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擂台了。”
“整座島?”
“沒錯,前面那整座島都是。”
楊謙跟著許秀山來到了另一片湖泊,站在騰雲術上遠眺,下面湖心有一座大概方圓五六十丈的小島,四四方方的露在水面上,沒有搭建屋舍,而是用一種沉黑的石頭鋪上了平地,四個角還各豎起一根石柱,有明顯的陣法波動傳出來。
之前在王真那邊露了一手之後,楊謙的身份就沒問題了。於是馬不停蹄的就被許秀山拉來熟悉場地,順便會給他說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這種擂台在風波城裡另外還有三座,都是專門為了比鬥準備的。擂台是由黑紋石鋪設並且嵌入了法陣,堅固無比,同時四周還有法陣屏障,沒有分出勝負之前,外面的人是進不去的,也防止裡面的打鬥余波溢出來。
每一座擂台一次進三個人,比鬥雙方和一個裁判。
裁判由參與的各宗門長老抓鬮選出來,每天都會重新選。
上了擂台要麽被抬下來,要麽主動認輸,不然不會終止。裁判會在生死關頭出手救下勢弱的一方,但重傷或者傷殘不在此列。
另外上了擂台只能用一件法器,且不許用防禦類法器。法器品級在中品及以下可以帶進去,上品法器及以上不許帶入擂台”
楊謙聽得很認真,聽起來這比鬥要比他來之前以為的要公平些,至少明面上並沒有刻意的打壓。
但仔細一琢磨,其實都是表面文章,深層還是藏著險惡。
單單一個“生死關頭裁判才會出手乾預”就有很大的余地可以施展。廢你雙手雙腳或許還有靈丹妙藥可以斷續,但廢你丹田你怎麽辦?這跟殺人幾乎沒區別的。
“那我可以下重手嗎?”楊謙聽完許秀山的介紹之後立馬問了一個在他看來極重要的問題。
比鬥規則已經故意留了凶險,若是對手肆無忌憚,而楊謙卻要束手束腳的話,這幾乎還沒打就輸了一半了。
好在許秀山沒有給楊謙製造障礙,肯定道:“上了擂台就是各憑本事,雖不至於生死,但其中利害你也聽出來了,哪個敢留手?到時候全憑你自己的意思應對就好,不用考慮擂台外面的事情。
好了,我們下去吧,上擂台感受一下,那上面跟別處可不太一樣。”
楊謙聞言頓時明白那擂台應該還有特殊之處。
果然,等楊謙踏上擂台實地,立馬感覺到一股股澎湃的靈氣在腳下湧動,能溢出來“淹沒”到膝蓋位置。
“許長老,這莫非是您之前提到過的靈泉?”
“不錯,每一座擂台都建在一口靈泉的泉眼上面,這些黑紋石除了堅固不易破損的特點之外,還有對靈氣的通透性極佳,所以站在擂台上就等於浸泡在靈泉當中。”
“這是故意讓比鬥拖久一些?”楊謙雖然不確定,但也只有這一個解釋能說得通,不然完全沒必要把擂台建在靈泉泉眼上,這不浪費嗎?
許秀山讚許的看了楊謙一眼,心裡再次感歎楊謙的敏銳和腦子活泛,點頭道:“沒錯就是故意要把比鬥拖久一些。讓本來可以迅速分出勝負的情況拖進雙方都精疲力竭的狀態,到那時候就只能下死手拚命了。
畢竟秘境名額對於很多仙門來說事關存亡,弟子但凡還有一絲希望都不會放棄。”
“確實夠陰損。”楊謙在心裡暗道。看得出,主掌仙盟的那些萬世大宗的確是在秘境方面處處設陷在坑下面的仙門,主打就是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嗎?
“離正式比鬥開始還有五天。這五天你可以在風波城裡逛逛,或者靜心修行做最後準備。如何安排你自己決定。
但記住,千萬留個心眼,對於五雷宮之外的任何人都要保持七分戒備,不然著了道那就得不償失了。”
楊謙應是,也沒有真就去逛這座風波城,要逛的話以後也有的是時間,他現在要應付的是五天后的比鬥。加之許秀山反覆提醒要他提高警惕,楊謙就算再自信也不會還傻乎乎的到處轉悠。他聰明,別人也不傻,又是別人的地盤,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吃虧。
老老實實的跟五雷宮的人待在一起才是最穩妥的選擇。
而且楊謙現在本就還在興頭上,怎麽會跑出去閑逛呢?回到駐地就關起門來說是打坐修行去了。
而實際上
可用經驗:-1800-3600-7200
《雷鳴正法·上》:圓滿7200/7200
偏廳裡,許秀山和王真對坐喝茶,如今他兩人最大的任務就是照看好這次要參與比鬥的五名弟子,不要在登台前出意外。
現在楊謙回來之後,五個人都選擇在屋子裡打坐修行,四名內門弟子一間通屋,楊謙自己一間小屋。免得相互間不熟悉出現干擾。
所以許秀山和王真暫時算閑下來了。
“老四,還是你有大氣運傍身!找到楊謙這等怪.天才!這次天木秘境我們五雷宮必能撈滿名額!而且楊謙此子的天賦異稟,今後只會更加厲害,而且才這般年紀,以後看誰還攔得住咱們進秘境!”
王真很是高興。給許秀山斟了一杯茶,臉上盡是笑意。
“呵呵,這哪裡是我的氣運?是五雷宮的氣運才對。不過.楊謙始終不是我們五雷宮的路數,這會不會成為一個麻煩?”
王真臉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旋即搖頭道:“楊謙是獻寶入了我們的外門記名,在此之前不論是散修還是別的仙門都未接觸過他。後來也是一路在我們五雷宮的名頭之下。
再說了,誰規定說我們五雷宮裡不能有一個厲害的器修?”
許秀山端起茶抿了一口,道:“三長老這話說得在理。但是,這座風波城卻並不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
一個兩個名額還罷了,若是拿滿,保不齊會有無賴手段用出來。這方面還得早做打算。”
“老四,伱覺得這事情還會起變故?”
“很難說呀。總是該有個準備吧?”
“.你說得對。但真像你所說的那樣,用楊謙不是我們五雷宮一脈的說辭耍無賴的話,怕是難以開解。”
“以我們一家之力當然困難,若是聯合別家一起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想怎麽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