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年沒讓助理將車開進去,只是停在錦繡園小區的門口,一個人下車,獨自走了進去。
別墅的院門緊鎖著,他在兜子裡摸了半天,摸出一把鑰匙,是喬安好走的那一天,放在他車裡的鑰匙,他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將這把鑰匙交給她的時候,和她還沒那麽熟悉,努力讓自己神情表現的很冷淡,生怕一不小心就在他的面前泄露出自己內心的激動。
開了鎖,推開鐵門,陸瑾年踏了進去,沒了陳媽,院落已經半個月沒人打掃,喬安好走的那一天,滿園開得正好的花,此時凋零了一地。
陸瑾年踩著落花,走到屋門口,輸入密碼,推開門,進去。
屋子裡空蕩蕩的,和他的心一樣,踩著樓梯上樓,臥室裡還是喬安好走那一天的樣子,窗戶沒關,前幾日下了一場暴雨,雨水灑了一陽台,留下一片片的泥痕。
寂靜的房間,讓陸瑾年心臟有些壓抑,他看到更衣室地上的袋子,想起喬安好走之前,跟自己說的話:那裡面是她不要的衣服。
陸瑾年停頓了片刻,走過去,打開袋子,將裡面的衣服,一件一件拿了出來,用衣服架撐好,挨著他的衣服,掛起來。
袋子裡面裝了喬安好的洗漱用品,他將它們都拿到水龍頭處衝洗乾淨,擺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等到收拾妥當一切,陸瑾年心底才微微的好受了一些,這些她不要的東西,他重歸了遠處,仿佛這樣,她就還住在他的別墅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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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木出院之後,整整半個月都被困在許家老宅裡沒有出過門,就連去院子裡散散步,管家或者韓如此,都會大驚小怪的吩咐傭人跟在他的後面,生怕他出現半點意外。
明明過得是錦衣玉食、眾人擁護的日子,可是許嘉木卻覺得像是坐牢一樣,憋悶的很,終於在有一天,忍不住的他,趁著韓如初去公司,管家在廚房裡煮飯的時候,偷偷地溜出了家門。
許嘉木溜出門前,提前叫了一輛出租車,一上車,就開始打電話,張羅著找關系不錯的朋友出來玩。
因為許嘉木不能喝酒,想了一圈,最後就把聚會地點選在了錦繡園的別墅,還信誓旦旦的說,他給大家露一手,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在去錦繡園之前,許嘉木特意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堆食材,順便留了地址,讓人送貨上門。
錦繡園的別墅,許家每天都派人來打掃,很乾淨,許嘉木剛到沒兩分鍾,喬安夏和程漾已經過來,許嘉木招呼他們隨便坐,還沒來得及給兩個人倒杯水,電話就響了起來,超市送的貨到了。
許嘉木直接指了指飲水機,示意喬安夏自便,然後就拉開門,走了出去,站在屋門口,許嘉木和超市的送貨人員清點物單的時候,卻看到隔壁別墅的二層陽台上,站著的陸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