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莊墨象笑笑:“回民菜的味道都要厚重一些,這也算是它們的特點了。”
等到大家吃完了這頓豐盛的晚餐時,火承啟硬是擋著諸葛明昊付了帳:“你們到了我家,哪有讓你們請我的道理!”
“你要是過意不去,等我去了京城,你回請好了。”
諸葛明昊應了聲好,這才收起他手裡的錢。
幾個人走出包房,下了樓,從一樓大堂中間的通道穿出去。
一樓的散座已經坐滿了食客,不過有將近一半的桌子還沒有擺上飯菜,剛剛點了菜的食客正在坐等。
所以,看到往外走的顧依依一行人,不少人都瞅上兩眼,閑著也是閑著嘛。
火承啟沒在乎這些人的目光,一邊走,一邊扭頭問著:“依依,我們這就回家還是去夫子廟看看?”
顧依依聞言沒先看他,反倒是飛了下眉毛,眼睛掃向莊墨象。
莊墨象開口道:“去夫子廟看看,就當飯後散步了。”
火承啟默默地轉回頭,對於這兩個不時變卦的人已經習慣了。之前還說明天去夫子廟,這又變成了今晚過去。
上了車,楊丹摸了摸老老實實留在車裡的大黃:“你真聽話。”
火承啟發覺諸葛明昊的動作不是一般的慢,好一會兒也沒啟動車輛。抬眼仔細看,原來是莊墨象授意的。
“依依,夫子廟在抗倭戰爭時,被倭寇炸得非常嚴重,基本損毀了,過去也就看看殘垣斷壁。我得提前知會你一聲,免得一會兒你看到了失望。”
顧依依真是愣了一下,她前世去過夫子廟,還坐仿古畫舫遊過秦淮河。但仔細想想,才記起來,夫子廟好像是國家在一九八四年複建的。
遂笑笑:“沒關系,看看遺跡好了。”
說話間,吉普車慢慢啟動了,與之前一貫的高速相比慢了不少,當然和馬路上的其它車輛速度基本一致。
火承啟就覺得從吃完飯,怎麽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呢?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車子停在貢院街旁,楊丹請示道:“隊長,我不下去了,我想陪著大黃。”
看到莊墨象點了頭,他朝下了車的眾人愉快地揮了兩下手,利落地關了車門。
火承啟倒也沉得住氣,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笑呵呵地指著前面的殘垣斷壁說道:“這裡就是夫子廟。”
“你們看這規模是不是挺大的,它始建於宋代,在明清時期是東南各省的文教中心,是一組建築群。”
“一九三七年的時候被小鬼子的炮火給炸了,多可恨啊!”
顧依依能夠看出來,火承啟的眼裡露出來的絕對是深仇大恨,她心裡越發覺得他最後的親人是死在倭寇手裡的。
轉過身,就能看到安靜流淌的秦淮河以及對面南岸的一百一十米長照壁,這是我們國家最長的照壁!
火承啟看到顧依依慢悠悠地往河邊走,抬腿就要跟過去,才走了二步就被莊墨象一把拉住。
顧依依的手剛剛從衣兜拿出來,腳下猛然變了方向,迎向正往他們這邊走的兩個人。
三米遠的距離對於顧依依來說簡直太近了,左右手同時一揚,兩道白光閃過,那兩個人本來手都已摸向內懷,卻隻走出二步就眼睛一閉,直挺挺地倒向地面。
沒有預料中的砸地聲音,莊墨象和諸葛明昊分別接住兩人,快速向吉普車奔去。
火承啟吃了一驚,馬上來到小侄女身邊:“那兩個人是什麽人?”
“依依啊,這種活計應該交給男人的,
讓他們去對付,你怎能冒著危險去……”不待他說完,顧依依就拉著他往回走:“火叔叔,是我想要練練手。”
“那兩個人想要給我們幾個人下藥,我當然要先下手為強了!”
“有四象哥和明昊哥在,你根本不用擔心的,即使我對付不了,他們也會兜底的!”
火承啟看了眼這條街上遠遠地過來了人,就閉上嘴巴。但心裡卻對這個不省心的小侄女加了注意,等自己去了京城,一定要跟她爸談談這事兒。
回到車上,楊丹正有些嫌棄地看著上下摞在一起的那兩個人,他和大黃隻好“擠”在中間一排座位上。
這一次,諸葛明昊的車速可不慢,火承啟舒了口氣,可算感覺正常了。
他卻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忽略的事情:“依依, 你們是不是早就發現那兩個人了?”
“難道是在我們出了飯館之時?可是他們兩個人躲在哪兒來著?”
顧依依挑了下眉:“火叔叔,你挺敏銳的嘛。”
火承啟一臉苦笑:“再不敏銳點,你就看不到火叔叔了。”
“在我十歲到三十歲之間,躲過了不下十次能夠要命的天災人禍。”
顧依依笑嘻嘻地點頭:“你這是福大命大!”
“在飯館的一樓,當時這兩個人分別坐在不相鄰的兩張飯桌前。”
“我們出了飯館的大門,他們倆就跟了出來。”
“明昊哥的車之所以開得慢,是因為這兩個人是騎著自行車,我們擔心太快了,他們跟不上!”
“我最早發現他們,是在玄武湖那裡。四象哥,你是不是在那裡最早看到的他們?”
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莊墨象回過頭,看著顧依依笑著應道:“是的。”
火承啟追問道:“他們從玄武湖怎麽跟到安樂園的?我們是在車上商量之後定下的吃晚飯地點啊!還有我記得那時,諸葛開車的速度挺快的,他們怎麽跟上的?”
顧依依回道:“他們當時並沒有跟著我們,也許是後來想到我們可能去飯館吃飯,猜測著去的安樂園吧。”
火承啟沒有相信小侄女的這種解釋,越發嚴肅起來:“他們是不是日常監視我的?如果是的話,應該從我們出門,他們就跟著了……從我們去中山陵就一直跟著了……”
顧依依回答得很肯定:“沒有,我們出門時沒有人跟著我們。”
“他們確實是在玄武湖遇到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