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的人馬只有五千多騎兵,而中牟縣這面,旌旗飄揚,兵甲如林,顯然是來了大軍,所以那些兵並不敢圍城,只是在離城二裡不到的位置叫喊,丁立約束人馬到了中牟縣西城下面,他手下的親兵催馬過去,大聲叫道:“並州刺丁大人到了,還不開門!”
西城守將正是借給劉備的劉奎光,他在城上看到丁立,急忙下令開城,並親自迎了出來,遠遠的看到了丁立先陪一笑,然後才道:“丁並州總算是來了,我家殿下也是剛到不久,正問您呢。”
丁立聽了想到那一身欺霜賽雪的好肉,不由得一陣心癢癢的,就在這個時候,對面又是一陣鼓聲響起,丁立不由得一皺眉頭道:“這是什麽人?”
劉奎光道:“那個就是華雄,他今天早上追到了這裡,拿著孫文台將軍的赤幘在這裡辱罵挑戰,要不是我家殿下正在與各家諸侯商議軍情,非把他砍了給高覽將軍報仇不可。”
丁立臉色一變,叫道:“我四舅怎麽了?”
劉奎光急忙叫道:“沒事,沒事,就是華雄叫陣,高覽將軍不服氣出戰,被華雄劃了一刀傷在胸口了,好在您的輔營林黑兒將軍過來,已經救治過來了。”
“該死的華雄!進城!”丁立恨恨的罵了一聲,只是話音沒落,就聽對面戰聲起來了,丁立急向陣前望去,就見孫家姐妹不知道什麽時候殺出去了,這會孫安輪著雙劍和華雄鬥得難解難分。
“不好!”丁立叫了一聲,回身道:“諸將隨我來!”引本部人馬向著陣前而去,劉奎光眼看攔不得,急忙派人去給陳王劉寵報信。
孫尚香聽到華雄挑著他爹的赤幘來叫陣,氣得差一點咬碎一嘴的銀牙,偷著叫了孫安溜出隊伍向著戰場上就去了。
孫堅雖然做了長沙太守,但是他的根本之地,還是在老家富春,孫尚香和孫安在家裡聽說了孫堅應盟討董,兩個小丫頭就沒有一個聽話的,一個機靈跳脫,一個惟孫尚香而命,於是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根本就是孫尚香自己說,自決定)乾脆逃家,一路問著陽夏而去,只是走迷了路,一頭扎到了梁縣,這才碰上了丁立。
在家鄉的時候,孫尚香雖然武藝精熟,但是也並沒有歷害到了不得的地步,可是孫安就不同了,她是系統滿值抽取的,那是在《水滸傳》裡可以和梁山第一高手盧俊義鬥上五十個回合的猛將,可以說是打遍江東無敵手,就是孫堅和他的四大猛將也不是她的對手,惟有孫堅的長子孫策能和孫安鬥上五、六十個回合,勉強不敗,當然,這個時候的孫策剛剛十五歲,離著滿值還有三、四年的時間呢,而滿值的孫策,必然在孫安之上。
但是現在,在孫尚香的眼裡,天下人就沒有一個是她妹妹的對手,本來想著父親敗給華雄就是一肚子恨意,這會聽到華雄挑戰豈能放得過他啊。
丁立帶著人馬衝到了陣前,就見孫安輪開一對镔鐵斬馬劍和華雄狠鬥,心裡擔憂,急忙呼叫系統,讓它測一下華雄的數值。
“華雄:武勇9.689分,統軍7.7分,治國4.4分,智慧3.3分,正一品武將。”
“我艸!”丁立當時罵街,怪不得這華雄這麽狠,這已經接近9.7了,
而且在一品之中,從一品的分數變化還沒有太大的距離,可是進入正一品之後,0.1分的變化,就可能代表著要死人了。 “快,梨花,上去把孫安給我替回來!”
