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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對方不信,不然這個話題不能一說就是七八年。
再之後,他們又換了另一個永恆的話題,那就是娶妻生子。
當火承啟十八歲以後,老霍家的老倆口就如同自家長輩一樣,拉著他的手:“小啟啊,十八歲已經是大人了。”
“到了這個年紀,就要成家立業、娶妻生子。”
“這樣呢,以後你就不會是孤孤單單一個人,而且等有了兒子、孫子,你也能向你的長輩交代了,可不能讓火家在你這代斷了香火啊!”
“你們家裡也沒個長輩,這是人生大事,我們幫你操辦著。”
盡管火承啟明確拒絕了,但老霍家的人還是極為上心的,為他介紹年輕的姑娘。
總之,在他們的嘴裡,那些姑娘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都是優點多多,能夠好好跟他過日子的。
但他那時確實沒有成家的念頭,所以沒有見面,一概拒絕了。
可是,老霍家的人仍舊一直操作著這件事情,每年都會為他介紹一兩位姑娘家。
他當時因為拒絕的次數太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在二十五歲那年曾經想過,要不就見面看看。
沒想到,第二天,他就遇到兩個入室搶劫的。
他有功夫在身,在他的臥室之內還有爺爺請高人設下的陣法,那兩個搶劫犯還真奈何不了他。
這一件事情讓他立刻打消了娶妻成家那個剛剛冒出來的念頭,他一直凶險不斷,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丟了性命。
而且他現在還真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任何一個人的安全,即使這個人可能是他的妻子。
火承啟突然悟了,老霍家的人幾十年來一直堅持不懈地為自己介紹合適的姑娘,恐怕是想要安插內應!
他對於鄰居可能會有所保留,但是對於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呢?
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會在自己的妻子、兒女面前保有戒心,如果他們介紹的人是他們的同夥,而自己有看中了對方,與其結婚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被他們握在了手掌心裡!
如此看來,他還應該感謝當年那兩個入室搶劫的人呐。
這時,火承啟聽到莊墨象的問話:“霍家現在並沒有人呢?”
錢德多呵呵笑道:“大哥讓他們撤了,說是不用再監視了。”
顧依依微微眯了下眼睛,這話聽起來更像是在說:“死人是不需要監視的!”
她側臉掃了眼火承啟,果然他也有所覺,身體有些僵硬。
莊墨象接著問道:“為什麽不需要監視了?”
錢德多答道:“聽說是大哥的三哥來了,那位三哥帶來的命令。所以大哥才撤走了老霍家的那一家人。”
“然後,就把我和錢小雨派過來盯著火胖子。我們來這裡有三天了,大哥告訴我們火胖子有任何動靜都要隨時報告給他的。”
“這不是看到他家來了客人,我就打電話告訴給了大哥。”
“大哥說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結果沒一會兒,就回過電話讓我把剛才說的事情寫在一張紙上,和錢小雨去玄武湖的湖心亭的指定地點送情報。”
“我當時挺納悶的,這裡負責看著火胖子的就我們兩個人,都去送情報了,誰來看著他呀!”
“要是在這個空檔,火胖子幹了什麽事,我們沒發現、沒及時匯報,到時候大哥不會把事情算到我們頭上吧。”
“我就提醒了大哥,結果他說也不用怎麽看著了,就這一兩天把他抓來就完事了。
”火承啟卡巴卡巴小眼睛,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聽錢德多的話,說得很明白,就是一直監視自己的指使人決定對自己下手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的小侄女來了。
他還是憂大於喜,雖然小侄女和她的朋友過來,自己現在不是孤身一人,以小侄女的心性是一定會幫助自己的。但如果這些人的背後是那三家幸存下來的人,那麽一定是無所不用其極,使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付自己。
現在小侄女留在自己身邊,豈不是要被連累?
火承啟張了張嘴,想要讓顧依依馬上離開。但顧依依怎麽如他所想,兩眼亮晶晶地輕聲說道:“火叔叔,我們的機會來了!”
“看看這一次能不能把那個背後之人給拽出來!”
火承啟大大歎了口氣, 早知道小侄女是個不省心的,這不聽完了有危險之後,不但不害怕,反而高興得很,可真是讓長輩操心。
莊墨象又問道:“你以前就去那個地點送過情報嗎?”
錢德多立刻答道:“沒有,這是第一次。”
說完這句話,錢德多就暈倒了。
顧依依輕車熟路地起身走過去,用針把地上的另一個人“喚”醒。
錢小雨的供述和錢德多差不多,兩人是堂兄弟,認大哥的時間是同一天,所以他們知道的事情基本上是一致的。
只不過,在最後一個問題之後,顧依依舉了舉手中的小藥瓶,示意莊墨象問問這藥是從何而來?
錢小雨認真聽過了莊墨象的問題,很自豪地說道:“這藥當然是我們大哥給我們的。”
“就是在三天前,大哥派我們倆過來時給我們的,一人一小瓶。說是如果火胖子察覺到了什麽,想要逃走的話,就用這個藥把他放倒。”
莊墨象追問了一句:“怎麽放倒,他是有武功的,對付你們倆很容易?”
錢小雨梗著脖子:“武功高怎麽了,我們又不跟他打架。”
“發現他要出遠門或者想要離開寧市的話,我們用藥就直接給他放倒了。到時候人都倒了,他還怎麽用武功。”
“大哥說,離著火胖子在三米以內,把瓶蓋打開,往空氣中一揚,就可以了。哦,當然在給他下藥之前,我們得吃一粒解藥。”
莊墨象順著問下去:“解藥在哪裡?”
他之前只看到依依掏出了那一小瓶藥,並沒有看到其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