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五雷宮許秀山的意思就是希望楊謙去幫五雷宮拿下半年後天木秘境的準入門票,兩張保底,最好三張。
按照許秀山的說法,即便是縹緲峰這樣的頂級大宗,四十歲以下的弟子也多是在練氣境後期,結丹的鳳毛麟角,楊謙過去基本上能橫行。
楊謙也把這件事應了下來。正如他所說對於五雷宮的恩惠在前,他是不會拒絕的。更何況去一趟必有收獲,單單看到萬世大宗的精銳弟子的手段就足以長見識了。
臨走前許秀山留了三隻新的玉碟給楊謙,有一部《五雷中卷》,據說裡面有一部分的內容跟結丹重合,要楊謙自己斟酌著練,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用符牌找他。
另外兩隻玉碟也是楊謙現在正合適用的。
其一叫《千雷引》,是五雷宮先人集眾人之智所創,是在基礎術法之上編撰的修行簡單雷法的法門要訣。
也是五雷宮的入門弟子需要掌握的術法總綱。屬於必學的東西。而現在楊謙已經圓滿了前置的《天地五氣入門雜術》,正合適接著學《千雷引》。
最後一部叫《淺陣》,一部類似於心得體會的陣法基礎法門,用來入門的。也是之前楊謙對風清逸提過想要了解煉丹和煉器之後必須要先學會的東西。
這些許秀山一次都全給了出來。明顯是早就備著了,只不過時機稍微突然了一點而已。
末了,許秀山還提醒楊謙,說:“倒是你現在的處境你自己要小心。邪道修士說是這個世界的老鼠,但這種話聽聽就好。邪道修士在幾千年的大戰下都能不滅,哪有好對付的?
現在仙門主要針對的是妖邪妖修,對邪道修士反而是放松的。甚至現在很多仙門都在研究邪道的一些手段,想要提煉出能用的東西來。特別是法器層面。
別這麽看著我,這是仙盟的決定,其中彎彎繞繞我也不曉得,更沒法給你解釋。
另外對於仙門,各國各朝都是表面恭順實則背地裡提防無比。像我們五雷宮這種中小宗門也就罷了,像七樹海這樣的大宗,那就不同了。
裡面涉及到很多麻煩。
仙門想要從王朝手裡得到更多資源,巴不得王朝當自己的血包給自己無限的吸。而王朝心不甘情不願,更不想當傀儡。兩邊矛盾已久,所以涉及到很多深層的東西,王朝除非實在沒辦法了,不然輕易不可能引仙門進來的。
所以你自己要小心。也不要覺得洪武朝的那所謂內衛會有多強,打不過的時候該跑就跑,明白嗎?”
“弟子明白!不過許長老是準備要走?”
“怎麽?喜歡我看著你嗎?你現在答應了登擂,我需要把這件事帶回去,還需要做一應準備,包括你的身份也需要改一下。可沒辦法再看著你了。
對了,還有這個,伱拿著。”
一邊說,許秀山一邊遞了一面玉牌給楊謙。
玉牌入手不過小兒半個巴掌大,有種熟悉的雷氣暗藏其中,並且是單一的雷氣,似乎是火雷。整體看起來有些跟符牌類似的符印銘刻在上面。
但這玉佩有種與符牌不一樣的壓迫力。就好像手裡拿著一顆真正的雷霆一般。
“許長老,這是?”
“分雷符。裡面存了我的一記火雷梭,你捏碎它,它會按照你的想法進行攻擊目標。一般元嬰境的修士是抵擋不住的。
不過記住,這東西是給你應急的,不是讓你拿去跟人拚命的,遇到抵擋不了的時候還是跑為上策,明白嗎?”
“弟子明白了。多謝許長老厚賜!”
許秀山笑著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而窗外也已經開始放亮了。一夜而已,對楊謙而言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情。
一場險死還生的搏殺,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境界突破,生平第一次有人給他正式傳道。
將手裡的三隻玉碟先收了起來,以及許秀山留下的通訊符牌。最後將分雷符貼身放在順手的位置。若真的遇上什麽生死一瞬的時候也好拿出來克敵保命。
“一般的元嬰境大修士都擋不住這一擊?”楊謙摸了摸藏在腰間的分雷符,心裡好奇,冒出一個怪念頭。
有這麽一個大殺器在,是不是可以越級殺敵撈經驗呀?照理說是可以的吧?
念頭一起,很快的一發不可收拾。
打不過就跑?現在多了一種可能。只不過風險同樣極大,一旦沒把握住,或者選錯了目標,那麽就是撈不撈經驗的問題了,而是小命不保。
雖然越級撈經驗確實誘人,可楊謙還是不敢冒這個風險,而且也似乎沒必要這麽賭。
咚咚咚。
“進來。”
馮松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隻托盤,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酸湯面。
“大人,我讓飯堂做的面條,您湊合著墊墊肚子。我們昨天后半夜吃了點,您這邊沒應聲,所以不敢打攪,今天一早該是餓了。”
楊謙笑著接過大碗,拿起筷子就開始嗦。還別說,這酸湯面酸辣過癮很和他的口味。心知馮松定是費了心思的。
“黃遠的情況可還好?”楊謙連嗦了半碗面條才發問。
馮松連忙道:“還行。現在已經醒了,還記得之前自己差點被弄死的事情,情緒很低落,嘴裡絮絮叨叨的似乎在咒罵白,白大人。我剛給他送了一碗粥和兩個饅頭,吃了,現在閉著眼不理人。”
楊謙卻另起話頭,說:“馮松,你現在還可以選,案子你也能猜到些譜了,繼續往下挖可不是小角色了,挖到岩漿都不意外。
若是扛不住這事兒你現在還可以選擇抽身,我幫你換地方。若留下來,別到時候給我拉稀擺帶就不好看了。”
馮松臉上漲紅,躬身道:“大人,馮松不退!此案不破馮松誓死不退!”
“牽扯道白大人你也不怕?”
“屬下不怕?”
楊謙嗦掉最後一口面,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面湯才道:“白大人的來頭你可聽說過?”
“屬下略有耳聞。”
“說說。”
“這屬下道聽途說來的,說白大人以前是嶽王的書童。”
“若牽扯到嶽王,你怕不怕?還退不退?”
馮松額頭已經滲出汗水,但咬著牙,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堅稱:“屬下不怕!屬下若是再退,還不如死了算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