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一時無言以對,仔細想想,南武郡算是風氣比較濃的地方了,做什麽大事都得先算算日子,就這,每年國慶的時候,依然是一大堆的人結婚。
這不是好日子是什麽。
而且這不但是好日子,還是大日子,一年就那麽幾天。
你不提前大半年預定,再想要在那一天定到不錯的酒店,就只能賭誰的婚禮取消了。
只是不知道為啥,聽到主會場定在了青城,溫言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清虛子道長,這位道長一定會覺得這時間定的非常科學。
上一次羅天大醮,時間地點是很早就定好的,這一次都快到時間了,也還沒定好地點。
最終定在青城,倒是也算是情理之內,畢竟現行版本是最有利於阿飄的。
而當初冥土出現的時候,青城的太陰域,直接墜入冥土消失不見了,也算是版本好處還沒撈到,就先損失慘重。
再加上距離青城不遠的豐都,當初也有一部分消失了。
前些日子,南洋聯盟又發生了一次百萬亡魂現形的事情。
溫言稍稍一琢磨,倒也覺得這次的地點首先照顧大版本,其實非常合理。
他以前聽說過羅天大醮,大致知道這是一次祈福大活動,但也不算是最高規格的。
更高規格的大儀式,擱到以前都是很少辦的,最高規格的,擱以前都是皇帝親自來主持的。
現在能辦的,考慮到靈氣複蘇的原因,其實羅天大醮已經是最高規格了,在這個規格之下,規模略有起伏而已。
溫言擔心的倒不是這個,他是擔心去了之後給扶余山丟人。
有些東西吧,是真的需要長時間積累的,他這麽短的時間,就算天天背書,都不可能追上人家的車尾燈,更別說他壓根沒那麽多時間背書。
“四師叔祖,我一不會誦經,二不會道樂,三也不懂儀軌齋醮,我去湊熱鬧可以,但讓我代表扶余山,還是算了吧?”
“沒事,到時候你去的時候,去降魔壇相關的地方就行,所有流程,除非你會分身術,否則也不可能全部參加。”
“能說點我能聽懂的不?”溫言果斷開門見山。
四師叔祖看了一眼溫言,沉默了下來。
四師叔祖仔細琢磨了琢磨,的確,告訴溫言請水、安龍奠土、淨壇、申文發奏、批符拜表之類的一大堆東西,溫言是不可能明白的。
別說溫言了,一般的道士都未必全部都了解。
稍稍琢磨了一下之後,四師叔祖慢慢地說起溫言能理解的東西。
“你將羅天大醮大致看做是閱兵儀式就行了,沒人會讓你去軍樂團,也不會有人找你開原木運輸車,更沒人會讓你去開威龍,這個你懂了吧?”
“噢……”溫言恍然大悟。
早這麽說,他不是就不用擔心了。
要是他收到邀請去參加閱兵儀式,他當然不會擔心會不會去了被編入到閱兵隊伍裡,他的正步是不是不會踢之類的問題。
“您老這麽說,我就明白了,不過,羅天大醮就是閱兵儀式?”
“閱兵儀式是慶祝、致敬,展現部隊建設成就,並可壯觀瞻,振軍威,鼓士氣,震懾宵小。
羅天大醮是為國家祈福,為萬民納祥,請清陽之氣,蕩滌陰濁,提升民族正氣,震懾諸邪。
本質上除了檢驗力量,提升士氣之外,就是告訴潛在目標。
要是欠,我就有能力成全伱。
這在本質上有什麽不一樣嗎?”
“……”
溫言無言以對,好像還真挺像的。
溫言放下心來,行吧,到時候去露個面,混一混就行了,四師叔祖說的對,高技術含量的東西,他想上都沒人敢讓他上。
真要用上他的時候,那肯定是他能做到。
他怕丟人,其他的道長,比他更怕出岔子。
“到時候除了你之外,我們扶余山還有別的名額,你放心好了,實在人手不夠,當遊客過去也行。”
“好,那我什麽時候過去?要提前兩天去嗎?”
