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曹操的地盤佔據東部沿海,所以曹嬰的一紙報捷書先到了曹操的手裡,看著報捷書說的,已經平定了東瀛,曹操沉吟良久,突然道:“讓曹植來見我。”
曹植匆匆趕到,有些懵懂的看著曹操道:“父王宣孩兒有什麽事嗎?”
曹操就把曹嬰的捷報給了曹植,曹植看完之後,有些怔忡的看著曹操,他不知道曹嬰的來歷,所以對這個姐姐沒有什麽感覺,搞不清楚曹操是什麽意思。
“這是你嫡親的姐姐,孤想讓你帶著家人,就去東瀛,投奔於他,給我們曹家留一一點火種,免得我們真的一但敗了,連一點傳承都沒有了。”
雍闓就向自己的那謀士請教道:“爾等級也都知道,現在我們正在抵抗劉備的人馬,實在調不出人來,但是這牂牁又不得不救,你們想想,可有人馬能撥出來,救援牂牁郡嗎?”
雍闓的妻弟奢忠拱手道:“大王,以我看來,這不是我們的難處,而是我們的機會。”
雍闓被說得一下來了精神,道:“子義卻說說,如何是我們的機會?”
奢忠道:“大王請看,我們被困在這裡,北有劉備,南有孟獲,南中四郡永昌一直沒有能拿下來,而到我們手裡的三郡,分屬我們,還有朱褒和高定,我們並不能真正把地盤聯合起來,現在朱褒求救,我們可以就安排高定去救,那高定也是南中成了名的人物,手裡有飛兵三千,還有大將鄂煥,萬夫難敵,定能擋住唐賽兒,而高定一走,我們就可以進兵越嶲,而等高定、朱褒二人打夷唐賽兒,實力必然大受影響,那時我們自然就能並吞他們兩部了,由此以來,三郡都歸大王之手,這才能與天下諸侯爭雄啊!”
雍闓被說得興奮起來,拍手道:“還是子義有遠見,就按著你的主意安排好了。”他卻不知,奢忠前番在起兵的時候,殺了益州郡太守正昂,想要奪正昂的女兒正子依為妾,誰想那正子依卻是一個厲害的,帶著家兵一路衝了出去,逃到了越嶲郡,正好越嶲夷王高定,給碰到了,對正子依視為天人,不顧奢忠以雍闓的名義討要,就給保護下來了,事後雖然雍闓給他們雙方說合開了,但是正子依仍然是留在了越嶲,這樣一來奢忠恨死高定了,所以才推薦了高定率兵去迎戰唐賽兒,想著借唐賽兒之手,除了高定。
高定倒是沒有把唐賽兒放在心上,接到雍闓的信之後,立刻起兵,就向著牂牁郡進兵。
南中必竟是大漢的土地,加上劉備一直在作亂,所以朝中對這裡還是很重視的,樞密府自有探子在這裡,得到高定出兵的消息之後,立刻報到了唐賽兒的帳前。
唐賽兒看到信報,不由得放聲大笑,拍著那信報道:“我正嫌南中的道路不清,臨時找向尋都不易呢,雍闓那蠢貨就給我送好事來了!”
李飛瓊笑道:“是啊,我們可以就在這裡,等著他們的人馬過來,只要把他們的主力大軍剿滅在這裡,那我們再進兵,就沒有什麽阻力了。
唐賽兒就從一旁拿起令箭,沉聲道:“崔慧娘,我與你一支人馬,陳麗卿與為副將,帶兵向西,去取談指,伺機進兵夜郎。”
崔慧娘、陳麗卿二人一齊站了出來,大聲道:“末將接令。”
唐賽兒又取一支令箭,道:“楊延琪,我以你為先鋒,楊延瑛為副先鋒,你們一路急行,就向西去取毋斂,以此為我大軍之家。”
楊家姐妹也上前接令,唐賽兒又道:“李飛瓊,我們南進,
最重要的就是糧道,若有損失,我軍只能退出南中,我就以你為護糧官,以花碧芳、洪宣嬌二人為你的副將,護住我們的糧道。”李飛瓊也起身,道:“請唐帥放心,李飛瓊必不使糧道有失。”
唐賽兒滿意的點點頭,沉聲道:“明日,進兵,以毋斂縣為家,等著高定的來送死!”
