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寵知道,雖然丁立手裡有五軍,但是由於對抗的敵人太多,所以能調動的人馬並不多,能把秦良玉這支人馬調來,已經是丁立費大了力氣了,所以下定決心,要用手頭的人馬,解決戰鬥。
李飛瓊嬌笑道:“你這個嘴滑的小妖精,少來這裡嚼蛆,你要不想聽我的,我聽你的就是了。”
扈三娘擺手道:“你可行了,你看看,現在杜鳳揚是我們幾軍之中最強的一位了,都快和諸帥同級了,東軍現在雖然少了她,但是貞德、張飛燕這些人也不比她差什麽,而西軍有了秦良玉,北軍還有蕭賽紅,水軍有王聰兒,就我們南軍,除了咱們唐帥,就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人物了,現在他們這裡培養你呢,我可和你爭不來。”
說到這裡,扈三娘又苦著臉的道:“你是不知道,我帶著一段時間,把我都要愁死了,若不是楊家八姐有些韜略,我早就學了白壽了。”
李飛瓊哼了一聲道:“以前我們有個過紫衣,那絕對是不輸給杜飛揚的人物,可是被撥走了,現在……只能是另算了。”
扈三娘這會向下看著,道:“哪位是新近投來的呼延姐姐和杜家姐姐啊?”
呼延赤金、杜金娥兩個人站出來施禮,同時道:“小將就是呼延赤金(杜金娥)。”
扈三娘看著笑道:“好兩個女孩兒,我們南軍這也是有人才了。”說著走下去把兩員將都給扶起來,道:“呼延姐姐,陛下還讓我給你帶了一個禮物來呢。”
呼延赤金有些驚愕的看著扈三娘,心道:“我都沒有見過那女帝,她怎麽想著給我帶禮物來了?”
扈三娘一笑,揮手道:“把人給我帶上來!”
楊延瑛親自下去,一會扯著溫宗進來了,扈三娘向著溫宗一指就道:“呼延姐姐看看,這就是陛下讓我們給你帶來的禮物!”
呼延赤金一眼看到溫宗,整個人立刻變得如利劍一般,如果不是這個家夥,她也不會想著造反,甚至呼延令都不會到曲江關來,現在她每天提心吊膽,就把呼延山來這裡,這一切都是這個家夥給害得,所以呼延赤金一腔子怒火都發泄到了溫宗的身上,怒吼一聲,過去就是一腳,踹在了溫宗的襠下。
溫宗看到呼延赤金火暴暴的過來,就知道要壞,才要說話,那一腳已經到了,隨之疼得他怪叫一聲,捂著褲襠,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啊。
張橫在一旁看到,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向著李俊小聲道:“這女人好可怕啊。”
李俊瞪了他一眼道:“少胡說,你看看樊將軍就不像……。”話說一半,他一眼看到樊噲不自然的捂著襠部,不由得把話又咽回去了。
呼延赤金回身向著扈三娘行一大禮道:“多謝扈將軍。”
扈三娘笑道:“這可和我無關,是陛下聽說了你的事,讓我帶來的,你還是謝陛下吧。”
呼延赤金就跪在哪裡,向西磕了三個響頭道:“呼延赤金謝過陛下!自此這一腔血就報給陛下了!”
扈三娘笑著把呼延赤金給扶了起來,道:“行了,也沒有那麽重。”
李飛瓊看著他們說完了話,這才道:“好了,呼延妹妹,既然是陛下給你的禮物,你就下去好好的領下來吧。”呼延赤金恭敬一禮,然後才退了出去。
扈三娘笑著說道:“這是一個可用的人。”
李飛瓊點頭道:“她確不是一個有多少心思的,不過……她有一個伯父,與她有大恩,卻是一個士燮的忠臣,現在她極怕和她伯父見面,我想把她留在曲江關,她又不肯,所以有一些事我還不能放心的讓她聽。”
扈三娘笑道:“難怪陛下和唐帥都說你是我們南軍裡的杜鳳揚,就是這份小心就不差什麽了。”
李飛瓊苦笑道:“我可不是那位少女神將,聽說這次把她歸到北軍的行列,就是想讓她自己對付公孫度,能把這麽重的任務給她,可見主公對她的重視了。”
扈三娘也嫉妒的道:“是啊,諸帥以下,能被這麽看重的,好像就只有她一個了。”
李飛瓊擺手道:“行了,不行杜鳳揚了,我們還是說這裡吧,現在洭浦關在士武的手中,我和他打了幾仗,一直沒有分出勝負,我的人馬少,而洭浦關不像是曲江關那樣,要高大許大,所以我也沒有強攻,現在……陛下和唐帥既然催了,那我們就不能等了,我想全力攻城。”
扈三娘道:“不是說讓後面把回天炮什麽的給運過來嗎?怎麽還沒到?”
