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身邊還有一位半聖初級,一位半聖中級,死心踏地的跟在身邊,連這種危險之境都絲毫不顧及自身安危,直接衝入進來來。
對比一般的宗門,高端戰力一點都不差,更別提一般都是勾心鬥角。想想堂堂凌雲派,現在也就隻有三位半聖。
這樣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在靈修界,很快便能有其一席之地。
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麽修煉的,本以為門中聖女曉蕾的清林仙體是最頂級的體質之一,修煉速度已經夠快了,還是凌雲派中的資源大力傾斜,才堪堪到半聖初級。
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
本以為就是下修的一個土霸王一般的門派而已,根本不可能出現半聖,更別提能從下修界到靈修界來,忽然一下就出現三位,現在想想,都覺的不可思議。
不禁搖了搖了頭,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曉蕾還沒尋找回來,雖然跟彷小南在一起,但是在這靈修界數一數二的絕境中,未必能保證安全。
必須盡快跟同門匯合,取來曉蕾的魂焰,確定具體方向,才能安全的把曉蕾接回來。
此次之後,不到真聖,絕不可讓其輕易再出山門,這可是凌雲派幾百年來唯一成真聖的機會,可不敢大意。
一想到這,轉身便朝來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分辨著來的路,往崖上而去。
此刻,遠處的山洞之內,彷小南看著許曉蕾的傷口,正在快速的修複,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複原。
但可是一點都不敢放松,想起易聖說過,曉蕾身體裡可是還有天魔的殘留。
對於這種魔氣,彷小南可是深深的體會過他的難纏,當初彷小北就是因為一絲絲感應不到的魔氣,慢慢的由一個正常的人,變成了後來真正的天魔。
就算用寶物從寶樓換來的太上靈感撼神篇,真聖手抄本,加上屢試不爽的靈犀太上滅魔清淨之雷,都沒辦法為小北徹底去除。
果不其然,就在傷口就要痊愈的時候,有一縷魔氣從許曉蕾的身後升起,幻化而成一張人臉,露出痛苦的神色。
這魔氣本來以為自己隱藏的夠好了,彷小南為曉蕾檢查身體的時候,都沒有發現。
可還是小瞧了這由天地之靈自然而形成的,隻要有一口氣,甚至四肢身體都缺失,只剩下一個腦袋,也能重新生長恢復,特別是對於魔物邪物有著天生的壓製的頂級奇物,晗靈木乳。
虛弱的不行的一絲魔氣,準備向洞外逃去,可還沒走幾步,就被一旁一直留意的彷小南,手指尖發出的太上滅魔清淨之雷劈個正著。
隻傳來一聲不甘心的尖叫,漬漬聲中,灰飛煙滅。
彷小南看這魔氣被滅,這才真正放下心來,真的擔心曉蕾也跟小北一樣,受魔氣影響,變成天魔,那就真的麻煩了。
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微弱的聲音,彷小南連忙到曉蕾身旁,看著曉蕾的眼皮慢慢的打開,一雙迷惘而誘人的眼睛,正迷迷糊糊地看著自己。。
“小南,是你嗎。我是在做夢嗎!”
“小南,我好想你!”
“小南,好想回到在學校的時候。”
彷小南看著明顯還未清醒過來的許曉蕾,聽著耳邊的呢喃碎語,心頭猛然一酸,一把摟住許曉蕾,感受著臉龐那柔順的頭髮,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手不自覺的抱的更緊了。
“曉蕾是我,我是小南,我也想你,你不是在做夢,我就在這裡。”
感覺著自己被抱得越來越緊,許曉蕾終於漸漸地從迷惘中稍稍地清醒了過來一些,感覺著自己被人抱在懷裡,覺很暖和,很安全,很享受,舍不得離開,不自覺的往懷裡蹭了蹭。
直到她聞著那股曾經非常熟悉的味道,感覺著耳邊傳來越來越重的呼吸聲,許曉蕾終於徹底地清醒過來,臉上驟然一紅,用手將身前的彷小南猛然推開。
被這忽然把自己推開的雙手,看著曉蕾胸前衣服破損比較嚴重,之前受傷了還沒留意,現在傷口全都好了,一絲傷疤都沒留下,露出的一抹白皙。
彷小南倒是不好意思的轉過臉去,道:“曉蕾,你感覺如何?沒什麽事了吧?”
瞧著彷小南方才那盯著自己胸前怪怪的眼神,現在又避開的模樣,許曉蕾臉色一驚,低頭才發現自己衣服都破成這樣了,趕緊用手遮掩,並把身體往後轉過去,背對著彷小南。
瞧著許曉蕾那殷紅的側臉,好不誘人。
彷小南尷尬的笑了笑:“曉蕾,那我先出去,你把衣服先換了一下。”
話沒說完,就漂身到了洞外。
許曉蕾看著那出去的身影,這才緩緩的站起來,走到洞口,看到彷小南站在離洞口有十幾丈的距離,並且背對著洞口,那熟悉的身影,心頭一陣的波瀾起伏。
把身上衣服和血漬清理乾淨,從納戒中取出一套乾淨的白色長裙換上。
緩緩的走出洞口,朝著前面的小南,細聲的喊道:“我換好了。”
聽到身後曉蕾的聲音,轉過身來,瞧著那一席白衣,長發飄飄,靚麗無比,熟悉至極的面容。
彷小南突兀地有些癡了。
許曉蕾瞧著前面那呆呆看著自己的彷小南,眼中也是驟然地一呆,仿佛又看到了當年的那個青澀的彷小南。
心頭也是一熱,但聲音卻是一冷:“看什麽,你走!”
瞧著那隱隱嬌羞,但卻又故作冰冷的模樣,
彷小南一下,想起以前;腦海裡浮現出在下修東原大學時期的生活。
隻是短短幾年,從一個普普通通凡人,轉變成飛天遁地的修士,再也回不去了,不僅心頭感慨萬千。
此刻,四目相對,雖然已不複當年,但隱隱又感覺回到了從前剛認識的時候,是那麽的單純,美好。
許曉蕾看著周圍黑漆漆的地面,地上也全是灰褐色的石頭,沒有看到任何樹木,空氣中飄浮著白色霧氣的空間。
回憶起自己之前好像是為了躲避門中長老和彷小南,去了墜魂淵,涯下全是黑色的霧氣,稀稀拉拉的植物。然後被忽然一隻凶獸襲擊,然後受傷暈倒了。
可自己現在,一點傷勢都沒有了,而且那一直影響和禁錮自己,如蛆跗骨一般,怎麽都無法壓製的那絲魔氣,此刻似乎也已經消失無蹤了。
感覺到這一點,許曉蕾終於如同放下重擔一般地,大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