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陳舒給小姑娘炸了一道氣泡土豆,就是土豆切厚片,清洗裹上澱粉,低高溫炸兩次,就可以炸成泡泡,外頭酥酥脆脆中間則是空的,像是小氣球一樣,怎麽吃都好吃,然後再炒兩道小菜,便是中午的午飯了。
十分家常。
兩人安靜的吃著。
桃子蹲在客廳角落,也吃得很專心。
不知道那隻人類對它做了什麽,反正它身邊有堵無形的空氣牆,它怎麽跑也跑不出去。
不過它也並不害怕。
有什麽事先吃完飯再說。
那隻人類就是這麽討厭,仗著在家庭裡的地位比它高,體型比它大,比它更受主人寵愛,總愛欺負它,但是這麽些年以來它也已經習慣了。
剛才聽那隻人類對另一隻家庭地位和自己差不多的人類說,主人就快回來了,到時候主人會拯救它的。
今天的飯還挺奇怪……
看起來挺大一塊,一口下去才發現,裡面是空的。
桃子咬著氣泡薯片,發出哢嗤哢嗤的聲響,不由有些疑惑,覺得吃到了,又好像沒有。
一個小時後。
西廂房的封鎖轟然塌落。
光線終於投入這間廂房。
在揚起的灰塵中,寧清的身影漸漸浮現出來,站在門口,臉上沒有表情。
一個月沒有接受過任何光線,她並沒有立馬走出來,而是在門口站了十幾秒,眼睛從微眯到睜開,隨即才邁步走入陽光熾烈的院子中,卻還是不由眯起了眼睛。
在陽光下,她的臉雪白。
寧清短暫適應過後,抬頭看了看天,收回目光,卻是第一時間看向了牆邊的胭脂扣,並走了過去,靜靜的站在這株長滿半面牆、花朵卻已稀疏了的藤月前面。
好似只是單純的欣賞。
幾秒鍾後,伸手一招,一個小巧的錄音器擠開密集的枝葉,飛了出來,穩穩落入她的手心。
寧清看了一眼,將之收起,邁步朝屋內走去。。
一邊走一邊低頭審視——
地上很乾淨,沒有落葉,沒有花瓣,院子中也沒有長雜草,月季枝頭也沒有枯萎的花。
但是明顯看得出,院子裡有最近才被清理的痕跡,拔掉雜草時帶出來的泥土還是新的,月季上有很多既沒有愈合也沒有變黑的新傷口,顯然是今天才剪的。
寧清淡淡的走向屋子。
“哢。”
打開房門。
客廳沙發上,正在打牌的兩個人抬頭看向她,一個驚喜,一個心虛。角落裡桃子百無聊賴的趴著,思考人生。
寧清目光微微往下移。
地板光可鑒人。
“哎喲!”
那人率先發出了聲音,嚇得角落裡的桃子瞬間扭頭盯著他。
隨即他收起臉上的驚喜,看向小姑娘,轉而一臉疑惑的問道:“這是誰呀?看著有點陌生呢……”
演技過於浮誇了。
小姑娘則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
這個演技不錯,能打九十分。
寧清抿了抿嘴,沒有理他們,只是誇道:“屋子和院子收拾得挺乾淨。”
小姑娘手裡捏著牌,悄悄觀察著她,並不吭聲。
應該是怕挨打。
寧清打算讓她多怕一會兒。
倒是那人立馬得意了起來,甚至還撒謊道:“我們天天都在打掃,比你在的時候還收拾得乾淨!”
“……”
寧清也懶得拆穿他了。
就讓他高興一下吧。
只見她走向角落,揮手撤去了陳舒的囚籠術,又彎腰將桃子抱起,轉身問陳舒:“它又怎麽惹著你了?”
“別提了!”
陳舒擺擺手,反正這局要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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