李飛瓊道:“離得太遠了,運過來要時間,而且五嶺難行,所以什麽時候能到,實在沒有準數,好在一批手榴彈到了,應該能起點作用了。”
李飛瓊說著站了起來,走到地圖前,用手指著地圖說道:“樊噲為主將,李俊、張橫為副,主攻東門。”這一支有些奇怪,別的地方都是主將掌事,這一支卻是副將李俊掌事,那李俊也不知道怎麽就撫弄住樊噲了,讓他對自己言聽計從,而洭浦關的東門緊鄰著湞水,李俊在水戰上頗有幾分能力,上面已經說好了,這一戰之後,李俊就會調到水軍去了,這會正好發揮他的強項。
“崔慧娘為主將,樊玉鳳、李定國為副將,主攻西門。”
扈三娘看了一眼李定國,向著李飛瓊丟了一個眼色,李飛瓊還了她一個眼色,示意一會再說。
“扈三娘為主將,楊延瑛、仇瓊英為副將,主攻南門。”李飛瓊停頓一下又道:“南門是他們逃遁的主要地方,盡量隻圍不打,留著實力,應付他們的突圍。”
扈三娘心道:“那可不能。”嘴上卻道:“末將遵令。”
“遲昭平為主將,呼延赤金、杜金娥為副將,主攻北門。”四門之中,最安全的就是北門,因為出城向北,就向桂陽了,這些人就是再瘋也不會去北邊。
“楊延琪為主將,陳麗卿、宿金娘為副將,截斷番禺向洭浦關的道路,保證對方的援兵不可能到洭浦關,我主鎮大營,我們把一切辦法都用上,盡量在……。”
李飛瓊幾天破城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帳簾一挑,杜金娥氣喘籲籲的進來,叫道:“李將軍,外面呼延姐姐的伯父來了,就在營門外要陣,讓呼延姐姐出去見他,呼延姐姐已經帶了溫宗的腦袋出去了。”
李飛瓊眉頭一皺,道:“沒想到他們的援兵這麽快就到了!慧娘,你帶著你的那一隊,樊噲的一隊,就到洭浦關下,防止他們出來和援兵匯合,昭平有傷,就帶著你那一隊留守……。”她話說一半,想到呼延赤金已經出去了,杜金娥肯定也得跟著,於是又道:“延琪留下,其余的人隨我出戰,如果可能,盡量擊破對手,以免再有後顧之憂!”
眾將一齊應諾,隨後跟著李飛瓊出了大營,到了外面,遲昭平是個坐不住的性子,就向楊延琪道:“我們到前面去看看,隻不出營就是了。”楊延琪為人和善,也不拒絕,兩個人也跟著出去了,只是不出大營,就在營門前看著。
這會呼延赤金和呼延山已經見面了,本來依著張旻,是想趁著洭浦關沒有完全被圍,先進城,然後再說別的,可是呼延山才到,前面探事的探馬就把溫宗被殺的消息給傳回來了,因為溫宗的腦袋就掛在旗杆子上面,那家夥就沒有不認識他。
呼延山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呼延山是知道溫宗去見劉寵的,現在人卻被送到這砍了腦袋,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和呼延赤金有關,所以不顧張旻的攔阻,就到了漢軍大營前面,高聲叫陣。
呼延赤金聽到呼延山來了,想著縮頭也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乾脆就提了溫宗的腦袋出來了。
二馬在戰場上打個對頭,呼延赤金把溫宗的腦袋掛到馬上,然後向著呼延山一禮道:“伯父,請恕侄女甲胄在身,不能全禮!”
