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喬邀請顏素參加易家所有親朋故交都會參加的奶奶壽宴,用意是什麽,不言而喻。
他想要借著奶奶壽宴的機會,將顏素光明正大的介紹給他的家人,也介紹給所有認識他的人。
去還是不去,這個問題似乎根本用不著考慮。
顏素答應了。
去了,也就不會再有人打易喬的主意了。
得到顏素的回答後,易喬很快就通知了家裡人,壽宴沒幾天了,但有些家人還不在這裡。
有些是在國外參加學術討論會,有些是去外省醫院指導學習,有些在高校教書,有些去給無法移動的病人做手術了……
大家都很忙,但會想辦法在奶奶壽辰那天趕回來。
他不會直接帶著顏素出現在壽宴之上,而是先要帶她見過家裡人,見過奶奶,他們倆陪著奶奶一起出現在壽宴之上的話,想必不會再有人質疑他對顏素的心意以及易家對顏素的認可。
易喬的這點兒心思顏素不知道,她在易喬這裡待了一下午,晚上顏景就來接她了。
自從車禍之後,不管是顏景還是顏教授都在為打官司奔波,到了出庭時間,楚狂拒不執行,他這個被告不出庭,也沒法開庭。
為了拖延時間,楚家想盡了一切辦法,手段用盡,雖然達到了目的,卻也讓顏家和他們的對家抓住了不少把柄,因此這段時間以來楚家也是腹背受敵焦頭爛額。
而楚狂更絕,為了讓他“不能”出庭,在拘留所裡的他竟然自殘把傷勢弄得更嚴重了些,楚家又從中活動將他從拘留所接了出去送到了醫院裡面。
不能正式開庭審理案件的話,也無法給楚狂定罪,時間越久,變故越多,楚家能動手的機會也就越多,對案件的審理也就越不利。
顏素聽完後說::“那先不管車禍案子了,他們不是又製造車禍又是惡意競爭擾亂市場正常健康運行嗎,我們就從這方面出手。”
顏教授和顏景同時抬起頭,“先不管車禍案子了?”
顏素淡淡道:“開庭都這麽困難,這案子一時半會兒也沒法結案,我們把現有的證據保存好,管他是繼續自殺還是自殘都隨他去,楚家有問題的又不止一個他,他不想當殺人犯不想坐牢,以為背靠楚家可以高枕無憂,可以全身而退,可要是楚家沒了呢?”
可要是楚家沒了呢?
顏景和顏教授對視一眼,這個角度他們不是沒想過,只是這層考慮放在魚死網破之後。
一旦他們把楚狂送進了監獄後楚家要與他們不死不休,那他們也不會示弱,必然也要讓楚家流血割肉。
可顏顏卻提供了一個新思路。
楚狂現在自殘不想上庭不就是覺得楚家有能力讓他安然無憂?因為有恃無恐,所以他可以藐視法律,可要是楚家無法再庇護他,楚家不存在呢?
楚家不再是楚家了,楚狂也不再是楚狂,那當下他們面臨的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想到要親眼見證、不,是親手促成一個大家族的消亡,顏景肉眼可見的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