“31號過去就行,不用那麽著急,去早了也只是花時間認識一下同道而已。”
四師叔祖說的很隨意,其實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溫言,說到底呢,又不是每個道爺都是那種溫文爾雅,非常和氣的人。
要是真這樣,這些年就不會有什麽扶余山全靠武夫之類陰陽怪氣的話了。
話題被溫言扯到十萬八千裡之外,在幾位師叔祖還在琢磨這事的時候,溫言就悄悄離開。
他本來過來這一趟,是因為擔心太師叔祖年紀大了,期望太高,接受不了,所以他在路上,就琢磨著怎麽才能給說明白說清楚了。
這要說清楚,就得先從新道開始,再說到外婆,再說到他作死開拓的過程,再說到在故夢裡遇到了什麽,最後遇到了大姨,大姨給了一個最關鍵的永不迷路。
然後又作死去主動找“祝福”,嫌棄人家給的祝福不得勁,還專門給人家加持了好幾次暴烈大日。
要說清楚,著實有點困難,突出的重點,還會變成他在玩命作死。
最後看太師叔祖似乎比所有人都看得開,溫言就不敢說了,萬一說清楚了,那就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還是順其自然算了,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萬一後面他闖出來了,太師叔祖估計也只會覺得他不放棄不氣餒,終於闖出另外一條路,大為欣慰,為他高興。
中間的危險什麽的,還是別告訴老人家了,除了讓人家擔心,沒別的作用了,真有什麽問題了,直接來問事情,這樣最簡單。
溫言悄悄離開,來到了僵屍洞,看了一眼躺在棺材裡的蔡黑子,渾身冰冷,面色青白,一副死的不能再死的鬼樣子。
溫言拉過來旁邊帶路的大僵。
“他這什麽情況?”
“我不道啊。”大僵瞪著眼睛,一臉大聰明的樣子,試圖蒙混過去。
“別鬼扯了,我都看到他出手了,比活著的時候還要猛。”
“我真不知道他這什麽情況啊,太複雜了,小姐也不懂,我們哪會懂?”
“那他那天怎麽爬起來的?”
“他每天黃昏時分,都會醒來一炷香的時間。”
“那天我見到他動手,可不是黃昏。”
“那是山主提前做好了準備,配合符籙,施法讓他以為是黃昏了,醒來了一會兒。”
“還能這樣?那讓他以為時時刻刻都是黃昏,是不是就能一直醒著了?”
“那不行,山主說,這是借天時,一天只有那麽一會兒時間是黃昏,提前借來了,等到真黃昏到了,就還回去了,哪能一直是黃昏,那非人力可為。”
溫言琢磨了一下,這大僵是不老實,問什麽就說什麽。
“除了每天黃昏,還有別的時間能醒過來嗎?”
“有,破曉。”
“你剛才怎麽不說?”
