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一些的男子重新坐回座位上,臉上露出不忿。
那女子壓低聲音:“想不想把所有的功勞都拿過來歸我們?”
年輕一些的男子瞟了她一眼:“那三個人也不傻,怎麽會把功勞讓給我們!”
那女子無聲地笑了,一口白牙在燭光下有些陰森:“人要是死了,還會跟我們搶功勞嗎!”
年紀大一些的男子挑起眼皮:“想利用我和阿來……”
“你和阿宇的個人恩怨不要帶到任務裡來,好不好!”
那女子滿臉的嘲諷:“你和阿財沒有個人恩怨嗎?在這裡,把人解決掉,有什麽不好!”
“否則等回去之後,哪能還有這麽好的機會!”
年紀大一些的男子低下頭,沒做回應。
轎車停在了那間房子前,阿財和阿鐵把顧承家從車裡架了出來,嘴裡還說著:“你不會是給他用的最厲害的藥吧,看樣子沒有三四個小時是醒不了的。”
兩人架著仍昏迷中的顧承家,進了那間房子。
阿宇坐在車裡沒有動,他突然心裡發慌,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阿財和阿鐵進了屋子,才發現屋裡的三個人是誰。
這兩組人員因為實力相當,且都自視甚高,在一次次的功勞比拚中,積怨越來越深。
這次任務,雖說是抽簽決定,但他們的共同上級並沒有讓這兩組人見面,而是分別抽的簽。
所以,在這一刻之前,阿宇這組還真不知道與他們對接任務的人是誰。
而那女人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們這一組比阿宇那組要晚出發了一個月。因為想要劫人成功就要先摸清對方的情況,還要有周密的計劃,這些都需要時間。
在他們組臨出發前的幾天,她偶然路過一間茶室,聽到她的上級與他的搭檔研究問題時說的。
阿財和阿鐵看到與他們交接任務的是黑蜘蛛這組人,兩人的臉不約而同地拉下來:“人送來了,放在哪兒?”
屋子裡只有兩張舊椅子,年紀輕一些的男子是坐在一個樹墩上。沒有桌子、沒有床,這昏迷中的人自己又站不住,只能放躺下來。
那名綽號為“黑蜘蛛”的女子,連個正眼也沒看面前的兩個人,而是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房門口,在等著阿宇進來。
年紀大一些的男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放哪兒?這裡有放的地方嗎!這眼睛長得真沒用!”
用手往下一指:“放地上……”
顧依依“看”著那兩個人把顧承家往地上一摔,心底的火氣瞬間被點燃了。這麽摔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摔壞哪裡。
然而接下來的變故,卻讓她目瞪口呆。
黑蜘蛛突然舉槍,一槍就把阿鐵的腦袋開花了。剩下的阿財見事不好,轉身就想跑。
年長一些的男子余光見到那女人把槍放下了,就明白她是要把剩下的這個人留給自己。想想如果不動手,以後他只會裡外不是人,隻得拔出一把泛著綠光的匕首,追上去,插入阿財的後心。
已經跑到了門口的阿財,瞪著眼睛叫道:“你們竟敢……”話沒說完就咽了氣。
那女人微微皺著眉,自己一直在等的人怎麽還沒現身?她本想著對方三個人先乾掉兩個,剩下一個就可以三個人一起對付,可是人呢!
原來在屋內槍響的同時,阿宇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迅速開車離開了。
莊墨象在他們把車隱於暗處時,就用通訊器發出訊息,讓基地轉告海市駐軍,在吳淞江的這一處發現了劫持和轉移顧承家的兩組人。
所以,當阿宇開車逃跑時,莊墨象並沒有追他。因為他和依依兩人首要的任務是要先救下顧承家。
莊墨象再次補發了關於逃竄車輛車牌號以及車上的那個人身上有微聲手槍的訊息,希望部隊和公安相互配合,可以把阿宇抓住。
黑蜘蛛聽到了車子的聲音,立刻衝出屋子,見一輛轎車正以最高時速駛離。沒有遲疑,舉槍就向轎車的輪胎射擊。
阿宇在剛才聽到屋內槍響的那一刻,再結合自身的反應,就意識到阿財和阿鐵可能出事了。因為不知道屋子裡的具體情況,所以他不敢冒險,隻想著趕快遠離危險,等以後再找機會報仇!
阿宇在開車時,時刻注意著後視鏡。待他看到後視鏡裡出現的女人時,也只是略有驚訝。
為了躲避子彈,他就不停地將車子進行漂移。很快出了子彈的射程,阿宇不敢掉以輕心,仍是全速行駛。
只不過心裡對於黑蜘蛛的所作所為還是非常寒心的!
怎麽說他們都是一個組織的成員,即使相互之間的關系並不好,經常有口舌之爭,偶爾還會拳腳相向,但也不至於就要了對方的性命啊!
其實黑蜘蛛最想要的是自己的命吧?因為自己和她同屬於殺手這個類型,她一直嫉妒自己的槍法比她要準。
哎,這個女人簡直太心黑手辣,沒有人性了,怪不得別人會叫她“黑蜘蛛”!
不過,暫時逃離了死神的阿宇,卻突然皺緊眉頭,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是黑蜘蛛因為個人心胸狹窄而做出了今天這件事,還是組織受命讓她做的呢?
如果是她的個人行為,她就不怕組織的懲罰?如果是組織的命令,那自己還真不能回去了,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可是,自己、阿財和阿鐵都沒有違反組織的紀律,組織為何要殺他們……
顧依依看得有些目瞪口呆:“這是鬧內訌了!倒是省了我們不少勁,現在隻對付三個人就可以了。”
“不過,這些人可真是冷酷無情,人命在他們眼裡根本不算什麽。”
然後,略帶惋惜地說道:“太可惜了,怎麽就不是兩方面對面地打起來。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可能都不用出手,那六個人就同歸於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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