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吗?!”闻冬怒视,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圆,“是这两天所有的事加起来让我生气!”
“刚才白叶话都没说完,你就把我拽走了,还有昨天那个开超跑的,哪有你这样的人?一天到晚藏着掖着,连个名字都不想我知道。”
她咽喉发炎,说话声音沙哑,这会儿气得厉害,几乎在吼着说话。
张星序眉宇渐紧,上前两步,凝视着她:“你想认识他们?”
“我是想认识你!”
“我尊重你的秘密,但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昨天莫名其妙抱我,今天又在李曼悦面前牵我手,就在几分钟前你还在那大言不惭问我有没有感觉,我跟你什么关系啊?要被你这样反复推拉试探,很好玩吗?!”
闻冬一激动容易泪失禁,说到一半红了眼眶,鼻翼翕动。
“还有!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少干涉我!”闻冬扔下这句话径直跑进单元楼,把张星序和他那未说出口的解释抛到身后。
可乐在手上勒出痕迹,指尖因用力而隐隐泛白。
张星序听见自己的心跳清晰回荡在耳边,呼吸也沉了下去。
他几乎忘了呼吸,濒临窒息的感觉却将他再次拉回现实世界。
阴沉的天,黯淡的树,身边有人走过,好像在跟他打招呼,声音拉得很远。
他在原地站了半分钟。
这才朝着闻冬的方向进了楼。
第27章“想你。”
闻冬没带钥匙,又不想见到张星序,索性裹紧衣服去了天台。
三角梅花期到了末尾,挂着即将凋零的花,红艳艳一片。
番茄苗她种下后就没管过,偶尔上来晾床单才想起浇水,这会儿已经开了淡黄色的小花。
丝瓜顺着搭好的支架攀爬,叶子嫩绿,在风里颤颤巍巍。
闻冬知道,除了张星序不会有别人在打理。
可一想到他又忍不住生气。气他理所当然把她排除在外,气他这么久还是没把她当朋友看。
每次她觉得他们关系好不容易拉近了一点的时候,他又二话不说把她推开。
冷漠自私!不近人情!
她把自己身边的朋友都介绍给他认识了。
李曼悦,余悠,田澄,他哪个不认识?
就连工作上的事她都跟他讲,现在轮到他了,不仅不介绍,连接触的机会都不给她。
闻冬扯出泡沫箱里的杂草,愤愤揪断。
绿色汁液染到手指,青草味道穿入鼻息,带着一点土腥味。
不原谅!坚决不原谅!
张星序就算道歉她也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原谅他!太过分了!
什么‘她没洗手’这种话都来了,唬鬼去吧!
闻冬拔完草发现一只七星瓢虫,掏手机正要拍照,看见田澄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哪套婚纱好看。
她和老赵的婚期定在国庆,房子已经装好了,等到他们结完婚搬进去刚好。
这段时间田澄在试婚纱,基本隔三岔五就要问她意见。
闻冬主打一整个情绪价值拉满,一张张看过她试穿的照片,再逐个挑出亮点夸夸。
直到看到那条鱼尾婚纱,闻冬直接疯狂给她发感叹号,“这条!就这条!!”
田澄腰细,但她在幼儿园上班,平时不太爱穿束腰的衣服,露腰款衣裙更是一度从她衣柜中除名。
闻冬极力推荐:【目前这条在我眼里Top1!剩下的你自己斟酌!】
田澄发来语音,笑着说:“我也觉得这身好看,但就是价格有点小贵。”
忧郁小薯条:【怕个屁,让老赵掏钱,他不够我给你垫。】
田澄笑得更欢了,一个劲说爱她。
闻冬又点开那套婚纱,放大看细节。
细钻和珍珠交错点缀,灰冷色的薄纱拢着双臂,裙身在灯光下泛着闪闪星光,肩颈曲线展现得一览无余,腰身曲线收拢,曼妙得宛若海底人鱼。
美得要死!
张星序就是这个时候上来的。
闻冬压根没察觉到,还在看婚纱。
裙摆从膝盖位置展开,平铺在地像跃出海面荡起的波纹。简约又不失大气,轻奢典雅,越看越适合当主纱穿。
厚厚一叠彩票突然递到眼前,闻冬吓得一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脸懵地盯着张星序,“干嘛?!”
冰凉传来,她撑着地想起来,结果蹲得太久脚麻了,‘嘶’了声歪坐在地上,双腿跟电视里的雪花屏一样不断闪烁。
张星序朝她伸手,闻冬偏过头没理:“我坐会儿。”
过了两秒,张星序的手还伸着。
“地上凉。”他说。
她回眸瞟了一眼,这才注意到他左手拿着一叠喜相逢。
闻冬想也没想抓住他的手站起,撑着墙问:“你拿的这什么东西?”
“刮刮乐。”张星序拿给她,“在楼下没有不让你买,是不想你花钱。”
闻冬:“所以你花钱了?”
“之前买的。”
他说完停顿一下,补了句:“给你买的。”
“你又来!”闻冬扶着墙没接,“哪有你这样打个巴掌给颗糖的?”
张星序默了两秒,“不是。”
多的一个字也别想听到。
闻冬等了会儿,见他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擦肩下楼,“别想用几张彩票就把我收买了。”
好样的闻冬!成功抵挡住了彩票的诱惑!
她刚夸自己两句,一进门人傻了。
玄关柜上放着比两本字典堆起来还高的刮刮乐。
一转头,张星序跟了进来,把手里那叠一起放上去,推到闻冬面前:“三百张,慢慢刮。”
“你疯了??”
闻冬是真觉得他脑子有病。
难怪楼下彩票店大哥看他跟看财神爷一样谄媚。
“没疯。”他走进厨房,“上次你说想中彩票,我去看了,刮刮乐最简单,比较适合你。”
闻冬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堆彩票额角突跳。
她拿起一张,面值20元,品种不同什么颜色的都有。
她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才问他:“所以你的工资全花这上了?”
张星序洗完手抽纸擦干,取下深绿色围裙穿过头顶,双手绕到身后系结。
“不是全部。”
指尖缠绕却怎么都系不上,胡乱绑在一起很快又松散开。
闻冬看不下去,两步上前替他系了个蝴蝶结。
张星序身躯一僵,“谢谢。”
“张星序。”闻冬喊他名字,“你有把我当朋友看吗?”
张星序不回答。
取出鸡翅改花刀,冷水下锅,放入葱姜料酒去腥焯水。
天然气在灶台蹿起火焰,像沉寂火山口流动的蓝色岩浆。
闻冬收回视线,用拇指去搓手掌残留的汁液,没了耐心,“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