“山主交代了,你不問不能說。”
“……”
溫言輕吸一口氣,狠狠地拍了拍蔡黑子的身體。
“喊他起床尿尿。”
“他現在不用小便。”大僵一臉老實,那一臉的大聰明的樣子,讓溫言都無話可說了。
“現在能喊他起來嗎?我有事情找他。”
“不行了,他今天破曉已經醒來一次了,符籙也用完了,只能等到黃昏時分才能再醒來一次。”
溫言無奈,擺了擺手,轉身離開,明知道大僵在糊弄他,可較真的話,他又有一種欺負二傻子的感覺。
得了,還是太要臉了,要是蔡黑子,就不會有這種感覺。
溫言回到家,沒參與後面的事情,後面的事情,烈陽部還有其他人都會去處理,領域的事情也好,後續抓人也好,都不是必須要他參與的。
他就老老實實在家待了兩天,吃吃喝喝,逗逗傻兒子,傻兒子長的挺快的,現在已經會阿巴阿巴了,老太太說距離學叫人還早著呢,溫言覺得應該早點。
畢竟讓傻兒子學叫爹應該比叫爸難點。
裴屠狗現在每天晚上都不到處浪了,每天必回家,嘴上說無所謂,身體卻誠實得很,非得跟溫言爭一爭,傻兒子是先叫爹還是先叫爸。
老太太現在看到他們倆瓜皮就嫌棄得很。
哪有這麽小的孩子就學會叫人的,能吃到吃了睡,睡了吃就非常好了。
溫言在家躺了一天,只是聽說,烈陽部去這抓人,去那抓人,抓了一大堆。
本來人家探查溫言是不是在現世的那條線,是想留著,關鍵時刻給點假消息,但抓的人太多,情報太多了,實在留不住,只能一起抓了。
風遙告訴溫言這些的時候,還挺遺憾的,聽說,只是聽說某人已經利用喝杯茶的功夫,利用這一點挖好了坑,等著後面坑人一把。
不用指名道姓,溫言就知道,肯定是蔡黑子。
只有蔡黑子憋壞了,每天醒來那麽一會兒時間,撒泡尿的時間都要想著怎麽坑死倆人。
溫言在家繼續修行,打開了第一扇門,後續的山巒之間前行,就變得沒什麽難度了,純水磨工夫。
不知道哪條路最合適,那就按照之前的開拓經驗,把所有指引出來的方向,全部開拓出來。
一夜過去,第一座門後面的山巒,便已經被開拓出來了大半,有了確切方向,方向都印在他腦海裡了,這的確沒什麽難度。
第一座山後面的門,跟前面的第一座石門差不多,表面的浮雕依然是兩個黃皮子,只是姿態略有區別而已。
溫言現在就開始琢磨,後面該怎麽選了。
反正是肯定不能想到雀貓,這杠精本精實在是不合適,萬一真跟他一直杠下去,這門怕是再也打不開了。
因為他問過雀貓了,雀貓說那天他做夢,好像夢到溫言說起這些問題,還說要抽它……
這把溫言嚇了一跳。
為了保險起見,溫言趁著吃飯的時候,給家裡所有人開了個家庭會議,專門說了說這件事。
萬一誰夢到他了,可千萬別掉鏈子。
尤其是不要學雀貓!
家裡從小火苗到馬,從小僵屍到道哥,都表示沒問題,肯定不會像雀貓這麽惡劣。
雀貓全程悶頭狂吃,一點也不反駁。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溫言也覺得哪不對勁,趁著管家收拾餐具的時候,他跟著到廚房。
“雀貓今天怎麽這麽老實,都不還嘴了?”
“送外賣那個小哥回老家過節去了。”
“哈?”
