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香燃燒時發出的味道怪怪的,雷小洛強忍著打噴嚏的衝動,儘量讓自己臉上的表情自然一些。
「哈龖哈,睡的還真死,掌櫃的可以開始了!」夥計一臉獻媚的表情,看得出來這傢伙還是想得到醉仙酒的秘方,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裝孫子到如此的地步。
「嗯,開始!」胖老闆挽起一隻袖子,朝著雷小洛的腦袋摸來。
雷小洛位於蠡測的那隻手抓著一張劍靈咒呢,一旦有危險,他會不假思索的使用它。
一隻胖乎乎的手按在了他的額頭上,由於這隻手上並沒有帶著能量波動,雷小洛長出一口氣。
「年輕人,把你的寶貝交出來吧!」胖老闆用低沉的語調繼續說:「你帶來的寶貝,不就是要送給我的嗎,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交給我,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次奧,原來用的是催眠術!雷小洛算是明白了,香爐裡的線香也是有說法的,跟醉仙酒相互配合,會讓醉酒的人失去主觀意識,乖乖的交出藏在法寶裡的寶貝。
這樣的做法堪稱神不知鬼不覺,第二天一覺睡醒,誰會想到自己的寶貝已經不見了,等發現的時候,也不可能懷疑到這家店的頭上。
「交出來……」
「交出來啊……我說你怎麼還在睡覺,快把寶貝交給我!」
胖老闆的額頭開始冒汗,百試靈驗的方法今天怎麼不管用了,床上的這個傢伙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掌櫃的,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夥計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上次用的時候還是好好兒的!」胖老闆抹了一把汗,說:「上上次,上上上次都很順利的把客人的東西騙了出來!」
「是啊,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個靈狐族的小妞兒,長的那叫一個水靈!」夥計的語氣YD的說:「皮膚白的好像掐一把都能出水似的,胸挺腰細,嘖嘖,現在想想都會流口水呢!」
「你小子當時還想占人家的便宜,被老子劈頭蓋臉一頓爆揍,印象當然深刻!」胖老闆哼道:「我們只劫財不劫命,更不劫色!咱們的店能維持這麼長時間,就是因為掌櫃的我有原則,謀財害命、或者是劫色的事只要做了,你我的好日子也就過完了!」
「那是,那是,掌櫃的教訓的對!」夥計馬上又把注意力轉到了雷小洛身上,一指他說:「那怎麼在他身上就不管用呢!」
假寐中的雷小洛心想小萌這丫頭還真是著了你們的道兒,水靈珠肯定在你們手裡!
「我也不知道,難不成是醉仙酒出問題了?」掌櫃的自語道:「一定是上次拿酒的時候沒蓋好蓋子,酒勁兒達不到要求,對,肯定是這樣!不行,我得去檢查一下那些寶貝兒醉仙酒,可不能出問題,否則的話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說完,他站起來就走。
「我也去!」夥計拔腿跟了上去,香爐還留在雷小洛的床邊。
雷小洛等兩人走遠了,先化了一張化鳥符,跟上他們,然後才坐起來,用手掐滅線香。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這麼快就查到偷走水靈珠的人!順帶還弄清楚了這家黑店的秘密,他之所以沒有直接發難,是想把醉仙酒弄到手。
這麼好龖的東西,甭管是用來騙妞兒上床,還是套取某些嘴硬傢伙的口供,都能勝任呢!
胖老闆身體肥碩,動作卻很靈活,三轉兩轉來到酒窖,用最快的速度打開裡面的一扇秘門,後面的夥計累的直喘氣,對於密門是怎麼被打開的,他一眼都沒能看見。
完全透明的小鳥在空中一展翅膀,跟著夥計進了密門。
裡面是意見二十平米左右的密室,三面牆壁堆滿了同樣大小的酒罈子,酒罈的泥封顏色各有不同,不同位置的罈子上貼的標籤也不一樣。
有的上面貼著「十年」,有的貼著「五年」,還有很少一部分貼著「二十年」的字樣。
其中貼有十年字樣的酒罈最多,堆滿了差不多兩面牆,因為必須是十年以上的醉仙酒,才能讓飲用者喝的不省人事。不滿十年的沒有效用,超過二十年的也沒有效用,只能算是味道更為醇香的老酒而已。
胖子很快找到那罈酒,打開蓋子深吸一口,自語道:「味道沒錯啊?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你來試試!」
「我,還是算了吧?」夥計被嚇的直往後退,一邊退一邊說:「這些年我好不容易攢了點兒錢,一壺酒下去還不全得貢獻給掌櫃你啊!」
「放心,我怎麼可能對自己人下手呢,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胖老闆用商量的語氣說:「你看這罈子裡還有不少醉仙酒呢,扔了怪可惜,繼續用吧又怕它失效了,只好拿自己人來試一試!」
夥計想了想,眼珠子一轉說:「讓我試也行,你得把配方交給我!」
「我去找別人!」
「還是我來吧!」
夥計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咕咚咕咚幹了三壺,直接眼珠子一瞪倒在了地上。
「還得半個時辰才能睡死,我先去其他客人那裡發點兒小財!」胖子瞥了躺在地上的夥計一眼,走出密室,由於裡面有人,他就沒有鎖門,只是把外面的大門上了鎖而已。
好機會!
雷小洛等胖子進了另外一個客人的房間之後,就溜了出來,酒窖大門的鎖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就搞定了。
快步跑進密室,圍著房間走一圈,所有的罈子都飛進了萬符戒。
他扶起夥計,左右手一起用力,只聽咔啪一聲,扭斷了他的頸骨。
竟然敢打我雷小洛女人的主意,就算只是心裡想想沒有付諸行動也不行!
隨著頸骨的斷裂,夥計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雷小洛趕緊跳到一邊,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夥計竟然變成了一隻黃鼠狼!
原來這傢伙的原形是個黃鼠狼。
最關鍵的是這只黃鼠狼好像並沒有死,四腿一蹬,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