樊梨花一帶馬就要出戰,孫尚香擺槍一攔,道:“沒事的,小安安一定能贏得。”
丁立氣得破口大罵:“你再攔著,你的小安安就死了!”正說話的工夫,人聲馬沸,他們身後大隊人馬從中牟縣城,衝了出來,當先一騎,正是陳王劉寵,在她的身後是徐州刺史陶謙、北海太守孔融、右北平太守公孫瓚、西涼太守馬騰、上黨太守張楊、穎川太守李旻、平難中郎將張飛燕、行河南尹楊原、平原相劉備、南陽太守張谘等人。
劉寵一催逍遙馬飛馳到了丁立的身邊,低聲道:“你為什麽不進去啊?”
丁立惱火的道:“這涼州蠻子在這裡放屁,你為什麽不派人把他挑了?”
劉寵冷哼一聲:“誰都當縮頭烏龜,我憑什麽出頭啊?”說到這裡又向著丁立湊了湊,在他耳邊說道:“要是你的烏龜。頭探出來,我接一接還不錯……。”
丁立被劉寵撩撥的心裡發酥,看著沒人,伸手在劉寵的小腹處狠摸了一把,剛要說句瘋話還回去,就聽一場中殺聲一緊,跟著孫尚香大聲尖叫,丁立不由得一拍大腿,叫道:“壞了!”急向戰場看去,就見華雄用力一帶自己的青鬃馬,西涼大馬人立而起,正好把孫安給壓在馬下,手裡的大悍刀用力橫推過去,就好像半個門扇一樣向著孫安的頭頂劈了過來,而孫安這會完全來不及躲讓了。
全場都為孫安擔心,小孫安還是板著那張別扭臉,全沒有一點表情,左手劍用力一拍戰馬的頭頂,他的戰馬竟然四蹄一屈,就那樣跪下了。
大刀嗖的一聲,從孫安的頭頂過去,把孫安的頭髻給斬開,刀頭貼著頭皮過去,削下來巴掌大的一塊頭皮。
孫安前世是北地王田虎的部下,身在北地,長年接觸戰馬,練得一身好馬術,被抽取過來之後,性別雖然變了,但是能力還有,按著她馴馬的能力,馬的跪下,會給她創造出來一個刺對方馬匹的反敗求勝機會,但是華雄的馬人立而起,她沒有辦法刺到華雄的戰馬,而頭上的傷讓她無法忍受,慘叫一聲,拍馬而起,想要逃走。
華雄的速度遠在孫安之上,青鬃馬兩個前蹄落下,他的大刀跟著就到了,正好孫安的馬站起來,大刀疾劈而下,一刀把孫安戰馬的腦袋給劈下去了。
華雄輪起大刀向著孫安劈去,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叱響起:“華雄小兒,休得逞狂!”說話一枚白森森的喪門釘向著華雄的面門上打來,華雄急忙收刀在面前一立,喪門釘打在刀面上,被迸了開來。
孫安爬起來就跑,只是這小姑娘是個狠的,雙手抓著一對镔鐵斬馬劍不肯松手,跑得時候寶劍拖地,滋啦啦直響,孫尚香急忙催馬出來,叫道:“快上馬!”孫安跳上去,姐妹兩個一馬雙乘的逃了回來。
李雍容催馬向著華雄衝過去,叫道:“蠻子,姑奶奶到了!”四指丈二蛇信銀光苗劃出一道銀色的閃電,向著華雄的頭上刺去。
華雄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烏合之眾,連個男人都沒有嗎,讓幾個娘兒來這裡送死,若是不珍惜不如給我,我這裡還缺幾個營妓呢!”他一邊說一邊輪了大刀掃了過去,刀頭和蛇信銀光苗撞在一起,叮得一聲,李雍容渾身亂顫,險些摔下馬去,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撥馬就走,華雄大聲叫道:“想走可以,把那匹好馬留下!”武將沒有不喜歡好馬的,當初董卓的那匹赤兔馬華雄幾番求懇,眼看就要到手了,卻被李儒獻計給了呂布,而李雍容騎得馬華雄一眼就看出好來了,豈能再讓她逃走。