牂牁郡這裡大戰將啟,而烏戈國的漢軍卻很平靜,賴蓮英依約下山之後,冼英並沒有因為得到了一個好的向導,就立刻進兵,而是就屯扎在八頭山一帶,也不知道在等著什麽。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諸將都有些焦躁了,白壽更是壓不住的人,就到冼英的帥帳之中,來問冼英:“都督,末將想問一下,我們幾時出兵向烏戈國的國都進兵啊?”
冼英笑咪咪的道:“倒也不急。”
白壽跺腳道:“如何不急啊!唐帥還在南中等著我們呢!那裡的雍闓不算什麽,但是南中蠻王孟獲卻是一支強敵,我們若是耽擱的久了,只怕雍闓戰敗,會請孟獲助戰,而唐帥對那裡的地形不熟,是要吃大虧的。”
冼英笑道:“唐帥不是大意的人,你看;今早的消息,唐帥已經屯兵在毋斂,就在那裡等著朱褒的援兵,然後以逸待勞而戰,而且南中那點人馬,不會給唐帥造成什麽麻煩的。”
白壽眼看怎麽說也是不通,不由得急得不住的跺腳,冼英好笑的搖了搖頭,道:“你隻管放心,我們雖然在這裡等了幾天,但是只要機會一到,那我們可以立刻滅亡烏戈國,只要拿住趙氏貞、陳玉成這些人,那我們就可以立刻回軍北上,進入南中,與唐帥會和了,反之我們要是不在這裡等這幾天,到時候我們就要和趙氏貞一場好打,我賴蓮英說,烏戈國的國都,都是巨石修成的,我們卻難以輕松拿下,到了那個時候,花費的時間,反而就多了。”
白壽長歎一聲,道:“可是……我們究竟要在這裡等多久啊?”
冼英剛要說話,韓寶英走了進來,向著她一禮道:“唐帥,劉巴大人想要見您。”
冼英得意的一笑,拍了拍白壽的肩膀,道:“時機到了。”說完大步出去了,隻把白壽一頭霧水的丟在了那裡。
冼英到了劉巴的大帳之中,向著他笑道:“老師,您要見我嗎?”
劉巴看了一眼冼英,冷聲道:“你也不必這樣小心,你等了幾天不動,不就是在等我嗎!”
冼英點頭道:“確是如此,不管您是否願意出仕洛陽,但是您還是大漢子民,這些烏戈國的人,不值得您為他們出力。”
劉巴長歎一聲道:“趙氏貞讓我去向劉備求取救兵,你們完全可以打著劉備的旗號趕到烏戈國都,趙氏貞定不會有什麽防備。”
冼英笑瑩瑩的道:“雖然我們能自己進軍,但還是要有老師您在前面才好啊。”
劉巴有些遲疑,冼英又道:“而且以後我再見了唐帥,和她說起來,我只要用老師幫忙就能有功勞,豈不讓她羨慕嗎。”
劉巴明白冼英的話,他想進入洛陽朝中,沒有一點功勞是不行的,他想想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算計得死死的,不由得心中惱火,無奈之下,隻得道:“好吧,我就幫你詐開烏戈國都,讓人笑我劉巴,是個背主棄義的人好了!”
冼英冷然道:“老師休聽那種無知的人胡言,您非是烏戈國人,何來背主?您為大漢盡忠,何來棄義啊!”
劉巴被說得臉上好看了一些,長歎一聲,道:“罷了,罷了,隻管進兵吧!”
冼英立刻起兵,就向著烏戈國都而進,十天之後,大軍靠近了烏戈國都,冼英也是下了大功夫了,就這十天之內,趕製了數十面蜀軍大旗以及千來套蜀軍的號衣,就有劉巴領著,一路到了烏戈國都。
劉巴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於是就大張旗鼓的向前行,離著烏戈國都還有挺遠,他領了援軍回來的消息就傳出來了。
趙氏貞在烏戈國都聽到消息,不由得大喜,立刻下令,打開城門,迎接劉巴。
李世賢有些懷疑的道:“不對吧?這時間也不足啊?”