“咱們這裡沒人敢來送外賣了,就算個別店家會送,也隻送到小區外面,雀貓得天天在家吃飯了。”
“哈哈哈哈……”溫言沒忍住,笑噴了。
難怪雀貓罵不還口,原來是為了吃飯,不得不低頭了。
溫言回憶了下,難怪他在家一整天,總覺得缺了點什麽,原來是沒見雀貓點外賣,也沒聽雀貓喊“我有夥食費”。
入夜,溫言繼續修行,準備一鼓作氣,今天就衝擊第二座石門。
這邊剛閉上眼睛開始修行,他就驟然睜開眼睛,無聲無息,不知不覺的,他便進入到了小廟故夢。
溫言行走在空蕩蕩的街上,這次進來,跟之前的感受截然不同。
沒有了那種陰冷邪異的怪異感,反而有種親切感。
這次,他不是被誰牽連,而是閃現進了他自己的故夢。
溫言啞然,他來的次數太多了,這裡都變成了對他來說屬於正面情緒的故夢了。
他來到盡頭的小廟,第一次進入到小廟內部,看著神像。
“客氣一點,難得放松一下,這裡徹底毀掉了那就太可惜了。”
黃仙兒神像愣愣地看著溫言,溫言身上施加的天譴,本身所攜帶的力量,已經足夠他感覺到了,他現在已經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了。
溫言在小廟裡轉了轉,記下了小廟內部的結構,然後這才忽然伸出手,灰布嗖的一聲飛出,將神像的腦袋摘下來。
“好了,走程序吧。”
片刻之後,溫言踩碎了黃仙兒的神像腦袋,掀翻了小廟,從小廟後面離開。
被施加的祝福聊勝於無,不過,蚊子腿也是肉,不要白不要。
再次來到大姨的故夢,溫言就在這裡借助地利,借助這裡的臨時buff,繼續修行。
大姨也不管他,繼續閉著眼睛,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有臨時buff加持,溫言的修行驟然加快,方向比其他時候都要清晰得多。
第一座門後面的山,很快被打通,除了山上的路,還有穿過山的路,一起被打通,所有的路,最終都匯聚到第二座門前面。
第二座石門跟之前的一樣,幾個方向來的力量,分別從門柱、門框、門扇各個位置滲透過去,最終匯聚到門上的兩個黃皮子浮雕上。
當兩個黃皮子的浮雕,被按照既定的軌跡滲透完成之後,不等那倆黃皮子浮雕繼續作妖,整個門上的浮雕便開始了變化。
溫言不想想到雀貓,可是念頭卻還是不可抑製的想到了雀貓。
只是浮雕的變化,化作雀貓之後,還沒有停下來,意思是雀貓已經有了,不行,得換一個。
溫言暗暗松了口氣,要選的話,當然是最乖的小僵屍了。
那浮雕不斷的變化,最終化作了一個穿著喜慶古裝,扎著頭髮,眉眼裡都帶著笑的小僵屍,笑起來的時候,還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小僵屍浮雕浮現之後,便動了起來,小腦袋歪著,露出一邊臉。
溫言笑了笑,道。
“乖了,回去了補上雙倍!”
下一刻,就見這石門轟隆隆的洞開,前面一座山裡的火焰,與後面山上燃燒的火焰,在石門洞開之後,便呼嘯著開始了聯系。
火焰如同水流,不斷的衝刷而過,好半晌才減緩了下來。
溫言越過第二座石門,腦海中便浮現出一道信息。
那些信息被提示捕捉整合,重新化作了提示。
“天譴作為無形與有形的最大阻礙,會阻礙某一方面的潛行,廢掉人的潛力。
同時,闖過天譴,亦會得到本不應該有的獨特好處。
你闖過了由奇異小僵屍鎮守所化,天譴之中的一道劫難。
經過了鎮守者的認證以及心願。
你獲得了一項本不應該有的能力。
當你完成了劫難所要付出的代價之後,你可以獲得限定條件下的能力。
閃現。”
代價?什麽代價?
