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強隻是一個普通人,彷小南從剛開始認識,到現在,也是這麽認為的。
否則若是修煉者,絕對不會有這樣悲慘的結局出現。
隻不過,劉寶強很明顯對七殺咒有著足夠的了解,而且他也有一定的咒術基礎,而這種基礎多數應該是來自血脈的傳承。
他的祖上一定有人曾是強大的修煉者,甚至很可能是一名咒術師,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地便能施展這種強悍的咒術。
因為一般人就算是有足夠的媒介,熟悉整個環節,成功的幾率也並不高。
作為一個普通人,劉寶強以枉死的妻、子之血,而且還是未出世孩子之血,加上自己的性命;所施展出來的七殺咒,其威力也讓九世經驗之彷小南震驚。
七殺咒,又名七煞咒,一般來說,就算成功也隻不過是利用七煞之力咒殺一次;但顧名思義,七殺咒,最強之時可以咒殺七次!
若是普通的七殺咒,這種以性命為為媒介的針對性咒殺,或許一次最強可以咒殺背負因果的兩三人,或者背負因果的血脈相連的一家人。
但以劉寶強施術時身上所聚集的煞氣之濃鬱程度,彷小南愕然發現,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劉寶強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咒殺七次!
若是他分散的話,這七次咒殺,或許單次威力不強,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再不強,卻也無人能承受!
眼前在場的這背負因果的這些人,就算不是血脈相連的族人,隻怕都難逃劫數;七次咒殺,至少死七人!
“七煞起......”
隨著這一聲淒厲大喝,劉師兄高高舉起的那玻璃尖刀,滿臉血淚奔湧而出,面目猙獰,淒聲喝道:“若是今日之錯,在我劉寶強,劉寶強當自身橫死,無關他人!”
說到此處,劉師兄聲音驟然轉厲:“若是有人蓄意謀陷,那相關之人,便盡數與我劉家一門同死,賠我一家命來!”
隨著劉師兄渾身煞氣蒸騰而起,七煞已成,彷小南面容一肅,退後兩步,看向周圍,沉聲喝道:“今劉氏一門,立誓以命索命,無關之人立刻退開,莫要枉遭煞氣牽連!”
聽著彷小南這話,旁邊圍觀之人,紛紛驚恐四處退開,遠離那來鬧事之一群人。
隨著眾人慌亂退開,中間也只剩下那一同前來鬧事之十來人。
但此時,那一群人也看著眼前劉寶強那猙獰之色,周圍那寒風可怖之象,臉露驚恐;更是有人轉身便跑,一邊跑一邊驚恐叫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隻是抬棺材過來,不關我的事!”
這有人開始跑了,其他一些人也都開始驚恐朝著外邊跑去;只剩下那六七人站在那地,想跑卻是又不敢跑。
“你嚇唬誰,有本事來啊,老子弄死你!”那領頭的中年人,看著四周遠遠退開的眾人,雖然心頭也是一陣冒寒,但立馬咬牙伸手摸起一根帶來的長棍,朝著劉寶強怒聲喝罵威脅道:“來啊!看到底誰先死啊!”
“對,老子先弄死你!”站在他身後的那十幾歲少年,更是揮舞著棍子,面目猙獰地朝著劉寶強衝了過去;揮棍就要砸向劉寶強的腦袋。
看著眼前一幕,彷小南臉露嘲色,
這一家子個個凶厲,自尋死路也怪不得誰! “天地有眼,殺!”
看著那襲來的木棍,劉寶強面容不驚,隻是厲聲喝道,同時手中高舉之玻璃尖刀,猛地扎向自己的左邊大腿。
“啊!”
隨著劉寶強一刀刺入自己大腿之內,那衝來之少年突然慘嚎一聲,抱著自己的大腿就這般滾翻在地。
劉寶強揮手將那玻璃尖刀拔出,再次舉起。
而在他大腿鮮血噴出的同時,那邊滾到在地的那少年大腿之處,更是鮮血自冒,似乎他也同時被捅了一刀一般;而且這血更是瞬間便浸濕了身上的棉褲,噴湧而出。
“啊啊...”聽著那少年的慘嚎,那邊的中年人和那婦人,臉色大變,兩人齊齊地衝了過來。
“兒子啊...”那婦人驚恐地撲向自己兒子,而那中年人臉帶驚恐和凶厲之色,竟是連兒子也不顧,揮棍朝著劉寶強而去。
“天地有眼,二殺!”
隨著劉師兄的淒聲厲喝,那高舉的玻璃尖刀再次又朝著自己右邊大腿狠狠扎去。
隨著這第二刀入肉,那邊正飛奔過來的中年人,猛地朝前撲倒,竟然是右腿齊根而斷,同時那大腿斷處,那鮮血有若水泵一般地噴湧而出。
“啊啊啊...”剛剛從地上回過神來的中年人,抱著自己那斷掉的大腿,終於開始驚恐地大嚎了起來:“來人啊,救命!救命啊!”
那邊婦人看著到底的中年人,驚恐地又跑過去,叫道:“當家的,當家的...”
此時第三殺起。
隨著一聲厲喝,劉師兄猛地揮刀刺向自己的腹部。
那飛奔的婦人,應聲滾地,抱著那肚子,口中一邊噴血,一邊在地上淒慘的翻滾起來。
這時警察終於趕到了,兩三個警察,從車上衝下來,看著這血腥遍地,淒厲驚人的場面,個個面色發白。
而剩下幾人,見狀一個個都驚恐地跑向警察,驚聲叫道:“救命啊,警察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這些警察愕然地看著跑過來的幾人,臉上滿是驚愕,這明明無人追殺,就連場中唯一一個手裡拿塊碎玻璃的傷者也跪坐在七八米之外;這些人到底是做什麽?
“天地有眼,四殺!”
隨著劉師兄手中的玻璃刀再次落下,這次遠處卻是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眾人循聲望去,卻只見得在一兩百米之外,一個正在奔逃的婦人,應聲倒地,渾身鮮血直冒;在那地上淒厲慘嚎,有若厲鬼。
場中剩下的幾個人,原本臉色驚恐也打算跑,但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兩腳發軟, 只差尚未癱倒在地。
“天地有眼,五殺!”
在場的警察愕然地看著劉師兄手中玻璃刀再次捅入自己腹中,這時兩聲慘叫驟然而起。
只見得場中一個婦人如同方才那婦人一般,撲倒在地,渾身有若千刀萬剮一般,四處來血,在地上慘嚎不已。
而在另一個方向,數十米外某個牆角之處,一個婦人也是應聲到地,渾身鮮血四射,模樣一般無二。
這三個婦人都是方才對著黃晶動手之人,一個未逃!
不過此時,劉師兄渾身上下也盡是鮮血,咒入他人身上之傷,皆源與他,也反饋與他!
這時,那些警察終於也看出原由來了,雖然驚恐,但領頭一個老警察,還是立刻掏出槍,指著劉寶強,顫聲喝道:“住手,把你手裡的玻璃放下來!”
“饒命啊,饒命啊...我們不是故意的,劉醫師饒命...”
場中剩下幾個男的,聽得警察的喝聲,這時都才有了些力氣,醒過神來,一個個都驚恐至極地跪伏在地,哀求道:“都是曾世榮的主意,都是他說的,反正他@媽就要死了,故意送到你這裡來,隻要你開了藥,他@媽一死,就一定要賴在你身上,讓你賠一百萬;我們隻是幫忙的,不是故意的!”
“劉醫師饒命啊,饒命啊...”
劉師兄此時臉色已經是一片灰白,臉上血淚未乾,臉露淒然之笑,手中玻璃刀再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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