陳玉成是奉了命保護劉巴的,跟他時間比較長,對劉巴的學識、人物都非常的欽佩,聽了李世賢的話道:“你沒聽劉先生派人回來的通報說,他是在半路上遇到的蜀軍,他們本來是救援南中的,被劉先生一再懇求,那蜀軍將傳了消息給成都天子,成都天子看重劉先生的名望,這才讓他們跟著劉先生一路來救我們的嗎。”
趙氏貞也道:“不錯,劉先生說得話,你還有什麽不信的,就算是我降了漢軍,劉先生也不能啊。”
現在城中,士文因水土不服,重病不起,眼看就要焉焉一息了,而趙氏貞是兀突骨的王妃,自然就都聽她的,陳玉成在交州的時候,就位在李世賢之上,李世賢和他爭不得,眼看他們兩個都這麽說,也隻得息了那點疑心。
趙氏貞、陳玉成、李世賢,這三個管事的就在城門外等著,遠遠的看到劉巴帶著人馬過來,趙氏貞急忙上前,就向著劉巴一禮道:“劉大人,您回來的太及時了!”
劉巴還是要臉的,看著趙氏貞,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但是在他身後的孟金榜早就等不得了,猛的大喊一聲:“大,*的娘們,你姑奶奶來了!”隨著話音,她好像一頭猛虎一般的衝了過來,一下撲在了趙氏貞的身上,把趙氏貞給撞倒在地,趙氏貞雖然被這變故給打得有點發懵,但是她是從野獸群裡生活出來的,本能讓她立刻反擊,兩個人都是力氣大的,一時之間,誰也不能把對方給扳開,就滾在了一起。
李世賢都傻了,心道:“這是什麽迎接的禮節?我怎麽不知道啊。”
陳玉成還好一些,回手就向城中跑去,想要把城門給控制起來,正向前跑,一支箭發出尖利的響聲,疾飛過來,就飛過了他的頭頂,落在了他的面前,陳玉成向前跑的速度一下子站住了。
第二支箭跟著到了,就在他的左側,然後是第三隻箭、第四隻箭,前、後、左、右都給他釘滿了,四隻箭形成了一個小的囚牢,把他給困住了,陳玉成知道,只要他再向前一步,對方就是能毫不費力的射死他。
就在這會工夫,杜金娥已經帶著人過來,把出來迎接的人都給控制住了,白壽則帶著人馬衝進了城中。
陳玉成緩緩回身,看著劉巴,一字一句道:“先生!他們是您引來的嗎?”
劉巴心裡有愧,低頭不語,陳玉成冷笑道:“我以為先生是個人物,沒想到……卻是我陳玉城錯了!”
劉巴長歎一聲,道;“玉成!非是老夫貪生怕死,而是……不得不為啊!”說到這裡,劉巴又勸道:“玉成,我希望你不要就尋了拙念。”
陳玉成淡淡的道:“請先生放心,陳玉成再怎麽樣,也不會在這麽多人的面前,做那愚夫愚婦之事,自來一死最難難,陳玉成死都不怕,還怕怎麽死嗎!就讓他們拿了我去好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準備怎麽殺我!”
這會孟金榜和趙氏貞兩個還在打,冼英揮了揮手,幾個馮家的武士過去,這些人也都是大士,就幫著孟金榜把趙氏貞給控制住了。
趙氏貞咬牙切齒的看著劉巴,尖聲叫道:“我定要詛咒你,我定要詛咒你!”防守堅固的烏戈國都,就連仗都沒有打,就被人給拿下來了,這一點讓趙氏貞怎麽也不能接受。
大家控制了趙氏貞、陳玉成這兩個家夥之後,立刻進城,把這座國都給控制起來了。
冼英也知道,趙氏貞、陳玉成這兩個人,都是死倔死硬的,絕不會像劉巴一樣,被說了幾句,就伏身投降的,所以冼英也懶得去管他們,省得被碰一鼻子灰回來。
隨後冼英就給唐賽兒報了消息,並說明,這裡剛剛被控制,還很危險,所以她會在待一段時間,但是不會太長,絕對不會誤了南中大戰。
唐帥兒自然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回了一封信,讓冼英隻管在那裡處置,大不必要急著回來。
唐賽兒的信剛一送走,高定的人馬就到了牂牁郡,先在郡城休整了一下,然後大軍就向著毋斂壓了過來,於此同時,派人來給唐賽兒下了戰書,名義卻是鄂煥的,要挑戰唐賽兒。
唐賽兒看了那戰書,冷笑道:“什麽時候,這樣的夯貨,也能來挑戰了!”順後就在上面蓋了自己印章:“告訴他,我唐賽兒一定奉陪就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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