溫言睜開眼睛,對著漫天黃沙,跟大姨打了個招呼,便匆匆離開。
回到了家裡,剛踏入後院,小僵屍便一個閃現,出現在他懷裡。
小僵屍微微歪著腦袋,昂著頭,把小臉蛋湊到他面前,嚶嚶嚶個不停。
“好好好。”
溫言吧唧一聲,在小僵屍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又在另外半邊臉蛋上親了一口。
下一刻,提示就出現了。
“你完成了所要付出的代價。
獲得有限制條件的額外能力。
閃現。”
“限制條件:每日可進行三次閃現,每日0點更新,不可積攢。
每次閃現距離,最多五米,且必須為目之所及的坐標。
當背著奇異小僵屍本尊時,由對方施展閃現,你亦可同步閃現,且不消耗每日次數,且無目視坐標限制。
當你抱著奇異小僵屍本尊時,可由你施展閃現,消耗你的力量,且不消耗每日次數,且無目視坐標限制,且閃現距離X3。”
溫言看著提示出來的東西,神情有些怪異,他看了一眼小僵屍。
小僵屍已經摟著他的脖子,把腦袋放到了他肩膀上。
小家夥肯定是還沒睡,剛才也感覺到了。
這是在清醒狀態下,瘋狂加私貨啊。
“小家夥,我還以為你是最乖的,沒想到,你可真個小機靈鬼,在這瘋狂加私貨。”
小僵屍扭動著身體,嚶嚶嚶個不停。
溫言歎了口氣,這次大概明白小僵屍說什麽了。
他念頭一動,瞬間一個閃現,出現在客廳裡,再一個閃現,出現在前院,一回頭便出現在牆面上,一隻腳踩在窗戶上,再次跨出一步,一個閃現,出現在了樓頂。
消耗的力量,不是他的陽氣,而是他新道的力量。
溫言抬起頭,仰望著天空中的皓月,心裡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念頭。
這閃現一次,消耗的力量不算太多,要是力量夠的話,他抱著小僵屍,是不是能一路左腳踩右腳,閃現到月球上?
可惜,只能想想,他估算了一下,他現在的力量,最多閃現個四五十次,就能耗盡。
小僵屍被溫言抱著,不斷閃現著玩,玩的不亦樂乎。
玩夠了,才帶著小僵屍回到家裡。
回到家,就看到雀貓又是躺在沙發上,睡得毫無形象。
有小僵屍配合,溫言大概知道了,那一座座石門是怎麽回事。
那應該就是黃仙兒給施加的阻礙,天譴裡能被它影響到的部分,按理說,有它搗亂,溫言就算知道開門的方法和路線,也別想衝開石門了。
可惜,這個裁判被溫言先乾死了,再加上他自己提前施加了力量滲透進去,天譴的一部分就是溫言自己的力量。
這個力量,就在這個最關鍵的地方發揮作用了。
參賽的人是他,但是只要方向、路線、方法都對,他能自己走到最後一步,那就可以自己選擇裁判。
裁判都是我的人,那當然沒道理打不開門了。
壞處就是,裁判萬一醒著,有自己的想法,就有可能添加私貨。
就比如小僵屍,那不是在為難溫言,那只是小僵屍最本心的想法,被具象化了。
溫言憑空得到了一個每天三次閃現的機會,這能力關鍵時刻,絕對是救命的。
溫言當然沒什麽不滿意的。
只是,有小僵屍開啟了第二扇石門之後,溫言才知道,闖過天譴,是有好處的。
此刻看著呼呼大睡,鳥類的警惕心和貓類的警惕心全無的雀貓,溫言歎了口氣。
算了,對雀貓不能要求太多。
能給開了門,已經謝天謝地了。
少一個能力就少一個吧,無所謂了。
溫言拉過旁邊的枕巾,給雀貓蓋著肚子,他背著小僵屍去休息,明天就得去青城山了。
溫言閉著眼睛休息,幾分鍾之後,外婆便出現在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
“溫言……”
溫言睜開眼睛,看到外婆,頓時明白入夢了。
“奶奶,什麽事啊?”
“你還記得老王嗎?”
“王建軍他爺爺?”
“恩,老王讓我跟你傳個話,有人告訴他,故夢裡有東西盯上你了。
那東西本來是想跟著你一起出來的,可惜那東西運氣極差。
一次是被收拾了一頓,跑了。
一次被打死了,又復活了。
還有一次,那東西已經跟上你了,可惜不知道你怎麽走的,它迷路了,沒跟上。
最後徹底迷失,死了三次,重新復活了才從迷失之中回來。
反正你小心點,沒從你這出來,說不定就會有別的方法出來。”
“啊?”溫言一臉懵逼,什麽情況?
跟著他就趕緊問了問。
“奶奶,替我謝謝王老爺子,還有誰告訴王老爺子這事的,能說說麽?有機會了我好好謝謝人家。”
(本章完)