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還有我媽、爺爺、奶奶,都要注意安全。我擔心景家對我懷恨在心,動不了我,對他們下手。”
羅晉桓一聽,確實應該提防著,馬上回屋去打電話,交待這件事兒。
不過他沒給王政委打電話,找的是楊鵬治,就是為了也給他提個醒。
宋依依無所謂,不管找誰,只要通知到自己家人就可以。
回到自己屋子,她看了一會兒書,就要去洗漱睡覺了。
羅晉桓卻敲響了房門:“依依,劉局長發生車禍了,生命垂危,正送去醫院搶救,但好像情況非常糟糕,小蔣打電話來,讓你快些去看看。”
“我這就去要車,你等著!”
宋依依連忙打開房門:“師父,不用叫車了,告訴我他在哪所醫院,我自己趕過去,還能快些。”
羅晉桓想想也是,打電話叫車,那邊再派車,等車子過來估計也得二十多分鍾,平時沒問題,現在是救命的時候,可就太慢了。
“帥府園1號的協和醫院。”
宋依依回身把自己的獸皮袋帶著,又從小櫃子裡拿了三隻小瓶和兩個小紙包放進內懷衣兜裡:“師父,我先去了。”
說完,人已經從羅晉桓眼前一閃而過。
待他回過頭去時,宋依依已經把院門打開,閃身而去。
羅晉桓想想還是不放心,回屋打電話叫了車,他要趕過去幫徒弟鎮著,免得有不長眼的上前找麻煩!
宋依依運行起玉女訣,足尖輕點,一道虛影在大街上越來越快。
好在天已經蒙蒙黑,路上的行人很少,大部分的人早已歸家。
宋依依的身上是墨綠色的一身衣褲,直筒褲加上小翻領的雙排扣外衣,十分的幹練。這身深色衣服正好將她掩在逐漸降臨的夜幕之中,根本無人注意。
好在協和醫院離著宋依依家不算遠,同在這座城市一環之內的南部,不過五六分鍾的時間,宋依依就到了醫院大門口。
她倏地穩住身形,以正常人的步速,走進了醫院。截住一名匆匆而過的白大褂:“大夫,請問手術室怎麽走?”
白大褂正看著手裡的一張片子,連頭都沒抬:“四樓東側。”
宋依依甩下兩個字“謝謝”,直接上了樓梯。
等到白大褂後知後覺地覺得這聲音真好聽,轉過身看了一圈,早已沒有了剛才問話人的身影。
四樓最東側,蔣國柱正站在走廊上。
旁邊的一個長條休息椅上坐著一位老太太和一名中年女人,一個十**歲的男孩站在椅子的另一側。
蔣國柱看到走過來的宋依依,臉上的愁雲頓時淡了許多:“依依,你速度挺快的呀!”
宋依依朝他安撫地笑笑:“接到電話就過來了。”朝關著門的手術室看了一眼,然後輕聲問道:“怎麽樣了?”
不待蔣國柱回答,宋依依臉色一變:“乾爸,趕快聯系醫院,讓我進手術室。”
宋依依探出的精神力,看到裡面的主刀大夫,正要開胸腔,把腔內積血放出來。
原本這樣的處置是沒問題的,但傷者的一處骨折肋骨正插在心臟旁邊,緊挨著的心包之上已有輕微劃傷,如果稍有偏差,就會造成心臟的二次受傷,到時這人就不用搶救了。
正巧有一名護士推著血袋往手術室裡去,宋依依朝著裡面喊了一句:“先別開刀。”
說完,人已躍進旁邊的小屋之內,脫掉外衣,拿出獸皮袋,在水池前用無菌軟毛刷蘸著肥皂水快速刷手和前臂。本來需要人幫忙,但宋依依還是一個人盡力穿上了手術服,戴上口罩。
蔣國柱立刻配合道:“尤大夫,先等一下。”
站在手術台前的尤醫生,皺著眉頭回了頭,正看到蔣國柱的臉,朝他的副手看了一眼。那人會意,馬上走到手術室門口:“傷者已經全身麻醉,內髒出血,必須馬上手術,不然就會有生命危險。”
宋依依直接蹬掉鞋,左手夾著她的獸皮袋穿過側門,就進了手術室:“乾爸,你陪著病人家屬吧。”
旁邊的麻醉師驚呼道:“你是什麽人?誰讓你進手術室的!”
宋依依直接看向主刀大夫,清冷的聲音從口罩裡傳了出來“傷者左側第四胸肋骨骨折,斜插入胸腔2.5寸,輕微擦傷心包,你不需要做些防范措施嗎?”
尤大夫一直不能確定傷者除了傷及肺部,心臟是否受損,但這種情況,如若不及時止血,這人也挺不了多長時間。
他非常驚訝:“你是如何得知傷者的具體傷情?”
宋依依已經走上手術台:“看出來的。”
不等其他人的反應,直接打開獸皮袋,捏起一根金針,直接插入止血的穴位之中。
那名副手趕緊上前阻止:“你幹什麽,這樣會死人的!”
他的話音剛落,又有兩根金針已經扎在傷者的身上,更為清冷的聲音傳來:“我是在救人!”
隨著這句話,傷者身上的金針增加到五根,它們在手術燈的照射下,閃著一道道亮眼的金光。
宋依依這才抬眼看向主刀大夫:“我先把斷骨移開, 其它的都由你來負責!”
說著,退後一步戴上消了毒的手套,很自然地一邊查看傷者情況,一邊把右手向旁邊一伸。
副手下意識地遞過去一把手術刀,等他反應過來遞錯時,傷者的左側第四胸肋骨處,已經橫開了一刀。
副手剛要阻止,就被尤大夫拉住了。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尤大夫從眼前這人熟練的開刀動作,再有那處精準的開刀位置,已經能夠感受到她的外科造詣恐怕在自己之上!
宋依依時隔多年,再次拿起手術刀,絲毫沒有生疏的感覺,反倒覺得順手得很,甚至隱隱有絲雀躍。
她的五根金針,基本上給傷者止了血。
刀口開得並不大,只能看到心臟的邊緣。宋依依伸出三根手指探入刀口之內,牢牢地捏住那根斷骨,穩健地避開心臟,緩緩地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