟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讓手下回去一些,只是樊山的四個兒子都是榆木生成的腦袋,竟然都沒有理解,仍然擰著眉、瞪著眼的跟在後面,樊北還大聲喝斥道:“你們還不把信交出來!”
樊山狠瞪了一眼樊北,然後向著李飛瓊一拱手道:“這位姑娘,請把樊帥的書信與老夫吧!”
陳麗卿冷聲道:“這是我們南中郎將李將軍,你不過一個普通百姓,怎麽如此無禮!”
樊山一驚,不由得向著李飛瓊看去,他雖然知道李飛瓊帶兵在山下,但是萬想不到,李飛瓊竟然會親身而來,不由得正色的道:“原來是李中郎,樊某這廂有禮了,老夫雖然只是普通百姓,但身在山林,飄蓬江湖,並不在李中郎管轄之下,這禮,只能從簡了!”
李飛瓊一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閣下既然在我大漢王土之下,飛瓊代天巡職守客嶺山,如何就承不得一禮啊?”
樊山臉色一沉道:“敬老護幼,老夫這個年紀,你讓老夫與你為禮,你覺得你受得起嗎?”
“這一禮,不是飛瓊受了,而是天子受了,飛瓊不過是代天子觀禮,自然受得起!”
“什麽天子!”樊東有些惱火的道:“一個女人,也配稱天子!”
“拙!”李飛瓊厲聲斥道:“我家天子,一語得驚天上,受皇命以正統,正當天子之位,你是何人!竟敢妄言,當真不知背忠既為不孝,而違忠孝乃無人倫嗎!”
樊東被罵得一愣一愣的,樊山差點回手給他一個嘴馬,怎麽能這麽蠢!這天下和丁立他們做對的人多了,何故讓他們出頭,沒事裝什麽大尾巴狼,要你來指責劉寵,別的還好說,這指責到了劉寵,那卻是觸了馬蜂窩了,如何好還回來啊。
樊山厲聲叱道:“退下!不知死活的東西,胡說什麽!”
樊東還沒傻到底,聽了樊山的話,不得不退了下去,樊山就堆著笑臉道:“李將軍,剛才是我大意了,我們重新見過,樊山這廂有禮了!”
李飛瓊還了一禮道:“飛瓊還禮了!”
樊西冷笑道:“你說你們天子觀禮,那你現在還禮,是替你們天子還得嗎?”
李飛瓊淡淡的道:“我是替陛下觀禮,剛才那一禮卻是我見長輩當施的禮,難不成你們都是見了長輩還要長輩給你們見禮嗎?”
樊西還楊說什麽,樊山冷叱一聲:“都給我閉嘴!”他心中暗道:“沒有那份本事,還為和人家爭什麽嘴啊!”
樊山就像著李飛瓊道:“李中郎,隻請隨我們進寨說話。”
李飛瓊回頭向著樊噲道:“樊護衛,你就留在這裡,我和麗卿上去,拿出一封信來,道:“這是樊帥讓我帶來的,刀
了,接駕之後,她就帶著仇瓊英、楊延琪、楊延瑛向陽朔山移動,尋機進入荔浦。”六百七十一:勸降樊家寨:下
劉寵哼了一聲,道:“你早就在打我的主意,偏我說了,你還要拿丁立出來給我裝樣。”
唐賽兒連忙道:“天地良心,我就是看上呂毋調過來的那些人馬了,有了他們,我這裡就能調度得開了。”
劉寵輕歎一聲,道:“南軍這幾年拆分的太厲害了,本來歸屬你們的水軍,前鋒營還有呂毋的人馬,都調出去了。”
唐賽兒無奈的道:“我們南軍遇到的對手都是好打得,也就難怪要我們來吃虧了。”
劉寵用力一揮手,道:“行了,不用說了,這一仗一定要打,不然的話,南軍是沒有能力,單獨和士燮的人馬做戰的,我的聖旨,你立刻發出去。”
唐賽兒指了指騎田嶺,道:“我提意,先進兵騎田嶺,向著張獻忠的舊部進伐,這個我們理直氣壯,士燮若是敢出手,那道義就不在他的一方,我們出兵南征,天下人沒有話說,若是士燮不出手,我們掌控騎田嶺之後,就能率軍向著嶺南進發了,等到那個時候,再把您的旨意給發下去,也省得有人說您逼反大臣。”
劉寵不耐的道:“就聽你的安排吧,調李俊的人馬,去騎田嶺助戰。”唐賽兒對士燮救走張可旺他們,一直耿耿於懷,這回總算找到能出氣的機會了,她自然不肯放過,立刻傳令李俊、樊噲、張橫調本軍趕往騎田嶺,並明確指未樊噲,專一對付了張定國。
李梭不敢怠慢,立刻帶大軍南下,不日到了騎田嶺,就和李飛瓊的人馬匯合,漢軍之勢,立刻暴漲。
李飛瓊就道:“李俊將軍,樊將軍、張將軍,不知道你們對攻打騎田嶺有什麽意見啊?”