“我呸,你還知道是我的侄女!”呼延山厲聲叱道:“我問你,溫公子是不是你殺的?”
“不錯。”呼延赤金平靜的答應。
呼延山眼睛都紅了,叫道:“小畜牲,溫公子是奉了士王的命令,去見漢天子,你卻把他劫到這裡來,你是存心要和士王做對嗎?”
“伯父,您說錯了!”呼延赤金道:“他不是我劫來的,而是漢天子把他拿下之後,派了人送來給我的,所以我……。”
“我呸!”呼延山狠唾一口,呼延赤金也不躲,就那樣任著呼延的唾沫唾到了臉上。
“你騙誰啊!”呼延山厲聲道:“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一個背主賤人,那漢天子能為了你專門把溫公子這樣的貴人給送過來!”
呼延山破口大罵,杜娥聽著實在不好聽,叫道:“你罵什麽!那就是天子送來,你自己當奴才當得慣了,以為別人也都是奴才,豈不知天下人沒有你那樣的眼睛!”
呼延山冷哼一聲,道:“你看看,你交往的都是些什麽人!”
杜金娥還要罵,李飛瓊一擺手,不讓她再罵,然後向著呼延山拱手道:“呼延老將軍,我是李飛瓊,大漢南軍中郎將,我來做證,這人的確是我們漢天子送來的,在我們漢天子的眼裡,像呼延妹妹這樣的才是人才,像那種只知道吃喝嫖賭的,不是人才,也不是貴人,只是廢物!”
呼延山冷哼一聲,也不和李飛瓊說話,沉聲道:“呼延赤金,雖然獻關而降,但是士王並沒有怪你,我這次來得時候,士王還與我說起你,說只要你能歸降,什麽都好說,你現在若是還有一分良心,就把兵器放下,自縛了於我回去,見士王給溫公子賠命!”
兩方後面的人聽到呼延山的話,都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呼延山,張旻暗自忖道:“完了,人是帶不回去了!”
呼延赤金悲憤的看著呼延山叫道:“伯父,這溫宗是什麽人,您不是不知道,他做了多少惡事,我爹就是被他害得,才落到了那個慘境,他為了我,已經被士燮的人給害死了,難道到了這個時候,我還要尊士燮為主嗎?”
呼延山的臉色一僵,他到了這裡,只顧著罵侄女,卻忘了沒看到弟弟,這會聽呼延赤金說起呼延令死了,不由得心底一陣抽痛,聲音放緩,道:“你……你爹爹,是怎麽死的?”
呼延赤金慘笑一聲,道:“我爹爹是怎麽死的,伯父也沒有必要知道了,因為在伯父的眼裡,我們都是叛賊,只是我呼延赤金得了漢天子那般照顧,我已經決定,把一條命,都賣給漢天子了,絕不可能再去見什麽士王了。”
說到這裡,呼延赤金把溫宗的頭給提了起來,就在手上一晃,道:“這個,我看在伯父的面子上,給你!”說著一抖手把溫宗的腦袋丟了過去。
呼延山一把接住, 眼睛複雜的看著呼延赤金,突然慘笑一聲,道:“沒想到啊,我呼延山一心報效士王,卻被自己的親人給帶累到了這樣的地步,溫公子已死,這會我還活著有什麽用!”說到這裡,呼延山輪起鐵鞭回手就向著自己的腦袋砸了過去,呼延赤金臉色大變,急聲叫道:“伯父!”催馬過來就想把鞭給擋下來。
呼延山那鞭並沒有真向著自己打下來,而是就懸在半空,這會看到呼延赤金飛馬過來,他猛的一帶馬,就向著呼延赤金迎了過去,暴嘯一聲:“小畜牲,我死之前,也要先殺了你!”說著鐵鞭向著呼延赤金的頭上劈了下去。
呼延赤金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伯父會這樣存心來殺她,到了這會,她也躲不得了,乾脆一閉眼,心道:“我讓你打死就完了。”於是就那樣的等著,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暴雷般的聲音響起:“老匹夫,你真的是當奴才當得沒有了人性了!”隨著叫聲,一柄銅錘飛射過來,就打在呼延山的馬腿上,立時把呼延山坐騎的兩條前腿打斷,呼延山一下就從馬上摔下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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