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都駁回去了,你徐晃有野心,不想屈於人後,這沒有什麽不對,只是……你不該向自己的弟兄動手。”
徐晃冷笑不休,丁立淡淡的道:“聽你這笑聲,應該是還沒有後悔的意思,可能在你的心裡,你覺得你做得是對的,那你就一直對下去吧,我不會殺你,我就這麽囚著你,讓你空有野心,卻只能在這酒壇子裡泡酥你自己的骨頭!”
丁立說完轉身向外走去,徐晃大吼一聲,把酒壇子給摔了個希爛,伏在地上,野獸一般的嚎叫,丁立站住,又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才從屋子裡出去。
到了屋外,賈詡正在那裡等他,丁立冷聲道:“我最討厭別人在我背後搞鬼,文和……。”
賈詡平靜的道:“太子和陳宮的事,我向您寫給奏報的。”
丁立冷冷的看著賈詡,他就在準備向著賈詡出手的時候,發現這老鬼早有準備,他把劉裕和陳宮來往,受挑唆準備和丁立爭權的事,寫在了其他奏表的背面,丁立都想不出來,這老鬼的腦子是怎麽長的,竟然能想出這麽缺德的主意來,要知道,竹簡寫東西,完事要打成卷卷起來,所以外面有一點不好,都能清楚的看到,是做不了假的,絹、綢多寫一面,只要拿起來看,就能看出背後的陰影,只有厚紙,前面寫完了,後面再用蠅頭小字寫出來,然後一張張疊著,是不可能讓人注意到的,關鍵是紙才開始用不常時間,這賈詡怎麽就能想到這麽用的。
丁立冷哼一聲,道:“文和,這件事,就是你報上來,我承認,我和皇上也沒有一點辦法,因為……劉裕的心太大了,年紀那麽小,就會有那麽大的心,這是讓人無法想像的,但是你大概沒有想到,我和陛下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一條心吧?”
賈詡默然,這個真的是他沒有想到的,劉寵被風際中打得一掌,差點引起流產,但是在林黑兒的醫治下,到了洛陽也就什麽事都沒有了,但是由於遇刺的時候,真的見血了,加上為了能讓劉寵安靜養胎,回來的路上,劉寵一直是躺在車裡,什麽人都沒有見,在有心人的宣揚之中,立刻就成了劉寵身受重傷了,甚至還有人傳劉寵已經死了。
對稱帝的劉備,還有曹操、袁世凱等人來說,劉寵死或者沒死,並沒有什麽重要,只要謠言起來了,也就可以了,所以三家一起出兵,張飛自長江水路向東,被早有準備的高夢鸞阻住,曹操提兵五路,直取太原,虛向徐州,他穆桂英非常忌憚,不想和穆桂英交手,讓戰火直接燒進自己的家裡,但是他的大軍也沒有能進入並州,被樊梨花擋在了黃河以南,袁世凱水陸並進,向著荊州進兵,諸葛亮親統水軍、翊軍向東,現在這是漢軍維一進兵的一路。
而洛陽城中,也不是那麽的平靜,在劉寵遇刺的消息傳回來之後,由於丁立並沒有馬上公布劉寵有孕的消息,劉裕變得緊張起來,劉慧娘查到他開始在宮中向自己的親隨分發武器,不停的約見大臣,還總是約見對丁立有意見的大臣。
丁立知道劉裕在為奪權做準備,不由得擔心不已,他知道;劉寵的性子是剛而彌烈,如果要是這麽鬧下去,劉裕的性命都可能不保,在這種情況下,劉寵一回到洛陽,丁立就把劉裕的情況說了,然後自請北上,一來按著丁立計劃,在大戰開始之後,他和高夢鸞將分別負責東、西兩面,現在高夢鸞已經進入位置,而東面雖然還沒有開始大戰,丁立也應該過去看看,二來,丁立想著自己躲出去,由著劉寵來解決劉裕的問題,他們心竟是母子,只要劉裕老實點,不作得那麽厲害,想來劉寵也就不能對他怎麽樣,而劉裕對他有意見,他要是在洛陽,只怕到了最後就要鬧得不可開交了。
丁立長歎,也不看賈詡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有許多事,不是你想得那樣,所以……以後不要再瞞著我什麽,好嗎?”