李雍容在前面跑,華雄在後面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我這裡也有一匹好馬,你能拿走,一起拿走!”隨著話音,一條大棍向著華雄的後腦打去。
華雄冷哼一聲,反背回刀,把大棍磕開,只是那大棍的頭上還有一條小棍,順著慣性向著華雄的頭上打來,華雄急一側身,小棍幾乎是擦著他的耳輪過去,好華雄!那腰粗得像水桶一樣,卻極其的靈活,一扭身坐了起來,大刀烏雲蓋頂向著李鑫的頭上劈了過來。
“華雄看寶!”李雍容和李鑫談論過武藝,知道李鑫也不是華雄的對手,一揚手三枚黑色的喪門釘向著華雄的臉上打過去,華雄手腕一扭,劈向李鑫的刀轉了回來,劈在三枚喪門釘上,把三枚鐵釘給劈成兩段,飛濺的鐵屑上一股腥臭的氣味,卻是抹了毒了,華雄不由得暴嘯道:“好個毒辣的小賤人!”說完丟了李鑫向著李雍容衝了過去。
李鑫暗暗焦急,他要是追上去,李雍容能跑,他跑不了,他要不追,李雍容怎麽都逃不掉,必竟華雄那匹青鬃馬雖然不是他們座下的罕世寶馬,卻也是西涼駿驥,想要一下甩開,實難辦到。
李鑫情急生智,也學著李雍容大叫一聲:“華雄看寶!”說著一伸手把自己的雙截棍抽出來一支,舉高了晃了晃,然後一揚手向著華雄的後腦杓丟了過去。
華雄只聽得身後呼呼風響,一股剛猛無倫的勁力向著自己就來了,嚇得急一勒馬,回刀一挑,正挑在雙截棍的鏈子上,那雙截棍在他的刀上轉了兩圈,然後纏住,兩根鐵棍打在刀面上叮當亂響。
華雄氣得咆哮如雷:“小畜牲,比這小賤人還要可惡!”說完大刀一揚,雙截從刀上飛下來向著李鑫的身上砸去。
李鑫伏在馬上向本陣逃回,眼看就要到陣中了,雙截棍呼嘯著向他後腦砸了過來,眼看就要打上了,人群之中的樊梨花一揚手乾坤圈飛了出去,打在了雙截棍上,然後又飛了回去,李鑫回手接住了被乾坤圈打落得雙截棍逃回本陣,這會李雍容也回來了,兩姐妹對覷一眼,同時苦笑,本來有的一點隔閡倒在不知不覺之中消失了。
華雄輪著大刀大聲叫道:“你們那陣裡還有女人嗎?既然一個帶著把的都沒有,那就接著讓娘兒出來啊!”
盟軍陣中一個人惱火的叫道:“華雄,你休要猖狂,你曹宏爺爺來了!”
丁立猛的怔,扭頭看去,心道:“阿瞞不是和袁紹走了嗎?怎麽曹洪還在這裡啊?”仔細看得時候,就見一個金甲武將從徐州刺史陶謙的陣中殺了出來,看上去生得威武豪俊,一派英風之氣,只是劉寵湊到他的身邊,低聲道:“這個人是陶謙的親信,徐州曹家的家主,這段時間牛皮都快要被他吹破了,我倒要看看,他有幾分本事。”
丁立這才想起來徐州還有一個曹家呢,那家族是呂布的小妾家,當然現在還沒有和呂布扯上關系呢,他家最勇猛的一人就是被呂布稱之為‘健兒’曾經一箭射瞎夏侯惇一隻眼的曹性。
丁立不由得微微搖頭,不要說這個曹宏沒有什麽名頭,就是那個曹操的兄弟在這裡,只怕也不是華雄的對手。
丁立正在想得時候,突然一陣酒香傳來,他急一回頭,就見兩個兵士跪在劉寵的身邊,一個頭上頂著酒壺、酒爵,一個頂著熱水盆,頂著熱水盆那個身後還站著一名兵士,提著一隻大瓦壺,裡面裝著熱水,看到盆裡的水的溫度下降就立刻添水。
杜憲英倒了一盞酒出來,放到盆裡燙熱,然後再捧給劉寵,這麽一會劉寵已經臉上帶了紅暈了。
丁立惱火的把酒搶了下來,叫道:“這連著敗,你還喝!”
