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把空調開到了最大檔,但空氣中還是飄著淡淡的魚腥味兒。
雷小洛一臉賊笑,對著盤子裡的牛排大快朵頤,對面坐著的是一臉慵懶表情的安琪,吊帶裙之下是露出白裡透紅的肌膚,這是歡好留下的痕跡。
「大壞蛋老公,非要吃了人家,還……還做了那麼長時間,牛排都煎老啦!」安琪嗔道。
「呵呵,我本來就喜歡吃全熟的!」雷小洛嘿嘿笑道:「味道很好,有嚼頭兒!下次老公還要吃這樣的牛排,吃牛排之前先吃了你!」
「切,我才不會給你機會呢!」安琪表情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剛才要不是她哭哭哀求,雷小洛是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從她身體上爬起來。
雷小洛很快就把自己的那份吃完,然後看著安琪幾乎沒有動過的牛扒吞口水。
「給你吃!」安琪就要把自己的盤子推過來。
「嘿嘿,咱們一起吃!」雷小洛走過去,讓安琪坐在他的腿上,這麼一來,本來沒有什麼胃口的她也吃了不少。
雷小洛的目的嘛,很簡單,要是不填飽肚子的話,一會兒怎麼有力氣繼續滾床單呢,哇哈龖哈!
安琪吞下一塊牛排,在他懷裡拱了拱,說:「小雷,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李福凱活躍的很!收了他好處的人,開始為他四處奔走,那些原本對他趨之若鶩的領導,見他有這樣的後台,也都不甘寂寞的蠢蠢欲動起來!照此發展下去,他會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不用擔心,我這麼急著從雲南迴來,就是為了處理此事!」雷小洛一臉自信的說:「現在呢,直接爆料李福凱的貪腐行為,已經不起什麼作用了,那些為他說話的人會咬定這些證據是偽證,是陷害國家公務人員!突破口在孫怡文這邊,對了,她這邊有什麼動作沒有?」
安琪搖搖頭,說:「沒有,她把所有的罪名都扛了下來。嘴巴咬的很死,怎麼都不肯把李福凱供出來。」
「這事兒簡單,辦法是現成的,孫怡文很快就會把李福凱賣掉!」雷小洛還是那麼的信心十足。
安琪見他如此有信心,也就不多說什麼,她現在只想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緊緊的依偎在雷小洛的懷裡,享受他的呵護。
吃飽喝足,看了一會兒電視養好力氣,這貨就迫不及待的抱著安大美女進了臥室,在床單上滾到深夜,兩人才相擁而眠。
第二天,畫著深色眼影的安琪出現在辦公室,被雷小洛折騰了一晚上,還能按時過來上班,相當不容易呢。她舉手投足間帶著跟以前大不相同的氣質,現在的她多了一份更加成熟的嫵媚。
林靜一直覺得她不對勁兒,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她說不清楚。
難道是?
想到最有可能的可能性,林靜瞪大了眼睛,她想從安琪身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很快在安琪的脖子內側發現一塊吻痕。
「小靜,一大幹嘛早盯著我看?難道是我臉上有髒東西嗎?」安琪是開車來上班的,下車之前她專門拿出小鏡子照了照,確定沒有問題才上樓的。
「琪琪,你老實說,珍藏了二十多年的東西是不是被男人吃掉了?」林靜說話的時候,還特意用手指了指安琪的兩腿之間。
「討厭,說什麼呢?才沒有!」安琪忍不住俏臉微紅,就算林靜是她的死黨,她也可能承認。
林靜眉毛一挑,哼道:「別裝了!自打你的車被交警拖走的第二天,我就覺得你變了!」
「我變了,怎麼變了?」安琪趕緊問道。
「變得更漂亮了,不經意間就能表露出從前沒有的媚態!」林靜如數家珍道:「而且你還經常坐在那裡傻笑,還不時用撒嬌的語調喊著『壞蛋』這個稱呼!」
「我……我有嗎?」安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林靜做出一臉悲天憫人的表情,道:「看來我猜對了!琪琪啊,你真的被那個小壞蛋吃掉了?我們可是死黨,你必須對我說真話!」
「現在是工作時間,不許談這些私事!」安琪採取了刻意迴避的方法。
林靜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回想兩人當著那麼多賓肯的面,都能做出曖昧的事情來,躺在一起研究一下人體構造,很正常!
她搖搖頭,轉身走出安琪的辦公室。
直到辦公室門被關上,安琪才敢抬起頭來,用撒嬌的語氣自語道:「壞蛋老公,都是你,一晚上不讓人家安生!現在好了,被小靜瞧出來了,人家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不光林靜,公司的其他同事也發現這幾天的安琪多了一份嫵媚,特別是那些男職員,見到她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吞口水。
花城市看守所,雷小洛在孟英剛的陪同下來到這裡,順利的進入審訊室。
一臉老態的孫怡文被帶了進來,她哪裡還有一點兒當初做花航總經理的做派,整個人都像老了十歲似的。
要知道,她可是個極注重保養的女人,每年花在臉上的錢不下幾十萬,嚴格說來,去掉了那些浮華於表面的東西,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一個不值得憐憫的老女人。
審訊室裡只有雷小洛、孟英剛和孫怡文三個人,孟英剛特意交代關掉監控和錄音設備,接下來要談的事情,不允許第四個人知道。
「孫總,你應該對我不陌生吧?」雷小洛跟孫怡文打招呼說。
孫怡文這才抬起眼皮,從進來到現在,她都沒有看雷小洛一眼。
「你是……你是雷……」
「沒錯,我就是雷小洛,咱們是老對手了!」雷小洛臉上帶著微笑:「你我多次過招兒,這確是第一次面對面坐在一起!你不覺得咱們在這樣的環境下見面,很有意義嗎?」
孫怡文皮笑肉不笑道:「敗在你這個乳臭味干的小子手裡,我不甘心!你不就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嗎,現在你滿意了?」
「錯!」雷小洛搖頭說:「你不是敗在我的手裡,而是敗在自己人手裡,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真是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