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全身都有黑色的邪惡氣息繚繞,與那烏蛇部落族長變成八爪蜘蛛時流露出的氣息一致。
那怪物乍一出現在孔艽識海,獨屬於掌生的壓迫感瞬時擠滿了孔艽的識海。
令得識海內,瞬時間翻江倒海,掀起可怕的風暴。
嗡!還好關鍵時刻,他的識海內雲紋碑抖動了一下,將那股風暴鎮壓了下去。
換做他人,怕是要在這風暴下吃個大虧。
感受著那怪物方才流露的氣息,孔艽非常篤定的吐出兩個字眼:“掌生!”
沒錯,那從鎮魂鈴中竄出的怪物同樣擁有掌生的實力。
這也意味著,孔艽除了葛峽這個戰力以外,又多了一個選擇。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可當孔艽的意識注視到那烏蛇神像時,他心裡莫名升起一些不安。
因為它的眼睛具有靈性的神彩,帶著邪惡和暴戾。
在孔艽注視著它的時候,它似乎也在看向孔艽。
“血!血!血!”恐怖的嗜血**,突然在從他靈魂深處湧出。
隱隱有壓垮孔艽思維的趨勢。
“不好!”突如其來的意外,令得孔艽心頭一驚,下意識的切斷了鎮魂鈴和烏蛇神像的聯系。
如此那烏蛇神像才念念不舍的回歸到了鎮魂鈴本體上。
只是臨走前那一個回眸,眼裡的恐怖邪意,依然讓孔艽心中凜然。
孔艽凝神許久,用金鳴煉神法將神識穩住許久,方才將那殘留的嗜血**驅散。
再次望向那鎮魂鈴時,心頭已經升起無窮的忌憚。
“這玩意兒比葛峽還難掌控,一旦放出來,怕是大禍臨頭,連我都難幸免於難。”
於是乎,將那巫神像放出來的想法,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這蠱疆的巫修,祭祀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一個比一個邪乎!”孔艽頭痛不已,這還只是個小部落的巫神像,可想而知,類似於金明部落的大部落,他們祭祀的存在,怕是要恐怖十倍、百倍不止。
經過那烏蛇神像一鬧,孔艽再沒有了去探索它的**,匆匆從意識深處退出。
重新在洞穴中睜開眼睛。
只是在他眼皮睜開時,看到的畫面,卻讓孔艽臉色呆了一下。
那個之前本應該蜷縮在洞穴角落的女巫修,而今已經站在自己面前,就這麽默默凝望著自己。
她沒有穿上衣,上身始終袒露,傲人的上圍上滿是各式的紋身,近距離打量頗有野性的美感。
孔艽多看了幾眼,給出一個中肯的評價:“這身材是真不錯!”
女巫修已然沒有對孔艽照成威脅的能力,就算孔艽站在這兒讓她打,恐怕連孔艽的護體靈氣都擊不破。
再加之煉傀紫黑也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殺意,不然她連走到孔艽面前的機會都沒有。
在孔艽明目張膽的看著面前的春光時。
女巫修嘴裡突然冒出一句古怪的話來:“怎瑪麗可噠!”
儼然是蠱疆的土著話,孔艽能聽懂才有個怪了,當即眼神不善的看了女巫修一眼,冷冷的道:“說人話!”
女巫修愣了一下,稍息沉吟後補充道:“是金鳴部的上使嗎?”
女巫修言語間提到金鳴部落,當即讓孔艽警覺起來,暗忖道:“她果然看出來我修行的功法來源了。”
不過他明顯是不會承認的,自己的傳承也不是傳承自金鳴部落,直接否認道:“不是!”
“您姓鮮於嗎?”
“我姓袁,袁笑!”孔艽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沉靜,聲音鏗鏘有力。
只是說完後,他目光不著痕跡的偷瞄了一眼洞穴內,還趴在吊床上熟睡的皇甫五芹一眼。
還好,她沒反應,不過有反應也不會怎麽樣。
想到這裡,孔艽心中漸安。
“金鳴煉神法概不外傳,除了鮮於一氏外,蠱疆不會有第二家煉此法的了。”
女巫修儼然篤定了孔艽修煉的就是金鳴煉神法了。
“您要不姓鮮於,又修得此法,金鳴部落不會放過你。”
“呵!你威脅我?”孔艽冷冷一笑,他在取得鎮魂鈴時,就已經做好了要和金鳴部落對上的打算。
眼前女巫修的威脅顯然並不能動搖孔艽,只會讓他殺機更甚。
本來想著交給天齊皇室,她死活自己就不管了。
“眼下看來,還是不能讓她活了。”孔艽暗暗有了出手將其置於死地的打算。
似乎是感受到孔艽眼裡深藏的殺意,女巫修微微低頭,但是聲音一如既往的傳出。
“除了當今金鳴部執掌權力的鮮於主家一脈,還有一脈在兩百多年前的內部爭鬥中逃出了蠱疆。”
“如果您修煉的金鳴煉神法不是出自當今鮮於一脈,只有一個可能。”
說著女巫修直直的望向了孔艽,眼裡有火熱的光華。
“您的金鳴煉神法,來自那遁出蠱疆的鮮於一脈。”
女巫修知道的,比孔艽預想的還要多。
她口中所說遁出蠱疆的那一脈,不就是鮮於宴鶴嗎?
這讓孔艽拳頭微微緊握,要不是皇甫五芹在場,他估計已經出手了。
若是放這女巫修離開這大荒,落到天齊皇室手裡,泄露了秘密,自己怕是在天齊皇朝也待不安身了。
孔艽正暗暗想著該在什麽時候出手解決掉眼前這個麻煩,並沒有回應女巫修。
令得洞穴內的氛圍忽而安靜下來,只有洞中滲下的水滴聲。
他的沉默,讓得女巫修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推測,看著眼前這個少年,眸子裡有異彩閃爍。
而後她做出一個讓孔艽詫異的舉動。
卻見她雙腿一曲,就這麽直直的朝著孔艽拜下,以五體投地的禮儀行了三個大禮,並且以蠱疆土著語說了一連串孔艽聽不懂的話。
稍息後她又抬起,用正常的語氣說道:“蠻犛部落遺民宰父巧巧,拜見少主!”
這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和一連串古怪的話,讓孔艽這種善變的人,都有些反應不及。
看著面前那跪倒在自己面前,袒露上身,眼中含著難言激動之色的女子,他緘口不言。
忽而露出冷笑:“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殺你了?就這點把戲,還想蒙我!”
孔艽八百個心眼,怎麽可能因為對方給自己行了個大禮,就信了她鬼話。
眼前這一幕,未嘗不是她為了求生而用的計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