賈詡想了想道:“文和知道了。”
丁立這才一笑,道:“走吧,我們去看看那楊林。”他來了太原之後,先看了衛勇娥還有自己的兒子,本來他想給兒子起名衛玠,想讓他變成天下第一美男子,但是衛勇娥這兒子生得實在不像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而且丁立再想想,這名字的主人死得太莫名其妙,叫這個名字有點不吉利,於是改了叫衛煌,希望他能像那個衛司令一樣,也是一個了不得的大將軍,隨後就等到衛勇娥出了月子,帶著她和兒子北上,到幽州來了,而到了幽州,徐晃還有楊林都是他要見見的人物。
當日楊林大敗給杜鳳揚,被圍之後坐在柴堆上就要,本來答應好好的要給他點火的丁良突然出手,把他從柴禾堆上給搶下來了,那楊林也是一代英雄,那裡能沒完沒了的學女人去尋死,於是就默然而對杜鳳揚,由著安排,什麽反抗也不做,同時也不肯再見丁良了。
丁立到楊林住的地方,這裡不像是囚押徐晃的宅子,裡外都封鎖著,根本沒有人監管,但是楊狐兒、丁良兩個人都在門外等著,看到丁立來了,一齊下拜,丁立急忙下馬,扶了他們起來,道:“不必多禮,我這是私人做客,又不是官面來訪,大家隨意些就是了。”
丁立轉頭向著丁良道:“我聽說你是我這一支的本族,論起來你還是我的兄弟,可是嗎?”
丁良急忙回禮道:“正是,小人也是並州丁家本族的。”
丁立點了點頭道:“你現在在軍中擔任什麽職務啊?”
丁良苦笑一聲,楊狐兒代答道:“回丞相,末將現在軍中為偏將,我七哥和十一哥,沒得我父親的同意,還都在家中閑居。”
丁立眉毛一挑,道:“怎麽?你是我丁立的弟弟,還要別人同意嗎?”
楊狐兒臉色立時一變,以丁立的權勢,只要他這句話出來,那楊林死都不能死好了。
丁良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急忙道:“回丞相,丁良幼失父母,自小是被義父撫養長大的,只要有義父在,那丁良就不能不聽父言!”
丁立目光陰冷的看著丁良道:“那就是說,要沒有你這個義父,你才能重回丁家宗族了?”
丁良差點摔地上,楊狐兒更是直接就跪下了,本來還想著給楊林免罪,這一句話,就讓楊林去死了。
“丁良不敢!祖先尚在,丁良豈敢不回族中!”丁良一身冷汗的說道。
丁立點點頭,滿意的道:“這就對了,既然你願意回到丁家,那明天就去軍中,我委你為漁陽武勇從事,就去接應丁鹹,他也是你的族兄,你們好好合作。
這會丁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只是諾諾應下,丁立這才回頭向著楊狐兒笑咪咪的道:“楊姑娘,請帶我到府中,拜會一下令尊吧!”就好像沒有看到楊狐兒是跪在那裡一樣。
楊狐兒還有些猶豫,丁良急忙把她扯了起來,陪著丁立進屋,賈詡向著王雙、胡車兒丟了個眼色,讓他們兩個跟著進去,隨後自己就向著幽州府衙大堂去了,賈詡為人小心生,生平很少讓人抓住把柄,這一次雖然丁立也沒有對他說什麽,但是賈詡知道,自己這麽做,已經犯了大忌,如果不是天下大亂,四下向丁立出手,丁立是絕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他現在要多做事,撈得功勞在身,讓丁立不能對他下手。
丁立進來之後,就見楊林正坐在正堂等著他,而楊道源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停的轉著,當初楊林要,楊道源鼓了全身的勇氣,要去衝陣,但是看著杜鳳揚的軍馬,最終沒敢過去,楊林被丁良抱下來之後,他也就跟著降了,投降之初,沒人殺他,楊道源就覺得很不錯了,但是隨後時光流動,他又動了做官的念頭,只是楊林壓著,這才不得不在家中閑居,這回知道丁立過來,他下定了決心要抓住這次機會,所以才這麽心神不定。
丁立走到院子裡,楊林起身就到了正堂前,向著丁立一禮,道:“無能老叟,見過大漢丞相!”