李俊平和的道:“我們才來,不敢妄言,一切都聽李將軍的就是了。”
樊噲大聲道:“我不管別人,就對付那個張定國。”
崔慧娘道:“那張定國他們到了騎田嶺之後,為了表示他們和張獻忠沒有關系了,都已經恢復了本姓,那張定國本來姓李,現在叫李定國,那張可旺本來姓孫,現在叫孫可旺,那張能奇本來姓艾,現在叫艾能奇。”
樊噲不屑的道:“這做了兒子,還能退出來,當真好笑。”
李飛瓊道:“現在別的都好說,就是客嶺山樊家那裡不好辦,我們給樊帥去了一封信,樊帥知道情況之下,給我們回了一封勸降信,但是樊帥說了,她們家在族中的地位不高,只怕這封對我們的幫助,也是有限的。”
李俊道:“若是我們不用樊帥的信,會怎麽樣呢?”
李飛瓊道:“這就很麻煩了,我們對這裡的路不熟,登山而戰,馬軍基本上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全靠步子量,就是量上十年,也不能把騎田嶺量個遍啊,他們要是射起來,那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李俊敲著桌子道:“看來我們就要先解決客嶺山樊家的事,然後才能進兵了?”
李飛瓊點點頭道:“現在的情況,的確是這樣的。”
樊噲不耐煩的道:“那就先把樊家,拿下來他們之後,再掃蕩騎田嶺。”
李飛瓊苦笑道:“談何容易啊。”說完她頓了頓,又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我這裡說出來,你們大家參祥一下。”
李俊道:“李將軍請說。”
李飛瓊道:“我就以樊帥手書為由,上山拜會樊家,要是能把樊家勸降,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行!”李俊斬釘截鐵的道:“你是一軍首將,你要是去了樊家,他們把你傷了,那我們的士氣,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李飛瓊笑道:“不會那麽嚴重吧?我想有帥的信在,那些人……。”
“防人之心,不能不有!”李俊還是堅執的道:“樊家如何想,我們現在不能確定,但是;我們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張獻忠的舊部,卻是不會放過您的,若是您到山上的時候,那張家舊部過來,正好碰上,您就危了。”
李飛瓊仍然堅執的道:“樊家是樊帥的本家,我們能不傷害,還是不傷害的好。”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遲昭平突然道:“我們為這件事,已經吵了一陣子了,幾位將軍就勸勸李將軍,這個太冒險了。”
李飛瓊冷聲道:“這並沒有什麽,而在這之前,我沒有堅執,是因為我要是有事,這裡就沒有人能壓製住他們了……。”說到這裡,李飛瓊把自己的案上的將印捧了起來,就送到李俊面前,道:“我此次前去,若是不能回來,軍中之事,就都有您來處置了。”
李俊懾得一哆嗦,急忙接了過來,想了想,就道:“就讓老樊陪您一起去吧,有他在,我們還能放心一些。”
李飛瓊倒也不推辭,點頭道:“好,我就帶著樊兄同往。”一旁的陳麗卿急忙道:“我也去!”李飛瓊擺手道:“我們又不是去打仗,那麽多人幹什麽,你就不要去了,只在李將軍的部下,等著攻打山寨吧!”陳麗卿不敢反駁,隻得退下了。
李飛瓊第二天一早,帶著樊噲就從寨子裡出來,向著客嶺山的方向而去,才上山腰,就聽有人叫道:“過來的人不要再向前了,不然亂箭齊發,讓你們來得是去不得!”
