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你是如何爬到孤床上的呢?”宋觀止似笑非笑,語氣愉悅,“莫不是早就想爬床了吧?不語,你若是想,其實大可不必趁著孤醉酒的時候。”
哦豁!
這狗男人挺自戀的。
蘇胭垂眼,語氣僵硬,“屬下沒有。”
“沒有?”
宋觀止笑意消失,他冷冷問:“莫非是孤親手把你拉上來,非要抱著你睡得?”
蘇胭沒吭聲,垂著頭。
其實有時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室內安靜的落針可聞,空氣一點點變得壓抑。
恐怕某人現在心裡很難接受這個現實吧,可誰讓蘇胭的人設對他忠心耿耿,且不會說謊呢?
也不知道,要是被他知道,他醉酒的時候像個鸚鵡一樣一直重複蘇胭的名字,還偷偷親她,會作何反應。
肯定很有意思——
但蘇胭還記著仇呢,怎麽會讓他知道。
“你下去吧。”
宋觀止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冷聲命令。
“屬下告退!”
蘇胭行了個禮,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那叫一個乾脆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太子殿下心裡更難受了。
門外,見她出來折柳松了口氣,忙拉住她追問:“怎麽樣?殿下沒生氣吧?有沒有罰你?”
她可記得,之前每次被殿下懲罰,都是抽鞭子。一次次血淋淋的回去,折柳看的都不忍心。
“沒有。”
蘇胭搖搖頭,“之前的事你就當沒看到,主子不記得醉酒時發生什麽了,你也莫在提起。”
“你——”
折柳眼神複雜,她看了看緊閉的門,輕聲靠近蘇胭問:“不語,你實話跟我說,你對殿下,有沒有……?”
“沒有。”
蘇胭回答的十分乾脆,她眼神清明,語氣平淡。
“主子只能是主子,他要一切我都能給,只有一樣東西,我給不了,因為我也沒有。”
那就是心。
說罷,她看了眼茫茫月色,天地之間一片白。
“好好照顧主子,我先走了。”
而後抬腳,走進厚厚的雪中。
折柳站在原地,看著蘇胭的身影逐漸消失,愣了許久。
她看的這樣清是好事,但偏偏另外一個,看不清——
一陣風裹著雪花吹過,凍得折柳一個哆嗦。她搓了搓胳膊,心道:希望她想的永遠不要成為現實,兩人也不會走到那一步。
她轉身敲了敲門,“殿下,可要用晚膳?”
良久,房內傳出一聲冷到極致的聲音。
“滾!”
*
宋朝久近日覺得自己快瘋了,他竟然一直在惦記那個女人。
可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
好像當初在風月樓的一幕,是他的臆想。
但桌子上那張他沒舍得燒掉的紙條,在清清楚楚的告訴他,確實存在過,他也見到過。
可她要走了平安扣,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朝久莫名有點委屈,明明她走的時候,還說過又看他順眼了來著。
看他順眼,為何不來找她?
任憑他有再多本事,也沒有找到半點關於蘇胭的蛛絲馬跡。
“哢——”
就在這時,窗戶響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