丁立哈哈笑著,走了過來,就施了一禮道:“老將軍太過客氣了,丁立冒昧前來,還請老將軍見諒。”
兩個人客氣著進了堂屋,寒喧了幾句,丁立道:“老將軍,丁某這裡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楊林淡淡的道:“丞相但講無妨。”
丁立哈哈一笑道:“是這樣的,這丁良是我們丁家的族人,能生得這般出息,實在是難得,我剛才已經準了他的請求,回歸本族,然後去漁陽任職……。”
丁良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丁立這麽一說,已經絕了他的後路了,果然楊道源一轉頭,惡狠狠的看著他,丁良這會也無話可說,只能是任他那樣看著。
“……我這兄弟我以前也沒有照顧過他,現在既然回了我們丁家,那他的婚姻大事,就要我來張羅了……。”
這一回換了楊狐兒一臉絕望的看著丁良了,丁良幾乎就想喊出來了,但是丁立在門口給他的威脅,讓他只能把叫聲又壓回去了,但是牙咬得吱吱做響,太陽穴上青筋暴跳,嘴角都流了血了。
丁立接著說道:“我看他也是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個家了,老將軍的女兒在杜將軍帳下,也是立了許多的功勞,但是她和老將軍這層關系,只怕以後不能升遷了,而令郎只怕也不能再出仕為官了,所以我想不如我向老將軍求個親,請老將軍把令千金許給我這弟弟,他們兩個成親之後,有了我弟弟的關系,令千金升遷就不成問題了,而令郎也可以進入我的州郡軍中,擔任一些武職,雖然不能有大的成做,但是做到一州首將,也應該不能,而老將軍和我是親家了,那出仕也不是問題,雖然老將軍一顆心忠於袁氏,但是總不想讓自己的孫子也困守在這小院裡吧?”
丁立的話,讓丁良猛的一扭頭看著他,眼中還有些不敢相信,而楊狐兒已經哭出來了,楊道源更是急得叫道:“爹爹!”
楊林長歎一聲, 他知道,他們楊家以後只能是在丁立手下了,他可以不把丁立的要求當回事,但是楊家的後人就不行了,無奈之下,隻得道:“丁良公子,品行高尚,小女能與之結為連理,是小女這幸,老夫已經年紀過大,什麽都管不得了,一切就都交給丞相處置吧!”
丁立哈哈大笑道:“好,那就請楊老將軍,不日入京,到洛陽任洛陽令,新設這洛陽令上馬管軍,下馬管民,為小九卿之一,正合老將軍出處……老將軍先不要推辭,你允了一項,那再拒絕其他也沒有什麽意思,而且幽州就要大戰,老將軍在幽州,我是不放心的,那還不如去洛陽,你做得官,我也放得心。”
楊林暗暗搖頭,心道:“這丁立果然厲害,不管是什麽,他都讓人無法拒絕。”於是點頭道:“老朽說了,一切聽丞相處置,自然沒有二話。”
丁立滿意的點點頭,起身道:“那我就告辭了。”說完又向著丁良道:“回去我再讓人來商量婚期,你小子去漁陽,就帶著你媳婦一路吧。”
丁良滿懷感激的一拱手,道:“多謝兄長!”
丁立笑道;“這會叫我兄長,剛才只怕要想吞了我吧?”說完向楊林又一禮,然後向外走去,楊林突然開口道:“漁陽必有大亂,亂當起自於馬展。”)書友們快關注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