李飛瓊就高聲道:“我們帶了樊梨花的書信,要呈與你家首領,快快回去稟報就是了。”
李飛瓊的話音才落,那上面就沒有了動靜,李飛瓊臉色微沉,想著要施些手段,嚇一嚇那些兵,可是這會她身為主帥,這麽做又有點小家子氣。
李飛瓊回頭向著樊噲丟了一個眼色,只是樊噲就那樣站著,目光轉睛,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應,李飛瓊事後才知道,這家夥弓箭不好,所以才這麽老實。
就在李飛瓊發愁的工夫,就聽一陣馬蹄聲響,跟著陳麗卿飛馳而來,李飛瓊奇怪的道:“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讓你跟著李將軍嗎?”
陳麗卿一臉真誠的道:“是啊,我這不就跟著李將軍嗎!”
李飛瓊萬沒有想到陳麗卿竟會在這裡耍鬼,不由得哭笑不得道:“你倒好計。”然後指了指樊家寨子道:“你來得正好,給他們個警告,讓他們有點動靜!”
陳麗卿答應一聲,就從箭袋裡取出兩支箭來,一支咬在嘴上,一支就搭在弓上,向著樊家寨就是一箭,正射在樊家寨那樊字大旗的旗繩上,繩索一斷,旗子就向下飛速落去,陳麗卿急射第二支箭,這一箭就射在了旗子的斷繩上了。
陳麗卿的第一支箭是,是三角頭的,射出去就像是一個鏟子一樣,把繩子給鏟斷了,但是第二箭卻是尖針頭的,就穿透了斷繩,然後又穿透了旗杆,把急速下落的旗子給扯住了,就讓它飄在杆子的一半地方,既落不下來,又沒有人能把它升上去。
樊家寨那些本來想著故意丟李飛瓊在那裡的兵士不敢再等,急匆匆回去報了,一會樊家的掌家族長樊山,兩位老人樊天、樊地,以及樊家嫡傳後輩就一擁的到了寨門前。
樊山的兒子樊東,急忙過去,讓人搭了雲梯,他上去看看,雖後又下來了。
樊山奇怪的道:“為什麽不把旗給收拾了?”這樣半死不活的掛著,實在是沒面子。
樊東猶豫了一下,這才道:“那個……我撥不動那支箭。”
樊山的臉都綠了,惡狠狠的看著自己這個兒子,趙范也在人群之中,就過來向著樊山道:“回父親……。”這小子現在知道樊家的重要了,就像一匹癩狗一般的巴住了樊家,對著樊山一口一個父親,不停的表明著自己的身份,省得讓人看不起。
“回父親, 那漢軍之中很有幾個擅射的人,看這箭的犀利,應該是李飛瓊的親信,陳麗卿射得。”趙范和漢軍打了幾仗,對漢軍的人,都已經比較了解了。
一旁的女子之閃出來一人,正是那樊玉鳳,她冷聲道:“爹爹,人家這是在考教我們,若是我們不能解了題,那就不用再談什麽了。”
樊山道:“你能把那箭給拔出來嗎?”
樊玉鳳一笑道:“爹爹放心看著就是了。”說完快步跑去,將到旗杆子下面的時候,她的戰馬放慢,看清上面的情況之後,突然一揚手,一支金鏢飛了出去,就在箭穿過來的一端,狠狠的一項,把箭給頂了出來,那旗子跟著向下落,樊玉鳳飛縱向前,一躍而起,人在半空之中,把那旗子給抱住了,然後用力一揚手,那旗子飛了起來,將到旗杆子的頂端,又停在了那上面,不落下來了。
原來樊玉鳳就在抱住旗的一刻,把一支金鏢穿透了旗子,然後甩擲起,旗子飛起來之後,鏢穿透了旗了杆,讓旗又落在了上面。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