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
张星序唇角微牵,说好。
闻冬压根不记得自己乱七八糟加购了多少东西,最后堆地上还有两袋猫粮。
她严重怀疑张星序是一键全选下单付款。
“我看了。”张星序解释,“所有东西都是我看了才买的。”
“猫粮小区里的流浪猫可以吃,勺子你喝水吃粥能用到。”他顿了顿,“我想的是,你既然在某瞬间产生过买这些东西的念头,说明它们对你或多或少有用,但有些链接失效了没买到。”
“我又没有怪你。”闻冬拉着他坐到桌边,“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礼物。”
她弯眸一笑,扯开蛋糕外面的丝带,“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真好。”
盒子打开,一朵笑脸太阳花出现在眼前。
她顿时屏住呼吸,抓着张星序激动惊叫:“好可爱!”
花瓣圆润饱满,黄色饱和度很高,简直像从动画片的烘焙坊里端出来的一样,好看到舍不得切开。
张星序拿起拍立得给她拍照。
拍完插上蜡烛让她闭眼许愿。
四周静谧片刻,闻冬睁眼,对上张星序的目光,提醒:“你不给我唱生日歌吗?”
张星序点了点头,“唱。”
他唱歌声线偏低,裹着几分清冷传来,没什么调子,说不上好听,但也不算难听。
闻冬许愿许了很久。
久到张星序从‘祝你生日快乐’唱到‘HappyBirthdaytoyou’,唱完再次重复,等着她许完。
歌声最后一拍落下,闻冬再次睁开眼,目光灼灼注视着他。
“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
“张星序岁岁平安!”
张星序心口酸涩,哑然失笑:“一年一次的机会,就这么给我了?”
闻冬微微歪头,“不亏呀。”
“其实我刚才许愿大脑一片空白,我甚至还回想了去年的愿望清单,但发现好多你都已经帮我实现了,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闻冬伸出拇指和食指,幼稚地冲他比了个打枪的手势,“张星序,这个愿望你也要替我实现。”
张星序说:“我答应你。”
“好耶!”闻冬高兴,抓起蛋糕旁边的小木槌,“这是什么?”
张星序下巴轻抬,指着蛋糕,“敲开看看。”
“它太可爱了,我都不忍心吃。”闻冬小声咕哝,左右打量。
蛋糕中间wink表情的花芯是空心巧克力,她动作小心,沿着边缘一点点敲开,露出内里小花形状的巧克力豆,五彩斑斓,鲜艳得跟春天一样。
闻冬心都要化了,“你这上哪买的?我好喜欢!明年我能还要这个蛋糕吗?”
张星序:“明天就可以,不用等明年。”
蛋糕配备了不锈钢刀具和刀叉。
闻冬切开蛋糕,夹心是海盐牛乳与黑巧克力费南雪的搭配,口感浓郁丝滑,醇香中裹着微咸的口味,不至于太甜。
闻冬没忍住吃撑了。
又准备拉着张星序看恐怖片。
正在挑片子,余光扫到桌边一角白纸,她顺势抽了起来。
刚才被蛋糕压在下面她也没注意,视线落到转赠合同上,呆愣半秒,看到甲乙两方,把张星序喊了出来,不敢相信:“这是什么?”
张星序手上还缠着彩带,他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坐到她身边,递了只笔过去,“工作室是我用自己名义买的,不存在负债情况,转赠比直接买到你名下要方便,你签完字我们就去公证合同,这算婚前财产,你不用担心什么。”
闻冬翻动合同,“你就这么直接送给我了?”
“生日礼物。不喜欢吗?”张星序问。
“我当然喜欢了。”闻冬把合同按在胸口,看着他,“但如果这个是礼物,那那些是什么?”
她指着刚才拆开的那一堆盒子。
“那些也是。”张星序按下签字笔,让她签字,“谁说礼物只能有一件?”
闻冬从他手中接过笔,落下前一秒倏然顿住,黛眉轻拧,“你这次又没告诉我!”
她这么一说,张星序才想起上次他买完月湖湾的房子,闻冬说希望他下次做这种决定能提前跟她商量。
“我忘了。”他说,“下次肯定先跟你说。”
笔尖触纸,留下笔墨。
闻冬皱了皱鼻子,瞪他:“还下次,不许有下次了。”
‘冬’的最后一点被她拉长,颇具艺术。
张星序沉默片刻,转了话题:“等月湖湾那边交了房,你还要再签一份。”
“干嘛?全部送我?”闻冬把笔还给他。
张星序说:“嗯,全部送你,以后我住你家。”
她纠正他:“你吃蛋糕吃傻啦?那明明是我们的家。”
没等他开口,闻冬猛地想到另一种可能,正色道:“张星序,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这段时间送钱又送房的,但你要知道我不拒绝这些并不代表接受你的安排,我希望你有事能跟我说,别想哪天抛下我一个人走。”
张星序去点她额头,“你一天到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闻冬捂住额头,小声嘟囔:“还不是你太反常了。”
张星序一把将她抱到腿上,揽腰环住,抬眸看她,“我说过,我会满足你的所有需求,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闻冬嘿嘿一笑,勾住他的脖子贴近,“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观花?”
张星序说:“等你周末?正好回来可以请大家吃个饭。”
闻冬晃了晃腿,抱着他猛亲一口,“完全没问题!”
闻冬想过无数种跟张星序领证的场景,或温情缱绻,或苦苦哀求,抑或泪洒当场互诉心意。
但她绝对没有想过会在观花的街头跟他狂奔。
这事说来话长。
粗略概括就是:她跟张星序一起回了观花,结果她在张越铭那儿坐了一会儿,张星序就趁她不注意自己回张家大院拿证件去了。
闻冬一看人不见了哪还坐得住,立马要去追张星序。
给张越铭吓得不轻,好说歹说一顿安抚,闻冬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张越铭无奈,只好将张星序的计划全盘托出。
于是本该约好早上九点见面的,闻冬硬是在车上等了个通宵,一边紧张一边激动,精神抖擞压根睡不着。
张越铭陪她一起等。
等到天光亮起,阳光照洒街头,行人渐渐变多,却始终不见张星序。
闻冬着急,反复摁亮屏幕看时间,“他不会被他爸关在家里了吧?能给他打个电话吗?”
不等张越铭回答,她又否决:“不行不行,万一是紧要关头搅黄了更麻烦,到时候还要把你拖下水。”
“别的我不敢说,跟你结婚这事,他是铁了心的。”张越铭转着手机笑道,“大院里的楼层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