劉寵不以為然的道:“那又怎樣?這幫家夥一個個陰心鬼意的,孤就不該信你的,會什麽盟,你看看他們能打敗董卓嗎?既然他們要玩,那我就看看戲又如何?”
劉寵不是歷史的袁紹,對盟主之位看重,多少還要裝幾分樣子出來,她對這些完全不感興趣,不過看在得了那紙矯詔之後,自己可以不被困在陳國,這才發起得會盟,這會自然不會把輸贏看得太重。
丁立火道:“剛才那都是我的人!”
劉寵吃吃笑道:“我光顧看戲了,沒有分清是誰,你不要怪我才好。”說著把酒爵奪了過來,回手一揚,把酒都給潑了,然後道:“銀花,快燙一爵與我,給丁並州陪禮!”
劉寵的動作被諸侯看在眼裡,隻道劉寵是小攻,丁立是小受不由得個個搖頭,隻覺得這個時候劉寵還把心思放在男寵的身上,實是不像話,同時泛起一個念頭:“怪不得劉家氣數將盡,這家裡就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
站在城牆之上的陳宮遙遙的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也是不住長歎,心中暗自啄磨,要怎麽才能把他家主公從劉寵的魔掌之中解救出來。
杜憲英接過酒爵燙酒的工夫,就聽見對面得勝鼓響,丁立再向場中看去,原來那曹宏連一個回合沒走上,就被華雄一刀劈成兩截了。
華雄哈哈大笑,叫道:“這還沒有那幾個娘兒好用呢,哎!我說你們這個是不是女扮男裝出來的娘兒啊?一點也不像個男人!哈、哈、哈……我看你們這些盟軍個個都和娘兒一樣,是不是人人都是假扮了男人啊?你家華雄爺爺當真替你們不恥,連當個娘兒都不敢用真面目對人,藏頭露尾,沒羞沒臊,好不要臉!”
在陣右劉備軍中,一個身高九尺,蠶眉鳳目,面若重棗,穿著一身青袍的大漢聽得心頭火起,半眯著的眼睛猛的睜開,目光好像一道閃電一樣的向著華雄看去, 似乎華雄已經就是一個死人了,而他抓著馬韁繩的手,微微放開……。
就在大漢要催馬出戰,杜憲英正好把燙熱的酒取出來向著劉寵送去一刻,劉寵尖聲叫道:“好賊!你罵哪一個,你祖宗來了!”隨著叫聲逍遙馬飛馳而去,手裡鳳凰單展翅用力一揚,那戈身有九個音孔,被風一帶發音,就好如鳳鳴一般。
華雄眼看劉寵親自出戰,不由得激動得身子都在顫抖,想著自己把劉寵拿下是什麽樣的大功,迎著劉寵就過來了,大吼一聲,搶先輪刀,只是他的刀才一舉起來,劉寵那裡歷嘯一聲:“歧山鳳鳴!”
鳳凰單展翅的鳴聲猛然急響,華雄隻覺眼前一花,劉寵沒了,卻是一條彩鳳向著他飛衝了過來,看著彩鳳,華雄的腦子裡泛起一個念頭:“這鳳凰怎麽是一個翅膀子啊?”這念頭沒等下去,那鳳凰長鳴一聲,就從他的身前衝過去了。
華雄身子一搖,隻覺手上無力,大刀當啷一聲落在地上,人也向後摔去,脖子上一條血痕緩緩的浮出來,跟著血像激箭一樣的向著空中射去,劉寵拍馬回來,伸手抓住了解華雄的頭髮,他的馬還在向前跑,華雄的腦袋跟著下來了。
劉寵一甩手,華雄的腦袋,呼嘯著飛到了董軍陣前,隨後她拉了華雄的青鬃馬飛馳回陣,隨手把馬韁繩丟給了孫安,然後向丁立叫道:“你的部下少了一匹馬,我陪她一匹,可補了我看戲的錯了吧。”說完哈哈大笑,回手從杜憲英的手裡,把酒拿了過來,一飲而盡,那酒竟然還溫溫熱熱,升騰著白色的氣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