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年淡淡的瞄了一眼喬安好的背影,便伸出手,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感冒的喬安好渾身十分疲倦,她走到床邊,便倒了下去,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想要入睡的時候,卻聽見浴室裡傳來的水聲,這才猛的想起來,陸瑾年進浴室洗漱,怕是今晚要留下來過夜的意思。
喬安好隻好掙扎的又從床-上爬了起來,去更衣室裡,將那隻大熊抱了出來。
喬安好抱著熊,還沒走到床邊,陸瑾年身上裹著浴袍,手裡拿著毛巾,擦著滴水的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陸瑾年看到喬安好手裡抱著的那個大熊,擦頭髮的舉止停頓了一下,隨後便神情淡漠的走到了梳妝台前,拿起吹風機,吹起了頭髮。
他透過梳妝台的鏡子,看到喬安好將熊擺放在了床的正中間,然後掀開被子,背對著他要睡的那半張床,躺了下去。
陸瑾年眉眼變得有些陰冷,忍不住加大了吹風機的風速,胡亂的將頭髮吹乾,便將吹風機用力地扔在了梳妝台上,轉過身,目光冷冷的掃向了大床。
盡管中間放的那隻熊,將床一分為二,喬安好卻依舊躺的很靠外,幾乎是緊緊的貼著床邊再睡。
女人的直覺告訴喬安好,陸瑾年在盯著自己看,她窩在被子裡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臉忍不住往枕頭裡埋了埋,竟然發覺枕頭是濕的,她愣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之前睡著的時候,在夢裡哭了許久。
喬安好心知肚明,陸瑾年才懶得去注意自己的枕頭是什麽樣的,可是她卻依舊怕被他發覺自己哭過,便悄無聲息的將枕頭往自己的被子裡,拉了拉。
她那樣細小的舉動,落入陸瑾年的眼底,像是在盡其可能的躲他遠些。
陸瑾年眼瞳靜靜的盯著喬安好看了好大一會兒,然後眉眼閃動了一下,便轉身,走出了臥室。
喬安好等到臥室的門關上,才睜開眼睛,然後快速的將枕頭翻了一個面,重新躺好。
過了約莫五分鍾,臥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陸瑾年手裡拿著一疊紙,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閉著眼睛的喬安好,然後將那疊紙扔到了喬安好旁邊的床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